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與命相連,蠱死你活,有了這條本命蠱,你就相當(dāng)于多了一條命!”
褚墨的聲音漸漸低沉,手順著我的要害向上移,人也如同蛇一樣扭動,把我的頭摟在懷里,抵在她的胸口。
頭枕著那處柔軟,我有點發(fā)慌,褚墨終于要對我動手了嗎?
說實話,我矯情了,我一個大老爺們,真到了這個時候,卻怕了,其實和褚墨一夜春風(fēng),我死不掉,頂多被吸點陽氣。
我更擔(dān)心的是另外一點,昨天被褚墨上身,我到現(xiàn)在都沒緩過來,腰酸腿疼的。
作為一個初哥,我要是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下來,那我這張臉往哪放,以后還怎么混?
別這一次過去,多了一個謝三秒的稱號,那樣的話,我得撞墻自殺去!
“我的小男人,你想多了,真要現(xiàn)在來,我怕你連一秒都堅持不了!”褚墨好像猜到了我在想什么,突然嬌笑起來,那處柔軟隨著晃動,刺激的我滿臉通紅。
我這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竟然認為我連一秒鐘都堅持不了,我很想反駁,大聲說咱試一試,可又怕,萬一真的秒了怎么辦?
網(wǎng)上不都說,有些人第一次因為太過激動秒了嗎,萬一我就是那種易激動體質(zhì)的呢?
“別氣了,你厲害還不行嗎?”
褚墨嬌嗔一聲,下巴頂在我的頭頂,打斷了我的思緒。
什么叫我厲害還不行嗎,說我別的都可以忍,就這點不行,我張嘴剛想反駁,頭頂和眉心同時傳來一陣刺痛,把我的話堵了回去。
我想張嘴大喊,卻發(fā)現(xiàn)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感覺身體好像有某個部位被捅穿了,發(fā)出噼啪的聲響。
可還沒完,隨著這陣噼啪的聲響,一股氣也在我的身體里亂竄,攪的我越來越疼,最后干脆暈了過去。
“你這樣值得嗎?”
“值得!”
“他會知道你的付出嗎?”
“知不知道有意義嗎?”
“蠢女人!”
“錯了,我是狐貍,你應(yīng)該說蠢狐貍!”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有兩個女人在說話,好像是張茉和褚墨,她們在討論什么?
我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身體好似散架了一樣,根本不受我控制。
“希望你不會后悔!”
良久,在一個嘆息聲中,我感覺有東西順著我的鼻子鉆了進來,黏黏糊糊的,給人一種惡心感。
我能感覺到那東西順著我的鼻腔,爬入我的喉嚨,又順著我的喉嚨向下爬,最后消失在我的身體里。
“好了,有了這只蠱,他相對于多了一條命,不要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張茉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多了一股冷厲。
“忘不了!”
褚墨似乎很高興,側(cè)身趴在我的胸口,仔細傾聽著。
我又感到一陣困意,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入目的是一抹橘紅色的燭光,還有一個絕美的背影。
“褚墨?”
我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忽然發(fā)現(xiàn)身上的酸痛都好了,腦子里下意識浮現(xiàn)出昨晚聽到的那陣零零碎碎的對話。
“醒了!”
褚墨轉(zhuǎn)過身,放下手里的筆,眉宇間帶著一抹掩不去的疲累。
“昨晚?”
我想問,可褚墨對我搖搖頭,走過來抱住我,再次把我的頭放在那片柔軟中。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股熟悉的香味傳來,這味道好像從上輩子就印在我腦中一樣,讓我舍不得離開。
“小色鬼!”
褚墨輕笑一聲,輕輕一扭,來到了炕上,又像昨天那樣,從背后抱住我。
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剛才確實沒起色心,不過她倒是提醒我了,我下意識向后蹭了蹭,很軟很彈。
褚墨沒阻止,只是擁著我,享受這難得的靜謐。
這么多天以來,這還是我倆第一次,什么也不說,只是這樣擁抱在一起。
“昨天晚上,我替你打了竅,開了天門,記住這個路線,每天運行一遍,對你有好處!”
不知道過了過久,褚墨幽幽的聲音傳來,一只手從后面扶住我的后勃頸,我感覺頸椎一麻,一股熟悉的感覺再次涌現(xiàn),是那股在我身體里面亂竄的氣。
“人體常用大穴有一百零八個,其中死穴三十六,也就是主穴位,對應(yīng)三十六天罡;麻穴七十二,也叫副穴,對應(yīng)七十二地煞,每個穴位都有不同的作用,而這里就是印堂穴,也叫天門!”
褚墨的手點在我的眉心,引導(dǎo)著那股氣從我的眉心而起,流竄到胸口正中,道:“這是膻中穴!”
“這是夾脊穴,這是涌泉穴!”
說話間,她又先后引導(dǎo)著那股氣從前胸流轉(zhuǎn)到后背,最后順勢而下,流轉(zhuǎn)到腳底。
“印堂、涌泉、膻中、夾脊,這四道大穴分別代表著天門、地門、人門、鬼門!”
褚墨收回放在我身上的手,讓我自己感覺,嘴上卻沒停,為我解釋著這四道大穴的意義。
所謂天門開,通天眼;地門開,接地靈;人門開,慧眼現(xiàn);鬼門開,清仙入!
開天門就相當(dāng)于開了天眼,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一些東西,比如陰煞之氣,比如鬼。
而地門,古人認為,大地有靈,地門開,會受到大地之靈的滋養(yǎng),就好比希臘神話中大地母神之子安泰,只要腳踏大地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力量。
當(dāng)然現(xiàn)實沒這么神奇,但地門開,無疑是會使人身體康健。
人門開,則代表著宿慧,就好比開了掛一樣,如果以前智商是負數(shù)的話,開了人門,絕對會暴漲。
鬼門開,帶來的好處稍微少點,不過開鬼門是走陰的先決條件。
至于所謂的清仙又叫清風(fēng),東北有些出馬仙堂口供奉的不是胡黃白柳灰這五大動物成仙的堂口,而是供奉的鬼,這種堂口叫清風(fēng)堂,這些被供奉的鬼便叫做清風(fēng)仙。
其實簡單點說,天地二門洞開,代表著長壽;人門開,代表著宿慧,相比之下,只有鬼門開帶來的好處稍小些,僅僅是能夠借用一些清仙的力量而沒有副作用。
“東北大部分出馬弟子,仙家都會為他們打竅,來增加弟子的修為!”
褚墨繼續(xù)解釋著,不過話音卻冷了下來,說道:“別以為那些仙家好心,打竅需要耗費仙家的心力,它們之所以為弟子打穴,也是為了讓弟子能夠為他們賺取更多的功德!”
按照褚墨的說法,每一個穴竅的打開都是不容易的,一個不好,還會出事,東北的出馬弟子,有九成都沒打過穴竅,剩余的那一成,即便是打過穴竅,也僅僅是打開過一個。
“這兩次我附體捆身你也感受到了,沒有打開穴竅,每看一次事,出馬弟子就好似得了一場大病,身體不好的,根本熬不了多久!”
褚墨耐心的解釋著,不知道為什么,聽著她的解釋,我心里有一種不好的念頭,她好像是在做臨別告言,恨不得把所有的知識都灌輸給我。
“所以,對于大部分的出馬弟子你都不用在意,唯有那種打過穴竅的,一定要小心!”
褚墨伸出一根手指,為我說明打過穴竅的出馬弟子特點。
“你是不是要走?”
又聽了片刻,我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認真聽!”
褚墨臉一沉,一伸手捏住了我的耳朵。
“好!好!”
我連連點頭,褚墨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我又聯(lián)系了一下昨天聽到的她和張茉的那些話,便已經(jīng)知道,她真的要走。
接下來,褚墨讓我記下那幾處行氣路線,按照她的說法,天門她已經(jīng)幫我打開,還給我留下了行氣的種子,我以后只要按照這個步驟行氣,依次打開另外三處穴竅,便算是小成。
說完這些,天已經(jīng)微微放亮,褚墨嘆了一口氣,下炕拿起書桌上的一個小本子遞給我,說道:“這是我整理的一些材料,你今后可能用的上!”
我愣了一下,沒有接那個小本,而是盯著她問道:“你真的要走!”
自從褚墨出現(xiàn),發(fā)生了很多事,她在時,我對她懷疑、猜忌,還想甩掉她,可她一旦要走了,我竟然感覺心里一空。
人就是這么賤,擁有一件東西的時候往往不在意,可一旦要失去,才知道痛,才知道舍不得。
“傻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褚墨撲哧一聲笑了,又將我摟入懷中,調(diào)戲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消失嗎?天天防著我,怕我把你吸干了,怎么,我要走了,你舍不得了?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我沒吭聲,到現(xiàn)在我也說不清對她是什么感覺!
“真是個小男人!”
褚墨點點我的鼻尖,說道:“我要出一趟遠門,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你自己在家,要老老實實的哦!”
聽到這,我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她不是一去不返,還會回來的。
這口氣剛吐出,褚墨突然變得兇了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要害,惡狠狠的警告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是敢找其他的女人,破了童子身,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
“疼!”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褚墨還真得下的去手。
“我要走了,不用難過,如果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去找張茉!”
下一刻,褚墨松開手,一步一步后退,身影也在我的視線中慢慢消失。
我一時間有些傷感,背后突然傳來一種熟悉的柔軟,她沒走,而是從身后抱住我,在我臉上狠狠嘬了一口,警告道:“沒事不許找張茉!”
說完,她消失不見,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我悵然若失的看著書桌,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