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枕巾被眼淚打濕一片,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夢,心中不免難過起來,難道就這樣一直跟表姐誤會下去了嗎?為什么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聽我解釋一下呢?
準備上衛(wèi)生間的時候,剛好表姐也要去上衛(wèi)生間,她看到我之后,我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句早安,她哼的一聲把頭一甩就進去了。
砰的關(guān)門聲把我嚇一跳,留我一人在外面心煩氣躁不停的撓著頭。
吃早餐的時候,我明明看到她關(guān)心的眼神看著我的雙手,偏偏她卻裝作不理睬我的樣子。
我還沒吃完,她就先走了。
剩我一人,慢慢的走向?qū)W校。
站在學(xué)校門口,回想起昨天的所作所為,今天楊偉他們會打算怎么欺負我,我心里一點底氣都沒有。
硬著頭皮走進了教室。
一進去,就被楊偉那要把我吃了的目光死死的盯著。
何月如則是有點逃避我的眼神,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對我有小點的恐懼,看來昨天晚上被我嚇得不輕。
這樣也好,嚇一嚇她,讓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省的整天找我麻煩。
課間休息的時候,楊偉一如既往的跑來跟何月如聊天。
只是何月如對于昨天楊偉把她丟下一個人跑了的事情,耿耿于懷,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不停的推搡著他,讓他滾,沒見過他這種人,連男人都不是!
在她那里受了氣,就跑來我面前惡狠狠的吼道草泥馬的,別以為把我家旺財打死那件事就這么算了,兩萬塊少一分都不行,不給錢我就要你好看,哼!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打死他狗的事情給了我勇氣,聽完他的話,直接就站起來把頭高高揚起說道我不賠,明明是你先放狗咬的我,我都沒找你拿醫(yī)藥費,你居然反過來勒索我?
楊偉怒極反笑的說道:‘好,好,好,你個小雜毛,長膽了是吧?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為自己算根蔥!有種放學(xué)你別走!’
說完之后,就用食指指著我的腦袋,后退著走了。
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這一切被何月如清清楚楚的看在眼睛里。
一開始,我一直隱忍著,想著都是同學(xué),他們差不多就會算了,不會在欺負我了。誰知道,由于我的隱忍,反而使得他們的變本加厲,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在忍了。
兩萬塊,這不是等于要我的命嗎?想要我的命,好啊,來啊,大不了同歸于盡就是!
我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賭氣的坐在座位上,腦子里亂的跟一鍋粥一樣。
感覺有人在拉我的衣服,轉(zhuǎn)頭一看,何月如那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
我反感的把她拉我衣服的手一拍,冷漠的轉(zhuǎn)過頭沒說一句話,仿佛她從未在我眼睛里出現(xiàn)過一樣。
‘唉,你這人怎么這樣?。课疫€好心好意的想要提醒你,不要跟楊偉作對,你是斗不過他的’何月如委屈的說道。
早就見識過她的演技,對此我不為所動。
‘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不就是兩萬塊嗎?你賠給他就是了,別到時候因為這點錢吃大虧’何月如繼續(xù)說道,‘你以為我想跟你說這么多嗎?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你沒有打我的話。’
我看著她的眼睛,想要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一絲端倪,可看到的卻是關(guān)心,呵呵,她眼神里的關(guān)心會是真的嘛?
‘不識好人心,你應(yīng)該慶幸昨天晚上,你沒有打我,也沒有打到他,否則的話今天你是沒有可能好好的進教室的’何月如說道。
看到我還是一臉冷漠不想理她的樣子,她哼的一聲,嘟著個嘴生氣的說道不聽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我被打。
并不是我不想聽她的話,而是對于她之前的種種行為看來,她的話并不可信,還有就是,兩萬塊?呵呵,那是對于她們這些大城市的有錢家庭來說,對于我的家庭兩萬塊已經(jīng)足以致命了。
其實,楊偉這件事,還是讓我心里挺煩惱的,一時上腦想著同歸于盡,那總歸不是辦法的。
放學(xué)的時候,才剛走到學(xué)校門口,就看到表姐和何萬果跟何月如站在一起。
原來何月如勸我不聽之后,跑去跟她表姐說了。
表姐一看到我出來,就滿臉焦急的走上前來,紅著眼眶說道:‘你是不是跟別人打架,現(xiàn)在別人要求你賠兩萬塊?’語氣之中盡是溫柔跟關(guān)心,完全沒有生我氣的意思了。
我不想讓表姐擔(dān)心,強裝鎮(zhèn)定的搖了搖頭。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欺騙我是嗎?我就這么好騙嗎?’表姐急的都哭了,說話都帶有顫音。
何萬果看到表姐這樣子,生氣的對著我吼道:‘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惹你表姐生氣,還騙人,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還裝什么逼呢?’
剛開始我還不死心的想著何月如應(yīng)該沒有跟她表姐說,只是單純的碰到一起,沒想到她還真的說了。
看向何月如,她有點在躲避我的眼神。
面對她們的質(zhì)問,讓我心煩意亂,低沉的說了一句我會解決的,不用你操心。
‘不用我們操心?你能解決?呵呵,你有什么能耐解決?’何萬果毫不留情面的打擊著我。
表姐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小聲的抽泣著,柔弱的肩膀不停的抽動著。
正當(dāng)我們幾人說話的時候,楊偉帶著十來個人走了過來,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喲喲喲,我還當(dāng)你個小雜毛真能找到什么人呢,原來就是個靠女人的軟蛋啊,哈哈哈’楊偉嘲笑著。
連帶著他帶來的那些人也跟著一起嘲笑我。
今天的這些人不是昨天那些穿著學(xué)生服的,而是一些社會上的小混混,頭發(fā)染的五顏六色的,一個個叼著煙,T恤牛仔褲,有的還特意把身上的紋身亮出來。
楊偉直接無視了表姐她們?nèi)?,走上前來一把用力的揪住我的頭發(fā),囂張的說道草泥馬的,你不是挺能裝的嘛?現(xiàn)在老子在給你一個機會,說,是賠老子兩萬塊?還是我現(xiàn)在就把你給打死?
學(xué)校的門衛(wèi)也看到了楊偉如此囂張的一幕,走上前來開口問道你們干什么?
馬上就被楊偉帶來的那些人給圍在了中間,嚇得趕緊就跑到門衛(wèi)室里面躲著沒敢出來。
我比楊偉高上那么一點,所以他用力的想要把我的頭給摁下去,好讓他能夠高高在上的看著我。
我還沒說話,何月如就沖了出來一把拉住楊偉的手說道算了,都是同學(xué),不要這樣了。
何月如不說這話還好,楊偉一聽到她為我求情,一下就炸了,把她的手甩開。
‘何月如!老子從初中就開始追你,到現(xiàn)在,也沒有見過什么時候為我求過情,現(xiàn)在你居然為這么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小雜毛求情,我不要面子的???’瘋狂的扯動著我的頭發(fā)吼道。
‘你瞎說什么,誰讓你昨天晚上丟下我一個人就跑了?你還有臉說了,我就是想著當(dāng)時他放過我,我欠他一個人情,僅此而已!’何月如冷著一張臉說道。
‘當(dāng)時那種情況,我跑也很正常啊,再說了,他敢打你的話,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楊偉囂張的說道。
‘行了,別吹牛了,就當(dāng)給我個面子,放他一馬吧’何月如說道。
‘不行,在教室的時候,我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說了,要么賠我兩萬塊,要么我給他好看!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了他,我以后還怎么混?’楊偉不依不饒的說道。
可能是表姐以前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嚇的直接放聲大哭。
一聽到表姐的哭聲,我瞬間失去了理智,一把把扯著我頭發(fā)的楊偉給推開,瘋狂的對著他吼道我草泥馬,有什么沖我來,讓我表姐他們先走。
表姐聽到我這樣說,沖過來抱著我,哭的梨花帶雨的說道我不要走,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扛。
說完之后,護犢子似的,張開雙手把我護在了身后,正義凜然的看著楊偉。
‘哈哈,你這是老母雞護小雞呢?’楊偉說著就一把把表姐拉開,一耳光狠狠的甩在了我臉上,吼道‘你還是男人嗎?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后。’
楊偉帶著這么多人,跟他干起來我只有被打的份,況且表姐她們還在這里,萬一表姐被波及有個什么意外的話,我永遠不能原諒我自己,只能捂著被他打的臉頰,滿腔怒火的盯著他。
表姐看到我被打耳光,發(fā)瘋了似的沖過去瘋狂的撕打著楊偉,口中瘋狂的吼道不準打我表弟?。?!
護犢子的性子展現(xiàn)的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