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宛如平地驚雷,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全都集中了過來。
我也錯愕的不行,低頭看著難得抬起頭面對著大家的許藝,腦子一片空白。
她剛剛說什么了?愿意跟我在一起?
一股莫名的喜悅油然而生!昨天我跟她說我養(yǎng)她,她拒絕的那叫一個干脆,今天怎么主動站出來說要跟我在一起了?
“哈哈!笑死我了,肖成!我要是沒認錯,這就是你班上的齙牙妹吧?你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這都看得上?不對不對,我弄錯了,不是你看上她,是她看上你,就你這種人,也就只有她能瞧得上你了!”王蕓滿嘴的諷刺毫不掩飾,上一秒發(fā)瘋的不行,現(xiàn)在找著機會就是對我一陣諷刺。
我收回放在許藝身上的視線,看向王蕓,眼底毫無波瀾,只是嘴角也勾起了一股諷刺意味,“王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人不是你自己嗎?現(xiàn)在你可是學(xué)校的大名人。”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難堪!我告訴你!給我等著!只要我還沒死,就沒你好過的一天!”
我還是頭一次看見王蕓露出這樣陰狠的表情,這讓我莫名的有些不安。
她撂下狠話之后,上課鈴聲隨之響起,鈴聲之后,教室里忽然安靜,唯一不平靜的是教室門口傳來了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
老師來了。
王蕓轉(zhuǎn)身之際,再一次狠狠瞪了我一眼,還怪異的笑了笑,“肖成,你可得好好疼愛你的齙牙妹女友啊。”
看著王蕓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糧,還記得剛認識王蕓的時候,其實她還挺可愛的,加上身材不錯,還有胡建的慫恿,我就追她了。
現(xiàn)在變成這樣,還真是世事難料。
感覺到手腕上的小手臂被抽離,我回了回神,低頭一看,許藝很是局促,低著頭讓人難以看到她的模樣,“對不起,剛剛的事情你別在意,只是想幫嚇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我繼續(xù)學(xué)習(xí)了。”
熟悉的聲音讓我渾身一顫,這不是小九是誰?
當(dāng)然,這個時候我也沒打算戳破,抬手準備摸摸她的腦袋,她卻比我更快一步的回到她自己座位了,瞬間就是一副認真十足的模樣。
老師也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所有人到了個位置坐下,我則是故意坐在了距離許藝不是很遠的位置。
胡建當(dāng)然也很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淖诹宋业呐赃?,用胳膊頂了頂我?ldquo;喂?你什么時候跟著咱們齙牙妹好上了?”
我撇了撇嘴,白他一眼,“別叫她齙牙妹。”
“呦呦呦,這就開始維護了?什么情況?跟我說說。”他笑的很是曖昧,完全就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
我嘴角一抽,自然是不會跟他說許藝就是小九。
許藝既然在學(xué)校這幅裝扮,肯定是有她的理由,我也不好把這事跟其他人說,即便是我最好的哥們也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除非許藝同意我跟其他人說。
所以這會我的嘴巴是閉的比誰都緊。
胡建見我不肯說,一下就是興致缺缺,良久才憋出來一句,“其實我就是想跟你說下,你跟許藝在一起,挺可能會被說閑話。”
這話聽得我有點不舒服,“我跟誰在一起,關(guān)別人什么事?他們沒有資格說閑話。”
胡建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心里也清楚,八成就是感覺許藝長得有些磕磣,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晚上時候的許藝!
換個角度想一下,如果他們見過小九,追小九的人至少排兩條街!
所以現(xiàn)在這樣挺好,沒有競爭對手,我才有機會更大不是?
胡建不知道我心中所想,聽到我這么說,他自然也是不樂意,“你要是跟其他人在一起那肯定沒人說閑話,但那可是齙牙妹??!”
說著有些激動,一下提高的好幾個語調(diào)。
經(jīng)過剛剛那事,本來就不少人注意著我們這邊,隨著胡建的這一句,一下又是回頭率百分百,包括老師也是一下怒視過來,直接吼出聲,“胡建!你不想聽課,就麻煩你給我滾出去!別在這里給我影響其他同學(xué)!”
胡建訕笑兩聲,尷尬的低下了頭,臺上的老師卻是有些不依不饒,還憤憤道,“整天不所事事,倒數(shù)第一倒數(shù)第二湊在一起,一鍋好湯就這么被你們兩個老鼠屎給糟蹋了!”
聽到這話,我心里疙瘩一下,眉頭稍稍皺起,“老師,你這話是不是說的有點難聽了?作為一個人民教師,不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我怎么說話還需要你教,你算個什么東西?我要是校長,早就把你們兩個給開除了!”
這老師其實也是我們的班主任,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了,叫曹芳,外號母老虎,從第一次考試到現(xiàn)在,就一直很看不慣我和胡建,但表面上也沒太過分,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這么直白的在教室里說這種話,挺讓人意外。
意外歸意外,說我是老鼠屎,我沒意見,但是罵我兄弟,這就忍不了了。
我暗了暗眼簾,“老師,倒數(shù)不代表我們沒有能力,還請你不要隨便看輕人。”
“哈?你別笑死人,想說自己很有能力?哪呢?我怎么沒有看見?”毫不掩飾的鄙夷出現(xiàn)在她臉上,我瞇起眼,“老師,下星期就有月考了吧?要是我考……”
“呵!你的名字要是沒有出現(xiàn)在倒數(shù)前五里面,我就叫你爺爺!”她也算是撂狠話了,說話都是大喘著氣。
我樂了,只要不是倒數(shù)前五就行了?
這大半年來,我是沒有好好學(xué)那些計算機的知識,但不代表我完全不會,平時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隨便瞄兩眼,我自認為記憶力還是不錯的,那些完全靠背的代碼對我來說還算是比較簡單。
我沒有信心考第一名,但是讓我自己不出現(xiàn)在倒數(shù)前五里面,還是不難的。
母老虎這次怕是要摔跟頭了。
一陣風(fēng)吹了進來,她似是有些清醒,意識到剛剛有些失態(tài),老臉一紅,咳了兩聲,“同學(xué)們,這節(jié)課先自習(xí)。”
說完,就有些火急火燎的走了出去。
胡建嘴巴張的老大,足夠塞下一個雞蛋,“我去,兄弟?你不知道母老虎最近來姨媽了啊?這個敏感的時候懟她!你不要命了!”
我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她來姨媽了?”
“我昨天夜觀天象……”見我臉黑下來,他立馬改口,“額……昨天聽見她們幾個女生說,母老虎在女廁所換姨媽巾了。”
“……”
“沃日!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也不想聽?。】赡菐讉€女生說話聲音有點大!”
我嘴角一抽,“你的癖好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湊,不跟你扯這些,話說,王蕓的事情還沒解決,現(xiàn)在又惹上的母老虎,你后面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胡建的擔(dān)憂我也都看在眼里,母老虎的這事,我也沒預(yù)料到,不過也還好,我只要下次月考考好點就行,只是王蕓剛剛離開時候,最后的那個眼神,讓我很不安,她要是直沖著我來,那還好,萬一沖著我身邊的人來,那……。
胡建身子板挺弱,要是跟一個女孩子干架,說不定能贏,但是跟男人就不行。
只要是個男人,分分鐘就能撂倒胡建!
王蕓要是把目標(biāo)放在胡建身上……不對,她一個女人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
抬頭看著天花板,平復(fù)了下有些煩躁的心情,我這么擔(dān)心做什么,順其自然就好。
畢竟橋到船頭自然直。
跟胡建沒扯兩句,他就把一本專業(yè)書放在我面前,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爭取不考倒數(shù),我冷汗直流,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我懶得理他,眼珠子一轉(zhuǎn),沒有多大猶豫拿起那本專業(yè)書,走到許藝身邊,一屁股坐下,“許同學(xué),可以麻煩你幫我補習(xí)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