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緊眉頭,這事兒有些古怪。
因為我原來的電話卡丟垃圾桶了,現(xiàn)在這個是住院期間,程文艷給我新?lián)Q的,可這家伙居然也很快知道了。
我忽然意識到程文艷和這人之間的關(guān)系,草,這尼瑪不是純粹惡心我嘛。
程文艷也特么的純屬有病,你給我換張卡,還特么告訴這個人,腦子進水了吧?
而且先前還一直替這人隱瞞,現(xiàn)在卻又……
我實在搞不懂程文艷的思維,只恨不得把這張新卡也丟進垃圾桶。
不過我仔細想了想,終于還是忍住了。
畢竟我和程文艷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完了,之所以跟她結(jié)婚,也不過受程琨所迫,我對程文艷那份感情早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既然這樣,也沒必要生氣,不如順便追查一下這人的身份。
我冷靜下來,點開短信。
沒想到,這人的短信居然像老朋友一樣稱呼我。
“兄弟,這兩天過得怎么樣,是不是有了一個全新的人生觀,如果你想通了,那么我要恭喜你,你的人生又步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我去尼瑪比,這個混蛋,毀了我和程文艷之間的感情,居然還有臉發(fā)這樣的短信調(diào)侃我。
我立刻按照號碼打過去,可是還跟先前一樣,顯示這是一個空號。
我不甘心受這人擺布,我迅速編輯一條短信給他發(fā)了過去。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不要故弄玄虛,有本事我們當面談。”
這條短信也只是一種試探性質(zhì),因為電話號碼打不通,短信也就不一定能夠準確發(fā)送。
可是萬萬沒想到,屏幕上竟然顯示發(fā)送成功。
我不覺得心中一動,忽然想到某種可能。
這人應該能接到我的電話,但是他設(shè)置了拒接,同時這人并沒有設(shè)置拒收短信,所以我的信息可以準確無誤的發(fā)送過去。
這說明了什么?
這人害怕我能聽出他的聲音,也就是說,這人肯定是我身邊一個相當熟悉的人。
究竟會是誰呢?
我一時間無端猜測,很多面孔從腦海里閃過,又覺得他們似乎都不可能。
我一時間無從判斷。
這時‘叮咚’一聲響,那人給我回復了短信。
“兄弟,聽你的口氣,似乎對我怨念頗深啊,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不過,肯定是你錯了,我這樣做是為了解救你,你不應該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我需要你煥發(fā)王者之氣,傲視蒼生,而不是做一個蜷縮在女人裙下的不膩之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看了這條信息氣到當場失笑,立刻把短信回了過去。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我就問你一句,有沒有膽子跟我出來見一面,我特么就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這人也立刻回復短信道:“兄弟,你現(xiàn)在不信我沒關(guān)系,時間可以證明一切,終究會有那么一天,你會知道我完全是為了你好,另外你也不必好奇我是誰,沒有意義,我做事完全是不甘于寂寞,你又恰好符合我的要求,所以這一切都是天意。”
隨即又是‘叮咚’一聲,這人回復短信還真是神速,這么多字,他幾乎是秒回。
“另外兄弟你可以仔細想一想,如果你跟程文艷在一起,這輩子你就完了,頂多不過是一個好老公,或者是一個好下屬,你對程文艷那份感情,永遠都不可能凌駕于她的強勢之上,你會活在她的裙下一輩子,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整個世界,你覺得值嗎?”
“而且我覺得,你剛剛走出人生的束縛,想來還需要適應一段時間,沒問題,我可以等,是金子總會發(fā)光,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對你存有很大的期望,在我的幫助之下,你將會成為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男人,相信自己,加油!”
我看到這人的短信回復,簡直有些哭笑不得,這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還真尼瑪滿滿的正能量啊,居然還特么的給我加油,也是醉了。
我立刻發(fā)送短信,我現(xiàn)在只想把這家伙給揪出來,可是這一次顯示發(fā)送失敗,這家伙說走就走,我短信也發(fā)不過去了。
去尼瑪比,愛誰誰吧,既然聯(lián)系不上,我也不至于一味的糾結(jié)這種情況。
以前我恨他不死,是因為他上了我的女人,不過我現(xiàn)在對程文艷的感情沒那么重要了,而且我自己也上了別的女人,所以這應該怎么說呢,我在刻意的報復中逐漸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觀。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女人被上,但如果與你無關(guān),誰被誰上了都無所謂,何必為這種事兒生氣。
我現(xiàn)在對程文艷早就沒有了感情,答應跟她結(jié)婚,也只是受情勢所迫。
所以我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以前那種出離的憤怒,頂多是想把這個男人揪出來,暴揍一頓,出口惡氣,但如果讓我為了程文艷去殺人,嘿嘿,這個女人不值得我為她那么做。
我把手機丟在一邊,盤算著今天差不多應該可以出院了吧。
我的傷勢早就恢復了十有八九,剩下的也只是皮外傷,這點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昨晚跟曾可柔折騰半宿,就是最好的證明。
另外也因為曾可柔的關(guān)系,我確實沒臉在醫(yī)院多待下去了,早上她來查房時那一刻多尷尬,如果每天都要面對曾可柔,只會加重我心里的負罪感。
我現(xiàn)在不想有這種心理包袱,我只想盡快的掙錢,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于是我給程文艷打了電話,我跟她說,今天我要出院回家。
程文艷仿佛早就猜到了這一點,她了解我,所以也能猜到我現(xiàn)在的心情。
程文艷在電話里冷漠的聲音道:“我這就過去幫你辦出院手續(xù)。”
我聽出程文艷對我冷漠的態(tài)度,是因為我上了別的女人,她可能心里感覺不爽了。
但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爽不爽是她的事兒,我今后要走自己的人生路,跟程文艷在一起,也不過是為了履行那份婚約,我對她的那份感情早就淡了,更何況,我也確實沒有別的選擇。
程文艷很快過來幫我辦理好出院手續(xù),我出院的時候沒見到曾可柔,只看到她給我開的出院證明,字跡娟秀很清晰,不過我知道,曾可柔現(xiàn)在肯定很受傷。
隨便吧,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該做的已經(jīng)做過了,昨晚的一切,也都已成為過去。
我跟程文艷回了她的別墅,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當初裝修時,浴室是程文艷重點設(shè)計的對象,她不僅去衛(wèi)浴市場看產(chǎn)品,更實地考察了幾家豪宅的浴室,最后,十多平米的浴室,用去了近十萬銀子,那些衛(wèi)浴設(shè)施功能太多,到現(xiàn)在有些我還搞不清楚。
可程文艷對這些感興趣,她又是聽專家講解示范,又是拿著說明書自己研究,直到熟悉全部功能,一旦進去,程文艷就會沒完沒了地洗呀洗的,直到把雪白的皮膚擦得發(fā)紅,像是受了鞭刑,然后再香噴噴的出來。
我曾經(jīng)很喜歡程文艷浴后的感覺,也喜歡她身上那種香噴噴的味道。
當然,現(xiàn)在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們都已經(jīng)不再純潔,想那些有什么用。
我洗去一身疲憊,同時也洗掉了身上殘留著曾可柔的味道。
我心中不再有負累,裹著浴巾回房間,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程文艷推門進來,態(tài)度依舊冷漠。
“中午在家里吃,還是去外面吃?”
“家里吧。”
我現(xiàn)在確實沒有去外面吃飯的心情。
“那好吧,老規(guī)矩。”
程文艷說完轉(zhuǎn)身走開了,沒有聲音。
她在家里一般都赤著腳,說這是一種釋放自然的天性,很舒服。
我看著程文艷一雙白皙的美足,曾經(jīng)是我愛不釋手的寶貝,或許現(xiàn)在也屬于我吧。
不過,總有一種很不適應的感覺。
我按照老規(guī)矩去廚房做飯,以前程文艷總會陪我一起,她不會做飯,但是給我打下手配合的很默契。
現(xiàn)在這種默契感應該沒有了吧,更可況程文艷也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我做好兩菜一湯,喊程文艷過來吃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再糾結(jié)程文艷出軌的事情,在結(jié)婚之前的這段日子里,該怎么樣還怎么樣,要不然還能怎樣?
不過我確實不太適應跟程文艷這種冷戰(zhàn)的感覺,那種氣氛很壓抑,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恍如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