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皎月高掛。
潔白的月光將江陵市東邊這座山林地帶染上了一層白紗,朦朦朧朧,捉摸不透,布滿了神秘。
“這是哪里?”
“雪兒!雪兒你在哪里?咳咳……”
年輕人驚恐不安地轉(zhuǎn)著腦袋,似乎在著急地找什么人,可是聲音加大之后,一陣疼痛感沖上腦袋。
“這……這是地球,不是神界……”年輕人抬頭,眸光深邃地看著天上的那一輪皎月,他終于確定,這真的不是神界。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叫楊天,乃是神界至高無上的神帝,統(tǒng)御億萬神族。
那一天,魔界魔尊竟然沖破了他布下的九天玄印,帶領上億魔族殺進了神界。
一時間,神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難。
他和妻子帶領神族抵御魔族,展開了一場殘酷的廝殺。
他仍舊記得,當時他和妻子聯(lián)手,一直死死壓制著魔尊,甚至和魔尊大戰(zhàn)了九九八十一天之后,魔尊已經(jīng)處在了隨時被兩人扼殺的地步,但就在這時候,魔尊心知在劫難逃,竟然引動元神自爆。
魔尊乃是和他同級別的存在,自爆的威力可以說是毀天滅地。他修煉《天地輪回訣》,獲得不死之身,但仍舊肉身被毀,元神在空間逆流中來到了這里,附在了這個年輕人身上。
“雪兒!”想到此處,楊天更加擔心起他的妻子來。
他的妻子雖然也和他處于一個級別,但是實力還是稍弱一籌,那一場劫難有沒有躲過,他心里都沒有絲毫的底。
“雪兒,前世我修煉短短五百年就已經(jīng)登臨神帝之位,這一世,我一定會以更快地速度登臨神位,到時候,我一定會找到你殘存的元神,為你重塑肉身!”楊天對月起誓,眸光堅定。
這一世,他附身到了和他同名的一個年輕人身上,也叫楊天,是清河縣人,家境在當?shù)剡€算不錯,父母皆是地產(chǎn)公司的白領,雖然家族里的人對他們這一家子并不怎么待見,但好在他們自己的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有沒有家族里的人幫助都沒有關系。
不過令楊天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天痿!
“我……”楊天瞪大著眼睛,只感覺頭上有一萬頭艸尼瑪飛過,深吸了口氣道:“想我堂堂神帝竟然先天就沒有男兒雄風!”
楊天脫掉褲子,看著那兒軟噠噠的地方,真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算了,待我凝氣成罡,這天痿自然會不治而愈。”對他堂堂神帝來說,活死人肉白骨都不算什么事兒,更何況天痿這種小病。
想到此處,楊天豪氣的一笑。
楊天察覺時間不早了,于是往山下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回想著當年的事情。
當年他用神血凝練九天玄印,堵住了魔族進入神界的入口,按理說得再過一萬年魔族才有可能沖破封印,可是魔族竟然提早了一萬年,這說明當年的事情有內(nèi)鬼。
楊天一一排查,也難以推斷當年究竟是誰做的手腳。
“哼……等我重登神位,到時候必以你之血告慰神界眾族生靈之魂!”楊天揮了揮衣袖,背著手朝著山下走去。
“救命!救命!救命啊……”
突然,一陣逐漸微弱地求救聲傳到了楊天的耳朵里,楊天一愣,聚耳凝聽,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下方傳來的。
“這聲音,像是女孩子的?”楊天凝思之后,腦中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會不會是雪兒?”
想到這里,楊天眼睛一瞪,血氣上涌,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竭盡全力喊道:“雪兒,你等等我,我這就來救你!”
“雪兒,你千萬不能夠有事!”楊天一邊跑一邊念叨著,三萬年種種,一時之間涌上心頭。
相遇、相識、相知、相愛;斗過,笑過,恨過也愛過……
山林之地,雜草叢生,楊天一個不小心,瘦弱的身子頓時跌倒在地,連滾了好幾個跟頭,磨破了皮,鮮血直流。
……
藍若雪整個人躺在山坡上的草叢中,只覺得頭很暈,眼睛也有些迷糊,身子更是漸漸地失去了知覺,大腦神經(jīng)已經(jīng)控制不住整個身體。
她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嘴唇發(fā)干,極度地想要喝水,可是動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剛才掉在地上的礦泉水。
“難道就要死在這山林里了嗎?”
藍若雪有些絕望,也有些恐慌,而死,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反而并不怕,但是這山林之地,蟲蛇鼠蟻極多,她怕被這些東西慢慢地折磨得生不如死。
要是遇見豺狼,那后果更是不堪設想!
想到豺狼將她咬得鮮血淋漓痛不欲生的場景,藍若雪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里充斥著絕望的神光,隱隱中添了三分后悔。
藍若雪是這江陵市人,是藍家的掌上明珠,今天正好十五,月亮正圓,而明天是大學開學的日子,所以她打算來這山林之地看看月色。
為了躲避那些跟前跟后的可惡的保鏢,藍若雪借著上廁所的由頭,偷偷溜了。
可是沒想到,就在剛才,她忍不住方便的時候,似乎被什么東西咬到了,一開始沒在意,緊接著頭暈發(fā)麻、搖搖欲墜。
想到那些可怕的事情,于是她拼命地呼喊救命,可是喊了幾聲,她就沒有力氣了。
“可笑,這荒郊野嶺的,哪會有人來救我。”
藍若雪凄然地一笑,不過這個想法剛過,耳邊似乎傳來一陣急切地呼喊,最開始她以為聽錯了,但是緊接著接二連三都是喊的雪兒。
“終于有人來救我了嗎?”藍若雪喜極而泣,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跟救命稻草,張了張嘴想要呼喊我在這兒,可是發(fā)出的聲音就連她自己都聽不到。
藍若雪緊皺著秀眉,焦急不已,最后她不知道用著怎樣的毅力,將自己雪白的右手高高舉了起來。
……
楊天焦急地趕到聲音的發(fā)源地附近,舉目四望,雜草叢生,根本就沒有半個人影,
“雪兒,你在哪兒?”楊天聲嘶力竭地呼喊,可是回應他的,不過是微風吹拂著樹葉發(fā)出的沙沙聲。
借著皎潔的月光,楊天轉(zhuǎn)頭,終于看到了草叢中伸出了一只手。
“雪兒!”
楊天拔腿跑過去,卻見到草叢中躺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這女子相貌姣好,明艷動人,像一株含苞待放的雪蓮一般,清純無染,只是此刻她面無血色,唇口發(fā)白。
“中毒了!是蛇毒!”
楊天眉頭一皺,四周打量了一眼,地上有一瓶喝了過半的礦泉水,而不遠處還有幾株長著七片葉子的小草。
看到那幾株小草,楊天頓時一喜,跑過去摘了一株,并將兩個紅色的小果子也摘了過來。
楊天扶起藍若雪,很小心地將礦泉水緩緩倒入她的口中。得到水的滋潤,藍若雪病情緩解了許多,整個人似乎都輕松了一節(jié)。
然而,藍若雪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還沒有回過神來,緊接著就發(fā)生了令她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事情。
楊天嚼碎兩個紅色的小果子后也不顧藍若雪的感受,直接俯下身子,用嘴渡到了藍若雪的口中。
藍若雪瞪大著眼睛,渾身一顫,好像那一剎那有一道電流傳遍全身,一時之間讓她忘記了思考。
楊天做完這一切,見藍若雪不敢置信地眼神,頓時心中狂喜:“雪兒,是你,對不對!”
“你……你禽獸!”
“啪!”
藍若雪怒罵了一聲,緊接著直接給了楊天一記耳光,轉(zhuǎn)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