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看著被繃帶包扎成木乃伊樣的右手,徐向山讓吳剛給下面人打電話,發(fā)了一道命令。
找一個叫趙鐵柱的農(nóng)民,二十出頭,身手好,身高不到一米八,今天到晉陽草藥種植有限公司進了兩萬塊的種子。
具體信息就這些,找到后沒有徐向山的命令不許做其他舉動,不要打草驚蛇。
徐向山在晉陽道上還是很有勢力的,命令發(fā)出去后,很快就在整個晉陽市鋪開。
由幾個直屬頭目分散下去,下面的人收到了消息再往下傳,一時間晉陽黑道上三分之一的人都在找趙鐵柱。
當然不是說這三分之一的人都跟著徐向山混的,徐向山也養(yǎng)不了這么多張嘴。他們有一半人都沒見過徐向山,也沒拿過徐向山的一分錢,但是誰都知道這是個機會。
給山哥把事兒辦好了,好處肯定大大的有。
……
鎮(zhèn)zf辦公樓。
劉大生的辦公室里。
聽完村長媳婦的敘述,劉大生正在犯愁。
“你的意思,昨天晚上偷看見我們啪啪的人就是趙鐵柱,他回村的時候恰巧撞見了咱們?”
“可不是嘛!”村長媳婦苦著臉說著。
“他不是從山坡上滾下去了嗎?沒有受傷?”
“沒受傷,我男人昨晚去老趙家吃飯,回來之后跟我說的,還說著鐵柱要造福鄉(xiāng)里,是我們茶溪村的福氣什么的。”
“這個趙鐵柱是干什么的?”劉大生皺著眉問道。
村長媳婦把自己知道的說了說,劉大生嘟囔道:“江寧醫(yī)院的醫(yī)生,辭職不干了,要回村里創(chuàng)業(yè)?嗯……他既然沒和你老頭說昨晚看到的事兒,就說明尚有緩解的余地,我去會會他。”
“劉主任,俺可是為了俺兒子才……”村長媳婦欲言又止的說道。
“婆婆媽媽的,早特么干熊去了!我看那小子也沒什么證據(jù),要有證據(jù)他早說了。”劉大生沒好氣的說著:“算了,我去見他一面,探探虛實。”
問清了趙鐵柱家在哪兒,趙建生便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村長媳婦害怕的不行,悔不該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不該做的事。
這種事若是傳出去,自己這輩子都算完啦!
……
傍晚。
趙鐵柱一行人回到了茶溪村,王婷也是第一次來這里。
村子不大,卻連一個二層小樓都沒有,都是紅磚蓋的小平房。
她沒想到趙鐵柱家里的條件這么艱苦,不由得多看了趙鐵柱幾眼。
到了家門口,趙鐵柱喊道:“爹,娘,我回來了。”
“哥,你回來了。”一個女孩從屋里走了出來。
“春蘭你在啊,我聽爹說你昨天去舅媽家了。”趙鐵柱給王婷介紹道:“這是我親妹妹,趙春蘭。”
相互介紹了兩句,王婷公司的兩個員工抬著麻袋走了過來:“趙先生,種子放哪?”
“放院子就行,辛苦了兩位。”
“客氣了。”
種子送到,兩名員工便開著面包車走了。
這時趙鐵柱的父母從里屋走了出來,趙建生看著王婷不禁一愣:“兒子,這位是?”
“爹娘,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王婷王總,以前跟我在的醫(yī)院有過合作,認識好些年了,這些種子都是她送我的,來咱們家住幾天,幫我規(guī)劃一下種植的事情。婷姐,這是我爹娘。”
“來屋里坐,我們茶溪村啊條件艱苦,委屈你們了。”趙建生說著,王婷連忙道:“不委屈,我跟鐵柱認識好多年了,他有這份心,我這個當姐姐的當然得幫忙。”
這些話是趙鐵柱和王婷在路上商量好的,目的就是不讓兩位老人多想。
本來趙建生讓趙鐵柱的母親劉珍弄幾個菜招待一下,但是小云舒不能吃飯,所以就說來的時候吃過了。
好說歹說總算在爹娘面前搪塞過去,趙鐵柱連忙帶著王婷母女進了妹妹的房間。
關上門后,王婷問小云舒:“舒舒,你不是一直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吃我們都能吃的東西嗎?”
小云舒點了點頭說:“可是我吃不下,只能喝奶粉。”
“鐵柱叔叔有辦法能治好你的病,但是得需要你的配合,一會兒呢,你就聽鐵柱叔叔的話好不好?”
小云舒點了點頭。
“哥,這怎么回事???”春蘭不解的問道。
趙鐵柱正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一看,是冬瓜打來的。
“怎么了?”
“柱哥,你來下村口吧,劉主任找你。”
“劉主任?哪個劉主任?”趙鐵柱納悶道。
“劉大生劉主任啊,他是鎮(zhèn)上的,來咱們村搞經(jīng)濟的,你快來吧,讓人劉主任等著不太好。”
掛了電話,趙鐵柱對王婷道:“婷姐,我出去一趟有點事兒,一會兒回來就給云舒治病。春蘭,你先陪婷姐聊會兒天。你記著,不管婷姐給你說什么,你都別給咱爹娘說,免得讓咱爹娘擔心。”
春蘭點頭應道:“知道了哥。”
出了家門,趙鐵柱大步往村口走,心里想著冬瓜的話。
“劉大生……昨晚撞見村長媳婦打野戰(zhàn)那男的不是也叫劉大生嗎?鎮(zhèn)上來的主任……這貨找我干什么?想封我的口嗎?”
村子不大,趙鐵柱很快來到了村口,就見一輛小轎車停在路邊,自己的三個發(fā)小也待在車邊。
“黑子,耗子,你們咋也在這兒呢?”趙鐵柱喊了一聲。
黑子和耗子立刻跑過來對著趙鐵柱胸口捶了一拳:“鐵柱,不夠哥們??!今天光帶著冬瓜去市里浪了,也不叫上俺倆一起去。”
“嗨,我就是進點草藥種子,又不是去玩的,冬瓜胖也有勁兒,就帶他了。”趙鐵柱笑著撞了他倆一下。
兄弟間開了幾句玩笑,冬瓜小跑過來指著路邊的轎車道:“柱哥,劉主任說專門來找你的。”
“這貨可不是什么好鳥。”耗子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
車門打開,就見一個身穿西裝大腹便便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只一眼,趙鐵柱就確定此人正是昨晚打野戰(zhàn)的劉大生!絕對不是同名!
因為劉大生的身軀顯肥胖,尤其是那一坨啤酒肚,太顯眼了。
“聽說咱們茶溪村的才子回來了,我想見識見識。”劉大生樂呵呵的走到了趙鐵柱面前。
“找我有什么事嗎?”趙鐵柱裝傻充愣道。
“我叫劉大生,是鎮(zhèn)辦公室主任,來你們茶溪村看看各方面的情況。”
冬瓜插了一句:“柱哥,劉主任經(jīng)常來我們這兒,說要幫我們搞經(jīng)濟,可是咱們村的情況,經(jīng)濟確實不好搞,沒少讓劉主任費心。”
趙鐵柱心里鄙視,搞經(jīng)濟?搞到村長媳婦身上了?
“在其位謀其事,應該的,應該的。”劉大生謙虛的擺擺手,強行轉(zhuǎn)移了話題:“鐵柱,聽說你是昨天晚上回來的?晚上山路難走,怎么不白天回來???”
“哎,本來白天就該到的,可車子跑到半路壞了,山區(qū)手機信號不好,也沒給家里打通電話,我就干脆步行回來了,回到村里天也黑透了。”趙鐵柱無奈的聳聳肩。
劉大生仔細打量著趙鐵柱,嘴上說是觀察人才,其實是在尋找趙鐵柱身上的傷口。
人摔一跤都還得磕破點皮呢,從那么高的山坡上滾下去,不可能一點傷沒有???真是怪了!
裝模作樣的圍著趙鐵柱轉(zhuǎn)了好幾圈,別的不說,一點皮外傷都沒看到,劉大生心里納悶,嘴上卻道:“行,我也沒什么事,就是隨便看看,有啥事兒讓村長帶話,我先走了。”
“劉主任慢走!”
看著轎車消失在路口,趙鐵柱回頭問冬瓜:“劉大生來咱這兒搞啥經(jīng)濟?”
冬瓜搖頭說:“不知道,他來過好幾次了,之前說搞什么養(yǎng)殖,可咱們這兒是山區(qū),小規(guī)模的還行,大規(guī)模根本沒法弄。后來又說弄別的,向鎮(zhèn)里申請一下,到現(xiàn)在也沒啥消息。”
耗子嘀咕道:“這狗日的嘴里說的頭頭是道,一點實事沒干,我趙浩雖然年紀不大,能耐也不大,但是看人我還是挺準。而且,有好幾次我都見到這老王八蛋調(diào)戲咱村女孩。”
趙浩,耗子的大名,是趙鐵柱叔家的孩子。
“真的?”趙鐵柱心里冒起了火。
“千真萬確,就是鄉(xiāng)親們被這老王八蛋迷惑了,我這人微言輕說了還得罪人,不如不說。”耗子憤怒的說道。
“行,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準備準備,種子買回來了,明天就開始種植。”
眾人散去,趙鐵柱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番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