我下意識的哦了一聲,還想問點什么,不過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于是,我坐上了公交車,和公交大叔一起,朝著東門村的方向開去。
大概在六點多的時候,我們終于來到了東門村的地界,遠遠的我便看到前方幾百米處出現(xiàn)了一個水庫的堤壩,而那堤壩的旁邊則是有一大片茂盛的竹林。
那應該就是照片中的東門水庫的堤壩了,照片中的王飛洋,就在那水庫的中央。
而在離這水庫的下方,則坐落著一片荒涼古舊的村莊,此時天已經(jīng)微微的暗了下來,村莊那邊看不到有半點的光亮和炊煙,同時也死寂得聽不到有任何的聲音,很多泥土做成的房屋已經(jīng)完全坍塌,就算是偶爾出現(xiàn)的磚房,也是搖搖欲墜,從遠處看去,那雜草橫生的地方早已不像是一個村莊,反而更像是一片多年無人前來搭理的墳墓。
又有誰會想到,就是這樣一片猶如荒墳一般的地方,二十年前也有它鼎盛一時的時候,也曾有三百多人在這里生活,他們?nèi)粘醵觥⑷章涠?,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悠然自得,直到那一晚,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整村三百多口人突然中途出門,然后便像是中了魔咒一般,一個接著一個的跳入那水庫里面自殺,第二天那漂浮的尸體擺滿了整個水庫!
我看著手中的那張黑白照片,又看了一眼那邊水庫的堤壩,王飛洋依舊在照片里面掙扎,我心頭一直在默默祈禱他千萬不能出事。
同時我也不知道那女鬼把我們引到這里來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真能夠在這里找出那女鬼的真實身份,找出那背后的真相嗎?
前方已經(jīng)沒了路,我和公交大叔將車停下之后,迅速的朝著水庫的堤壩那邊走了過去。
剛走進,我們便聽到一陣抽水泵發(fā)出的刺耳聲音,我和公交大叔相互對視一眼,臉上寫滿了疑惑。
“這個東門村,不是說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了無人跡了嗎?為什么會有抽水的聲音?”
公交大叔也感覺很是奇怪,他搖了搖頭,示意先上了堤壩再說。
走上堤壩,我便看到在這堤壩的另外一邊,有三臺大功率的抽水泵正在不停的抽出這水庫里面的水,而這水的顏色,則是看起來有些奇怪,黑紅黑紅的。
而那在小竹林的旁邊,我看到有人扎起了好幾個大帳篷,此時正有人在那帳篷旁生火做飯。
“那些人在這里干什么?”
我看著那邊的帳篷,皺著眉頭對著旁邊的公交大叔問道。
公交大叔的臉色在這個時候也變得有些難看,然后便大步的朝著帳篷那邊走了過去。
我急忙跟在了公交大叔的后面,一路上我也在不停的朝著四處張望,希望能夠發(fā)現(xiàn)王飛洋的身影,最后我又按照手中照片顯示的位置,望向那水庫的中央,但是那里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王飛洋。
“你好,請問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帳篷那里,公交大叔掏出了身上的煙,遞給了其中一個正在生火做飯的中年男子。
“你們是?”那中年男子狐疑的看了我們一眼,也沒去接公交大叔遞出去的煙,儼然是在懷疑我們的身份。
公交大叔思索片刻,回答道:“我們以前是這東門村的人,這不快過年了嘛,思索著回來給祖墳上上香,你看這村子二十多年都沒人來過了,這突然看到你們在這水庫里面抽水,好奇就過來問一下。”
公交大叔此話一出,那男子當時就變得有些激動起來,隨即他轉(zhuǎn)身就朝著一個帳篷里面跑,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劉教授、劉教授快出來,有東門村的人來了!”
伴隨著這中年男子的聲音,那幾個大帳篷里面很快就走出來了一些穿著黃色工作服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紀大概有六十多歲,頭發(fā)花白,戴著一個眼鏡的老年人,見到我們,他的神色也顯得有些激動,過來便抓住公交大叔的手,說你真是從這東門村走出去的人?
我和公交大叔有些不知所措,隨即公交大叔點了點頭,說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那老年人急忙自我介紹說他叫劉懷東,是地質(zhì)勘查局的局長,來這東門村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
我很奇怪這地質(zhì)勘查局的突然跑到這東門村來干啥?一旁的公交大叔也是問出了與我同樣的疑惑,那劉教授聽到我們的問話之后,臉色突然就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怎么了?”公交大叔問道。
劉教授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說他做了這么多年地質(zhì)勘查的工作,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怪事。
我們一聽就來了精神,急忙問這劉教授遇上了什么怪事。
“你們跟我來。”
緊接著劉教授便轉(zhuǎn)身朝著其中一個帳篷走了進去,我和公交大叔相互對望了一眼,也跟在了他的身后,進去之后,我們便發(fā)現(xiàn)這帳篷里面擺著好幾個大魚缸,而在那魚缸里面,我們看到了很詭異的一幕。
你們見過一米多長的鯰魚和半米多的鯽魚么?而這魚缸里面,就是這些大的出奇的玩意。
一米多的鯰魚、大的好像一個西瓜的螃蟹,甚至連原本只應該有一指長的泥鰍居然也長得和黃鱔一樣。
“這些大家伙是從哪里搞來的?”公交大叔皺著眉頭問道。
“就是在這水庫里。”
我一聽傻了,你說要是再大江大河里面發(fā)現(xiàn)這種大家伙都已經(jīng)很稀奇了,就這么一個水庫,怎么可能養(yǎng)出這么大的魚類?
劉教授說這就是這水庫奇怪的地方,不過還有更奇怪和恐怖的,說到這里,劉教授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緊張,然后又問了我們一遍真是這東門村的人?還問我們知不知道這東門水庫以前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
公交大叔回答說:“你先說說看,你們在這水庫,還遇上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還有你們?yōu)樯稌磉@里?”
劉教授思索片刻,回答說就在大概在三個月前,有一伙野釣的愛好者無意間找到了這里,然后就在這水庫里面釣到了這種大的出奇的魚類,當時這件事情引起了我們地質(zhì)勘查局的注意,懷疑這水庫下面肯定埋著抗日戰(zhàn)爭遺留下來的化學武器,因為發(fā)生了泄露,所以使這里的魚類發(fā)生了變異,于是我們第一時間便派人到這里來做勘查。
一開始,地質(zhì)局的人來了有七個人,但是他們在來之后的第三天,全都跳水庫淹死了。
我心頭一驚,說怎么可能七個人全都淹死?
劉教授說他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雖然奇怪,但是他們還是在第一時間派人聯(lián)合警方過來撈尸體,前后一共下去了三個潛水員,但是結(jié)果卻發(fā)生了更加嚴重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的興趣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
劉教授深吸一口氣,回答道:“前后下去三個潛水員,有兩個再也沒有起來,唯一起來的那個當時就瘋了,后來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不過第二天,他又從精神病院跑了出來,然后回到了這個水庫,跳下去淹死了。”
說到這里,劉教授的臉上開始浮現(xiàn)出悲傷的神色,說他干地質(zhì)勘查這一行也幾十年了,詭異離奇的事情不是沒遇到過,曾經(jīng)也發(fā)生過死人的事情,但是卻從未造成過如此龐大的死亡事件。
“之后呢?”一旁的公交大叔問道。
“之后我們不敢再派潛水員下去,就只能找來救生艇,在水面上打撈,但是當著救生艇下水之后,讓我們始料未及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又發(fā)生了啥?”我感覺自己的神經(jīng)也緊繃了起來。
“其中一輛救生艇在劃到這水庫中央的時候,突然失去了浮力,就好像陷入沼澤一樣,直接沉到了水庫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