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縈繞,充滿著淡淡的藥香,彌漫著整個房間,屏風后面?zhèn)鱽硭骰瑒拥穆曇?,浴桶中美人若隱若現(xiàn)。
忽而外面一股明顯的殺氣朝著房間而來,君拂月眼神一斂光芒,足尖輕點水面,拿起屏風上的衣裳,一旋轉(zhuǎn),就已經(jīng)搭好。
砰!一聲巨響!
寢殿的門板直接被風陌給踹飛砸在了室內(nèi)的床頂上,接著有一聲轟塌,門板將床頂上的紗帳直接給砸了下來。
“女人,你竟然在別人面前敢詆毀本尊不行,你簡直無恥之極!”風陌如火一般的撲了進來,提著劍怒氣騰騰朝著屏風后的君拂月一頓瘋狂亂砍,可想而知被氣的有多重。
君拂月手中紅菱卷動,兩人就在房間里面對打起來,半個時辰過后,君拂月冷冷的說道:“瘋夠了沒有?”
“你才發(fā)瘋,竟然說我耐性不行,信不信我一刀結(jié)果了你。”某個方面受到質(zhì)疑是對他是一個很大侮辱。
君拂月看著面色潮紅,氣喘吁吁的風陌,淡淡的補刀了一句:“確實耐性不行,你這身體也就只能堅持半個時辰而已。”他與自己對招半個時辰就累成這樣,完全不行。洗髓淬體最少都是一個整晚,六個時辰的淬骨之痛,而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完全不行。
“你……”風陌牙齒咬著咔哧咔哧響,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一臉鄙視的表情,雖然自己還沒開過葷,她怎么敢斷定自己只能堅持半個時辰,這個女人已經(jīng)到了至高無恥的境界。
君拂月清冷的眼眸將風陌從頭打量到腳:“最近七日,晚上我會調(diào)制藥浴再改善你的身體,你必須給我泡著,不然真到了那時,你的身體承受不了那么長的時間的痛苦,會虛脫而死!”
“你…你…!”風陌被君拂月氣的頭頂快冒煙了,整個胸腔猶如火燒一般,一句話想也沒想,吐口而出:“那你說,你雙修一次要多久?”
君拂月詫異的看了風陌一眼,這個男人愿意做自己的媒靈了?這樣倒省了不少事,免得到時候要動手將他打暈才能雙修。
“少則六個時辰,多則可以二十四個時辰。”雙手對掌入定修煉是最佳的選擇,時間越長,靈力旋轉(zhuǎn)的越快,他們所吸收的靈源就越多,修煉起事半功倍。
君拂月的一句話直接將風陌雷嫩了,這妖女采陽補陰的邪術(shù)難道已經(jīng)修煉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二十四個時辰,那得兩天兩夜,風陌身體一抖,那得損失多少陽元之氣,不行,打死他也不讓妖女碰自己。
君拂月與風陌的之間的溝通,陰差陽錯之下,又一次越走越遠。
突然,君拂月盯著風陌的臉看著,隨后朝著風陌走了過來,風陌心里一突,難道這妖女想強來?
“女人,不許過來!”因為幾重原因,他向來對女人避之不及,也從來沒有女人能夠接近他的身體,而且對自己胡作非為,這妖女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君拂月沒理會,右手直接捏著風陌下巴,看著那唇上面的一個齒印,明顯有不悅:“這里是怎么回事?”冰涼的手指在點著風陌下唇上的那個齒?。?/p>
風陌臉色瞬間綠了,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想到早上那觸碰,明明是這妖女輕薄了自己,還敢有臉來問:“被蒼蠅咬的!”
君拂月眼睛里有過暗涌:“那這只蒼蠅倒挺大的!”她的媒靈必須是干凈的。
“很大一只,讓人忍不住一巴掌想拍死她!”風陌自然不會告訴這女人是她干的好事,以這女人厚顏無恥的程度,估計巴不得更深一點。
君拂月看著風陌,一年的時間,她必須回到蒼穹大陸,她等不了太久,這個媒靈她必須調(diào)教好。
君拂月一把揪過風陌的里衣,一字一句清冷無比:“與我雙修期間,我不允許你找別的女人,一年之后,許你自由,在此期間,你的身體只能我用,別想離開。”
“你……,誰要與你這妖女雙修!”風陌聽到那句一年之后,許你自由氣得內(nèi)勁一震,結(jié)果可想而知,兩人的本就都只著了里衣,衣裳均被那力道給震碎了。
這下不管修與不修,兩人羞羞的來了一次坦誠相對。
君拂月淡定的臉色有過微微抽動,意念一動,一套衣裳在眨眼間速度穿上。風陌就略慘了,本就吃了補身體的藥,雖然那春光乍泄只在一瞬間,但是他還是瞧見了,鼻尖一熱,猛的閃到壓倒了的床榻邊扯過那淺粉色的紗帳,將自己裹個嚴實,捂著自己的鼻子氣沖沖地走了!
經(jīng)過這一個時辰的先后刺激,風陌在自己的院子中瘋狂的練了兩個時辰的劍招,一想到那個妖女說一年之后,許他自由,風陌咬牙切齒,無恥,無恥,鬼才和她雙修!那凌厲的劍招幾乎要將院子里的花草樹木給鏟平。
可腦中卻不由得閃過那道美景,心中那股熱燥之意沒有絲毫緩解,最后只得一頭猛鉆進后院的池水中,在三月天泡了小半個時辰的冷水澡,直到子夜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回屋。連燈盞未點燃就掀被睡覺。
天際拂曉的時候,風陌只感覺喉嚨隱有干痛,便想起來喝口水,可當不小心掃到里邊時,直接抱著被子從床上跌滾下來:“妖…女,你怎么會我床…上?”
君拂月轉(zhuǎn)醒,平日都是淺眠兩個時辰,昨晚卻睡得安穩(wěn),竟沒做噩夢,面色無驚的看著風陌:“昨日戌時三刻我便在了!”
風陌指著君拂月:“本公子…是問你怎么在我的臥寢?”戌時三刻,那在他回房之前的一個多時辰了,他竟然跟妖女在同一榻上睡了一個晚上。
“昨日我的臥塌都被你拆了,無地下塌。”君拂月聽到風陌嗓子的走音,在看那臉上不正常的潮紅,眉頭一皺:“你感染風寒了?這身體果然弱得不行。”
再次被質(zhì)疑,風陌氣的將被子甩開,朝君拂月?lián)淙ィ苯訉⑺龎涸谙旅?,怒目相對?ldquo;本公子沒有感染風寒,身體好得很!不弱!咳……咳!”
聽到風陌的咳嗽,君拂月也沒理會風陌壓著她,手影一閃,直接探在風陌的額頭之上,很燙:“你發(fā)燒了!本姑娘懂醫(yī),你再否認也是無濟于事。”隨即一個回轉(zhuǎn),君拂月手肘壓在風陌的胸膛:“給本姑娘乖乖呆在床上,等我回來!若敢離開,本姑娘不介意用繩索將你鎖起來。”
風陌聽到君拂月的話,瞬間烏云蓋頂,當他是勾欄院里面的小倌么,竟然敢說,乖乖呆在床上,等她回來。
風陌站起身,他堂堂一邪尊,怎么可能被一個小小風寒給擊倒,若是以往的風陌還真不怕一個小小的風寒,但本就失血過多,加之昨日虛火過旺,導致氣血兩虧,整個身體都是軟綿綿的。
風陌撐著身體走到門檻邊上:“朝叁!帶我回不歸峰!”
朝叁從暗處走了出來,想著昨日姑娘院子里面的動靜,然后尊主裹著紗帳回房,今日看到姑娘房間里那震碎的床榻,朝叁努力讓自己裝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主子,姑娘那里……”
朝叁瞄了瞄眼,在朝叁的認知里,尊主是不會被風寒給打倒的,所以在看到風陌那個略黑眼袋與無力的身體,不由得感嘆,主子昨天就是去給姑娘送肉的,這才不到兩天功夫,他家尊主就被壓榨成這個樣子了,難怪主子說要補個十來天。
風陌瞪了一眼朝叁:“到底她是主子,我是主子?還不快走?”那妖女若是趁他病要他身,他到時候肯定會被她吃的死死的。
朝叁只得搭起風陌手臂,朝著院子墻頭飛去,剛一上墻頭,朝叁只感覺手里一空,他家尊主被尊主夫人的菱帶給卷回去了。
“看來本姑娘對你似乎太仁慈了,我剛離開,就敢違抗我的命令了?”她本想去廚房熬藥,但一想這個男人肯定沒有那么聽話,所以便折回來了,果然……
“妖女,咳……咳!”風陌氣息喘的急,想要震開紅菱,卻被越縛越緊!看著在一旁沒有動靜的屬下,更加氣結(jié):“朝叁,還不過來幫忙!”
朝叁為難的看著兩人:“主子,那我也不是姑娘的對手??!”尊主和尊主夫人鬧別扭,他能幫誰?
君拂月直接扔了一個藥包給朝叁:“將藥熬兩刻鐘,便端來!”
“是!”朝叁抱著藥包就急速離開,回頭瞄了一眼后面,只見尊主夫人提著尊主進屋了。真心為尊主捏了一把汗,他聞了聞藥包,這里面全是治療風寒的上等藥材,原來尊主夫人竟然比還他懂藥理,尊主夫人還是挺關(guān)心尊主的。
風陌被捆得像只毛毛蟲一樣被甩在床上,怒眼瞪著君拂月,這女人竟然將他的手下都給拐跑了??蓯?!
“妖女,解開!”
君拂月清冷的眼眸有著不耐的神色:“本姑娘說過,若是你敢違抗我的命令,會直接將鎖起來!”
“變態(tài)!無恥!你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