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準(zhǔn)備去東陽山青龍湖再次修煉的,沒想到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秦川無奈,吃了飯,眼下天色已黑,他擔(dān)心殺手提前到來,于是只好走出小餐館,準(zhǔn)備在安慶大學(xué)門口旁邊等待。
知道有殺手到來,很多人毫不猶豫的選擇躲避,可秦川無可奈何,他知道自己和妹妹無路可逃,為了保護好妹妹林竹玉不受到任何傷害,他只能將自己放在最危險的地方。
從小飯館走出來,秦川發(fā)現(xiàn)這個燈火輝煌的城市,其夜景還是蠻漂亮的,轉(zhuǎn)了一個彎,他橫穿馬路,準(zhǔn)備朝安慶大學(xué)門口走去。
秦川正走在馬路中間,幾輛轎車從身邊緩緩而過。突然,剛才還停在路邊的一輛面包車瞬間啟動,暴射而出,車在三秒之內(nèi)就加到了一百碼以上,朝著馬路中間的秦川閃電般撞來!
??!周圍正在行走的人們大驚,紛紛尖叫著躲避,有一個小女孩嚇得在路邊呆住了,雙手蒙著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不忍目睹即將殘忍血腥的一幕。
猶如離弦之箭,面包車轉(zhuǎn)眼間奔到了秦川背后,直直的撞上去,如果真被撞著,不是被碾壓在車輪下,就是會被撞飛十幾米遠!
不論哪一種,很明顯,面包車?yán)锏娜耸窍胍幌伦影亚卮ㄗ菜溃?/p>
哧啦!面包車快速的撞了上去,車輪和地面發(fā)出劇烈的磨擦之聲。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秦川猛地感到背后危險的氣息,急忙將云影步施展到了極限,身體瞬間橫移,只在原地留下一道人影。
但即使是這樣,面包車還是掛著了秦川的胳膊,嘭的一聲,秦川被撞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
大意了!秦川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擔(dān)心遭到二度截殺,一個鯉魚打挺,急忙跳了起來,同時神識展開,十米之內(nèi),查看著有沒有隱藏的殺手,如果是殺手,他的身上就會有殺氣,甚至?xí)幸环N血腥氣。
幸好沒有!
看到秦川毫發(fā)無損的跳了起來,面包車停頓了三秒鐘,速度再次暴發(fā),很快拐了個彎兒,在熙熙攘攘的車流中消失不見。
“竟然有人要殺了那個小伙子,還好,那小伙子真是命大??!”
“快走,最近都不太平,前天晚上也有一起故意制造的車禍,死了一個人,我們還是快點回家為好。”
在人們的一片驚詫聲中,秦川高度警惕的過了馬路,他以為是黃家派來的殺手,但又不像是殺手的風(fēng)格,心中有些疑惑。
但經(jīng)過這一次,秦川一點也不敢大意,也算是得到了一次教訓(xùn),他相信,不管是殺手,還是司馬家或者是狼邦派來的人,今晚都還會再次對自己動手。
今夜,注定是一個腥風(fēng)血雨的夜晚。
此時,在安慶城西郊的一棟豪華別墅里,剛剛接到消息的狼邦老大,一個五十六七歲的半百老頭,耳鬢花白,滄桑的面容上,有一顆黑痣生在左眼角,一臉兇相,足見這人的狠辣。
“父親,我要他死!我要今晚就讓他死!”躺在床上的沈天豪,聽到秦川竟然沒有被撞死,怒吼著,一張臉龐惡鬼般猙獰。
“龍兒,好好養(yǎng)傷,你放心,為父一定會割下他的腦袋!”狼邦老大沈昌武沉聲說道,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敢割了自己兒子幾幾的小咋種,敢讓青家斷子絕孫的混賬,不論是誰,他沈昌武必殺之!
“不,父親,我要親手殺了他,我要將他凌遲處死,方解我心頭之恨!”沈天豪咬牙切齒的道。
“好,龍兒,為父答應(yīng)你,我會砍掉他的四肢,讓你親手殺死他!”沈昌武老眼里閃過一絲暴戾,十多年了,他沈昌武沒有如此憤怒過,今晚,他渾身的殺氣暴漲,仿佛回到了在道上大肆殺伐的時候。
沈昌武大步朝著議事大廳走去,雖然有些老了,但他依然健步如飛,渾身本領(lǐng)絲毫沒有減退,他現(xiàn)在最后悔的是,沒有讓兒子好好學(xué)武!
議事大廳里,左右坐著兩個威猛大漢,下面坐著十個狼邦各堂堂主,還站著十幾個血氣方剛的年輕打手,殺氣濃重,似乎大戰(zhàn)將至。
“大哥!”“邦主!”
看到沈昌武面色鐵黑的走進來,所有人齊刷刷的站立起來。
“都坐下吧,”沈昌武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威武的坐在最中間的太師椅上,然后看向跪在下面的三人。
“幫主,屬下三人沒有完成任務(wù),愿意接受懲罰,請您下令吧!”跪在地上的,正是剛才開著面包車,準(zhǔn)備撞死秦川的三人。
沈昌武擺擺手,渾厚的聲音道:“這不怪你們,用車撞,只是為了試探一下他,沒想到那小子果真有些真功夫。”
“邦主,我張黑風(fēng)愿意帶領(lǐng)黑風(fēng)堂滅了秦川,就算是拼盡最后一個人,也一定會將秦川帶到您面前!”左邊第二個黑臉大漢站起來,抱拳請戰(zhàn),他不相信一個小年輕,就算身手再厲害,也敵不過自己一個堂口100人的連續(xù)擊殺。
“秦川不簡單,你張黑風(fēng)還殺不了他,”沈昌武語氣凝重,轉(zhuǎn)頭看向左右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大漢,緩而有力的道:“二弟,三弟,此人秦川,身手了得,不在你們之下,今晚你們兩個同時出手,帶上黑風(fēng)堂和白虎堂200人,不論死活,務(wù)必將秦川帶來見我!”
“大哥,一個小小的毛頭小子,毛都還沒有長齊,有我一個人去就夠了,二哥,你也和大哥在屋里,等我稍后將秦川抓來就是!”右邊三弟站起來,他叫汪雄兵,仰著頭,無比自信的道。
“三弟,不可輕敵,大哥既然說了,就說明那個秦川不可小瞧,”二弟楊參軍十分謹(jǐn)慎,望向沈昌武,道:“大哥,請你放心,我們兄弟二人必將秦川抓來,由豪少親手處置!”
“好!”沈昌武點點頭,站起來朝里屋走去,楊參軍和王雄兵的功夫他很清楚,兩人聯(lián)手之下,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贏,何況還有200小弟,加上兩把手槍,秦川那小咋種,插翅難飛!
轟隆……雷聲滾滾,雨水嘩啦啦的從天而降。
坐在街邊的一個拐角,秦川一直等在這里,他感到十分奇怪,要殺自己的人,出現(xiàn)了一次,為啥過去了3個多小時,卻還沒有現(xiàn)身。
一絲不妙的預(yù)感襲上心頭。
但秦川沒有多想,該來的總會來,就算自己今晚會被殺死,他也不會丟下妹妹林竹玉,而獨自逃命。
時針指向夜里十二點,大街上的行人已經(jīng)很稀少了,突然,大學(xué)街兩頭傳來一陣陣車輪疾馳的聲音,很快,每頭十幾輛車黑壓壓的堵死了這條街。
“狼邦辦事,不想死的立刻滾蛋!”隨著一聲聲大喝,兩頭的車上迅速跳下一百來人,每人拿著一把開山刀,一分鐘不到,就將整個大學(xué)街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稀稀落落的兩三個行人,嚇得慌忙逃。
原來是狼邦!
秦川站了起來,看了看兩邊堵住自己的狼邦眾人,每邊100來人,黑壓壓的一片,他皺了皺眉,原以為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殺手到來,沒想到出了意外,狼邦竟然選擇這個時候動手,而且陣勢龐大,不容小覷。
一輛黑色的路虎車車門打開,兩個威猛大漢走了下來,隨即所有的車都關(guān)了車燈,整個街陷入黑暗,這些車和這些清一色黑色的狼邦眾人,就像一只只匍匐在黑暗中的怪獸,森冷,可怖。
李參軍和王雄兵接過小弟遞過來的開山刀,兩人握著大刀,內(nèi)氣灌注,森白的刀身,寒芒陡然,殺氣騰騰,令人不寒而栗。
“軍哥、兵哥,那小子就是秦川!”一直跟蹤秦川的一個矮小黃毛,指著被包圍的秦川道。
李參軍和汪雄兵兩道銳利的目光直射過去,當(dāng)看到秦川那瘦弱的身子,汪雄兵嘴角噙著一抹鄙視的微笑,上前一步道:“你就是秦川?原以為你至少像老子一樣高大威猛,沒想到是一個瘦巴巴的毛頭小子,我真是太失望了。”
“我就是秦川,你們是來為沈天豪報仇的吧,今晚我不想殺你們,不想死的,馬上給老子滾!”秦川語氣冰冷,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他突然一聲暴喝,一股殺氣從他身上狂暴而出。
好強大的殺氣!李參軍暗暗一震,多年的江湖經(jīng)驗告訴他,這個人不簡單,身上竟然能夠散發(fā)出一種令人膽顫的氣息,這種氣息叫做“殺氣”,而且一點也不比自己200人的氣勢弱。
“哈哈哈,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二哥,不用你動手,兄弟我馬上砍斷他的手腳!”汪雄兵猖狂的咧嘴一笑,很多年沒有遇到血戰(zhàn)了,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自傲的性格,他將手中的開山刀在夜空中輕輕一劃,森白的刀光勾勒出了一條鋒利的刀芒。
“三弟,此人有些實力,不可大意,”李參軍說道,但他話還沒有說完,早就等待不急的張黑風(fēng)跳了出來。
“二邦主,三邦主,不勞您們動手,我砍了他!”張黑風(fēng)說罷,猛沖過去,一刀直劈秦川左臂,只要為少邦主沈天豪砍了秦川,他就能夠占了首功,以后在狼邦里就能夠再進一步。
這一刀凌厲至極!
汪雄兵滿意的點點頭,張黑風(fēng)是狼邦里最強悍最狠辣的年輕一輩,敢拼敢殺,他相信這一刀足以砍斷秦川的一條手臂。
隨著這一刀劃破夜空,遠處的一棟樓頂上,早已站了多時的一身牛仔包裹、黑紗遮面的年輕女子,一雙黑亮的美眸里閃過一絲絲復(fù)雜去情愫,有好奇,有期待,也有擔(dān)憂。
秦川,原來你是得罪了狼邦,以一敵百,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