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青春痘瘋狂的神色不翼而飛,濕漉漉的頭發(fā)下,滿臉呆滯。
“你……這……”
他震驚的眼神和陳易的目光一碰,如同看到了惡魔一樣,整個人頓時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
另外三個參與圍攻的服務(wù)生咳嗽到一半,抻著腦袋傻住了。
“天爺!他剛才是捏碎了那一整瓶洋酒嗎?”有人直抽冷氣,揉了揉眼睛,一度懷疑那超出常人想象的場面是個幻覺。
“原來……原來他竟然有這樣的本事!”望著此刻傲然獨立的少年,林曉玲和程雪心中的擔(dān)憂盡去,嘴角掛上了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笑容,美目中更是異彩連連。
此時,兩女眼神的焦點,仿佛撲火飛蛾一般,牢牢扎在了陳易身上。
“靠,這小子……這TMD還是人嗎?”蔣錦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連洋酒瓶都捏爆了,這要是捏在人骨頭身上,那豈不是……”張云東和任艷二人對視一眼,身子都是一抖。
就像他們之前想的那樣,灌滿酒水的洋酒瓶,其殺傷力不比錘子差,堅固程度更是不輸給石頭,一酒瓶砸腦袋上,立刻就是頭破血流的結(jié)果。
但眼前這少年,生生捏爆了它!
這真正是開碑碎石之力,在這種威力下,人體骨骼只怕不比一張白紙結(jié)實多少。
想到這里,張云東心里忍不住生出一絲慶幸,昨夜的沖突中,要不是顧忌公眾場合的形象,只怕他已經(jīng)和陳易打起來,這要是真打了,會是什么結(jié)果?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而任艷也想起來,她自己更夸張,當(dāng)時可是真的動手了,沖著陳易打了一耳光。
這樣一頭人形兇獸,自己竟然大咧咧地去打人家耳光,是嫌活的不耐煩了嗎?
如果陳易真的還手,她這時候大概已經(jīng)筋斷骨折,躺在醫(yī)院了吧?
“他……他怎么會這么厲害?這是什么武功嗎?”一時間兩人又是畏懼,又是憤恨,在憤恨之余,卻又感到一絲深沉的無力。
“哼!”
事情還沒完,陳易對這個不識好歹的青春痘很是惱怒,對方太過于狠毒,這要是換了得到系統(tǒng)前的自己,面對同樣的攻擊,半條命可就沒了。
在眾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里時,陳易再次出手,如閃電雷霆般,一巴掌甩在了仍在呆滯的青春痘臉上。
青春痘啊的一聲慘叫,上半身擺動出一個劇烈的弧度。
接著,他的嘴里吐出一口混著血的唾沫,臉頰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大,整個人雙眼一翻,非常干脆地暈過去了。
這還是陳易收了幾分力道,手下留情的緣故,否則青春痘的牙齒,起碼要被這一巴掌扇掉一半。
教訓(xùn)了青春痘之后,陳易的眼神一動,目光所及處,其他三個服務(wù)生如驚弓之鳥一樣,埋著頭往人群里縮。
他也沒有去理會,目光最后落在張云東和任艷兩人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張任兩人,心底發(fā)憷,但他們是始作俑者,又不能躲開。
特別是張云東,心高氣傲,盡管此時怕的要死,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怎會愿意對一個自己向來看不起的服務(wù)生低頭。
“陳易,我警告你,你……你不要亂來,否則我報警了??!你再能打,一會兒警察來了,你能打的過槍嗎?”
是了,還有警察!張云東眼睛一亮。
如今是什么時代?個人武力再高又怎樣?還能擋住子彈不成?
扳機一扣,任你武功再高,也要躺倒。
想到這些,他慌亂的情緒漸漸平靜,尤其是回憶起自己在警察部門里也有熟人時,張云東的心中更是安定。
哼,一個會兩手功夫的粗魯武夫罷了,現(xiàn)在這個社會,講究的是權(quán)勢、金錢和人脈,練武頂什么用?
打拳賽?還是給人當(dāng)保鏢?哪里比得上自己這個堂堂的鋼琴音樂家的身份。
張云東的膽氣又漸漸充足起來,他念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望向陳易的目光,憤恨中帶上了一絲狡詐。
“陳易,你看看你,實在太過分了,把人打成這樣。”張云東突然指著昏迷不醒的青春痘大聲說道。
什么?聽到這話,林曉玲等人心中一驚,感覺到一絲不妙。
這張云東又要打什么壞主意?
“陳易,我告訴你,你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犯法了,你知道嗎?只要我叫警察過來,你立刻就要被拘留,甚至進監(jiān)獄!”張云東一副聲色俱厲的模樣,聲調(diào)故意拔的很高,這其實也是在給自己壯膽,他對陳易那恐怖的手段仍然余悸未消。
“是你們先動手打人,我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而已。我早就說了,是周曉璐請我過來的,你們死活不信。”陳易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
“呵!”張云東不屑地笑了,“你說曉璐請你來的?誰信?誰不知道昨天就是曉璐親自開除你的?還有,你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誰能給你證明?”
說到這里,他已經(jīng)撕掉了過去在酒吧里溫文爾雅的偽裝,肆無忌憚地露出了真實的面目,那陰險惡毒的樣子,看得圍觀眾人一陣發(fā)毛。
剛剛再一次在陳易面前吃癟,這讓張云東失去了耐心,他必須要報復(fù),必須要發(fā)泄,無論用什么手段。
“難道是你們?”
“你們,要給這小子作證嗎?”張云東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目光中的森冷警告,讓所有人都心虛地低下了頭。
蔣錦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而林曉玲咬咬牙想站出來,卻被性格比較懦弱的程雪死死拉住了。
“我看他們誰敢?”眼見張云東大發(fā)神威,任艷這時也緩過神來,她心中對于陳易的恨意不比張云東少,此刻也冷笑著附和道。
當(dāng)然,她的目光還是不敢和陳易對視。
“看吧?這事沒人給你作證,警察來了,你又能如何?”張云東長出了一口氣,勝券在握。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陳易冷冷地望著對方。
“威脅你又怎樣?”張云東不屑地笑了,“要是幾十上百年前,我還真怕你這武夫暴起殺人,搞個什么大新聞,抓都沒地方抓去,但今天……”
“今天你再能打有什么用?時代不一樣了,如今管用的是權(quán)勢,是金錢,是人脈,在這些東西面前,你屁都不是!”
“我說了,我和你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我在保安局放句話,就能送你去坐牢,而你呢?有什么?”張云東用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俯視著陳易。
權(quán)勢,金錢,人脈么?有了這些就無敵么?
不!
陳易不屑一笑。
這張云東到底是樊籠中的困鳥,一葉障目,只識得籠中的天地,永遠(yuǎn)見不到更廣闊的世界。
這世間,任你鴻圖霸業(yè),金錢美人,卻逃不過一方墓碑,一杯塵土。
怎比得上自己?偉力歸于自身,成仙得道之路就在看得到的前方。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陳易還很弱小,不得不受到這些世俗的枷鎖阻撓,但他相信,自己終有一日,能打破虛空,成就不朽,超脫出這片紅塵。
突然間,他心中生出強烈的渴望,渴望能早日接觸到那些高等級的書籍,那些記載了仙術(shù)道法,光怪陸離的神奇世界。
“怎么?沒話說了,認(rèn)命了?”
此刻,陳易安靜地站在那,形單影只,雙目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外人看來,他仿佛已經(jīng)屈服了,畢竟個人的武力,在保安局這個擁有上百萬武裝力量的龐然大物,渺小如塵埃。
張云東得意洋洋,還在自說自話:“認(rèn)命了就給我磕個頭,乖乖道歉,然后滾出去,老子還能考慮放過你,否則……”
這時,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插了進來:
“誰要讓他磕頭滾出去的?”
人群潮水一般分開,周曉璐腳踩著高跟鞋,從樓梯上傲然走下,今晚她身穿一襲白色旗袍,身材高挑,脖頸修長,看起來如天鵝一般高傲,又像是巡視領(lǐng)地的女王,冷艷性感,傲視全場。
“曉璐!”張云東愣了下,臉上下意識地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他想親近此女已經(jīng)很久了。
“周總!”任艷更是殷勤地迎了上去,不過,看著周曉璐的神色,她心中一突,生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