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蕓她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哪根筋搭錯了?都已經(jīng)分手這么久了,她現(xiàn)在跑來我面前質(zhì)問是幾個意思?
完全不想跟她多說一個字,攬著許藝,繞了一個彎,想跟她擦身而過,可她卻是再次擋在我面前,臉上滿滿都是委屈,“肖成,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不對,不求你再次接受我,只求你原諒我,好嗎?”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差點就想仰天長嘯,“王蕓,你是在做夢?或者說你還沒睡醒?”
她眼中開始凝聚晶瑩,甚至沒有任何的前奏,淚珠子就跟不要錢一樣嘩嘩直流,“別這樣,你以前對我很好的,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我,其實我心里滿滿都是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她說完還伸出雙手想要拽住我胳膊,我一點都不留情面地直接甩開,冷著臉,“王蕓,你也知道我以前對你好?背著我跟別的男人好,我為什么還要原諒你?再給你個機會?你還是撒泡尿照照自己比較切實際。”
“我……”
看著她蒼白無比,毫無血色的臉,我不禁有些佩服,演的還真是毫無破綻,我都差點要信了,她不去當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要不你們先談?wù)劊?rdquo;我懷里的許藝忽然出聲,這讓我眉頭一皺,低頭看去,正好看見她很是勉強的扯出一個笑,這讓我心里更不舒服了,聲音也不禁冷了不少,“我跟她沒有什么好談的,走吧。”
許藝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看見我這么強硬的態(tài)度,她硬是把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至于王蕓,她就像失了神一般站在原地毫無反應(yīng),我都沒有多看她一眼,便直接繞過了她走向校門口。
倒是許藝回頭看了好幾眼。
王蕓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是看清了,誰有錢就跟誰跑,之前恨不得我馬上被開除,現(xiàn)在知道我是京大范教授的學(xué)生,對我的態(tài)度也是一個大轉(zhuǎn)變,我怎么會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虧我之前對她那么好,簡直白瞎了我的眼。
既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我也絕對不會重蹈覆轍,王蕓什么的,如果還想貼上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這么一個小插曲,我也并沒有放在心上,走至門口,老遠就看見了在馬路邊上停著的一輛蘭博基尼。
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就在快要靠近時,車門打開了,許雨柔跟戴勇分別在駕駛位和副駕駛位開門走了下來,其中戴勇的臉色很是難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還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怎么也跟來了!”
我臉色輕松,不怒反笑的與他四目相對,“你們的條件不是想跟許藝吃飯?她人來了不就行了,我作為她的男朋友跟來,應(yīng)該也不是很大的問題。”
許雨柔也插話了,“我只是想請小藝而已。”
“這個簡單,到時候我付自己的那份錢,只要許阿姨你拉的下這個臉就行。”我這番話說的毫無破綻,讓她都沒有辦法反擊,我都有些佩服自己。
幾番言語上的交流下來,許雨柔和戴勇兩個也拿我沒有任何的辦法,最后,在我的死纏爛打之下,他們也只能把我給帶上。
這讓我松了口氣,如果他們硬是不讓我跟上,到時我只能強行把許藝給留下,堅決不能讓許藝單獨跟他們兩人去吃飯!
雖然讓我跟上了,這個姓戴的也不是很安分,在上車前,他便比我先一步走到車旁,打開了后座的門,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邀請許藝上車。
我心中警惕起來!按照這趨勢,要是許藝上去了,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也坐到后座!
我怎么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好在許藝也沒有馬上上車,而是猶豫的向我看來,我暗下眼簾,快速跨出一步,不著痕跡的擋在戴勇面前,胳膊肘向后一頂,用上了不小力道。
他只能被迫后退兩步,我順勢握住了門把手,許藝捂著嘴偷笑起來,看準時機,鉆入了車后座。
我轉(zhuǎn)了個身,后背擋住后座的入口,側(cè)頭對著戴勇,還拍了拍副駕駛的門嬉笑著說道,“戴先生,副駕駛的位置還挺適合你的。”
說完也不顧他的反應(yīng),鉆入后座,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透過車窗,我看到了他那一張鐵青的臉。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遲遲沒有上車,還是許雨柔一聲令下,他才灰頭土臉的鉆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吃飯的位置是一個西餐廳,應(yīng)該是許雨柔已經(jīng)定好了的,我們剛走進餐廳,就有服務(wù)員恭敬的走過來,叫了聲,‘許小姐好!’。
雖然是個小細節(jié),我便已經(jīng)是警鈴大作。
這服務(wù)員既然能一眼認出來許雨柔,說明他見過她!
也就是說,許雨柔是親自來這里預(yù)訂的?
許雨柔是誰!京都三大家族的人!不管是本家還是夫家都是高高在上!
這么一個人物出來吃飯,還用親自來餐廳預(yù)定?
要說這其中沒有蹊蹺,鬼都不會信!
我不動聲色的向許藝那邊更靠近了一點。
在一個優(yōu)雅的包廂坐下,服務(wù)員把菜單遞了過來。
許雨柔這會倒還有一點姑姑做派,把桌上的菜單往許藝方向推了推,“小藝想吃什么?”
許藝沒多費心思,隨便選了幾樣,其中一樣是西瓜汁。
我們其他人也都各選了一杯飲品。
服務(wù)員退下之后,許雨柔也沒說別的,就跟許藝嘮了幾句家常。
沒等多久,我們點的東西就上來了,最先上來的是四杯飲品。
按理來說,服務(wù)員進來會先敲門,可是這次卻沒有,不僅如此,進來也不打招呼,直接問一句,“請問,西瓜汁是哪位的?”
我右眼皮緊跟著一跳,頓感不對的我視線緊盯著服務(wù)員。
在許藝示意后,這服務(wù)員把西瓜汁放在了許藝身前,我明顯注意到他在放下西瓜之時,手抖了兩下,而且跟許雨柔之間有片刻的眼神交流。
我這要是還看不出不對勁,就是一傻子!
這西瓜汁里絕對被下了東西,雖然不知道被下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好一個許雨柔,做這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之前還想著,畢竟也是許藝的親姑姑,就算是為了撮合許藝和戴勇,但應(yīng)該也不會做得太絕,看來還是我想的太美好!
憋著一口惡氣,盡量的讓自己表現(xiàn)自然。
我的飲品是一杯藍莓汁,在服務(wù)員關(guān)門出去時,我便心念一動,把藍莓果汁遞到了許藝身前,還笑著道,“我忽然想喝西瓜汁了,不介意跟我換吧?”
許藝當然不會拒絕,很是自然的跟我換了一杯。
這一刻,我對面坐著兩人,臉立馬脹成了豬肝色。
戴勇還陰森的盯著我手中西瓜汁,“跟女人搶東西,你好意思?”
我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這話就說的有點難聽了,什么叫搶?戴先生,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呵!嘴上功夫還挺不錯,不過你也就只有這點能耐。”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優(yōu)越感,很是得瑟的瞟了我一眼,拿起自己的那杯芒果汁一飲而盡。
許雨柔雖然沒有說話,可目光卻是停留在那杯西瓜汁上,臉色也是變幻莫測。
我就當做沒看見,神色自然的跟旁邊的許藝聊起天來,那杯西瓜汁我自然是沒有喝一口。
一直到這頓飯結(jié)束,西瓜汁都還是滿滿的,許藝手中的藍莓汁倒是喝了兩口。
說是說吃完了,其實我們四人的牛排,每個人都沒吃一點點。
我跟許藝都是巴不得趕緊走人,見他們兩個也放下了刀叉,我挑了挑眉頭,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既然吃完了,那我跟許藝也就不多留了。”
說完我便站了起來,許藝自然也是跟在我身后。
余光瞥見許雨柔似是想要阻止我們走,我冷下臉,先一步出聲,“許阿姨,這飯也吃完了,你該不會不讓我們走了?還是說……你別有目的?”
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口,臉色微變,但也反應(yīng)極快,“怎么會?小藝,路上記得安全。”
出了餐廳,旁邊沒有了那兩個礙眼的人,一下都輕松不少。
特別是許藝,像是擺脫了惡魔一般擦了一把虛汗。
我也是才注意到許藝的小手一直都緊抓著我的衣角,頓時心疼不已,伸手把她攬入懷中,“走,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rdquo;
她錯愕的抬頭,疑惑不已,“我們不是剛吃完么?”
我忍不住的伸手彈了一下她的小額頭,“我們都只吃了那么兩口,哪里夠塞牙縫的,你肯定還餓著。”
許藝雖然恢復(fù)了小九時候的模樣,卻還是特別愛臉紅,就這么一下,她的臉跟西紅柿并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忍住不強吻她的沖動,畢竟這還是在大街上。
雖說帶她去吃好吃的,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只能漫無目的的帶著到處亂逛,最后鎖定前面一家小餐館,我眼中都開始冒著星光。
并不是因為這些餐館的東西有多么好吃,而是因為這家餐廳的名字。
碩大的四個字,“情侶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