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文艷面對面坐下,近在咫尺,又好像遠(yuǎn)隔天涯。
這種感覺很壓抑,我們兩個人永遠(yuǎn)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扒了兩口飯,抬起頭道:“要么,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分開住吧。”
“不行。”
程文艷抬起目光,強(qiáng)勢的搖了搖頭,態(tài)度依舊冷漠。
我只能苦笑,不僅僅是一種受制于人的無奈。
“我希望你能理智的考慮一下,這樣在一起,我們心里都不舒服,何必呢?你需要的只是一紙婚約,我也肯定會遵守諾言,像現(xiàn)在這樣勉強(qiáng)在一起,真的沒必要。”
程文艷對我的建議無動于衷,唇角一抹嘲諷的冷笑。
“我覺得有必要,跟我在一起,你就不會去禍害別的女人,這件事沒得商量。”
程文艷繼續(xù)態(tài)度冷漠的低頭吃飯,她決定的事情,我根本沒有反駁的余地。
我為程文艷的理由感到可笑,這是在吃醋么?
我跟別的女人睡過一次,她就煩成這樣,可是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呢,難道心里就那么坦然?
我覺得女人有時候真的不可理喻,這跟一個人的素質(zhì)和身份無關(guān)。
我不想再考慮這些沒意義的東西,同居就同居吧,無所謂。
“你什么時候去公司上班?”
程文艷神情冷漠的主動問了我一句,不像帶有目的性,也許她也不想我們之間太過冷場。
我想了想道:“明天吧,今天下午還有點私事。”
“那好,明天正式上班,就這樣。”
程文艷碗里的米飯沒吃完,起身回房間換衣服。
她沒有關(guān)心我所謂的私事,我覺得這很正常。
程文艷著妝完畢,重新恢復(fù)了女強(qiáng)人的風(fēng)采,拿起包包,踩著高跟鞋,冷艷強(qiáng)勢的走出家門。
我一個人也沒心情吃下去,而且我今天確實有事,我要約齊國偉出來談一談,能否順利合作是我創(chuàng)業(yè)的開端。
至于勾引孫靜梅,可以放在第二步,我只要在一個月內(nèi)成功得手就行。
我給齊國偉打電話,中午沒吃好,干脆約他去外面吃,酒桌上也好談合作。
“喂,小楓啊,正好,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下午跟你嫂子去小西山游玩,還有米培培,算上你,我們一共四個,正好兩男兩女,成雙成對,哈哈……”
齊國偉在電話里一陣壞笑,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種輕浮習(xí)氣,只要是男女之間的事兒,他向來調(diào)侃,而且很感興趣。
我想了想就答應(yīng)了,去爬山也一樣可以談合作的事兒,順便也可以讓自己散散心。
生活還要繼續(xù),我總不能一輩子待在程文艷出軌的陰霾里出不來。
“那好,二十分鐘,我們過來接你,就這樣。”
齊國偉掛斷電話,我看了看時間,開始做出行的準(zhǔn)備。
背了雙肩包,我出門口去等齊國偉,沒多會兒,一輛黑色的致炫休閑商務(wù)車遠(yuǎn)遠(yuǎn)駛來。
車子停下,齊國偉按下車窗對我打聲口哨:“上車。”
我打開后車門上去,譚琴坐在旁邊,副駕駛位置上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應(yīng)給就是米培培吧。
我隱隱覺得這種坐法有點反常,陪在齊國偉身邊的不是譚琴,而是另一個女人。
譚琴對我溫婉一笑,毫不在意的說:“小米喜歡看風(fēng)景,我喜歡清靜,對了小楓,幾天沒見你,工作很忙么?”
我住院的事兒沒有別人知道,這種事兒程文艷想瞞都來不及。
我只是隨口一笑說:“剛出差回來,下午沒事兒,正好一塊兒去爬山。”
米培培也回過頭跟我打招呼,這女人確實挺漂亮,不過妝畫得有點濃,我們兩個打過招呼,就算是認(rèn)識了。
一行人開車去了小西山,就在新璟市近郊,一個小有名氣的風(fēng)景勝地。
齊國偉把車存在山腳,我們沒有立刻就爬山,米培培喊著要劃船,齊國偉連聲附和,我們四人先去了明月湖。
湖光盛景,游人也不少,更不乏各種光鮮靚麗的美女,大有人在。
夏天本來就是屬于年輕女人的季節(jié),不管什么樣的女人,只要把頭發(fā)梳得利利索索的,穿一件顏色明快的長裙或T恤,背個漂亮的包,戴上一款墨鏡,就都變得很漂亮了。
齊國偉口中嘖嘖連聲,大飽眼福,他就這樣的脾氣,即便當(dāng)著譚琴的面也喜歡看美女。
用齊國偉的話來說,看看有什么,女人打扮漂亮本來就是讓男人看的,只要心里不花花就行唄。
譚琴對此無可奈何,她的性情比較溫婉,管不了齊國偉的花哨,倒是米培培打抱不平,有點看不過去了。
“齊哥,你不要太過分哈,有嫂子在身邊,你還沒羞沒臊的總看別的女人,當(dāng)心天怒人怨,到時候沒你的好果子吃。”
米培培還挑唆似的拉著譚琴的胳膊說:“琴姐,我就想不通了,你這么漂亮,齊哥卻視而不見,換做是我,早一腳把他踹進(jìn)湖里去了。”
譚琴無奈的笑笑,也沒往心里去,倒是齊國偉似乎良心發(fā)現(xiàn),米培培這么一說,他還真就不看美女了,只屁顛屁顛的趕緊搶著去買船票。
四人一條船,用腳蹬的那種,隨性,環(huán)保,還能鍛煉身體,米培培搶著坐到了前面。
齊國偉看了譚琴一眼,些微猶豫,笑嘻嘻的說:“我也劃兩下,活動活動身子骨。”
說著話,齊國偉就和米培培前排并坐,我和譚琴沒了選擇,一起坐到了后排。
當(dāng)時也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齊國偉和米培培有點過于親密了,而且米培培也沒個眼力勁兒,讓齊國偉和譚琴一起劃多好,她非得摻和在中間,一時間譚琴倒好像被冷落了。
譚琴卻好像沒往心里去,自顧欣賞著四面的湖光山色,清風(fēng)徐徐,我看到她側(cè)面的臉頰,白皙而精致,青絲微微浮動,有一種文化女性的氣質(zhì)。
小船劃到湖中央,湖面上能看到此起彼伏的紅魚,這種紅色鯽魚也不怕人,譚琴饒有興致的把手里的魚食丟下去,惹得一片爭搶,湖面波光粼粼。
譚琴把魚食也分我一半,我看得出她確實陶醉于這種純天然的休閑樂趣,她的眼睛里有一汪清水,唇角含笑,愉悅的心情沒有一絲雜質(zhì)。
我和譚琴一起喂魚,我們兩人沒有太多的言語,譚琴性情溫婉不太適合開玩笑,又是嫂子,我肯定對她比較尊重,有些話要斟酌著說,彼此都顯得有些沉默。
齊國偉和米培培在前排卻完全放飛了心情,兩人不時的說笑打趣,米培培還撒嬌似的喊齊國偉笨蛋,有時候踩踏的力度互受影響,米培培就氣鼓鼓的掐他一下,齊國偉嬉皮笑臉的連聲討?zhàn)垺?/p>
我覺得有些不像話,這可是當(dāng)著譚琴的面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我覺得譚琴對齊國偉的管教太放松了,這樣容易出事兒。
不過看到譚琴依舊溫婉的神情,我覺得還是少管別人的閑事兒為好。
劃完船,走上岸邊的長廊,腳下是一片片的荷花群,有青蛙伏在上面呱呱叫,還沒看仔細(xì),它就‘撲通’一下跳進(jìn)水里去了。
四面的景色也非常優(yōu)美,米培培提議在這里留張影,大家都同意。
米培培就跑過來把相機(jī)塞給我,她挽著譚琴的胳膊,又拽著齊國偉的衣角,三人一起合影,米培培卻作怪似的擠在兩人中間。
我有些無語,這小妮子是故意的么?
齊國偉裝傻似的擺了個瀟灑的姿勢,譚琴也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米培培笑瞇瞇的擠在兩人中間,眨了眨眼,擺了個很嫵媚的造型。
我按下快門,記錄下這不尋常的一幕,鏡頭里兩個女人都很美,齊國偉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我覺得如果他站在中間,左擁右抱似乎更合適一些。
當(dāng)然,這僅僅是一種心里的調(diào)侃,或許米培培跟齊國偉夫妻倆交情不錯,是我想多了也說不定。
我這個人不喜歡照相,所以就一直充當(dāng)攝影師給他(她)們?nèi)齻€拍照,齊國偉和譚琴照了一張,米培培和兩人分別照了一張,再往后就是米培培個人的自拍系列,我給她單人拍了多少張自己都記不過來。
總的感覺,米培培這個女人自身條件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身材嬌小,但是凹凸有致,翹臀挺胸,有一種女性青春的自信。
不過我覺得譚琴應(yīng)該比米培培更優(yōu)秀一些,氣質(zhì)擺在那里,而且仔細(xì)看的話,譚琴比米培培更白凈,也更漂亮。
米培培的優(yōu)勢是善于化妝,可以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xiàn)出來,但如果以素顏而論,譚琴才更有女性的韻味。
照完相,米培培就建議一起去爬山,大家當(dāng)然沒有異議,然后米培培就挽著譚琴的胳膊,說要去買些飲料,兩個女人就向?qū)γ孢h(yuǎn)處的便利店走去。
我和齊國偉在長廊坐下來,他遞給我一支煙,我掏出火機(jī)給我們兩個分別點上。
這時譚琴和米培培還沒走的太遠(yuǎn),齊國偉看著兩個女人的背影,目光明顯發(fā)亮,一口煙霧深深吸進(jìn)肺里,又很怡情的吐了出來。
齊國偉很享受的瞇起眼睛說:“嘖嘖……年輕就是好啊,瞧小米這一扭一扭的屁股,真帶勁兒!”
“咳咳……”
我一點沒有思想準(zhǔn)備的被煙霧嗆了一口,完全沒想到齊國偉竟說出這種話。
視線里兩個女人,一個是他老婆,他關(guān)注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屁股,這是一種什么心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