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別打了,再打就出事兒了!”另一個男的將醉酒女人按在床上,見我直翻白眼,趕緊說了一句。
“出事怎么了,要不是這小子,我們現(xiàn)在早就回家和你嫂子過年了,哪用得著這么費(fèi)勁!”包工頭朝我吐了口口水,將棍子扔了,一邊往床邊走去,一邊笑道,媽的今晚這趟沒白跑,不僅拿到了合同還遇到這么個大美女,正好開開葷。
那男人也直吞口水,見包工頭過去,讓開位置,笑著問,姐夫,你吃肉,我能喝口湯不?
包工頭正往醉酒女人身上爬,聽見男人這么說,猶豫了下,說等我完事兒吧。
“嘿嘿,好!”男人笑了笑,上去幫忙扯醉酒女人的衣服。
“給我滾開你們這些臭流氓,別碰我!?。?rdquo;
見女人掙扎得兇,包工頭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將女人打愣住了,狠道,再特么掙扎,老子今天晚上玩你個通宵!
女人顯然被嚇住了,不敢再掙扎。
那天晚上真的很冷,我趴在地上,腦袋上面?zhèn)鱽韯⊥?,我渾身冷的發(fā)顫,眼皮越來越重。
那一刻,我好想閉上眼睛睡上一覺啊,我想可能睡上一覺,明天醒來我就到家了,我媽的病也好了,她精神抖擻的站在村口,見我回去,遠(yuǎn)遠(yuǎn)的就沖我招手……
可是那一刻,我又好恨,我想我鐘離活了20年,從來沒有干過傷天害理的事,狗日的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好不甘心,我從來不干壞事,卻從小到大都在吃苦,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xué)也輟學(xué)了,辛辛苦苦掙了這么久的救命錢也被眼前的混蛋卷走了,我不甘心,我心中有一口惡氣沒出,我不想就這么放棄掙扎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們說的回光返照,聽到休息室里面清脆的巴掌聲,胸中惡氣未出的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看到包工頭和他的小舅子正在想辦法脫醉酒女人的衣服,我撿起地上的棍子,沖上去也沒看清哪個是哪個,直接使出全身力氣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那人腦袋直接被我砸了個窟窿,從床上掉了下來。
我狠狠甩了甩腦袋,視線才變得清楚,被我打暈的是包公頭的弟弟,這混蛋現(xiàn)在正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包工頭一愣,緊接著起身一腳就將我踹翻在地。
他迅速朝我撲了過來,騎在我身上狠狠的甩了我兩拳。
他著我的脖子,眼中滿是狠辣,口中罵道,曹尼瑪?shù)某粜∽?,老子今天弄不死你?/p>
那一刻,我知道包工頭是真發(fā)了狠,我被他掐著,像一條瘋狗一樣在地上掙扎,可老天爺好像不想讓我死得這么灑脫,我的手突然摸到一把磚刀,我拿起來就往包工頭脖子上砍去。
磚刀沒有口子的,可是被我這么砍到包工頭的脖子上也疼得他倒在地上直叫喚。
我跑到床邊將醉酒女人拉了起來,我說:“跟我走。”
我的聲音在打顫,我其實(shí)很恐懼,我渾身都是顫抖的??墒俏乙膊恢罏槭裁矗谀莻€時候,我心中就是有那么一個念頭,我要把這個女人救出去,因?yàn)?,她是被我牽連的。
后來林然告訴我,那天晚上她雖然迷迷糊糊,但心里其實(shí)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如果不是我讓她跟我走,可能和我的緣分,也就終止在那一晚上了。
我也慶幸那天晚上我拼死救了她,這個讓我知道什么是愛情,改變我命運(yùn)的女人。
我拉著醉酒女人跑出了休息室,后面包工頭追著我們跑了出來,他捂著脖子威脅我們站住,說再跑就弄死我們。
我和醉酒女人都很害怕,我讓她把車鑰匙給我,我們上了奔馳車就朝工地外面開去。
我腦袋暈暈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往什么地方開,開了十多分鐘,我眼皮愈發(fā)沉重,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東西,車停了,我徹底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里,腦袋上綁了滿滿的紗布。
我和小護(hù)士說話的時候,走進(jìn)來一個女人,我抬頭看去,正是那天晚上的醉酒女人。
她好漂亮,不施粉黛,卻美得跟仙女兒一樣,那一天的她,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你醒了???”她緊緊的拉住我的手,淚汪汪的眼鏡中滿是愧疚,她說,“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那天晚上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也不會害你進(jìn)了醫(yī)院。”
她的手又軟又嫩,緊緊的抓著我,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干澀的嘴唇,問她,“這是哪里?”
她告訴我這是江城第三人民醫(yī)院,我腦袋上的傷挺重的,已經(jīng)睡了兩天了,還要住大概一周時間的院觀察。
我心頓時沉了下來,我絕對不能住那么久,我沒那么多錢付醫(yī)藥費(fèi),而且還要去找工作和住的地方,多耽擱一天,我媽的病就越難治療。
然看出我的顧慮,滿臉愧疚的道,你怎么了,是擔(dān)心醫(yī)藥費(fèi)嗎?你別管這個,要不是因?yàn)槲遥愣疾粫淮蜻M(jìn)醫(yī)院,對了,我叫林然,你呢?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鐘離。”我將手縮了回來,聞到林然帶來飯菜的香味,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林然頓時看著我咯咯笑,她盛了一碗粥要來喂我,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我說我自己來,她不答應(yīng),非要親手喂我,說什么要彌補(bǔ)心中的愧疚。
林然一邊喂我,一邊和我講話,她身上好香,皮膚也好白,尤其是她喂我的時候,我都能看到她胸,又白又嫩,身下頓時有了反應(yīng),我連忙移開目光。
過了一會兒,林然問我,對了,你多大了,那么冷的天怎么還在工地上?
“20歲,工地的包工頭卷了我們的錢跑了,我去公安局告了他,在哪兒等消息。”
林然聽了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才20歲啊,你這么小怎么不讀書啊,就跑去工地上工作,你這個年齡的孩子,不都是在讀書的嗎?
我看著林然認(rèn)真的表情,突然鼻子一酸,想到近段時間的經(jīng)歷眼淚頓時流了下來,我沒有反駁她,我也想讀書的,可是我連學(xué)費(fèi)都交不上,家里又需要錢,哪還讀得下去。
“哎哎,鐘離你別哭啊,你有什么難出可以給然姐講,然姐幫你就是啊。”她拿紙巾幫我擦眼淚,我搖了搖頭不說話,她見我不給她說,小嘴頓時撅了撅,說我不認(rèn)她這個姐,不給她一個報答我的機(jī)會。
我聽她這么說,心里頓時覺得她好可愛,雖然她比我年齡大,但感覺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子嘛。
后來林然問了我許多問題,她好像對我很感興趣一樣,什么都要問,每次我不給她說,她就撅著小嘴氣鼓鼓的看著我,看了一會兒,又若無其事的問下一個問題。
林然似乎很忙,只有每天晚上才有時間來醫(yī)院看我,而我在不知不覺中,竟然開始期待每一天晚上的到來,我知道我應(yīng)該是喜歡上林然了。
她好漂亮,也好可愛,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抵擋住她的魅力。
不過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知道我和林然之間的差距,所以并沒有打算告訴林然我喜歡她,我打算身體好一些就出院,不要再麻煩林然。
我救她的她已經(jīng)報答了我,我不能再給一個女孩子添麻煩了,那樣會讓我感覺自己很沒用,很虧欠她。
三天后,我出院了。我偷偷離開的醫(yī)院,沒有告訴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