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人高馬大,所以拳頭自然也就大,再加上對我恨之入骨,一心想報復(fù)教訓(xùn)我,所以砸向我的時候,我?guī)缀蹩梢愿惺艿侥菗涿娑鴣淼膭棚L(fēng)!
“高明帥,打他!”周果兒在一旁吶喊助威。
下一秒!
我閃電般探出雙手,霍地抓住他砸來的拳頭的那只手腕,用力拉扯,同時雙腳脫離地面,將整個人掛在他手臂上!
即便高明帥力氣再大,手臂也承受不住我全身的重量!
所以....
他被我全身重量墜的不得不低頭彎腰!
然而,就在他低頭彎腰的瞬間!
我猴子一般,順著他身體向上攀登,飛出剪刀腿,兩只腳踝交叉,死死的鎖在他后脖頸,整個人吊在他脖子上!
我以兩只腳踝交叉處做支點,用力將我的上半身翹起來,同時雙手放開他手臂,左手猛然抓他頭發(fā),右手緊握成拳,狠狠的朝他嘴巴上砸出有史以來,最狠毒的一拳!
“砰!”
“咯嘣、咯嘣....”我?guī)缀蹩梢月犚娝例X在嘴巴里“挫骨”的聲音!
“?。?rdquo;高明帥發(fā)出一聲猶如被女鬼咬斷脖子般的嚎啕慘叫,一張嘴,牙齒伴隨著鮮血脫口而出!
我怕他反擊,立刻松開雙腿腳踝,放開他脖子!
因為地球的吸引力,我整個人成倒立狀往下掉。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后手翻,雙腳成功站立地面,穩(wěn)如泰山!
而高明帥,轟然仰面倒地,悲催哀嚎!
高明帥這個主動出擊打我的場景,凌若霜早就料到,所以,那二十天來,我不知和她模擬了多少遍,苦練了多少次!
今天,終于也用上了派場!
現(xiàn)場如一潭死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周果兒更是匪夷所思,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鵝蛋!她看我的眼神里,全是費解。大概她打死都想不通,我竟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娘娘腔東子,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這怎么可能?!”
“小逼崽子,竟特么敢打我兒子?老子我弄死你!”高父,那個中年禿頂,氣急敗壞的朝我沖來,可是,沖到半路,看到我那雙自信、毒辣的眼睛時,他嘎然而止,下意識的退后兩步,朝高明帥走去,將他攙扶了起來!
“嗚嗚,老爸...你可是周浩天的手下紅人,替我教訓(xùn)楊洛?。?rdquo;高明帥的哭聲中帶著委屈和不甘心!
“兒子,你放心,老爸一定替你出這口惡氣!”禿頂?shù)母吒该畹溃?ldquo;給我把柳嫣然和春小花押上來!”估計現(xiàn)場,數(shù)禿頂?shù)母吒讣墑e最大吧!
“高叔,等一下!”就在這時,娘娘腔東子走過來,微笑道:“高叔,讓我來親自給明帥報仇吧!”
高父微微一愣,不相信的道:“我兒子人高馬大,都不是小逼崽子的對手,你文文弱弱,白白凈凈,可以嗎?”
娘娘腔東子始終面帶微笑,自負且娘聲娘氣的道:“叔叔,不是可以嗎?而是....絕對可以!”
“好,那你給我教訓(xùn)他!”禿頂高父看著東子道。
東子抄著褲兜,吊兒郎當?shù)淖呓摇?/p>
“娘娘腔,打他,別像高明帥那樣給老娘丟臉!”周果兒喊道。
周果兒的老爸是周浩天,是禿頂高父的大哥,這意味著,在這里,其實,周果兒的級別應(yīng)該比高父大!
所以,她才敢叫東子為娘娘腔!
但我知道,東子最恨別人叫他娘娘腔,所以他聽后,那張粉嫩的臉在抽搐,卻敢怒不敢言!沒辦法,誰教人家是周浩天的女兒呢?
“楊洛,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在花花旅館偷襲老子,還把老子丟進豬圈,此仇不報非君子!”東子尖尖的叫道,聲音猶如皇宮里的太監(jiān)!
“哼,娘炮,來吧,我要是怕你,我就是孬種!”我冷冷的道。
“鬧鐘?老子還手表呢!”東子竟然有點小幽默,言罷,忽然揚起右手巴掌,朝我左臉頰抽來,速度之快,力道之狠!
“忽!”我反應(yīng)神速!
右手一下可抓住他的右手腕。
然后我用左胳膊肘,朝他小腹猛然撞去!
“砰!”
與此同時,我右手放開他右手腕,東子捂著小腹頻頻后腿!
不等他站穩(wěn),我乘勝追擊,和他近在咫尺時,我縱身一躍,將身彈跳而起,雙腳同時踹向他心口!
“砰!”東子終于被我踹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對方抽我耳光的場景,也在凌若霜的預(yù)料中,所以對付的方法,我也苦練了二十天!我現(xiàn)在的單打獨斗,幾乎都在凌若霜設(shè)定的一個套路里!看來她是個因材施教的好老師啊!
現(xiàn)在再次一片靜寂!
但,東子卻不甘心的爬了起來,尖銳的叫道:“我特么就不信這個邪!”瘋狂的朝我反撲!
他雙手一下可卡住了我的腰,用力拉扯,想把我摔倒!
東子力氣真大,把我搖晃得東倒西歪,暈頭轉(zhuǎn)向!
這個場景,凌若霜沒有預(yù)料到,我急中生智,故意仰面倒在地上。
“哈哈...”東子得意的大笑,他走近我的時候,我突然坐起,伸出右手,一下可抓住了他襠部要害處,加緊力道!
“啊....!”東子疼得額頭冒汗,氣急敗壞的想攻擊我,但我用力猛抓,他立刻疼得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直到我松手時,他卻顧不得反擊,雙手捂著,蹲了下去!
“兩個笨蛋!”周果兒見我又贏了,氣得七竅生煙,大罵高明帥和東子無用!
然而,就在這時,禿頂?shù)母吒?,命令他的手下把柳嫣然和春小花從堂屋里連推帶搡的押了出來!
春小花看見我,驚慌的哭道:“楊洛哥哥,救救我??!”
柳嫣然沒有哭,但她臉上有紅紅的巴掌印,看見我,她雙眼一亮,突然叫道:“楊洛!”全力掙扎,想掙脫抓著她兩只手臂的兩個社會混子,但最終沒有掙脫,反而被其中一個抽了一耳光,罵道:“別動,再動毀你的臉!”
看見柳嫣然挨打,我怒發(fā)沖冠,朝抓她手臂的兩個社會混子沖去,可是,沖到半路,高明帥和東子攔住了我。
“楊洛,現(xiàn)在只要你敢還手,我立刻叫我老爸的兄弟們扒光她的衣服!”高明帥得意的道。
我一下可呆住了,站著紋絲不動!
“哈哈,怎么,怕了吧?小癟三,你特么倒是打我,打?。??”高明帥故意氣我,霍地朝我鼻子上砸了一拳!
我不敢反抗,因為柳嫣然!
我鼻子陡然一酸,眼淚都流了出來,而且還流鼻血了!
我剛擦干凈鼻血,娘娘腔東子沖上我,狠狠的抽了我一記耳光,得意的笑道:“你還手打我啊?打啊?”
我臉上火辣疼痛,但始終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下一秒,讓我憤怒卻無能為力的事情發(fā)生了,禿頂?shù)母吒?,走到柳嫣然前面,雙手按在她身前.....
“畜生,滾開!”柳嫣然羞怒的叫道!
“禿頭,放開,信不信我廢你雙手!”我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咆哮起來!
禿頂?shù)母吒傅靡獾男Φ溃?ldquo;你若不想讓她受欺負....”話沒說完,立刻變臉,惡狠狠的瞪著我叫道:“那就給老子跪下!”
“對,跪下!”高明帥配合他禿頂父親威脅我!
“好,我跪,我跪!”我沒了半點脾氣,雙腿一屈,跪了下來!
“楊洛....”柳嫣然終于眼眸通紅,淚流滿面!
高父朝我走來,撥開我面前的高明帥和東子,左手臂一探,抓住我的頭發(fā),然后右手朝我臉上啪啪抽了兩記耳光,狠狠的罵道:“小逼崽子,叫你特么打我兒子!我打死你!你Y知道我是誰嗎?周浩天的兄弟!別以為你老爸有多了不起,他在天哥面前,屁都不是!”
“呸!”我不服氣的吐了他一臉!
“我特么叫你吐!”禿頂高父抓著我的頭發(fā),把我的身體放倒,然后又把我的頭死死的摁在地上,我的臉貼著地面,
“老爸,我來!”高明帥建議道。
“兒子,好好的教訓(xùn)他,不要怕,他老爸坐牢了,早已失勢!”禿頂?shù)母吒杆砷_我頭發(fā),我正想爬起來,高明帥居然朝我屁股上踹了一腳,我雙手前撲,趴在了地上!
一只腳狠狠的踩著我后腦勺,把我的臉踩到塵土里!
“哈哈哈,楊洛,我特么現(xiàn)在都把你踩到腳下了,你還有什么資格和我斗?打我啊,你倒是打我??!”高明帥得意極了!
“砰砰砰!”我屁股上又被人連踹三腳,是東子那娘娘腔的聲音:“楊洛,這輩子,你注定被我們踩扁,哈哈!”
我攥緊拳頭,如果不是為了柳嫣然,我早就反抗了。但我深深的明白,我不能反抗,反抗了,禿頂高父禽獸不如,什么事都能做出來!當務(wù)之急,我必須智取,不可硬來!
“高明帥,娘娘腔,繼續(xù)打,狠狠的打!”周果兒在一旁慫恿著。
“高明帥,娘炮,周果兒,還有禿頭,你們給我等著,如果我有翻身的機會,一定要把你們挫骨揚灰!”我拳頭攥得咯吱響!
“哈哈,挫骨揚灰?嘖嘖,楊洛,恐怕你現(xiàn)在沒有機會了!哈哈!”高明帥得意的笑道,他的臭腳還用力朝踩著我后腦勺!
“高哥,東屋里的坑已經(jīng)挖好了!”就在此時,有個兄弟向禿頂高父稟報。
“很好,兄弟們,把小逼崽子給我押到東屋,活埋!”高父一聲令下,高明帥的腳從我后腦撤離,接著朝我沖過來幾個混子!
我要被活埋?
我現(xiàn)在必須要反抗!
如果不反抗,我如何救出柳嫣然和春小花?
但是,他們?nèi)硕?,我寡不敵眾,反抗無于濟事!三下五除二的被他們給死死的摁住了。
他們把我弄到了東屋!
燈光下,東屋的正中央,有個一人深的土坑,他們把我放了進去,土坑口正好到我脖子處!
我還來不及出來,眾人動手,往坑里填土,眨眼功夫,我被深埋得只露出一個脖子和一個腦袋!
這種感覺,讓我產(chǎn)生心理陰影,深邃到骨子里。我好難受,幾乎要窒息了!我還嗅到了泥土的味道,那不是芳香,而是絕望的味道!
院子里傳來柳嫣然失聲的痛哭,撕心裂肺:“嗚嗚...楊洛....”
而高明帥、周果兒、娘娘腔東子,三人走到我面前,看著只剩下一個脖子和一個腦袋的我,笑得肆無忌憚。
“楊洛,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三天后,你還要和我結(jié)婚嗎?”周果兒問道。
“呸!”我吐了她一臉口水!
“好,不作死就不會死!”她仰頭看看破敗不堪的東屋,得意的道:“這里是拆遷區(qū),村民早已搬家,就等著挖掘機來轟鳴了,聽說明天早上就來,記住哦,可不是我們害死你的,而是個意外,嘻嘻!”
我心中充斥著恐懼、絕望、憤怒,不甘心!
我的心在吶喊,為什么我的人生如此悲催?!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我是殺破狼的命格嗎?
正在我絕望又不甘心的時候,突然從外面響起一個霸氣十足、如暮鼓晨鐘獅子吼的怒聲:“誰特么敢欺負我兒子,我就弄死誰!”
熟悉的聲音讓我眼睛一亮:老爸?
現(xiàn)在還不是我和周果兒結(jié)婚的日子,他怎么來了?
他應(yīng)該不是被周浩天保釋出來的吧?
思考間,我老爸已經(jīng)站在了東屋門口。
他身穿黑色風(fēng)衣,梳著油亮的大背頭,戴著墨鏡,嘴里叼著一根沒有點著的雪茄,一副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哪里像在坐牢?
讓我不可思議的是,老爸的身后,竟然跟著一群他自己的兄弟。
周浩天,站在我爸一側(cè)!
而且,周浩天竟然還主動掏出打火機,巴結(jié)討好的給我老爸點煙!
“老爸....”我委屈的叫了一聲,失聲痛哭!
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我知道,我要翻身了,我的敵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