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李耳離去,就拉開褲子,雖然覺得怪怪的,但還是將這道守心咒符塞到里邊。我躺床上拿手機與隔壁董心卓在QQ上聊起天,哄了老半天,她才發(fā)個笑臉,不知不覺就天色暗下來了,我一把抓起老七的尾巴走到窗子前,給它扔下去了,畢竟這廝萬一被蕭嫣然感覺到便會壞事。
我忐忑的蒙被子裝作睡覺,直到九點多,我耳朵一動,窗子哧拉的突然被拉開。酒店為了安全起見,窗戶只能開很小的縫隙,可此時,卻是開到最大,陰冷的風(fēng)吹得窗簾呼呼響個不停。
我身子一寒,睜開眼睛望過去,窗臺上站著一道曼妙的身影,白裙子、低胸蕾絲裝,漂亮的臉蛋之上,血紅的眸子含情脈脈朝我看了過來。我感覺到內(nèi)褲隱隱透著一種清涼,澆滅了體內(nèi)的燥熱,我知道是守心咒符發(fā)揮了作用,自己就像清心寡欲的老和尚,所以對她真是生不起半點兒欲望。
蕭嫣然下刻就浮到床側(cè),她眉目動人的說道:“妾身,如約而至,昨夜被渾人攪斷,今夜定與你溫存到天亮?xí)r分。”
“別整這么文雅,我不約!”我猛地坐直身子,抱住枕頭道:“身為一個姑娘家,即便你不是人了,也不能這么亂性啊,何況我昨天好心救你,怎能以怨報德?”
蕭嫣然的紅眸開始流下血色淚水,“如果,你能早點出現(xiàn),我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但又和那些男人不同,所以,我沒準(zhǔn)備取你性命,只盼夜夜與君好。”
“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藏著掖著沒意思。”我抬起手指著脖子后邊問:“之前那仨男人的花折傘紋身是青色的,我為啥是紅的?”
“因為,那是我的本命印記啊……”蕭嫣然溫柔的說道:“我要你當(dāng)我的鬼夫,相守到老。”
“開什么玩笑。”
我繞到床另一側(cè),拿起點燈旗就鎮(zhèn)定的說:“吾乃引魂道點燈一脈第三十八代傳人,奉勸你別再執(zhí)迷不悟,接受度化,可對之前的罪孽既往不咎!”
“那你是不肯了?昨晚你在我身上那么快活,拔了卻這般無情。”蕭嫣然血眸泛光,指甲咻地變得尖,威脅的意味很濃。
“閉嘴,當(dāng)時是被你迷惑!”
我緊張的看向門,守心咒符已經(jīng)產(chǎn)生效果,對方應(yīng)該就是魅鬼,李耳咋還不破門而入,難道他憑備用的守心咒符破開禁制?
“呵呵。”
蕭嫣然一陣?yán)湫妥ハ蛭业牟弊?,我一拳頭懟過去,卻像打在了棉花,力氣被卸的一干二凈,她好像沒啥事啊……
下一秒,我的脖子就被攥住,蕭嫣然貪婪饑渴的探手碰向我下邊時,忽地褲子上邊迸現(xiàn)處血光,她就像麻袋般被彈翻出去幾米,然后爬起身道:“咒符?還是蘸著與我交合過的男人們的血畫的?”
這是咋回事?
我有點懵了,如果蕭嫣然是魅鬼,我打不動她,如果不是的話,守心咒符為何卻能護(hù)體?我急匆匆的跑到門前,擰動門把手,連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就是拉不開,末了又踹了幾腳,仍然紋絲不動!
蕭嫣然抬手一勾,窗子外邊浮進(jìn)來一柄花折傘,熟悉的粉香味瞬間充斥在這1105之內(nèi),我起初憋氣,之后憋久了不得不換氣,聞到這味腦子有點犯迷糊,緊接著又被身上那守心咒符傳遞的清涼解除,恢復(fù)清醒。
她一手撐起花折傘,緩緩向我走近。
我說你別過來,否則彈死你!
蕭嫣然不以為然的來到我近前,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最終鎖定在守心咒符的位置,拿傘尖一抵,這花折傘就破損為碎片,顯現(xiàn)出原始的人皮的和人骨。與此同時,我發(fā)覺守心咒符散發(fā)的清涼竟然少了很多。
緊接著,她手又是一勾,外邊又浮來一柄花折傘,如法炮制的一抵我腿間,花折傘碎,守心咒符被削弱,就剩下一半的清涼了!
我驚恐不已的道:“怎么會這樣……”
蕭嫣然再次勾來一柄花折傘,她一邊抵向我褲子一邊說道:“這三柄傘,正是那三個男人的皮骨所制,就能抵消掉屬于他們的血,馬上,咒符就沒用了!”
很快的,第三柄花折傘變?yōu)樗楣菭€皮,我那守心咒符的清涼,就剩下四分之一,勉強能支撐著自己意識不沉淪,但眼神開始在蕭嫣然美麗的身姿上飄忽,我估計不會再被削弱了,因為自己的皮骨沒被制成花折傘。
蕭嫣然雙手將我抱住,旋即又驀地松開,她微皺黛眉問:“怎么還沒有失效?”
我悄然松了口氣,就在此刻,后邊響起嗡嗡的刺耳噪音,門被破開一個大洞,露出了高速旋轉(zhuǎn)的鉆頭,李耳的聲音透入:“陳哥,還好不?”
“沒死,快來拿下她。”我見來了援手,就撲過去抱緊蕭嫣然,她極力的反抗掙扎,我就是死不松手,可能是守心咒符的功勞,蕭嫣然漸漸的軟了下來。
這個時候,門被李耳完全弄碎,他把貼了四角咒符的大電鉆扔在地上,就一手捏著守心咒符,另一手化為掌刀拍在蕭嫣然腦袋:“終于把禁制破了,虧了師父快遞過來的開山咒,孽障,給我安分點兒!”
蕭嫣然神情毫無變化。
“咦?怎么沒用?”李耳愣了。
我抱著蕭嫣然柔軟的身子說:“情況有變,這好像不是鬼魅子,持符打她沒用,快將那完整的守心咒符直接觸碰她試試。”
“行。”
李耳將守心咒符一巴掌印在蕭嫣然的漂亮臉蛋,后者就痛苦的呻吟抽搐著,估計她想不到還有第二道這種咒符,再也沒了花折傘去削弱。
我看對方反抗有些艱難了,就松開手站起身,嘆息道:“蕭嫣然,你究竟是什么?”
“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收服了么?”蕭嫣然痛苦之中露著詭笑,說道:“就算,死……也要拉著你同歸于盡啊,本命印記,爆了他腦袋!”
我意識到不妙,這刻脖子后邊那花折傘紋身鼓起個大包,一突一突的,就像隨時都會爆裂,我疼的邊拿手捂著那個大包在地上打滾,邊慘叫道:“快給我住手……”
“晚了,一切都晚了,你先死,妾身馬上就去。”蕭嫣然聲音如催命的音符,致使我那大腫包變得越來越大。
達(dá)到爆裂的邊緣,忽然,這腫包奇跡般的消失了。
我的疼痛感消失不見,一臉茫然的看著蕭嫣然,這是臨時改變了主意?
“怎么會!”她的血眸驟然縮緊,說道:“你……配過陰婚,還是不尋常的九九陰婚?那邊的女人挖斷后頸,以至于你這邊我的印記滅了!”
我怔了片刻,哪里還不懂是凈兒遠(yuǎn)程救了自己?事實上也不能說救,我們命線融一,我死了,她也會完蛋,相當(dāng)于自救。為此我還轉(zhuǎn)過身讓李耳確定了下,紅色的花折傘紋身比被洗了還干凈。
而蕭嫣然為了催動本命印記爆裂,她消耗極大,導(dǎo)致其在守心咒符貼臉的情況下,成為一只徹頭徹尾的待宰羔羊!
“陳哥,你這手玩的妙啊,讓她暫時能力盡失。”李耳贊嘆的說道:“咋辦?審一下還是就地滅了?”
“不急,你按著她,我先問問三叔。”我接著就給三叔打了電話,把這邊情況一講。
他沉思了數(shù)秒便確定的說道:“我知道了,這是鬼魅子中因為怨氣大而產(chǎn)生異變的合歡女鬼,所以憑守心咒符在不直接觸碰時只能被動防御,還好不算太晚,若被她交合五十個男人再加上有個固定的鬼夫夜夜笙簫,就會晉升成鬼王。挽子,你跟李耳趕緊給這合歡女鬼滅了。”
我掛斷手機,道:“三叔說滅了她,動手吧。”
李耳在黑布包袱取了桃木劍,他劃破手指給劍刃抹了鮮血開鋒,就要對著這合歡女鬼的頭顱刺下。
“等等,求你件事。”蕭嫣然的血眸充滿了央求之色。
“說。”我有點不耐煩。
“我弟弟病了,再手術(shù)就會死。”蕭嫣然說道:“公交集團(tuán)總部的上個路口有家酒吧,洗手間頂子上方的空隙有一把花折傘,傘中五十萬現(xiàn)金,這是我報仇之后藏那的,還請代我交給家人。”隨和又說了個地址。
我大為意外的問:“???你昨晚那事不是編的?”
“不是。”蕭嫣然突然怨氣十足的說道:“一個星期前我看到弟弟的醫(yī)院確診書,就想跟老板借錢,他說去酒吧談,灌了我很多酒,老板就攤牌說包我做情人,我僅存的一絲清醒跑了出來,上了一輛公交后便醉的不省人事,最后被那司機帶了回家,他……那樣之后擔(dān)心我報警又將我掐死,尸體就埋在郊外那輛出租停的地方下邊。”
我和李耳面面相覷,萬沒想到這合歡女鬼生前的遭遇如此悲慘,就有點不忍心動手了。我先是答應(yīng)下來,然后奇怪的問道:“為啥你會對花折傘這么情有獨鐘?”
“上個月弟弟送我的生日禮物,就是花折傘。”蕭嫣然哭著說。
我嘆了氣,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時,外邊走廊響起了董心卓焦急的聲音:“不行,你們不能進(jìn)1105。”
“滾開,哪兒來的小臭娘們,敢礙我南茅山的事!”一道趾高氣昂的男人罵完,隨之就響起“啪”的清脆巴掌聲,我聞聲扭過腦袋,卻見董心卓像斷線的風(fēng)箏般摔倒在門外,她右半邊臉頰都鼓起來了,紅腫不已。
我心里沒由來的一陣心疼,就道:“李耳,先守著蕭嫣然。”緊跟著我眼中怒火迸射的起身跑了過去,想看看到底是哪只孫子敢打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