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輝等人邊笑邊往回走,球場圍觀的女生們看到之后,發(fā)出了整齊的喊聲,就像在歡迎凱旋歸來的將軍一樣。
女生們的歡呼讓齊輝得意萬分,他十分享受這種被異性們矚目的感覺,一時忍不住手癢,拋了拋剛?cè)』貋淼幕@球,在女生們的驚呼中,原地炫起了球技,把一顆球運的呼呼風響……
下一刻,砰的一聲,球場上驟然傳出炸響,那顆籃球爆炸了,碎片如子彈一般四射。
突如其來的爆炸,引起了女生們一陣尖叫和慌亂的躲避。
“哎呀媽的!”
“??!好疼!我流血了。”
齊輝一伙人仰馬翻,哀嚎一片,被籃球碎片打的抱頭亂竄。
他們裸露在外的胳膊被碎片打中,又紅又腫,有的人還被劃破了皮膚,見了血。
更滑稽的是齊輝,臉上覆蓋著一大塊的籃球碎片,那模樣活脫脫就像一只雜耍的猴頭,看起來十分可笑。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爆炸了?”他手舞足蹈地扒下了那塊碎片,一臉蒙逼。
裝b不成反被操,這丑丟大了!
看了眼四周突然安靜下來的女生們,一個個似乎都在憋著笑,那異樣的目光讓齊輝的臉上火辣辣的直燒。
“干,這什么破球!”他哪里還呆的下去,急忙找了個借口狼狽地逃離了現(xiàn)場。
而同時,陳易也緩緩收回了目光。
滯力于外物,于無聲處留驚雷,這就是武道內(nèi)勁的妙用所在。他只不過照著黃飛鴻的經(jīng)驗,在籃球上按了幾下,留了一道內(nèi)勁,就讓齊輝大大地丟了個臉。
“這只是個開始罷了!”
他滿意地笑了笑,拿起手機,重新接通剛才的電話。
“喂!”
這次,聽筒對面的人半天也沒有回話,然而他分明聽見了一道細微的呼吸聲。
“周總經(jīng)理,你不說話,我可掛了?。?rdquo;陳易只能主動出擊。
終于,對面的人深深吸了口氣,出聲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語氣依然冰冷,不過陳易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極力壓抑的軟弱。
他輕笑一聲,沒有回答。
“哼!被你烏鴉嘴說中了,你得意了!”似乎聽到了陳易的笑聲,周曉璐的聲音頓時變得羞惱起來。
可惡,昨天剛開除人家,今天又找上門,繞了半天,老娘還是要向這個臭小子低頭?
“周總,你這可不像是求人的態(tài)度???”陳易好整以暇的樣子。
“哪個想求你了?”周曉璐仍在嘴硬,但態(tài)度顯然已經(jīng)軟下來,不然按她的脾氣,早就摔電話了,哪里還會羅嗦。
“哦?既然這樣,周總,你沒事給我打電話,總不會是想聽聽我的聲音吧?”陳易突然覺得逗弄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還挺有趣的。
“陳易,你個王八蛋,誰想聽你惡心的聲音……”周曉璐壓抑了一早上的負面情緒一下子爆發(fā)出來,罵起了陳易,最后聲音里還隱約帶上了點哭腔。
今天早上,她還是沒忍住,去了老同學崔智安工作的醫(yī)院做了檢查。
本來周曉璐是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去的,堵車在半路的時候,她甚至一度打算放棄這個‘可笑’的想法。
然而,最終的檢查結(jié)果卻狠狠打了周曉璐的臉,也讓她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陳易的話竟然是對的,自己真的患上了乳腺癌。
現(xiàn)在,病還處在早期階段,甚至用機器拍片也只能看到一點模糊的腫塊跡象,真不知道陳易這家伙是怎么診斷出來的……
得知病情的第一時間,周曉璐就失去了渾身的力氣,在崔智安的安撫下,好半天才緩過來。
拒絕了崔智安馬上治療,準備手術(shù)開刀的意見后,又失魂落魄地度過了一早上,周曉璐想起了陳易,這個早就看出一切的少年。
在糾結(jié)了半天后,她找了蔣錦拿到陳易的號碼。
“發(fā)泄夠了嗎?我說過,這種病有肝郁氣滯,經(jīng)絡受阻的情況,所以有事不要憋著,一口氣都發(fā)泄出來吧!”對于周曉璐的憤怒責罵,陳易似乎不為所動。
“你……”周曉璐愣了下,心底不由地閃過一絲暖意,“謝謝!”
原來他是故意激怒自己,讓自己發(fā)泄么?
又沉默了一會兒,周曉璐終于問出心里最關(guān)心的事:“陳易,你說過,能夠不開刀就治好我的病,是真的嗎?”
生意上門了!
“當然!”陳易毫不猶豫地肯定道,“你這病還在早期,我先給你治療幾次,到時候你可以去醫(yī)院復查,驗證以下我說的話的真假!”
“好!”進入狀態(tài)的周曉璐也很果決,三言兩語敲定了事情,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是絕對不愿意在自己完美的乳型上留下一道疤痕的。
“你幫我治療這個病,我給你酬金,今晚你過來一趟,我們面談!”
兩人很快結(jié)束了通話,陳易愉快地吃了飯,心里還是琢磨晚上怎么要價。
接下來用錢的地方很多,除了購買一批名貴的中藥材,他還準備拿一些錢給母親應急,最近馮瑤那邊的生意似乎陷入了困境。
……
晚上放學后,陳易去了藥店買了盒銀針,然后再度來到那燈紅酒綠的一條街,colormusic高檔的裝潢在一眾夜店中也顯得頗為出色。
酒吧此時還沒有正式營業(yè),不過迎賓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陳易和她正好打了個照面,對方驚訝地看過來。
“咦?陳易,你怎么來了?”
這人叫劉琪,作為酒吧員工,雖然沒說幾句話,但也算是半個熟人,她穿著制服短裙,露著兩條白生生的大腿,青春靚麗。
“琪姐你好,我來有事。”陳易沖對方點點頭,就準備進門。
劉琪在后面猶豫了下,最后還是咬了咬牙,上前攔住了陳易。
“琪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對不起啊,陳易!”劉琪別過臉,不敢看著陳易,嘴里低聲解釋道:“任領(lǐng)班吩咐了,你不能進去。”
昨晚酒吧里發(fā)生的事,具體的細節(jié)在任艷的壓制下并沒有傳開,劉琪只知道陳易因為頂撞張云東和周曉璐被開除了。
任艷甚至還下了個命令,要求手下員工禁止陳易再踏入酒吧。
“任艷?”陳易一愣,沒想到他都被開除走人了,對方竟然還這樣針對,這得是有多恨自己呀!
“琪姐,我今天過來,是和你們周總有事要談,任艷那邊有什么說道,讓她盡管找我好了。再說了,酒吧是開門做生意的公眾場所,我今天來了就是客人,難道你要當眾趕客人走嗎?”
陳易微微一笑,繞過了對方,留下一臉糾結(jié)的劉琪。
進門后,他直奔側(cè)面的樓道口,樓上就是周曉璐的辦公室。
不過,這里畢竟是別人的地盤,陳易還沒上樓,任艷就得到消息,帶著人氣沖沖地出現(xiàn)了。
“陳易,給我站?。?rdquo;
陳易站住了。
這勢頭,來者不善??!他嘴角微微一翹,倒是想看看這任艷能玩出什么花樣。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過來了。
任艷吸取了昨夜的教訓,足足喊了四個男服務生來撐場,一個個氣勢洶洶的,他們后面還跟著別人,像蔣錦林曉玲程雪幾個也在其中,她們望向陳易的目光充滿了擔憂,而其余的員工,則只是好奇跟過來的。
“哦?任領(lǐng)班,有什么見教?”陳易目光平靜,仿佛是對著空氣說話一般。
“見教?”任艷愣了下,繼而死死盯著陳易,“陳易,你竟然還敢來這里!”
“這叫什么話,我為何不能來?難道這里是什么龍?zhí)痘⒀ǎ?rdquo;
“為什么不能來,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昨天周總已經(jīng)把你開除了,你有什么資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