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詹國豪屈服了,“好吧!不是當兒子的說你。當初在醫(yī)院的時候我就勸你下手。這小子很邪乎。我臉上這一拳真是他打。你還不信。后來你說什么要轉(zhuǎn)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小地方再動手。結(jié)果當晚他就消失了?,F(xiàn)在想起來要殺他。我上哪去找!”
“你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烏七八糟的人不認識幾個嗎?”
詹國豪悻悻的道:“那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
詹明澤露出笑容,“放心!你能狠心讓你爸爸坐牢,你爸爸可不敢讓我們詹家絕后!”
詹國豪拿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六哥,你不是說云州沒有找不到的人嗎?這都大半年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以后能別吹牛逼了成么?”
電話那頭的六子正在牌桌上,“我說詹少爺,你就那么隨口一提。訂金一分不給。這輩子也找不到??!”
“我艸,我還以為我的臉值點錢呢!我自作多情了啊!馬上給你威信轉(zhuǎn)五萬夠不夠!”
“差不多吧!行情都是訂金一成!”
詹國豪掛了電話,沖著老板道:“你也聽見了。這年頭做什么都要錢。給我開張一百萬的支票吧!”
上午披薩店不忙。
劉二妹卻一直心神不寧。因為今天就是那個黑大個來收利息的日子。懷里揣著昨天發(fā)的工資。還有借款剩下的五千塊。
劉二妹心里盤算著怎么用這八千塊把那幫人打發(fā)了??茨懿荒芡系较聜€月。眼前這日子,只能是糊弄一天是一天了。
擔心的事情終于來了。
黑大個帶著那個彪形大漢晃悠悠的走進了披薩店。
黑大個黑著臉,“小姑娘。今天到日子了!還利息還是連帶本金一起還??!”
劉二妹低眉順眼的道:“大哥,我這又八千塊。您看能不能下個月再還呢?我現(xiàn)在只有這么多了!”
黑大個一使眼色,后面的彪形大漢接過了八千塊。
黑大個不耐煩的道:“你家住哪?”
“石牌村!”二妹老實回答。
“走,去你家!”
“可是我現(xiàn)在還在上班??!”劉二妹有些惶恐。
“讓你走你就走。是不是要我跟你們經(jīng)理請假啊!”
劉二妹趕緊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去跟經(jīng)理說一聲。大哥稍等會!”
請好假的劉二妹帶著二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黑大個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陳唐,“那是誰???”
劉二妹局促不安的道:“那是我哥哥!現(xiàn)在是個植物人。大哥你們就行行好。寬限我一個月吧!”
黑大個眉頭一皺,“好?。∧悄惆岩路摿?!”
劉二妹慌了,“大哥不要啊!不要?。?rdquo;
黑大個不耐煩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照照鏡子。我黑哥能看上你這貨色嗎?拍個裸照!我就再寬限你一個月!”
劉二妹驚恐的后退,“這不行,這絕對不可以!”
黑哥煩躁了,“大個,按住她!我來脫!”
身后的彪形大漢猛撲了過去。劉二妹一聲尖叫,直接蹦上了床。
彪形大漢毫不猶豫的也踏了上去。
一把抓住了瘦弱的劉二妹。
劉二妹不停的掙扎!
胡亂中,誰也不沒有注意到耳機線被扯掉了。
黑哥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床上的年輕人睜開了眼。
不是說是植物人嗎?怎么就睜開了眼!
正尋思著,彪形大漢的身軀像座山一樣朝自己飛了過來........
黑哥就被壓倒在地。腦袋著地,摔了個七葷八素,金星四濺!
看著大個子居然還壓在自己身上,掙扎著罵道:“還不趕緊給我起來!你個混蛋!”
大個子這才發(fā)出一聲慘叫,“黑哥!我起不來??!好像是肋骨斷了!戳心的疼?。?rdquo;
“你說什么?”
陳唐醒了。一身病號服站在床前。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體內(nèi)銀芒的數(shù)量估計能以億計!全身布滿了銀色的光芒。雖然不是很密集。但是身體各個部位終于能聽自己使喚了!
終于站起來了!終于活過來了!
一旁的劉二妹先是一驚??粗玖似饋淼年愄啤偛胚€將那個大個子一拳打飛了出去。
瞬間的擔憂煙消云散,多少委屈似乎終于找到傾斜的源頭。猛地抱住了陳唐,嚎啕大哭道:“你終于醒了!你終于醒了!”
陳唐愛憐的撫摸著劉二妹的頭發(fā),“別哭了??!哭得這么厲害!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一聽這話,劉二妹哭得更厲害了。
陳唐輕輕推開劉二妹,拿了桌子上的紙巾小心的幫二妹擦拭著眼淚,“好啦!告訴我這兩個人是干什么的?”
劉二妹哽咽道:“高利貸的!”
“高利貸的跑你家里來做什么?你借他們錢了?我不是給你卡了嗎?那里面有錢??!”
劉二妹淚花又開始溢出來,“你的卡被凍結(jié)了。你每個月的營養(yǎng)液,氧氣,尿褲等費用最少需要五千塊!我工資還不到三千。我就只好兼職了兩份工作。累得腳底打了個滑,把菜潑到客人腿上。然后客人要賠十萬。我沒錢。我老板就幫我墊上了。然后我老板讓還錢,我沒有,老板就找來他們借給了我十萬!”
陳唐心底開始柔軟起來。這個姑娘跟自己素味平生,相信自己把自己帶離了醫(yī)院。還打著三份工供養(yǎng)了自己這么久。實在是不可想象!
天底下還有如此善良的姑娘!
陳唐忍不住把哭成淚人的劉二妹攬入懷中,“好了好了!哥哥我醒了。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不哭了?。÷犜?!”
黑子掙扎著站了起來,“小子,你有種!你闖大禍了知道不知道?敢動我黑爺?shù)娜恕D愕戎?rdquo;
說完,就掏出電話準備叫人。
陳唐道:“對了!你是來要債的是吧?”
“怎么了?欠條可是她親手簽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我沒搞明白,你要債好了。怎么剛才我看見地下那位把我妹妹逼到床上來了?你們剛才想干什么?”
黑哥語塞,直接開始打電話。
眼前一花,陳唐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他跟前。手機也跑到他手上去了。
黑哥到底是混的,一言不合就先下手為強!
一記擺拳虎虎生風的就朝陳唐的左臉招呼過去。眼看就要打得對面這個邪乎的小青年滿地找牙了。
陳唐枯瘦的小手閃電般的一伸,堪堪在臉頰處托住了黑哥粗大的拳頭。而后抓住拳頭順時針一擰。
‘卡擦’一聲,黑哥一聲慘叫!手腕斷裂!疼得躺倒在地!不停的喊叫著..........
陳唐溫柔的回頭,“他們剛才對你做了什么?”
劉二妹目睹陳唐如此厲害,也是驚訝得不哭了,“他們想拍我的.....裸照........”
說完就底下了頭。
陳唐眉頭一皺。怒火沖天。
緩緩的蹲了下去。對著黑哥的臉上就是一拳,黑哥直接暈厥了過去。滿嘴鮮血伴隨著幾顆牙齒順著腮幫流了出來。
一旁一直哼哼呀呀的大個子滿臉驚恐的看著陳唐朝自己走來,“不要??!我只是個跟班!不.........”
話音沒落,跟著就是一聲尖利的慘叫。被如法炮制的大個子血牙齊飛.........
陳唐站了起來,“放高利貸的小爺也認識幾個。小爺覺得跟你們秉性都差不多。沒有一個是開善堂的。一個外地的小姑娘,無車無房無資產(chǎn)。你們怎么就一甩手借給她十萬呢?這里面肯定又蹊蹺。不過小爺我今天沒時間理這些!明天我會去找你們的!”
說完,拉住劉二妹的小手,“怎么說呢!你絕對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還為我付出這么多,受了這么多委屈。以后你就是我陳唐的親妹妹!從現(xiàn)在起,我要報答你!跟我走!”
“去哪?”
陳唐拿起床上的雜牌手機,目光堅定的道:“去把我失去的都奪回來!”
“哦!”
劉二妹機械的應了一句。跟著陳唐走出了出租房。
香港中路上的盛唐大廈。
作為雇員上百人的大公司,安保非同一般!
一身病號服的陳唐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請問這位先生。您找誰?”
陳唐有些猶豫,好像父親已經(jīng)進了監(jiān)獄。那該找誰呢?
“我找詹明澤!”
“您找我們董事長?”保安好笑的問道。
陳唐有些惱火,“是的!”
“請問你又預約嗎?”
陳唐臉色一寒,“你新來的吧!連我都不認識?讓開,多問一句,小爺開除你!”
保安笑了笑,拿起步話機,“向經(jīng)理。大門口來了個神經(jīng)??!請問是直接轟走還是報警!”
陳唐一巴掌打掉了對講機,一把拽住保安領(lǐng)口,“你說誰是神經(jīng)?。≌裁鳚删褪沁@么教導你們狗眼看人低嗎?小爺我不過消失了一年,告訴你,小爺還是那么彪悍!只是小爺不屑跟你這個小人物計較。小爺我現(xiàn)在要進去。你敢再攔我試試看!”
話語間,神情兇悍。嚇得保安不敢動彈。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男子身形魁梧。黑色西服緊緊貼在荷爾蒙爆發(fā)的體形上。
“唐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