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程蘭蘭激動的看著帥氣男人,整個身體都為之顫了一下。
母親的病情太復雜了,兩年來她尋遍了名醫(yī),但是都無法治好母親的病,甚至連得了什么病都說不出來。
“當然了。”帥氣男人得意的看向程蘭蘭,傲然的說道:“我這也是托了很多朋友才打聽到的。”
“陸新元,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程蘭蘭連忙拉住帥氣男人的胳膊,急切的問道:“那位老神醫(yī)在哪里呢?我要趕緊請他來給我母親看看!”
雖然兩年來她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望,但是每次一旦有希望,她還是無法抑制住心里的激動。
其實她也知道,希望很渺茫。
“那個老神醫(yī)是個油鹽不進的倔老頭子,可能是年紀大的緣故,他現在極少給人看病,很少有人能請動他。”
陸新元緊皺著眉頭,深深嘆了口氣,有點為難的說道:“唉,一般有能耐的人都有些怪脾氣,這個老頭子的脾氣特別火爆,只要有人去找他看病,非打即罵,連門都不給進。”
“啊,那怎么辦啊。”程蘭蘭著急的問道,滾圓的眼睛一下就紅了,淚水似乎下一刻就要涌出來。
陸新元嘴角微微的翹起,一副奸計得逞的奸猾模樣暴露無遺,他似乎發(fā)現自己過于得意忘形了,咳了一聲,連忙將狐貍尾巴掩飾掉了。
程蘭蘭也只顧得著急了,并沒有看到他的那副樣子。
不過,卻是被躺在臥室里的李騫看到了。
其實,李騫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不是個好東西。
“不用怕,這不還有我在嗎?”
陸新元將手放在程蘭蘭的肩頭,趁機揩了把油,說道:“我告訴你,這個怪老頭子和我的一個朋友很熟,他......”
咳咳咳!
陸新元粗劣的謊言,李騫實在聽不下去,于是就朝著屋外咳了幾聲。
“誰?”陸新元嚇了一跳,怎么屋里還有人?
程蘭蘭家的情況他早就摸準了,她媽媽昏迷不醒住在醫(yī)院,自從她媽媽生病后她爸爸就常年不回家,一般情況下就只有她自己在家。
陸新元聞聲看去,只見里屋的臥室里居然躺著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還沒穿衣服。
陸新元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皺眉看向程蘭蘭,怒氣沖沖的說道:“他是誰?他怎么在你家?還沒有穿衣服?”
被陸新元這么一頓質問,程蘭蘭也是一愣,但她知道李騫現在有仇人追殺,不能輕易暴露出去,她想了想,說道:“他是我表弟,來我家玩呢。”
表弟?只怕是不這么簡單吧?如果真的是表弟你怎么會這么猶猶豫豫難以啟齒?陸新元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看穿了程蘭蘭的謊言。
雖然看出了程蘭蘭撒謊,陸新元還是冷淡的說道:“哦,原來是表弟啊。”
“對。”程蘭蘭暗自高興,心想我真聰明,一下子就將你騙了。
“對了,你不是說那個老神醫(yī)和你一個朋友認識嗎?你那個朋友能將老神醫(yī)請出來嗎?”
陸新元冷冷一笑,說道:“是啊,我那個朋友和老神醫(yī)很熟,不出意外可以請出來的。”
程蘭蘭驚喜的說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不過。”陸新元頓了一下,說道:“雖然我那個朋友和老神醫(yī)很熟,但是仍需要支付給老神醫(yī)五十萬的出門費。”
陸新元原本沒打算給程蘭蘭要五十萬的,但是他沒想到程蘭蘭居然金屋藏男人。
陸新元原本以為程蘭蘭是個清純的小女人,想拿著這個事來逼她就范,陪自己睡上幾晚上,只是沒想到她其實是個披著清純皮囊的妖艷賤貨。
這樣萬人睡的妖艷賤貨,簡直就白費了他費盡心思精心設計的陷阱。
既然這樣,那他陸新元可就不僅僅要睡了,還要坑個幾十萬外快,來補補他大量消耗的精力。
“啊,五十萬,我上哪里去弄五十萬啊。”聽到請老神醫(yī)要花五十萬的出門費,程蘭蘭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陸新元砸吧了下嘴,說道:“對啊,你以為五十萬很多嗎?要不是我那個朋友和老神醫(yī)很熟,換個人你拿一百萬他都未必理會。”
“我知道,可是......”程蘭蘭為難的說道:“我沒這么多錢啊。”
“沒錢那就沒辦法了。”陸新元可惜的說道。
程蘭蘭咬了咬嘴唇,說道:“你等一下,我給我爸打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湊夠這些錢。”
“好。”陸新元表面上點了點頭,心里卻是諷刺的想道:“還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能不能湊夠這些錢,真是笑掉了我的大牙,你那倒霉的爹你還不清楚?自從你媽生病了他可回來過一次?我估計你這電話也難打通。”
嘟......
程蘭蘭將手機撥通,才響了一聲,對面就接通了。
“爸,我是蘭蘭。”程蘭蘭對著手機說道。
“對,我換了手機號了,那個號碼不用了。”
還沒說兩句,程蘭蘭就對著手機吼了起來:“你在干什么?你那邊怎么這么吵?又跑哪里鬼混去了?什么下一場誰誰誰和誰誰誰對決?你到底在哪里?”
“我也不給你多說了,明天你給準備五十萬,你說干什么?當然是給我媽看病了?什么?你沒有?你說說自從我媽媽生病了你就不管不問,連家都不敢回,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不管,明天如果我卡里沒有轉過來五十萬,我們就斷絕父女關系,從此我們家就沒有程野這個人。”程蘭蘭對著手機吼了一聲,然后就掛斷了。
陸新元看著程蘭蘭,神情冷淡的說道:“蘭蘭你也不用這么氣,沒有錢我們就不要請那個老神醫(yī)唄,再說了請了他也不一定能治好阿姨的病。”
程蘭蘭走到門前將門打開,說道:“陸新元你先走吧,明天我籌到了五十萬后再給你打電話。”
“行,力所能及,可千萬別勉強自己。”陸新元冷笑著走出門,心道:“你個臭婊子可一定給我把錢湊齊了,老子不僅要你的錢,還要你的身體。”
砰——
程蘭蘭沒有給他廢話,直接將門關住了。
她無力的靠在門背后,緩緩的往下滑,滑到最底端,她抱著腿就嚎啕大哭。
李騫從床上走下來,來到程蘭蘭身旁,說道:“我覺得那個男人不是個好人,那個老神醫(yī)很有可能是他捏造的,就算有,我感覺肯定也是個濫竽充數的江湖騙子。”
程蘭蘭似乎沒有聽到李騫說的話,仍是抱著腿哭,甚至哭的更厲害了。
看到程蘭蘭仍然大哭不止,李騫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個很木訥的人,不會安慰人,也從來沒有安慰過人。
他蹲下身子,將手輕輕的放到程蘭蘭的頭上,慢慢的揉了揉。
程蘭蘭一把抱住李騫,趴在他的肩膀上繼續(xù)哭。
沒一會,李騫的肩膀就被她的淚水沾濕了,淚水很快就流到他的傷口上,但他仍是沒有推開程蘭蘭,而是將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輕輕的拍。
又哭了好一會,凄慘的哭聲才停止,不知道程蘭蘭是哭累了,還是將淚哭干了。
程蘭蘭雖然不哭了,但是仍然趴在李騫的肩膀上,一動也不動。
又過了好一會,程蘭蘭才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著說道:
“你知道嗎?我又何嘗不知道陸新元很有可能是騙我得,但是我能怎么辦?我能就這么輕易的放棄嗎?”
“我不能!”
“因為在病床上躺著的是我母親,是生我養(yǎng)我的親生母親!”
“就算明知道他要騙我,我也決不能放棄。”
“就算明知道給他五十萬很有可能會打水漂,但是我也絕對會去借來給他。”
“因為我知道,如果換做是我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母親絕對也會去借那五十萬。甚至如果可以一命換一命,我的母親也絕對會眼睛都不眨的選擇拿她的命來換我的命。”
程蘭蘭猛地從李騫的肩膀上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向遠方,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就算明知山有虎,我也要硬著頭皮往虎山上行。”
李騫眼睛通紅,程蘭蘭的一頓話感染了他,將他心里使勁隱藏著的那一塊心病蠻橫的撬開,肆無忌憚的暴露了出來。
媽媽多么偉大的一個詞匯,但是這個偉大的詞匯在他心里卻像一把刀,每次想起,那把刀就往他的心上砍,砍的他疼痛難忍。
每個人都有媽媽,但是他沒有,他的媽媽在他剛出生就將他無情的拋棄了。
等他有實力了,他一定去找那個無情的女人,問她到底為何將自己拋棄?問她她的心到底有多硬?有多冷漠?
嘀——
李騫褲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一個短信發(fā)了過來。
李騫搖了搖頭,使勁的將腦海中的雜念揮去,然后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您好,尊敬的程野先生,你已成功報名隆慶杯生死擂臺大戰(zhàn),請您于今晚11點半準時到達隆慶酒店地下車庫參加擂臺大戰(zhàn),預祝你取得勝利,奪得五十萬大獎。”
“程野?生死擂臺大戰(zhàn)?”李騫看著手機,喃喃說道:“難道收到了詐騙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