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還發(fā)了一張圖片,是一輛紅色跑車,看著像法拉利。
知道蕭天一對車有興趣,每次坐在那輛黑色悍馬車上時,霍小玉就教他認車,所以他記住了十幾種豪車的品牌。
霍小玉自詡為他的私人顧問,自然也包括形象顧問,今天這身著裝就是霍小玉的為他量身打造的。蕭天一總感覺牛仔褲和套頭衫穿在身上不如唐裝穿著舒服,但霍小玉卻說很帥氣很陽光,她對自己的眼光和穿搭本事十分滿意。
蕭天一承認這身著裝倒是利于他接近上官艾娜,在這時尚現(xiàn)代的大都市,一個少年穿身唐裝確實很扎眼。
蕭天一走到路邊上,向鳳凰山莊大門口眺望,卻不見一輛車,只隱約看見山莊大門有兩個身穿制服的保安在那里轉(zhuǎn)悠。
正午時分,周圍靜悄悄的,除了身后那條大道上偶爾呼嘯而過的車輛的聲音外,。蟬的聒噪反而襯托了這份寂靜。
難道劫匪的消息有誤?蕭天一頂著毒辣的正午的陽光,忍著饑渴,一分一秒地捱著。
大約又等一個小時的樣子,蕭天一突聽跑車的轟鳴車由遠及近。他起身奔到路邊,探頭張望,只見一輛紅色跑車從莊園大門口方向呼嘯而來。
他心中一跳,是上官艾娜,是圖片上那輛紅色法拉利跑車。
蕭天一打起精神,鉆進小樹林,從另一個方向沖向?qū)γ娴拇蟮肋吷希焓秩r出租車。等他坐進副駕駛座時,那輛法拉利跑車已朝市中區(qū)方向疾馳而去,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
“師傅,麻煩你跟上前面的跑車!”蕭天一扭頭說道,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出租車司機說這條路到處都是監(jiān)控,讓蕭天一系好安全帶。
蕭天一聽說坐車要系安全帶,否則被監(jiān)控拍到要扣分。但他一直坐霍小玉的車,從沒被要求要系上安全帶。
他掃了一眼司機師傅身上的安全帶樣子,照貓畫虎,搗鼓了半響,愣是沒法把安全帶塞進卡扣處。
司機師傅一樣狐疑地看著他,像看怪物一樣:“小伙子,你哪里來的?”
蕭天一微汗,心想也怪不了司機師傅,在大都市里不會系安全帶的人估計十分罕見。
好在司機師傅還算耐心,聽蕭天一是從大山里來的,并不嘲笑他,而是教會他怎么系安全帶。
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出租車到了名爵會所樓下。
“小伙子,你確定是這里?”司機師傅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
這里可是蘇城最好的私人會所,一律會員制消費,光年費每個會員就得交十幾萬。眼前這來自大山里的連安全帶都不會系的小伙子,真的是去名爵會所嗎?
“是這里,”蕭天一朝車窗張望,回頭看著司機道,“我包這輛車幾個小時,你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司機聳聳肩笑道,“只要你給足Money!”
……
名爵會所四樓的咖啡廳包廂里,上官艾娜和陸儼少對面而坐。
聽到上官艾娜是有求于他后,陸儼少的目光開始變得放肆起來。真是個美麗尤物,他在心里砸吧著嘴巴。
上官艾娜出門時穿了一襲黑色性感長裙,上面是斜露肩領(lǐng),袒露出一側(cè)的香肩、鎖骨,胸前高聳,裙裾右側(cè)有開衩,大白腿若隱若現(xiàn),十分撩人。裙上遍是精致的黑色蕾絲鉤花。
這種款式的長裙一般女人根本駕馭不了,只有像上官艾娜這種身材高挑、氣質(zhì)高貴的大家名媛,才能把這長裙的高貴性感穿得淋漓盡致。
這女人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蘇城第一美女,黑色的長裙,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將黑色的神秘莫測與紅色的火辣激烈,演繹到了極致。
陸儼少想到了“錦上添花”這個成語,美上加美,但他卻不清楚,究竟是裙子襯得人更美,還是人襯得那裙子更美了。
說來上官艾娜和陸儼少還是老同學(xué),高中三年同窗,從那時候開始陸儼少就踏上了追逐上官艾娜的征程,只是幾年過去,毫無戰(zhàn)果,他連上官艾娜的寒毛都沒碰到過。
后來王景陽后來居上,俘虜了上官艾娜的芳心。短短三個月后,上官艾娜就公開了她和王景陽的戀情。王景陽一個破搞藝術(shù)的,窮得叮當響,竟然輕易就俘虜了蘇城第一美人的芳心。
這讓陸儼少的自尊心很受打擊,一氣之下出國留學(xué)了,但他并沒有死心,留學(xué)期間一直不忘關(guān)注這位女王的動態(tài)。
再后來陸儼少知道上官艾娜跟王景陽分手了,他以為機會來臨,重新踏上了追逐女王的征程。
“如今可不是以前了,以前陸家雖然有點錢,但跟上官家族相比,實力相差懸殊!這幾年陸家迅速崛起,家大業(yè)大,雖然依然比不上上官家族的險惡,但好歹也不會差得太遠!上官艾娜,我儼少遲早要採了你這朵帶刺的玫瑰花!”
盡管十分厭惡陸儼少露骨的目光,但上官艾娜還是忍了下來。多年商場上的歷練,她早已褪去當年少女的青澀,哪怕是下一秒就要兵刃相見,此一刻她仍能保持臉上那抹淡定而捉摸不透的微笑。
“說句話,”上官艾娜看著陸儼少說道,“我的提議,你同意還是不同意?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等我從衛(wèi)生間回來,我想知道你的決定。”
說著她拿起桌上的Gucci的坤包,離開桌位,朝包廂門口走去。帶過一陣香風(fēng)。
陸儼少摸著下巴,玩味地盯著她腰間的美妙線條,和臀部那一抹誘人的陡峭弧度,閉上眼睛貪婪地深吸一口香風(fēng)。
等上官艾娜消失在包廂門外,他從兜里摸出一只小玻璃瓶,臉上邪氣凜然。玻璃瓶里的液體是藍色的,他很快地擰開蓋子,往對面的骨瓷咖啡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量,又拿起小銀勺輕輕攪勻了。
藍色的液體輕松溶于咖啡,完全看不出那杯咖啡已被下了最烈性的迷情劑。這是陸儼少從國外帶回來的好東西,他試過很多次,失敗率為零。
十分鐘后,上官艾娜從衛(wèi)生間走回包廂,完全沒懷疑陸儼少在她咖啡杯里做了手腳。實際上中學(xué)同窗三載,她對那個沒事就對她獻殷情的陸儼少,整體印象還不錯。
只是她始終對陸儼少沒感覺,也不會喜歡一個沒事就帶著一幫狗腿子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
但上官艾娜不知道,今日的陸儼少早已不是昨日的陸儼少,幾年的留學(xué)生涯,他的變化太大,大到她這個曾經(jīng)的老同學(xué)無法想象。
坐下后,上官艾娜抬頭問看著陸儼少問道:“想好了嗎?”
“想好了!”陸儼少神態(tài)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她,笑笑道,“其實我沒得選擇,就算我不答應(yīng)你,以上官小姐的魅力,有成千上萬的男人正等著為你赴湯蹈火呢!”
“那就好!那咱們就說定了!”上官艾娜滿意地點點頭道,“只要你協(xié)助我演這出戲給我媽看,我會把那個項目交給龍騰集團。”
“就這些?”陸儼少哈哈一笑道,“不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請你喝兩杯?”
“這段時間恐怕不行,”上官艾娜搖頭道,“你知道的,我媽病得很嚴重!”
“了解!”陸儼少呵呵一笑道,“那咱們一言為定?”
上官艾娜輕輕一笑道:“我上官艾娜一向說一不二,老同學(xué)你又不是才認識我對不對?”
“我當然信你!老同學(xué)!”陸儼少裝模作樣地舉起咖啡,哈哈笑道,“那咱們以咖啡代酒先干一杯!”
如此一來,了卻了上官艾娜的一大心事。她心中一松,也端起骨瓷咖啡杯,伸手跟陸儼少一碰,呡唇一笑道:“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