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果然被王蕓抓了!
不知道王蕓到底想干什么,但許藝一旦落到她手上,肯定得受委屈,甚至還有更壞的可能。
我腦子里閃過恐慌,手都微微顫抖,對著手機吼道,“王蕓,你有什么本事沖我來!”
“還護著呢?肖成!我對你很失望,那個小賤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長得漂亮點,等我把她的臉刮花了,看她還能漂亮到哪里去!”隨之而來的嬉笑聲,讓我的心猛的一顫。
抓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差點把手機都給捏碎,“王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來了就知道了,我在A教學樓的鋼琴教室,我要讓你親眼看到我是怎么刮花她臉的!哈哈哈!”
“你瘋了,絕對瘋了!”我不顧一切的嘶吼著,那邊卻只剩下了嘟嘟的聲音。
咬著牙轉(zhuǎn)了個方向,向著A教學樓過去,一路上,幾乎是拼著命在跑,生怕耽擱了一丁點的時間。
平時可能要十分鐘的路程,我竟是在兩分鐘之內(nèi)就趕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突破極限的。
鋼琴教室的門是從里面反鎖著的,我都沒有敲門的意思,直接一腳踹開,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這地方我沒來過,但看里面灰塵撲撲的情況應該是廢舊已久。
就在教室的中央,有好幾個人。
許藝的手腳被死死地綁在椅子上面,嘴上還貼了一層膠布,在她周圍就站著好幾個壯實大漢,這幾個一看就不是學生,大漢的前面,也就是正對著我的方向,站著的赫然就是王蕓!
明明滿臉的狠厲,硬是要讓自己表現(xiàn)出委屈之極的模樣,梨花帶淚的吸了吸鼻子,“肖成,你就這么喜歡這小賤人?之前你明明說很愛我的?難道都是騙我的?”
見到許藝沒有受傷,慌張無比的心稍微平靜了下,然而王蕓的這番話著實讓我覺得惡心,“別給我擺出一副這樣的嘴臉,我心里有沒有你的位置,或者你心里有沒有我的位置,你自己沒點數(shù)?做出那種事情,現(xiàn)在又跑來跟我說你委屈,你覺得還有用?”越說越煩躁,感覺跟她說這些根本就是浪費口舌,我還就不信王蕓心里真有我的位置,在我看來她八成是覺得不甘心,或者想要重新跟我在一起,在我身上撈到什么好處?對于這種人連面子我都不想跟她留一丁點,“王蕓,我不想跟你扯這些,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給我放了許藝!”
“放了她?好不容易把她抓來,就讓我這么放了她,你覺得我甘心?”王蕓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詭異之極,明明兩邊還掛著淚,配上這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我也已經(jīng)說過了,我要讓你親眼看到我是怎么讓她毀容的!”
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掏出一把刀,把套子打開,一抹銀光乍現(xiàn),讓我不禁瞇起了眼,同時心中駭然!
按照王蕓現(xiàn)在的瘋狂程度,我毫不懷疑她會真的下手!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心中徒然升起了一股恐慌,喝道,“王蕓!你瘋了嗎!”
“沒錯,我就是瘋了!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懷孕的事情也被我爸媽知道,他們最愛面子,知道我懷孕,第一反應不是趕過來帶我去打胎,而是電話里跟我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哈哈哈,反正也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我也不用顧及什么,你不是喜歡許藝?等下她變成了丑八怪,看你還喜不喜歡她。”
王蕓的笑容瘋狂至極,手中的小刀慢慢的靠近許藝,最后貼在許藝的臉上。
我眼睛睜得老大,額頭青筋暴起,但我卻不敢輕易舉妄動,我距離王蕓的距離足足五六米,就算拼盡全力沖過去,至少也要兩秒鐘的時間,王蕓手中刀的速度肯定比我快。
王蕓雖然接近瘋狂,但也不傻,她知道我不敢輕舉妄動,還故意的用手中的刀拍了拍許藝的臉,對我揚起小臉,有幾分挑釁意味的說道,“肖成,你說我是先刮她的左臉,還是先刮右臉呢?”
我兩邊拳頭緊握,手上的青筋都是條條暴起。
“不說話?看來你是想她兩邊臉都被刮。”話都還沒說完,王蕓手中的刀就動了一下,刀刃鋒利之處直對著許藝那蒼白的臉。
我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好在在她下手之前,旁邊一壯漢很是不滿道,“王同學,不是說好讓我們哥幾個嘗嘗鮮?我們也是看她長得漂亮,才答應做這筆生意,你要是把她臉刮花了,我們可沒那個興致玩她!不過你要是硬是要毀她容也行,等我們哥幾個玩完或者給我們哥幾個加錢就可以。”
這番話似乎很起作用,王蕓手中的動作遲疑了一下,眉頭也皺了起來,我看準時機,下意識的提氣,沖了過去。
他們誰也沒反應過來,包括王蕓也是愣在原地,瞪著眼睛看著我。
等我竄到她面前,她也總算反應過來,但此時已經(jīng)晚了,我一只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她慘叫一聲,手中的小刀落地,正好落在我腳上。
我的腳往上一踢,小刀穩(wěn)穩(wěn)的被我抓在手中。
神色一暗,抓著王蕓手腕的那只手在她的驚恐中,反手用力一甩,啪的一聲,一巴掌甩上了她的臉!
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輕,她被我打得后退好幾步,跌坐在地上,抬頭的瞬間我便看到那半邊臉已經(jīng)紅腫起來。
我從不打女人,可王蕓在我眼中根本不是人。
王蕓怕是也被我打蒙了,捂著臉傻眼了好一會兒,等我把許藝身上的繩索都給解開,她才回過神來,尖叫聲隨之響起,“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動手,男的抓住往死里打,女的抓住你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好,就等你這句話!”為首的那一壯漢活動了下手腳,笑臉盈盈的向我慢步走來,“看不出來你這小身板,還有點身手,可惜了,沒有什么卵用,今天碰上你爺爺我,說什么你也得給我斷根骨頭。”
我忍著怒意,臉上平靜的可怕,幫許藝撕開嘴上的膠布之后把她護在身后,直視著那壯漢,“抱歉,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爺爺早就死了,你是也想要入土為安?”
“可以,嘴皮子倒是挺硬,我看你還能硬到什么時候!”這人面露陰狠,甩著胳膊沖了過來。
我臉色一沉,反應迅速無比,不退反進,盯著他胳膊,找準位置,左手抓住他拳頭緩解力道,右手捏他胳膊肘,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右手用力一捏,隨后不帶一點停留的一個過肩摔,正好前面有個廢舊鋼琴,把他摔到了鋼琴上,之前被我捏過的位置,正巧撞上了鋼琴旁邊的支架,這支架吱呀一聲斷了,他的手估計也差不多得廢。
慘叫聲連綿不斷,剩下的壯漢面面相覷。
能看得出來剛剛被我甩開的壯漢在他們之中還挺有威懾力,見到自己的老大都被一招制服,他們氣勢一下就弱了不少。
而我卻是捏緊拳頭,既然把許藝抓了過來,就要想好做這事的后果,他們不想放過我,我還不想就此放過他們,在他們有所動作之前,我比他們先一步的沖了過去。
他們沒想到我這么猛,所以一個個都跟個傻子一樣愣在原地。
我的出招也一點都不客氣,直擊要害,幾個呼吸之間的功夫,壯漢全部倒地,個個都是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唯一還算沒什么大礙的,也就是依舊坐在地上的王蕓。
看著她臉上的驚恐,我彎腰拿起剛剛被我放在椅子上的那把小刀,蹲下身子靠近王蕓,我都還沒說什么,她便雙腿蹭著地面后退,還不停的搖頭,“肖成!你想干什么你別亂來!你不能毀我的容,你不能這樣!”
我勾起嘴角,充滿諷刺,“為什么不能?你剛剛不也是想這樣對許藝?”
“不不不,那是我對你開玩笑的,你看我不也沒毀她的容嗎?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極致的害怕,也都被我看在眼里,可我并不會因此就放過她。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對于她這種人,就算放過她一次,依然會有第二次意外發(fā)生的可能!
她如果只沖著我來,說不定我這次還會有所手下留情,可她現(xiàn)在沖著許藝來,這我就不能坐視不理,我不能讓許藝處身在危險之中!
念及此,我嘴角掛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自己得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起責任,在你抓許藝那一刻,你就應該給自己想好后果,我現(xiàn)在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
我瞇起眼,一點不留情的在她臉上劃了一刀,并沒有劃得很深,但足夠長,從眼角直到嘴角,肯定會愈合,但也肯定會留疤,這就是給她的教訓。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毀容,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我起身拍了拍手,無視她那‘啊啊啊啊’的慘叫,冷聲道,“記住,誰都有逆鱗,你錯就錯在觸及了我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