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聚會結(jié)束的時候,夜色已經(jīng)籠罩住了一切。
幾杯紅酒,讓葉凡的腦袋有些微微的暈眩。
陳沫開著車,正穿行在燈火璀璨的城市之中,她沒有喝酒,一是因為要開車,二是因為她正在療養(yǎng)身體。
“葉凡,今天謝謝你。”陳沫在輕聲說著。
她面色紅暈,語氣誠懇。
葉凡側(cè)著頭,剛好可以看到陳沫的臉頰子。
酒醉,人更美!
男人醉酒后,往往會對異性更加的感興趣。
陳沫本來就是國色天香的,借著三分酒意,陳沫在葉凡眼里就宛如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
“不用謝,幫助美女,一直都是我份內(nèi)的事。”葉凡搖晃一下腦袋后說著。
“少來了!”陳沫面色一紅,專心的開車了。
回到陳家后,葉凡沖了一個冷水澡,驅(qū)除酒意之后,就給陳沫例行了按摩,針灸。
一夜無話,轉(zhuǎn)眼,天邊就露出了魚白。
待天色亮明之后,葉凡從床上爬了起來。
洗漱完畢,他下到別墅前的院子內(nèi),開始練起了五禽戲。
這套華夏傳統(tǒng)的導(dǎo)引養(yǎng)生的功法,是由東漢末年的神醫(yī)華佗所創(chuàng)。
葉凡步伐穩(wěn)健,身形在虎,鹿,熊,猿,鳥五類動物的動作中轉(zhuǎn)換,他吸氣吐納,臉色由剛開始的白,逐漸泛紅。
表面上看,葉凡醫(yī)術(shù)通神,身強(qiáng)體健,但實際上他的身體狀況,只有他自己知道。
本源不足,命不過三!
葉凡的腦海中有這樣的梵唱。
命,或許在生命開始的源頭就早已刻在了命運的轉(zhuǎn)盤上。
停下手中的動作,葉凡微微的嘆息。
......
陽光懶洋洋的照射在窗臺上,葉凡瞇著眼睛,手里正在把玩一支圓珠筆。
現(xiàn)在他是陳家診所的金牌醫(yī)生,要不是慕名前來,或者是疑難雜癥的話,根本就用不著他出手。
閑得蛋疼的時候,人往往會浮想聯(lián)翩。
葉凡現(xiàn)在想起了給王夢瑤針灸的情景,那肌膚,那長腿,那迷人的弧線,總能讓葉凡不由自主的鼓動喉頭。
今晚,又得去給那冰山美人針灸了,想想,這事真的很離奇。
他本來是要退婚的,只要遞還那信物,兩個人就將不再有關(guān)聯(lián),但造化弄人的是,王家咄咄逼人,造成了今天這尷尬的局面。
“葉凡侄子,有人找你。”辦公室的門推開了,陳望天走了進(jìn)來,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惶恐。
“什么人找我?”葉凡意識到有些不對。
“我找你,陳望天你先出去。”一面色陰沉的男人從陳望天身后走進(jìn)了門。
來人一身白色勁裝,五官還算端正。
雖然不認(rèn)識這男人,但葉凡知道他定然來歷不凡。
因為這家伙的身后跟著兩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兩漢子西裝領(lǐng)帶,腳下蹬著大頭皮鞋 。
陳望天畏畏縮縮的退了出去,從他的神色中,葉凡看得出他對這個白衣勁裝的年輕人甚是畏懼。
白家的少東家,燕京出了名的霸王,他光臨陳家的一畝三分地,陳望天不害怕就怪了。
出了葉凡的辦公室后,陳望天心里在流冷汗。
自己這準(zhǔn)女婿,不會是得罪白少爺了吧,等會自己得觀察好情況,要是情況不妙的話,得立時報警才行。
陳望天心下做出了決定,他在燕京經(jīng)營多年,是知道白羽騰的名聲的。
白羽騰這霸王仗著自己家有錢有勢,是個一句話不對,就會立時動手的主。
“你是?”陳望天走后,葉凡站了起來。
“我是白家白羽騰,你就是江城葉家的葉凡對吧?”
白羽騰冷冷的說著,說話的時候,他大馬金刀的在辦公室的一小型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白家白羽騰,這幾個字在燕京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jù)白羽騰估計的,自己這名字一亮出來,眼前這干中醫(yī)的就得嚇得腿直哆嗦。
“我是葉凡,你是看病還是有其他的事?”葉凡問。
對于燕京各方面的訊息,葉凡基本上是一抹黑的,本來來到燕京后,他準(zhǔn)準(zhǔn)做做功課的。
但可惜的是,葉公子囊中羞澀,連個手機(jī)都沒買上,加之一來到燕京就狀況不斷,這做功課的事也就耽擱了下來。
所以白羽騰三個字,對葉凡沒有形成任何的震懾力。
“我是來看病的,不過是給你看病。”對于葉凡冷靜的反應(yīng),白羽騰很不滿。
“給我看病,有趣!”葉凡坐了下來。
坐下來后,他冷靜的看著白羽騰問:“我有什么???”
“妄想癥,你一只癩蛤蟆妄想吃天鵝肉。”白羽騰很果斷。
搞事,這一身勁裝的白衣男人是來搞事的!
葉凡心下得出了這么個結(jié)論,只是他不知道這鳥毛為什么要來找他搞事,在記憶中搜索,葉凡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玩意。
“好了,我也就不和你繞彎子了,這么給你說吧,王夢瑤是我的女人,你哪里來,就滾回哪里去,不要再做一些不切實際的白日夢了。”見葉凡冷冷的看著他沒追問,白羽騰沉不住氣了。
“王夢瑤是我的未婚妻,我會迎娶她過門,還有,我從來只會走,不會滾。”葉凡冷冷的回答。
他目光掃射,白羽騰竟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艸,嚇唬人嗎,窮光蛋,你識趣一點,你就是一只癩蛤蟆,配不上王家的千金小姐,你給我趕緊去王家退婚,不然我弄死你。”白羽騰憤怒著。
嘴巴上雖然叫的很兇,但是白羽騰心下卻有些赫然,因為剛剛那道目光太犀利了,它仿佛能穿透進(jìn)他的身體一般。
“我配不配得上王家的千金,王家人自然知道,你是根什么樣的毛,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要把你剛剛說的話還給你——你哪里來,就滾回哪里去。”葉凡冷眉猛的一豎。
對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則要像寒冬般冷酷無情。
葉凡做人的原則,人若犯我,我必犯之,人若辱我,我必辱之。
人生在世,溫暖是給家人的,仗義是給兄弟的,關(guān)懷,同情,是給善良懂得感恩的人的。
對待張牙舞爪,邪惡兇險之輩,給他的只會是獵槍和鋼刀。
“啪!”
白羽騰的一打手,沖上去一巴掌拍在了葉凡身前的辦公桌上。
他叫屠龍,跟著白羽騰為虎作倀慣了。
“媽的,小子你不想活了嗎,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白少爺說話。”屠龍在惡狠狠的說著。
葉凡很淡然,屠龍拍下那一巴掌,他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多眨一下。
“他是你的少爺,不是我的,仗勢欺人,不可一世的,就是人中的敗類,我用這種語氣還是客氣了的。”
淡定的語氣,輕蔑的眼神,辦公室內(nèi)的人都愣住了。
一個窮困的小中醫(yī),竟然敢在白家少爺面前這般說話,他究竟是哪里來的勇氣?
“小子,你給我出來。”屠龍愣了愣后,一手抓向了端坐在辦公桌后的葉凡。
這廝武行出生,力大無窮。
屠龍準(zhǔn)備一手抓住葉凡的肩膀,將他直接從桌子上拖過來,狠狠的煞煞他的威風(fēng)。
一寸,就差了那么一寸,眼看就要抓到了,但葉凡肩膀一聳后,屠龍的手就抓了個空。
啪!
一聲巨響傳出后,屠龍的人已經(jīng)從桌子上飛過去,猛的摔在了辦公桌后的地板上。
他準(zhǔn)備把葉凡從桌子上拖過來,現(xiàn)在自己摔了過去,這就是報應(yīng)。
“艸,我的腰!”
屠龍在叫著,他掙扎的正從地上爬起來。
“媽的,你個孫子竟然敢動手,給我狠狠的打!”白羽騰站了起來。
他大吼著,面容都已經(jīng)徹底的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