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無聊的要求,曾可柔很無奈,我卻早把她的脾氣摸透了。
曾可柔的內(nèi)心,遠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那么的堅強,她其實是一個內(nèi)心很柔軟的女人。
更何況曾可柔現(xiàn)在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不一樣,我當(dāng)然要把握機會。
不過需要說明一點,我并不是喜歡曾可柔,我只是對不同類型的美女感興趣。
每次面對有特點的美女,我都忍不住想要撩一撩。
這可能是一種病。
曾可柔嘆了口氣,再次回來病房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個塑料袋,還謹小慎微的關(guān)緊了房門。
“唉,早晚被你害死得了。”
曾可柔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塑料袋打開,是一雙鑲了水鉆的露趾高跟鞋。
我心中大贊,曾可柔纖柔的腳掌,穿這種高跟鞋正合適。
我不無贊嘆的說:“曾護士,你穿起這雙鞋子,一定很美。”
曾可柔目光糾結(jié)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該說什么,她就沒有開口。
只是一時間卻有些俏臉紅暈,她為了我穿高跟鞋,還要當(dāng)著我的面換鞋子,那種感覺,估計很異樣吧。
我看到曾可柔輕輕褪下腳上的護士鞋,一雙薄絲輕襪,腳掌輕輕穿進高跟鞋里,一抹女性細膩的溫柔。
“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曾可柔假裝很平靜的走過來,但我看出她的腳步有些滯澀,明顯有些不自然。
記得有人說過,女人當(dāng)著男人的面換鞋子,跟當(dāng)面換內(nèi)衣的心情也差不多。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女人的腳,也屬于一種女性的私密。
我欣賞著曾可柔腳上的美,同時也在享受著她微微異樣的心情。
那種感覺,其實挺不錯的。
曾可柔在我床邊坐下來,微微側(cè)身,一本正經(jīng)的對我說:“陳楓,你就不覺得奇怪么,明明在船上替我擋了一刀,醒來后卻在醫(yī)院,你知道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會告訴我的。”
我當(dāng)時暈了過去,曾可柔卻一直清醒,至于后來的事兒,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望著曾可柔的眼睛,她回憶起來,一直是那種奇怪的眼神。
“陳楓,你還記不記得,當(dāng)你暈過去之前,有一只黑色的鴿子飛過來……”
我點了點頭,我對那只鴿子有印象。
黑色的鴿子非常少見,小潘和刀疤臉看到那只鴿子的時候,神情也明顯變了一變。
我不覺驚訝道:“難道我們這次脫險,竟然是因為那只鴿子,我當(dāng)時還以為那是一只烏鴉呢。”
烏鴉代表著死亡,我當(dāng)時快要死了,看到的也應(yīng)該是一只烏鴉才對。
曾可柔搖了搖頭:“不是烏鴉,是鴿子,而且,還是一只信鴿。”
我微感意外,黑色的信鴿,這說明了什么?
曾可柔繼續(xù)道:“當(dāng)時你暈了過去,我抱著你的身子,一邊哭,一邊大聲喊你的名字,陳楓,我當(dāng)時真的很傷心,我不愿意讓你為我死去,我盼望著你能醒過來,我甚至祈求上天,只要你能醒過來,我就……我就……”
“哦?”
我覺得這句話很有價值,立刻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曾可柔。
“你就怎么樣呢?”
我這句話不算是調(diào)戲,但我期待的目光一直望著曾可柔,不是調(diào)戲也好像是調(diào)戲。
曾可柔微微一窘,躲開我的目光,小聲的說:“后來,小潘就走過來……”
“別呀……”
我連忙阻止,嬉皮笑臉的道:“曾護士,最重要的地方你還沒說呢。”
曾可柔俏臉微紅,只是搖頭道:“哪有什么重要的,我就是隨便一想,然后小潘就過來了,后面的事情才重要呢。”
我根本不想聽后面的東西,只一眨不眨的望著曾可柔的眼睛,笑嘻嘻的說:“后面有什么重要的,我最想聽你不肯說的那段,你當(dāng)時心里想到了什么?嗯……仔細匯報。”
曾可柔屢次逃避我促狹的目光,很為難的紅暈了俏臉,最后只好嘆了口氣說:“我當(dāng)時就想,只要你能醒過來,我什么都愿意,就是這樣了。”
我知道曾可柔臉皮薄,即便心里想到了別的,也絕對不肯當(dāng)著我的面說出來。
好吧,我就不為難她了,反正曾可柔心里想過,說不說出來都一樣,我現(xiàn)在沒必要逼她,只要她有那個想法就成。
我假裝恍然大悟的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曾可柔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被我的表情逗笑了。
“我什么都沒說,你知道什么了?”
我笑嘻嘻的說:“你不說我也知道。”
曾可柔又一次逃開我的目光,只是岔開話題,俏臉緋紅道:“后來小潘和刀疤臉一起過來,兩人都很緊張的樣子,小潘連忙蹲下來看你的傷勢,刀疤臉在一旁不停的說,‘你怎么下手這么快,這下完蛋了吧,真是被你害死了!’”
“小潘很煩躁的說,‘我怎么知道會是這樣,這下麻煩了!’”
“說著話,小潘又轉(zhuǎn)頭催促道:‘你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幫忙?。?rsquo;”
“兩人就一起搶著搭救你,還給你的傷處涂滿藥粉,聽兩人的對話里,那種藥粉好像很珍貴,可兩人什么都顧不上了,整瓶的藥粉都用上了,還說只要能把你救過來,怎么樣都值得。”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是啥情況?
小潘和刀疤臉前后不同的態(tài)度,顯然是因為那只從天而降的鴿子。
我心里微微一動,看了曾可柔一眼。
曾可柔點了點頭道:“你猜的沒錯,那只鴿子腳上綁著一張紙條,也正因為看了那張紙條,小潘和刀疤臉才會搶著救你。”
問題的關(guān)鍵,果然在這里。
我想了想道:“曾護士,你知道那張紙條上寫著什么嗎?”
曾可柔搖了搖頭:“不知道,當(dāng)時兩人看完紙條,小潘就一口把那張紙條吞了下去,我當(dāng)時看著很詭異,現(xiàn)在想來,那張紙條上肯定有什么秘密吧。”
我暗自思忖,紙條上有秘密是肯定的,兩人對我先后不同的態(tài)度,也肯定跟紙條上的秘密有關(guān)。
但究竟是什么呢?
我想不出來。
但事情到了這里并不算完,曾可柔接下來說的情況,才讓我真正感到震驚。
曾可柔繼續(xù)道:“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暫時保住了你的性命,可是能延續(xù)的時間并不長,真要想保住你,必須盡快趕回新璟市,住院治療。”
“兩人事不宜遲,刀疤臉要去開船,小潘一把止住,他說大船還是太慢,要用小舟爭取時間。”
“于是兩人合力把你放到小舟上,囑咐我一定要小心照料你,如果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必須第一時間告訴他們。”
“然后兩人就合力劃船,他們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一口氣劃到港口,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濕透了。”
“可是他們劃船的速度真的很快,我從來都沒想到小船還可以那么快,我有些暈船,心里也很害怕,我緊緊抱著你的身子,當(dāng)時你臉色蒼白,不過,你的呼吸一直很平穩(wěn),我總算感到幾分欣慰。”
“兩人一上岸,刀疤臉也不知從哪里搶了一輛車,我們就一刻不停的把你送到了醫(yī)院。”
“然后就這樣,你在重癥監(jiān)護室一直昏迷了七天七夜,終于在今天,你醒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還有,你住院昏迷的這七天,兩人一直守在外面,除了我和醫(yī)生,小潘和刀疤臉不許任何人接近你。”
口中說著,曾可柔從衣兜里掏出一部手機,是我的手機。
曾可柔道:“當(dāng)時我們?nèi)齻€被綁架到船上,小潘把我們的通訊設(shè)備都收走了,后來到了醫(yī)院,小潘就把手機什么的都還給了我。”
“在這期間,你的手機收到好幾個電話,有你的女朋友程文艷,還有一個叫齊國偉的人,說是你的兄弟,還有……還有那個程琨,他……他是最后給你打電話的人……”
一說起程琨,曾可柔的表情就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我能看出曾可柔心里對程琨的憎恨,畢竟是他逼著曾可柔接受了她本不愿意接受的那次經(jīng)歷。
此刻雖然時過境遷,曾可柔一提起程琨的名字,眼睛里依然充滿某種憤怒。
我沒有開口,曾可柔曾經(jīng)受過的傷害,現(xiàn)在沒必要舊事重提,曾可柔現(xiàn)在對我的態(tài)度,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再記恨我了。
曾可柔也很快繼續(xù)道:“我當(dāng)時替你接了他(她)們的電話,也把你住院的情況都說了,這幾個人都想來看你,可是小潘和刀疤臉不許,他們說除了我,誰都不能接近你。”
“程文艷沒有辦法,只能拜托我好好照顧你,那個叫齊國偉的人也只能暫時先回去了,只有程琨沒辦法接受,后來他還帶了幾個人,想要強行控制形勢。”
“程琨的人好像都很厲害的樣子,有人手里還有槍,他們很強勢的跟小潘和刀疤臉起了沖突,我當(dāng)時沒看到具體情形,因為那些人把槍掏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嚇跑了。”
“可是后來我就看到,程琨帶著他的一幫人,垂頭喪氣的走出了醫(yī)院大門,好像有幾個人還受了重傷,我在趕回病房的時候,小潘和刀疤臉依舊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然后兩人就叮囑我說,讓我安心照顧你,只要有他們在,一切外界因素都不需要考慮,而且,他們還說……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