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我們這村子多少年沒來過外人了,當(dāng)然歡迎了。”大娘把我們推到桌子邊坐下,之后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茶具,給我們倒了水。
“大娘這沒什么好招待你們的,這是我家老頭子留下的茶具,我不懂的喝茶用不上,剛好你們來了,就拿出來給你們用。”大娘還拿來了一筐的蘋果,給我們挑了幾個好的放在桌子上。
“這是自家種的蘋果,先墊墊肚子,大娘去給你們做飯去,你們先休息著。”大娘拍了拍我的手就急忙的跑去外面的灶臺,開始忙活,生怕餓到我們。
這大娘真是個好人啊,可是這村子為何沒有年輕人?難道都是出去了嗎?
我想了想之后,又四處看了看,屋子不算是特別的破舊,但是桌子上面鋪滿了裂痕,一旁的窗臺上倒是落了些灰。
“這村子有些不正常,都小心點。”沈君浩打開窗戶,向外看去,也不知道想什么。
這妖孽武功也不差,既然他能看出這村子不正常,那估計就是不正常了,還是小心點為妙。
“慕翎澤,你看看我們?nèi)笔裁床?,我和冷凝去找大娘幫忙買點。”我拍了拍旁邊喝水的慕翎澤,慕翎澤從身后拿出了一包銀子遞給我。
“再買點干糧,說的話,把大家各自的水壺都裝滿就好。”慕翎澤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忽然又想到那天他和皇甫杰軒,又不由的有些尷尬,沖他點點頭,起身,準(zhǔn)備走。
忽然慕翎澤拉著我的手,又把我的坐了下來,我不接的看著他,這小子要干嘛?
“干嘛?”我看著他,他倒是低下了頭。
皇甫杰軒和沈君浩都朝這邊看來,沈君浩是一眼的深沉,而皇甫杰軒倒是向看戲的看著我倆,慕翎澤撓了撓頭,耳根紅了起來。
“羅淺萌,那天是我讓皇甫杰軒幫我受傷的后背上點藥,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想你們倆怎么樣??!我只是害怕……”
“我們倆不是斷袖之情,你別怕!”慕翎澤打斷我的話,激動的拉著我的手像我解釋。
我忍不住的笑了,什么嘛,我啥時候想你們倆是斷袖了,慕翎澤你想太多了吧你,我忽然看向皇甫杰軒,正在喝水的皇甫杰軒直接把嘴里的水噴了出來。
“真的不是,你別多想!”皇甫杰軒擦了擦嘴邊的水,咳嗽了幾聲說道。
我又開始笑,聲音越來越大,我這表現(xiàn)都把慕翎澤嚇傻了,他拍了拍我,我慢慢的停了下來,揮了揮手,讓他別拍我了。
我清了清嗓子,時不時的笑一下,然后看向慕翎澤。
“內(nèi)個,慕翎澤你想多了,我根本沒想著你倆有什么,因為我看見你倆裸著的身子,有點別扭而已,你別多想,還有不許叫我羅淺萌,叫姐,姐,知道了嗎?”我揪了下慕翎澤的耳朵,把嘴咧的大大的告訴他讓他叫我姐,他不耐煩的把我的手打掉,清了清嗓子。
“沒多想就好,我叫你姐別扭,等我能叫出來再叫吧。”慕翎澤低著頭,不敢看完,說完就走到簾子后面,背對著我們,顯然是害羞了。
我笑了笑,但是卻有一股冷風(fēng)吹來,冷的我抖了抖,搓了搓手,哈了口氣,卻還是很冷。
“怎么這么冷啊!”我問皇甫杰軒,就看見,皇甫杰軒用下巴指著我的后面,我皺眉看他,他用食指又指了指,我轉(zhuǎn)過身看去,只見一張冰冷的臉盯著我,眼里就像下了雪一樣,好冷啊!
沈君浩緊緊的握著拳頭,冷冷的看著我,這妖孽不是吃醋要發(fā)火了吧,我也什么都沒干啊,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呢!
我仔細的想了想,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那就是他在醋我看過慕翎澤和皇甫杰軒的裸身了,可是其實我什么重點都沒看到啊,就看見了裸著的后背然后我就跑出來了。
“你看過他倆的裸身了?”沈君浩冷冷的眼神看著我,右手的食指把我的下巴抬了起來,慢慢的靠近。
“我,我,我沒有,我就看見了后背,然后我就跑出去了,再說了,我也看見你的了不是嗎?這就扯平了唄。”我用試探的語氣向沈君浩說道,應(yīng)該可以扯平吧?
“扯平?我之前是不是給你說過離其他男人遠點,你的耳朵呢?”他用左手撫摸了我的耳朵,我不禁抖了抖,媽呀,不會把我的耳朵給割下來吧!
我后怕的抖了抖,把他的左手拉了下來。
“我知道,我記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能不能別動我的耳朵!”我求饒似得看著他,我真的是怕了,這妖孽狠起來,我的耳朵隨時都可能就不在我的腦袋上了。
“要是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的耳朵都剁下來,再把眼睛挖下來,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有綠柒石你不用怕疼,而且你的后半生我會照顧你的。”沈君浩云淡風(fēng)輕的對我說道,但是我就不能云淡風(fēng)輕了,耳朵剁了,眼睛挖下來那得多丑啊,之后就是個沒人愛沒人看的累贅了!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你就放過我吧。”我把雙手合并,拜著求他,他把右手收了回去,還是冷冷的看著我,我就喊了聲“冷凝”,拿著桌子上慕翎澤給我的銀子,跑了出去。
再不出去,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被凍死啊,還是走吧!
冷凝聽到我喊她就在門口等我,也不知道這丫頭剛才跑去哪里了,也不在屋里,我把銀子給她拿著,然她去找找村里的鋪子買的干糧等東西,就走到大娘的邊上。
“大娘,我來幫你吧!”我拉了下大娘的胳膊,大娘看我出來,拿了個小凳子,把我拉了過去,讓我坐那。
“不用,不用,你坐那就行了,跟大娘聊聊天。”大娘拿了棵花菜,開始切。
“姑娘,你們?nèi)ミ吶歉墒裁窗?,要知道邊塞很艱苦,看你也應(yīng)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
“大娘,我們是去邊塞找藥材,邊塞是出了名的藥材珍貴,我們才去那邊的,哦,對了大娘,我在村子里的年輕人都去哪里了?”我沒有把原因告訴大娘,大娘雖然很慈祥,但是也是不相干的人。
“年輕人啊,誒……年輕人都被送光了。”大娘一聽我問年輕人,切菜的手也不動了,一臉的難受。
“送走了?去哪里上學(xué)嗎?”我肘起胳膊,撐著我的頭,問著大娘。
大娘放下刀,也拿了個凳子放在我旁邊坐下,嘆了口氣,開始講這個村子的故事。
“這個村子叫生霽村,一開始每家每戶都基本有兩個孩子,我們家是一兒一女,因為人口繁多,莊稼都不夠吃,只好把沙漠那片擴一些地出來,一開始沙漠沒有異常,后來隨著越擴越多,村子里就無故丟人,而且都是年輕人,最小的六歲,村子里就謠傳說是沙漠里的魔鬼因為擴地太多來抓人,后來村子里的孩子們真的失蹤的人越來越多,就連我的女兒在夜晚也無姑丟失了,就因為這件事老頭子也去了。”說著說著,大娘開始哭了,哭的極其悲傷,我把我的絲巾遞給大娘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安慰著她。
這也太詭異了,無故丟失,丟的還不是東西是人,這沙漠里一定有什么古怪,看來這次穿越沙漠也可能隨時遇到危險。
大娘擦干眼淚,拍了拍我的手。
“姑娘,告訴你夫君和朋友,晚上屋外有什么聲音都不要出來,你們也很年輕,這沙漠的魔鬼可厲害著呢,晚上一定小心。”
“大娘,那不是我夫君。”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和沈君浩有那么親密嗎?居然說他是我夫君。
“不管是不是,都記住大娘剛才給你說的話,晚上千萬不要出來,好了大娘馬上就做好飯了,你去屋里待會。”大娘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又開始忙活,我坐那看了會,就進屋了,這事一定要告訴沈君浩,慕翎澤和皇甫杰軒。
我推門進去,卻沒看見他們?nèi)?,我皺了下眉,把門關(guān)上,余光卻看見了三個身影在門邊上站著,而且是偷偷的樣子。
“你們?nèi)齻€在偷聽?”我抱起胳膊,腳點了點地,看著他們,我就說平常沈君浩和慕翎澤見面就掐,今天還是三個競爭者,居然在屋子里如此的安靜,真是是不可理喻,躲在門后偷聽。
皇甫杰軒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然后三個人同時坐在桌子旁。
“這沙漠里一定有古怪,照大娘所說的,晚上估計這搗鬼的人就出現(xiàn)了。”慕翎澤,轉(zhuǎn)移話題,吵著我們說道。
“你為什么那么肯定是人?”我挑釁的問著他,說不定還是什么妖物也說不定呢,老侯爺就經(jīng)常給我說一定不要去深山,荒漠,荒海,里面一定會有妖物做怪的。
“因為沙漠的左邊是邊塞,右邊是一個國家。”
“你是懷疑那個鄰國干的?”我從小就是干壞事,教訓(xùn)人,花錢,吃好吃的,這些國家之事從來都不管不問,在我心里也就只有我們國,還有別的國我都不知道。
“那個國家叫幻靈國,那是一個專門修煉邪術(shù)的國家,據(jù)說因為修煉邪術(shù)受到了詛咒,解除詛咒的唯一方法就是讓一些毫無武功沒有修煉過邪術(shù)的年輕人用自己的血去煉藥,之后每月服用。”沈君浩看著我給我解釋這些,當(dāng)然慕翎澤和皇甫杰軒都知道。
“難道一輩子都要吃這些人的血活下去嗎?而且既然是沒有武功修煉邪術(shù)的人,只能是我們國家的黎明百姓!”我拍了下桌子,很生氣的說道,為了讓自己國家的人活下去就用這些黎明百姓的命去換,貧什么?就憑你們修煉邪術(shù)有本事嗎?丑蟲一群!
“你先別激動,既然遇到了,我們解決完再走。”沈君浩拍了拍我的后背,讓我冷靜下來,我看向皇甫杰軒,皇甫杰軒一臉的沉默一點多余的情緒都沒有。
我把凳子往皇甫杰軒那邊移了些,用手指推了推他,他看向我。
“皇甫杰軒,就半天,我們明日未時就出發(fā),絕對不會耽誤為皇上找藥的!”我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他,他也是皇子也是要替黎明百姓著想的人,即使這件事現(xiàn)在不處理以后肯定還是要處理的,只見他點點頭,沒說什么,這應(yīng)該就是同意了,雖然我知道他心里很急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一個孩子擔(dān)心自己父親的心我還是懂的。
之后就見冷凝幫大娘把做好的菜端了上來,我們四個加上大娘一起吃了飯,還順便聊了聊家常,還又問了問大娘女兒失蹤時有什么特別的,大娘回想了下說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既然如此,那就等待今天晚上那個“魔鬼”的到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