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無敵點點頭,晚輩就該有晚輩的樣子,矯情來矯情去,成何體統(tǒng)?
“你父親病情如何了?”
“已經(jīng)醒來了,生命跡象也穩(wěn)固了,但還不能出院,目前在留院觀察。”
“那就好,等我從海市回來,我去給你父親復(fù)查一下。”
云澤西面色一喜,當(dāng)即道謝。
“多謝大師,大師的恩德晚輩無以為報。”
云玲靈全程目睹了自己父親和荊無敵的對話,震驚于兩人關(guān)系的同時,更多的是憤憤不平。
憑什么荊無敵和她差不多的年紀(jì),卻能讓她父親這般恭敬,要知道她父親可是云市頂尖的人物,就是云市一把手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
可現(xiàn)在……她完全無法理解荊無敵到底給她父親灌了什么迷魂湯,就算救了她爺爺也不至于如此吧?
她死死盯著荊無敵,仿佛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好譏諷他。
荊無敵也注意到云玲靈的目光,望過去。
云玲靈不甘示弱的回瞪。
云澤西見狀,用力敲了下女兒的腦袋一下,狠狠道:“沒大沒小,叫荊大師。”
云玲靈噘著嘴,一臉倔強。
“就不,他就比我打一兩歲,我憑什么叫他大師,不就是治好了爺爺?shù)牟?,給他錢不就是了。”
云澤西面色一變,見識過荊無敵恐怖的他十分清楚,若是惹怒了他,絕對是一場災(zāi)難。
“荊大師是你可以妄言的,還不給我道歉!”
他說著,作勢要打。
可是他還沒有成功,荊無敵就攔住了他。
“何必和小女孩一般見識,你也老大不小了。”
云澤西換上一副笑臉,連連點頭,“是是是,荊大師教訓(xùn)的是。”
見自己父親一點上位者氣度都沒有,心中失望之余,對荊無敵的怒意更甚,都是這人,不然她父親也不會變成這樣。
對于云澤西的上道,荊無敵都看在眼里。
和聰明人打交道,是最省心省力的事情。
只要云澤西能夠保持這種俯首稱臣的態(tài)度,他不介意凌駕地球后給予他足夠的好處。
喝了口云澤西親手炮制的名茶,荊無敵想起了一件事,道:“我公司目前已經(jīng)進(jìn)入正軌,你幫我找個CEO,我把公司交給他打理。”
云澤西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以荊無敵這等超然的存在,豈會被一個小小公司束縛?
他當(dāng)即拍板,“荊大師放心,我一定找一個年輕漂亮的CEO幫您打理公司,給我一天時間,我保證……”
他話說道一半,腦海中靈光一閃,暗罵自己怎么這么傻,他女兒不就是海外歸來的金融系高材生,正好就是當(dāng)CEO的料啊,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女兒漂亮性感啊!
他回頭望向自己女兒,上下打量她,看到云玲靈渾身發(fā)毛,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爸,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面對女兒的疑惑,云澤西咧嘴一笑,也不回答,笑盈盈的對荊無敵道:“荊大師,您看小女如何?她可是正宗的從海外歸來的金融系高材生,絕對當(dāng)?shù)闷餋EO。”
云玲靈震驚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父親居然要把她送出去,而且還是送給這個死變態(tài),臭色狼。
“爸,我不要!我不要去這個家伙公司當(dāng)CEO。”
云澤西瞪了女兒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這事你爸我做主了。
云玲靈急的直跺腳,要她去荊無敵公司當(dāng)CEO,天天面對他,她還不如上吊自殺來的痛快。
“爸,你如果執(zhí)意要我去他那里,我寧愿上吊自殺。”
“你說什么氣話!能去荊大師那里,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
看著云澤西兩父女斗嘴,荊無敵覺得好笑,打斷道:“好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女兒不愿意,那就算了,你重新給我找一個CEO吧!”
云澤西深深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長長一嘆,這女兒,咋就這么不懂事呢。
“大師說的是,那我回頭給你在找……”
然而云澤西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外面就傳來整耳欲聾的響聲,如巨石滾落,如山崩地裂,聲音之大,驚駭諸人。
“這是什么聲音?”
云澤西面色一變,連忙起身,走到窗前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云澤西齜目欲裂,渾身劇顫。
遠(yuǎn)處的群山間,一個芝麻大小的身影在群山間跳動,他每跳動一次,山峰如同崩裂一般,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同時有泥石流滾落,發(fā)出轟隆隆的巨響。
“這……這……”
云澤西何曾見過這般驚世駭俗的景象,手腳冰涼,哪怕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他,說話也寒顫起來。
“不用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是,來者應(yīng)該就是霸刀門門主了。”
荊無敵端坐在沙發(fā)上,淡然的品著名茶。
距離霸刀門來消息恰好三天時間,也該是那位門主到來的時候了。
“霸……霸刀門門主?”
云澤西從劉嚴(yán)口中聽聞過這個門派,心中一驚,“莫不是劉嚴(yán)背后的那個門派?”
荊無敵點點頭,“不會錯,正是那個暗中窺視你家族企業(yè)的門派。”
云玲靈聽的云里霧里,什么霸刀門,什么劉嚴(yán),她完全聽不懂。
她走到父親身邊,朝著窗外看去,想要一睹到底什么東西能讓給她父親都害怕。
而這一看,她也被嚇到了。
人怎么可能在山峰間跳動,而且看那模樣,就如同在跳小沙丘一樣,輕松寫意的很。
“這……這怎么可能!”
云玲靈捂著櫻桃小口,發(fā)出和父親一般無二的驚呼。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那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了!”
不知何時,荊無敵站在了云玲靈身邊,背手站立,如縱橫寰宇天地的無敵高手,淡然望著越來越近的身影,紋絲不動。
看著荊無敵偉岸的身影,云玲靈癡了,她第一次覺得荊無敵不像想象中那么壞。
或許,去他公司當(dāng)CEO,給他打下手也不是一件壞事。
云玲靈嬌羞的想著,臉蛋越發(fā)滾燙起來,一絲絲羞紅涌起,可愛誘人。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把云玲靈的思緒拉了回來,窗外不知何時站著一位年輕人,年紀(jì)和荊無敵相差無二,一襲白色長衫,隨風(fēng)飄動,如落世謫仙,超脫物外。
他目光掃過云澤西父女,最后落在荊無敵身上,眼中射出陣陣精光。
“你就是奪我靈藥,又殺我霸刀門門徒的荊無敵?”
“正是我!”
見荊無敵承認(rèn),項天揚起高傲的頭顱,居高臨下的審視他。
“你若跪下臣服于我,我只斷你一只手。”
荊無敵笑了,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智障的話。
“同樣的話還給你,只要你愿意跪下臣服于我,我饒你不死!”
項天看著荊無敵,眼中閃過憐憫之色。
“荊無敵,我見你天賦絕佳,這才動了惜才之心,可惜你剛愎自用,如此,我便只能送你上路了。”
荊無敵隔窗淡笑,“這話無數(shù)人對我說過,但可惜,死的終究不是我!”
項天屹立在庭院中,任由清風(fēng)拂面,吹起他的發(fā)鬢,他的神色,始終淡漠。
“井底之蛙,又何曾知道天地之大!”
“這片天地,終將在我項天腳下顫粟!”
“我注定是這華國之主,無人可及。”
“能夠死在我的手里,是你祖上的榮光!”
項天站立不動,負(fù)在背后的雙手更是未曾動彈,僅僅腳尖刺入地面,濺起無數(shù)碎石,隨即便聽凜冽的呼嘯聲,蹭蹭蹭幾聲,項天便以三噸的恐怖力道擊飛碎石,撕裂長空,轟向荊無敵!
荊無敵站立不動,手掌虛空抓握,在云澤西父女呆滯的目光中迅速出手,凌空抓取對方擊來的碎石。
荊無敵手一松,碎石落地,發(fā)出沙沙的碎響。
“如果這就你的是實力,我勸你還是轉(zhuǎn)身離開,那樣還能有一線生機。”
項天眼中閃過詫異之色,點點頭:“你很不錯,能夠接下我三噸力氣的一擊,你有資格讓我拿出七分力道。”
什么?
此話落到云澤西父女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
難怪剛才兩人出手他們沒能看清楚,感情那是以三噸力道揮出的一擊。
那是什么概念?
就如同一輛飛馳在高速公路上的轎車駛來,那沖擊力,絕對堪稱恐怖。
而他們眼前的這兩個人,居然隨手就完成了三噸級別的交鋒,他們,還是人嗎?
兩人對視一眼,下意識的后退數(shù)十米,根本不敢靠近。
荊無敵搖搖頭,翻過窗戶落在庭院里,站在項天面前,拂了拂身上的塵埃。
“出手吧!我趕時間要去海市,沒時間陪你玩耍。”
項天眼中的憐憫之色更濃,“荊無敵,你太讓我失望了,連我究竟有多強大你都不知曉,便敢在我面前放言。我收回前面的話,你不配成為我的手下!”
荊無敵淡漠的看著他,“同樣的一句話,還給你!”
項天臉上譏諷一閃而過,“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是有真材實料,還是只是嘴皮子厲害!”
轟!
項天猛的一蹬地面,云澤西家由鵝卵石鋪就的道路瞬間炸裂,迸濺無數(shù)碎石的同時,一道人影沖來!
“這一掌,我只出七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