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里干什么?”我皺著眉頭說道,要說我現(xiàn)在最不想看見的人,這孫傲天,指定能排在最前面,胖子哼了一聲,一臉的不爽。
孫傲天徑直的來到我和胖子的跟前,停下身子,輕聲的笑道,“二位,早上好啊!”
我看了眼胖子,他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我心想,他也和我一樣,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孫傲天來找我們干什么,而在我的心底,對這家伙,是本著敬而遠(yuǎn)之的態(tài)度的,不管如何,現(xiàn)在根本知道這家伙和爺爺?shù)降资窃谠趺凑J(rèn)識的,但是我不想讓張仁,讓村里人認(rèn)為,這孫傲天來雙井村,真的和我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胖子站起身子,走到院門跟前,雙手往上面一趴,把院門擋的死死地,說道:“一大早上的就來擾人清夢,有啥事嗎?沒啥事就趕緊回去,胖爺我要回屋補個覺。”說話的時候,身子動也不動,那樣子,是根本不想讓孫傲天他們一行人進(jìn)來。
我在身后好笑的看著胖子,要是換做是我,這樣的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胖子的小心思,孫傲天心里也是明朗的,他毫不在意,站在門口,笑道:“我來找二位,當(dāng)然是有事情商量。”
“什么事?就在這說吧。”胖子撇嘴問道,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孫傲天掃了眼王叔離開的方向,“想必二位是在調(diào)查陰生子的事情吧?”
“是有如何?”這一次是我說的,陰生子的事情,孫傲天定然知情,所以也沒必要掖著藏著。
我說完,胖子也是繼續(xù)補充道:“有什么話趕緊說,陰生子的事情,你們知道的不比我們少?”
孫傲天苦笑的笑了一聲,他望著胖子道:“二位說話爽言爽語,倒是我擺弄心思了。我提起陰生子的事情,是想說,你們調(diào)查陰生子,是為了趙勝和李二的死吧!”孫傲天淡然一笑,渾身上下都是彌漫著一股書生氣息,“但是我想說的是,你們只是知道他們二人的死,和陰生子有關(guān),但是卻不知,他們真正的死因,并不是陰生子造成的,而是人殺的!”
我心里一沉,胖子臉上那不屑的臉色,也是被胖子收斂了起來,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許久之后,胖子才沉聲的問了一句,“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樣子,你是知道是人是誰殺的了?”
孫傲天臉上的笑更加的濃郁了,聲音肯定的道:“當(dāng)然知道,如若不然,斷然不會來此打擾二位!”話說完,孫傲天上前一步,走到胖子的跟前,“現(xiàn)在可以讓我進(jìn)去喝杯茶水了吧,畢竟這事情倘若被人聽去,可是不好!”
胖子回頭看了我一眼,像是詢問我的態(tài)度,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們?nèi)缛耍谠鹤永锏淖雷优赃呑?,各自分別倒了一杯水,我說道:“好了,水也喝了,院子也進(jìn)了,有什么事情趕緊說吧!”
“剛剛王楊應(yīng)該和你們說了不少的事情吧。”孫傲天沒有直接回到我的話,反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還沒說話,而胖子聽到這個立馬就不愿意了,他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像是提醒道:“咱不說別的,就按照你剛剛的話茬繼續(xù)說,殺害李二和趙勝的人到底是誰?”
孫傲天笑著搖了搖頭,這一次他沒有在轉(zhuǎn)移話題,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那人就是……張仁!”
“張仁?”
我張口驚聲的說道,沉聲的說道:“這不可能,張仁爺爺怎么可能是趙勝他們的兇手!”這一刻,我看向?qū)O傲天的目光中,充滿了怒氣。張仁爺爺雖然最近這段時間,做事有些怪異,但是那也只是在和我和爺爺兩個人,和其他人,與以前別無兩樣,再說了,張仁爺爺要是殺害李二和趙勝,有什么動機(jī)嗎?
要是因為趙勝的品性和十五年前,阿梅的事情,那早就動手了,也不至于磨蹭到現(xiàn)在。
胖子也是被孫傲天這話給弄愣住了,但是面對這件事,他要比我冷靜的多,他把握按在椅子上,冷靜的說道:“姓孫的,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了,雖然那老頭,胖子我看他也不爽,但是如果你不說個所以然來,就趕緊給胖爺我滾蛋,別在這里礙眼。”
我和胖子這激動的樣子,似乎孫傲天早就想到了,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孫傲天面對胖子這威脅的話,他也不惱怒,喝著茶水,平靜的說道:“我知道張仁在這雙井村,還有些威望,但是這和他殺不殺人沒什么關(guān)系。今天我能來此,和你們把這話說出來,定然是有所依據(jù)。”
我和胖子靜靜的聽著他說,也不出聲打擾。孫傲天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剛剛我看到王楊來這里了,所以我才問你們那樣的問題,因為我斷言他和你說了不少東西,這也正是我在他離開后,就來找你的原因。在二十多年前,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道士,集結(jié)于此,打算進(jìn)入將軍嶺當(dāng)中,一探其中的寶貝。不過王楊的話有些不夠嚴(yán)謹(jǐn),其實當(dāng)年進(jìn)入將軍嶺中的人,上百人,除卻一些道士,還有一些其他人,而這些人當(dāng)中,就有趙勝和李二!”
我腦袋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腦海當(dāng)中不斷的消化著孫傲天的話語。這話我跳不出什么毛病,但是對于孫傲天,我心里還是有些懷疑,我疑惑的文問道:“這些事情,我和胖子都不曾知曉,恐怕村里人,也沒有多少人會知道,你是從哪里打探來的消息!”
孫傲天端水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睛掃了我一眼,“還真是個謹(jǐn)慎的主!”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拿出來一張照片!
照片是那種很久以前黑白照片,四個角都變得枯黃,一看就是很長時間之前的照片了。我狐疑的把那照片接過來,眼睛在上面看著,照片上的內(nèi)容,是在一處山澗當(dāng)中,一伙青年人,相互之間勾搭著彼此的肩膀,背著雙肩包,燦爛的笑著。
而在最后面的兩個人,正是李二和趙勝。那時候他們還年輕的很,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左右。
看到這我心里對于孫傲天說的話,也信了七八分,看完之后,我把照片遞給一臉好奇的胖子。孫傲天繼續(xù)說道:“這下子你總算是相信了吧,想必這幾天你們也都知道了,我是在打那將軍嶺的主意,甚至可以說,不只是我,這普天之下,打你們村子后面這將軍嶺主意的人,不再少數(shù),但是這個張仁,卻是個異類,自從二十年起,他把將軍嶺看的比什么都重,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打探。當(dāng)年從將軍嶺活著走出來的人,也要么被張仁控制,要么就……像是李二和趙勝一樣。”
孫傲天眼神當(dāng)中也是閃過濃濃的凝重,想必張仁的的做法,讓他也是感覺到了棘手和心寒。
聽著孫傲天平淡的話,我心里莫名的涌現(xiàn)出陣陣寒氣,腦海當(dāng)中浮現(xiàn)出和張仁爺爺在一起的日子,我很難把平日里溫和笑著的一個老人,和孫傲天口里說著的這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胖子眼睛在照片上看了好久,突然出聲道:“你怎么對這雙井村的這些事情,了解的這么清楚?”
“我剛剛也說了,我對將軍嶺里面的東西感興趣,所以才調(diào)查的!胖爺,你應(yīng)該清楚,憑我的能力,我調(diào)查這些事情,不是什么難事。不過還是要謝謝胖爺了,沒有把我和阿梅的關(guān)系,當(dāng)笑話說給被人聽。”
孫傲天不平不淡的說道,我在一邊注視著孫傲天的一舉一動,心里總覺得有些無奈,這孫傲天,跟個書生似得,平平淡淡的,就像是一個棉花糖,任憑你態(tài)度如何,就是壓不扁,揉不爛。
胖子想要套些話來,但是卻又無可奈何,最后他把手里的照片扔給孫傲天,說道:“說吧,既然你能告訴我們這些事,心里有什么打算,別和胖爺我說你心里什么目的我沒有,你這個商人,我以前也聽說過,可沒聽說你做過沒有利益可圖的事情。”
這一次胖子說完,孫傲天的臉色終于有些變化了,突然他哈哈的笑了起來,道:“哈哈,大家都是聰明人,那我也就不掖著藏著了,我是想要二位,在關(guān)鍵時刻,能夠祝我一臂之力。”
“幫你打?qū)④妿X的主意?”我好笑的看著孫傲天,冷笑道:“你覺得這事情有可能嗎?”
孫傲天對于我的回答倒是毫不在意,笑道:“這有何不可?你以為我剛剛告訴你們李二和趙勝的事情,是為了什么?”
胖子在一邊插嘴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沒了退路,張仁也想要對付趙勝那樣,對付我們?”
我被胖子的話弄得一驚,胖子的話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那就是張爺爺想要殺了我們?
我腦袋一下子變得很亂?;叵胫跏鍎倓偤臀艺f的話,我覺得這事情真的有些可能,王叔說了,陰生子是將軍嶺的鑰匙,雖然我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深意的,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們調(diào)查陰生子,最后不可避免的就會打探到將軍嶺的秘密。
除此之外,我爺爺也在調(diào)查將軍嶺,我父母的失蹤,又和將軍嶺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那我和將軍嶺不可能劃清界限,這么一想的話,如果按照孫傲天所說張仁的性格,我能活到現(xiàn)在,還真是命大的很啊。
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你來找我們合作,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我爺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