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聞言,尷尬笑了一下,“小兄弟果非常人,不管怎么說段某今天欠小兄弟一份恩情。”
“哦,太爺爺把我推到這位大哥哥跟前就是想他出手救你??!太爺爺您還真是狡猾??!”小姑娘聰明機智一聽就明白了,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她的太爺爺,打趣道。
段老老臉一紅,瞪了自己這個小玄孫一眼。然后不好意地對計樂說道:“小兄弟莫怪啊,段某也是迫于無奈,自己年事已高,還帶著她這個小丫頭,哪斗得過那些正值盛年的兇徒。”說著,劇烈咳嗽起來了。
計樂也不以為意,就算段老頭不那么做他也準備出手。
當即說道:“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至于他們是什么恩怨、老頭是什么人也懶得管了,見已無事,就要走。
“小兄弟請留步!”
段老頭一把攔住計樂,“請小兄弟留下姓名,段某乃段門門主段興,此后若有什么事,段門赴湯蹈火,以報今日之恩情。”
“我叫段芷芮,大哥哥,你叫什么?”小姑娘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問道。
計樂對段門是個什么組織根本不想管,見小姑娘段芷芮可愛,不由停下腳步,說道:“我叫計樂。”
段芷芮拍著手說道:“原來是樂哥哥,你可比太爺爺厲害多了!”
計樂莞爾一笑,“我要走了,以后有機會再見。”
段芷芮眼里露出一絲不舍。
段興突然取下戴在他手上的一枚戒指遞給計樂,“此物是我們段門的信物,以后段門中人見到此物只要一聲令下,必定赴湯蹈火。”
計樂見那枚戒指古樸無華,想想拿著也無妨,救了人一命總得拿點報酬,當下接過了也沒說謝。
“樂哥哥以后可要記得找我們喲!”
計樂微微一笑,捏了一下段芷芮的小臉蛋,沒再說什么,也沒再作停留了。
等計樂已經走遠,段興掏出電話,“喂,段軍,派幾個人到公園來清理一下。順便讓人調查一個叫計樂的人。”
等段興掛上電話后,段芷芮不解的問道:“太爺爺為什么要調查樂哥哥,還有您怎么把段門的門主戒指給了樂哥哥?”
段興眼望著湖面,說道:“我們段門是一個襲承了數百年的門派,現今除了我已無高手。你父親又不衷于武道,你又還小,門主之位也找不到繼承人了。我年事已高,活不了幾天,如果再出現幾個像羅烈那樣的人,恐怕段門真的會成‘斷門’了。”
“那樂哥哥也不是姓段???”
“他姓不姓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能力。我從沒見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把武練到了化勁,所以此人將來成就非凡。若我段門依附此人,實乃福澤深厚。”
“那您為什么要查他?”段芷芮搖鼓著小腦袋,不解問道。
“查他只是為了更多了解他,我段門底蘊深厚,社會各界都有滲透,對于未來的門主當然要有所了解。”
段芷芮似乎有些懂了,也學著段興望著湖面,負著雙手,正色著小臉說道:“我決定,等我長大了,我要嫁給他!”
……
計樂離開公園后就前往了學校。
路上他把那枚戒指把玩了一下,覺得還不錯,戴到了手指上。
他現在對治傅勤雪的病已經十拿九穩(wěn)了,正尋思著找個機會跟她說一下,卻見她正等在學校門口。
看到計樂,傅勤雪也沒在乎別人的目光,馬上笑著迎了上來。
“昨天我爸有些怠慢,你別介意??!”
“你就為這個等我?”
傅勤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昨天跟我爸說的,能治好我是不是真的?”
計樂微微一笑,“昨天可能還有點困難,但今天已經沒問題了。”
傅勤雪雖然不太明白他前句話的意思,但聽到他說沒問題了,頓時笑靨如花,似乎一點都沒擔心他說大話。
見傅勤雪對自己這么有信心,計樂心里微微有些溫馨,出來后總算遇到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
但想到施治過程中有些不便,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怎么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計樂猶豫了一下,說道:“只是過程中我要施針,所以……”后面的話他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傅勤雪不愧為才女,計樂沒說出來她已經猜到了,臉上一片坦然,“我當多大的事,放心,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我是不會介意的。”
想到傅勤雪如此胸懷,計樂頓時覺得戴詩婭太小家子氣了,要是自己的未婚妻是眼前這個女子該多好??!
談了一陣后,計樂答應傅勤雪放學后就去她家,然后各自去了自己的班級。
奇怪的是計樂在教室里并沒有看到戴詩婭和藍婷婷兩個人。
倒是孫飛跟李健過來跟他小聲說了一些事,說曾亮昨天沒有等到計樂去金祥酒店,很生氣,他哥哥曾杰據說也動怒了,不知道會玩些什么花樣,讓計樂小心些。
計樂聞言嘴角撇出一抹不屑,他還不至于為那些小人物操心。
見一直沒看到戴詩婭和藍婷婷出現,不禁問了一下他們倆,他們倆也明白他跟兩大?;P系非一般,所以并不奇怪,不過他們倆也不知道。
最后計樂只好去教室外面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準備打個電話問問劉全。
一看手機居然關機了,才想起他買了根本沒有充過電,自帶的電量已經用完自動關機了。
正準備回教室找孫飛他們借用下手機,卻聽到不遠處也有一人在打電話,聲音雖然很小,但計樂聽力早已不同于平常人,聽得很真切。
“三天,你們就再寬限我三天,到時如果我沒還,你們想怎么辦就怎么辦還不行嗎?我現在手上實在是沒錢,什么,你們要找到學校里來,求求你們了,不管怎么說我還是一個教導主任,三天之內我親自送上門,你們就饒了我吧!”
教導主任欠高利貸?
計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教導主任司永福打完電話后,霍然發(fā)現了計樂。
剛才緊張的一張肥臉頓時一板,輕輕咳了兩聲,“這個同學,你在這里干嘛?”他并不認識計樂。
計樂依然保持著那份玩味,“打電話。”
司永福見計樂表情古怪,不禁問道:“你來了一會嗎?聽到我在說什么?”
計樂一笑,也不回答司永福的話,直接回教室了。
司永福怔了一下,他感到那小子已經聽到了他電話的內容,這要是被他說出去,他在學校還怎么混,頓時心里有些發(fā)毛。
計樂回到教室后找孫飛借了電話,因為劉全的電話號碼比較好記,他當即就撥通了劉全的電話。
劉全在電話那頭頓時顯得十分欣喜,告訴計樂自己打過好幾次電話都是關機中。他也沒有過多閑話,說戴小姐在醫(yī)院里,藍小姐陪著她。
計樂才知道,昨夜里戴詩婭老毛病又犯了,而且十分嚴重,泡了熱水澡也不管用了,哆嗦打個不停,最后被藍婷婷強行帶去了醫(yī)院,不過并沒有通知戴家任何人,是因為戴詩婭怕家人擔心,才讓他們沒通知的。
劉全的意思計樂當然明白,希望他盡快趕去醫(yī)院。計樂本來出山就是為了替戴詩婭治病,當即問清了醫(yī)院位置后,就跑出了教室。
在路上卻撞到了司永福。
“這位同學,馬上要上課了,要去哪?”
待司永??辞迨怯嫎泛螅D時板起了面孔。
計樂突然覺得這樣冒然曠課有點不好,依然是帶著那副玩味的表情,“主任,我家里有點急事,能不能替我向我們班請個假,我是三三班的計樂。”
司永福有點心慌計樂的那種表情,更加肯定計樂知道了他的糗事,聽他語氣還算客氣,嚴肅了一下,“既然有急事,我跟你請假吧。”他這么做當然是希望計樂不要到處說他的事。
計樂微微一笑,說了一句謝謝后就去醫(yī)院了。
來到第一人民醫(yī)院,計樂轉了半天,才找到戴詩婭的病房。
一進門就迎來了藍婷婷冷寒的眼神。
“你昨晚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詩婭昨晚難受得要命!”
戴詩婭躺在病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神情虛弱,別著頭望著另一邊,這次的發(fā)作是她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死人,沒半點暖意,讓她無由有種絕望感。
計樂也不知該怎么說,反正已經習慣了被她們罵,保持不作聲。
“你昨天放學被我們傅大才女約走了,不會去她家了吧?”藍婷婷冷笑著繼續(xù)問道。
計樂心想自己也沒做過什么錯事,總這樣像審犯人般也不是個事,當即回道:“是的。”
“喲,還真去了別人家,看來我們詩婭說得不錯,她還真不要臉!”藍婷婷的冷笑中帶著一絲不屑。
計樂眉頭微微一皺,她們怎么說自己都行,但這樣詆毀傅勤雪讓他有點不舒服,畢竟在他的心目中傅勤雪比這兩位大小姐懂事得多。
“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這么說別人。我去她家也不過只是吃了一頓飯,然后在公園里過了一夜。”
“還去逛公園?”藍婷婷鼻子里哼聲連連,“還真夠浪漫的,是不是還牽了個小手,坐在一起看了星星的。咦,連戒指都戴上了,不會是定情信物吧?”她突然看到計樂手指上戴著一枚戒指,不由叫道。
計樂也懶得再解釋,正準備走到床頭看看戴詩婭的情況。
戴詩婭這時突然轉過頭,朝藍婷婷弱聲說道:“跟他廢這么多話干嘛,叫他出去,我不想看見這個人。”
藍婷婷聽罷擋在了計樂跟前,虎著一張臉說道:“聽到她說的沒有,不要在這里礙眼了。”
計樂正準備推開藍婷婷,突然劉全帶著一個醫(yī)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