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妍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明天還要上班呢,要喝你找那里的專業(yè)陪酒女喝吧,上班別遲到就行。”
“這就慫了?切,我還以為你想灌醉我,趁機(jī)占我便宜呢。”沈飛騰好不失望的嘆了口氣,“唉,真是有色心沒色膽。”
“再亂說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下去!”林心妍怒了。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沈飛騰連忙收斂幾分,心想這丫頭的警惕心可真強(qiáng),估計是不可能被灌醉了,看來自己的小算盤又要落空啊。
夜色撩人酒吧通宵營業(yè),霓虹燈招牌一閃一閃,仿佛一個午夜站在路邊攬客的女人,這里的客人多半是男子,偶爾出現(xiàn)幾個漂亮女人,也是陪酒女和酒托。
車子在門口找了個位置停好,沒等進(jìn)門就能聽到里面的男歡女笑聲,從里面吹出的空氣里彌漫濃濃的香水味,像是在為午夜睡不著的男人引路。
臨進(jìn)門前,林心妍囑咐道:“一會兒跟著我,里面魚龍混雜,經(jīng)常有地痞流氓出沒。”
“嘿嘿,幾個小混混罷了,能把我們怎么著?”沈飛騰不以為意的笑了,這種夜場環(huán)境他談不上喜歡,但也不會拒絕,誰讓里面有大把的漂亮妹子看呢。
越往立馬走,勁爆的音樂聲越大,一群頭發(fā)染得黃黃綠綠的年輕人正在舞池里盡情釋放年輕的活力,周圍空余的座位不多,沈飛騰習(xí)慣性找了個角落坐下。
見他身體隨著音樂晃動搖擺,林心妍奇怪的問他:“你是不是經(jīng)常來這種地方?”
“哪有,我只是看他們跳的那么起勁,也跟著活動一下筋骨。”沈飛騰呵呵笑著甩了甩頭,邀請道:“要不咱倆也上去跳會兒?”
“不了,我很累,不想動彈。”
林心妍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點了一些吃的跟酒水,便微瞇著眼睛養(yǎng)神,她只有工作壓力大時,才會來酒吧放松一下,感受到自己還沒變老。
看到那家伙的眼睛不停在美女身上瞄,她無奈說道:“別看了,那些女人只認(rèn)錢,瞧你穿的那身,能看上你才有鬼了。”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女人看男人,跟男人看女人一樣,氣質(zhì)最重要。”沈飛騰神秘一笑,說道:“咱倆打個賭怎么樣,如果等會我身邊坐滿了美女,讓我摸下大腿?”
林心妍睜開眼睛瞄了他一眼,二三十塊錢的短袖,不超過五十塊錢的大褲衩,一雙像是垃圾箱撿來的旅游鞋,打擊道:“除非她們眼瞎!”
“這你別管,就問你賭不賭!”沈飛騰也較上勁了,不就是錢么,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事兒,想趁機(jī)揩油才是真的。
林心妍左瞧右看,也覺得他沒什么吸引力,除了嘴碎一無是處,便咬了咬牙,說道:“可以,但你要是做不到怎么辦?”
“除了解雇我,隨你怎么折騰。”沈飛騰心花怒放,瞇著眼睛傾斜身體,望了眼那桌子下的白花花的大長腿,頓時感覺勝利在握。
“OK,成交!”林心妍也覺得自己不會輸,因此答應(yīng)的很爽快。
沈飛騰笑著拿出一疊現(xiàn)金拍在桌子上,很擺譜的讓服務(wù)員給來了瓶紅酒,倒上小半杯慢慢喝了起來,還故意清了清嗓子,制造關(guān)注度。
林心妍翻了個白眼,諷刺道:“看那厚度,絕不超過兩千塊,臭顯擺什么?真當(dāng)那些女人傻呀,這點錢連給人家買個手機(jī)都不夠。”
果不其然,周圍跟客人談笑的陪酒女只是向這邊望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千八百的對她們來說跟零花錢差不多,能看上才怪。
“別急啊,釣魚要有耐心。”沈飛騰沖她眨了眨眼,隨手在兜里摸出一把車鑰匙,放在了這沓錢上面,是一把保時捷鑰匙。
混跡夜場的女人眼睛多尖啊,跟掃描儀似的,一看那把鑰匙,頓時來了興趣,有個三十歲左右,用濃妝來掩蓋年齡的女人嬌笑著湊了過來,問道:“帥哥,需不需要人陪呀?”
一輛保時捷最便宜的也要百八十萬,這身價稱不上有多壕,但也妥妥屬于小資行列,不過能榨出多少油水可不好說,因此大多數(shù)陪酒女都選擇靜觀其變。
沈飛騰笑呵呵的跟她打了個招呼,從兜里又摸出一把車鑰匙放在了桌子上,這次就高檔多了,是一輛法拉利超跑鑰匙。
法拉利超跑系列深受很多有錢的富二代追捧,一來造型拉風(fēng)適合裝逼泡妞,二來五百多萬的價格也不算特別貴。
但沈飛騰沒給她們喘息的時間,再次拿出兩把車鑰匙隨手扔在了桌子上,一把是蘭博基尼,一把是勞斯萊斯。
四輛豪車鑰匙出現(xiàn)在桌子上,頓時吸引了七八位美女的眼球,這四輛車加起來將近兩千萬,足以躋身超級土豪行列,她們怎能不心動。
就連坐在對面的林心妍都驚得睜大了眼睛。
一個年輕美女款款走來,笑意盈盈的問道:“先生,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另一個美女也不甘示弱,一屁股坐在了沈飛騰的身側(cè),用碩大渾圓的胸器貼在他胳膊上,嬌滴滴的問他:“帥哥,我可不可以坐在這里?”
短短幾秒鐘時間,剛剛還跟客人們有說有笑的美女們,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兒一樣,接二連三的湊了過來,讓人目不暇接。
“親愛的,陪我跳支舞好不好呀?”
“老公,你都多久沒來找我了,真沒良心。”
“哎呀你們讓開,這是我男人,別在這發(fā)浪了!”
沈飛騰一邊應(yīng)酬,一邊擠眉弄眼的沖林心妍問道:“怎么樣林總,服不服?”
“哼!”林心妍有點下不來臺,想到先前的賭約,莫名有點心慌,可是看到那混蛋身邊鶯鶯燕燕的圍了十幾個美女,又有點不是滋味。
一群貪慕虛榮的表子而已,她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女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她們喜歡被男人欣賞和追求,樂于做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卻不想自己身邊的男人被一群女人圍著,哪怕這個男人并不是自己喜歡的那款。
或許是占有欲作祟,也可能是不認(rèn)為自己的魅力比不上這些庸脂俗粉,總之林心妍很不開心,面帶厭惡的說道:“你們慢慢玩,我先回去了。”
“帥哥,她是誰呀,走了讓我陪你好不好?”
“就是,我們這么多姐妹還比不上她這個苦瓜臉?”
“親愛的,咱們跳舞去吧,別理她。”
身旁的陪酒女巴不得林心妍趕緊走,這讓她剛要站起來的動作戛然而止,她到想看看,這個混蛋能玩出多少種花樣。
沈飛騰見她真生氣了,連忙推脫道:“抱歉了各位美女,這是我媳婦。”
“哼,鬧了半天原來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真沒趣。”一名陪酒女扭著屁股走了。
其他人見狀,也自知釣不到這位多金的凱子,轉(zhuǎn)身離去。
當(dāng)然,也有膽大的不顧林心妍那殺人的眼神,留下聯(lián)系方式這才得意洋洋的走開。
“誰是你媳婦,不要臉的臭男人!”林心妍冷著臉,罵了一句。
沈飛騰嘿嘿陪著笑解釋道:“哎呀林總別生氣,我不這么說,她們不肯走哇。”
“還不是你主動招惹她們。”林心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借機(jī)說道:“便宜你已經(jīng)占了,所以剛才的賭注作廢!”
“?。窟@怎么行。”沈飛騰一聽傻眼了,叫聲媳婦換摸一次大腿,怎么算都是自己吃虧啊,畢竟一個是口頭上,一個是付諸行動,完全沒有可比性。
林心妍忍不住揶揄道:“為什么不行,你有那么多豪車,想摸大腿還不容易?剛才那些女人哪個不是隨便你摸,就算帶回家她們都一百個愿意。”
“哈哈,你還真信?。?rdquo;沈飛騰拿起一把鑰匙,咔嚓一聲隨手掰成兩半,說道:“假的,三十塊錢一個,包郵到家,量大還有優(yōu)惠呢。”
“這也行?”林心妍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就算是假的,好歹也是純金屬打造吧,隨手一掰就斷?她不信邪的拿起一把鑰匙試了試,結(jié)果完全掰不動。
最后,她沒好氣的罵道:“原來是個死騙子,怪不得你有辦法把我們?nèi)肆Σ壳羧f選出來的八個應(yīng)聘者轟走,當(dāng)心遭報應(yīng)!”
“哈哈,隨你怎么說,反正我做到了,而你卻耍賴不認(rèn)賬,就算有報應(yīng),也有你一份。”沈飛騰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就在兩人互相攻訐的時候,早有幾雙眼睛盯上了這里。
酒吧另一邊的角落里,趙維江正跟幾個公司里唯他馬首是瞻的職員喝悶酒,被黑女人踹了一身鞋印,又被人訛了三萬多塊,還被罵的狗血淋頭,這些事都讓他十分窩火。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出來喝頓悶酒,卻巧不巧的讓他遇上了仇人。
剛才那邊的動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那個姓沈的跟林總來泡吧,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對頭。
一個眼鏡男陰笑著說道:“趙總,我看他們聊的挺開心啊,咱們是不是趁機(jī)給他們來點節(jié)目?”
另一個毛寸頭也附和道:“八成是在慶祝呢,三千多萬的單子,功勞全讓他們搶了,上百萬的提成,咱們一分錢也撈不著,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往后咱們還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