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拂月看著外面的天色,問道:“已經(jīng)過了一日了?”
“恩!”風陌睜開一點點的眼縫,隨即又閉上,鼻尖的癥狀又加強了一分。那女人竟然沒有一點要穿衣服的打算,閉著眼的風陌指著君拂月的上身,聲音有些喑啞的說道:“妖女,你先將衣服穿上行不行?”
君拂月這才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想及風陌異樣,倒明白了幾分。
沒有風陌想象中女人應該有的反應,只見妖女很淡定的從床榻走下,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衣服,若無其事的穿著,這女人永遠不知道羞字為何物!
“女人,你會隔空取物?”不然衣服是從哪來的!
君拂月一頓,隨即回了三個字:“算是吧!”昨天受傷打亂了她原本給風陌藥浴的事情,這么說只有九天了。走到里側的大桶旁,意念一動,原本空無一物的桶里出現(xiàn)了大半桶水。
君拂月在玉鐲里選了一些靈藥,放入浴桶中,施展靈力,水溫漸漸在沸騰,眼睛瞄到某人惦著腳尖離去的身影,紅菱從手中飛去,直接將風陌帶到桶旁。
該死的,又是這招,當他是卷面桿么?
“妖女,你想干嘛?”看到浴桶的時候,風陌眉眼在抽動,這女人不會要對自己下手了吧,千萬不要和他想的一樣。
君拂月將紅菱一收,對著風陌說道:“把衣服脫了,進去。”
風陌揪著眉頭,里面淡淡的藥香味,他也知道這是藥浴,但是這個女人的人品他不敢保證:“妖女,你不出去我怎么泡?”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君拂月的眼睛沒有絲毫雜色,冷澈的眼眸仿若無欲無求。
“妖女,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絕對不能當著妖女的面寬衣解帶。
君拂月的眼里閃過不耐:“啰嗦!”施展一道靈力直接將風陌給禁錮得不動了,將風陌的衣扣解開。
風陌只能干瞪眼,這次連說話的機會都被妖女給禁了,他只感覺身上一涼,衣服肯定被妖女給下了。此時他能感應到對方那冰涼的手已經(jīng)在他的腹部的褲子上了,風陌臉色急變,這個女人該不是連他的褲子也要脫了吧?
風陌只感覺自己的腰際一松,下頭一涼,而對方手里面抓的正是他的白色褲腰帶,眼珠向下滑動,呼,還好給自己留了一件四方褻褲。
君拂月將人提到桶子里坐著,用靈力催動著藥桶,水瞬間又沸騰起來,風陌的臉色被熏紅了,熱度之高,已超越風陌認知的范圍,這個女人是想將自己煮了?
“不要聚集內(nèi)力去抵擋,這水還煮不熟你。”君拂月從空間拿出一株清涼草,放入浴桶中,水依舊在沸騰,但桶里的熱度就比溫水熱上那么一點點。
君拂月將風陌手抬起來搭放在浴桶兩側,自己走到風陌的身后,手掌在風陌那光滑的后背游走,靈力一點點輸入風陌的身體里,滋潤著他體內(nèi)的每一處經(jīng)脈。
風陌自然感覺到了不一樣,頓時明白了這女人是真的在給他改造身體,他也不似先前那般排斥,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只是他奇怪的是,這個妖女到底什么來頭,懂的都是他不懂的東西?
見到風陌的配合,君拂月原本那不耐的神色也舒緩下來,指腹在風陌的后背從上到下左右游走。
那指腹的摩擦,酥酥的,麻麻的!令風陌的身體猶如炸開了一般,原本因為遮顏膏顯得略暗沉的臉在熱氣的熏陶下漸漸的露出了最本來的容顏。
君拂月將風陌的身體一個翻轉,轉眼兩個人處于面對面的狀態(tài)。風陌那如妖魅一般的容顏第二次出現(xiàn)在了君拂月的眼中。
此刻的風陌比上次更為驚艷,那霧眼朦星的眼神勾魂攝魄,五官妖魅又精致,在熱氣的熏陶下,皮膚泛著淡淡的粉色,完美的鼻翼下,薄唇輕抿透著水潤光澤,兩側的發(fā)絲落在肩頭,襯托著那美暇如玉的皮膚,簡直是妖孽再世,比君拂月更顯得像一女人。
君拂月的指腹在風陌的胸前游走,手指無意間擦過那胸前的兩點茱萸,風陌的臉色更加的緋紅,那眼眸沁著一種可憐兮兮的光,那被禁錮的身體感覺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風陌眼神有些慌亂。
相對于某人的煎熬,君拂月那瀲滟的神色看不透有任何色彩,察覺到風陌不一樣的顫動,言道:“安份一點!”隨即指腹在風陌的腹部一按,那靈力源源的輸入風陌腹部的丹田之中。
風陌被君拂月那么一按,只感覺身體的某個地方完全不一樣了。身體那一陣陣的顫栗襲來,讓他的唇閉的更緊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過這種陌生的感受,完全不知所措。
“可以出來了!”所有的流程都已經(jīng)走完,君拂月將風陌的禁錮解開。
看著呆立在水中一動不動的風陌,君拂月眉眼一挑:“還沒呆夠?要不要再來一次?”平日那暴怒的小獅子,轉眼成了小綿羊了?
“不要了!”風陌驚得身體往后一縮:“你…你先出去!”說話聲顯得有些慌亂。
君拂月掃了風陌一眼,確定風陌在藥浴的時間身體沒有出問題,才走了出去。
君拂月一離開,風陌隨即將衣服換上,想要奪門而出,但是房間又被那古怪的陣法給困住了,出去無望,風陌猛地鉆到被子里面,縮成了一團,一想到藥浴時反應,風陌裹成一團在床上從床頭滾到床尾,從床尾滾到床頭,連頭都埋到被子里面去了。
他的清修了二十年的貞操,第一次反應居然給了妖女,可恥的是自己竟然不排斥,甚至渴望對方的觸碰。一想到那妖女清冷無垠的眼神,風陌突然覺得,就算以后真的雙修了,他估計注定都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
風陌啊風陌,你徹底完了,已經(jīng)被妖女蠱惑得不像自己了。
……
“朝叁,是否見過這兩種藥?”君拂月將幽冥花與迦葉藍的樣子畫了下來,無憂門已經(jīng)存在江湖很多年,風陌即是邪尊,那么以他的勢力找兩株藥草應當比自己容易。
朝叁臉色有些詭異,看著那迦葉藍,對著君拂月說道:“其實姑娘,這東西你可以問尊主,在哪屬下也不好透露。”朝叁顯然是知道東西在哪的,只不過那是尊主的事情,他自然不會透露太多。
隨后指著幽冥花:“姑娘,這種花是不是只有在晚上才開的?”
“對,你見過?”先前怎么自己沒想過問下他們。不然不會多耽擱幾天。
“見過,不過是在……醉仙樓的花魁手里,想要拿到不容易,而且姑娘去不太適合!”尊主要知道是自己讓尊主夫人上青樓,估計會扒掉一層皮。
“那花魁有何來歷?”君拂月經(jīng)歷過兩世,曾經(jīng)弒殺四方,自然不會什么都不懂,青樓不過就是男人與女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朝叁嘴角抽了抽,果然很淡定!
“醉仙樓雖然是梁城最大的青樓,但花魁紅葉也曾經(jīng)是轟動南陵京城的俠女,但后來不知道怎么的來到北荒梁城。而且她琴棋書畫和武功都是上乘,但是不知道為何自愿呆在青樓……”
聽完朝叁說話,君拂月將畫一收,便徑直去找風陌了。臥房設置了禁制,房門都是沒關的,君拂月就那么悄無聲息的直接進去了,當看到床上那一團時,眼角微微一動:“你這是在做什么?”
風陌一聽到君拂月的聲音,身體一僵,這女人什么時候進來的?他剛才那樣子不會全部瞧見了吧?
君拂月將被子提了提,某人的頭部就露了出來,,看著臉色緋紅的風陌:“風寒還沒好?”按理說靈藥的滋補,可比普通藥好多了,怎么還是這個樣子?并不是君拂月不懂情事,只是她沒往哪方面去想。
“好了,只是屋里太熱了,你什么時候才解開這房間的邪術?”風陌自然不會甘愿一天到晚呆在這個院子里面。
“九天之后,我可以暫時放你自由。”等她突破練氣層,她會在他的身上種下屬于她的印記,以后就算這個男人到哪,她也能找的到:“你是不是有這個東西?”
風陌看著迦葉藍的圖案,眼神頓了頓,這女人要這東西做什么?“有!不過我為什么要給你?”
“只要你不離開梁城,這九天里我不限制你的行動。”這是君拂月最大的忍讓了,風陌這種人一旦離開就不好再掌控,但身為無憂邪尊肯定有事需處理,對風陌而言,相對的自由也是必要的。
這種人只要答應了的事情,就不屑去違背,所以她必須要得到風陌的一個保證。
“女人,你要搞清楚,這里是我的家,我的地盤。”憑什么他的地方,還需要用東西才能換得自由。
“那你也給我聽清楚,本姑娘現(xiàn)在是在跟你商量,別逼本姑娘動粗,將你鎖在這里,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了這個門。”若不是看在他出手救過她,她都懶得做出這么大的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