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沒有絲毫大意。
這實質(zhì)的殺意,只有經(jīng)歷過生死的高手,才能發(fā)出。當(dāng)一抹亮光劃過余天的眼眸,氣息把他鎖定的時候,余天動了,而且動若雷霆。
余天見各個方向都被封死,再看一刀一劍之間的距離,他身形縱起,如同燕子點水一般,伸手在刀面和劍刃上輕輕一點。
一刀一劍被震動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余天的身子,直接跟了過去,在空隙中直接向兩個人的身子過去。迅速出掌,向兩個人分別打開。
兩個彼此看了一眼,直接彈開,刀劍順勢一帶,向余天劃過。
余天大吃一驚。
本來以為這左刀右劍,從來不出第二招,是因為第一招厲害無比,已經(jīng)沒有第二招,沒有想到的是,這第二招更加兇險。
余天腳下用力,身子直接橫倒,與地面成三十度角,直接斜飛出去。
余天吃了一驚,左刀右劍更是吃驚,他們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竟然有如此功夫!
他們并沒有放棄,一刀一劍陰柔與剛硬,防御與進攻,長短互補,與余天殺的難解難分。眨眼之間,已經(jīng)過二十多招。
袁和平看的眼花繚亂,兩個保鏢更是吃驚,因為他知道,余天的實力,僅僅剛才的一推,都已經(jīng)讓他們絕望,這兩個殘疾人竟然如此厲害!
正在這時,只聽嘭地一聲。
左刀右劍的身子驟然后退,握刀劍震驚看著余天,只是他們握劍的手臂,微微顫抖,臉上更是不可思議。他們真的無法想象,此人竟然能夠破除他們的刀劍合璧。
他們遇到這么多的對手,從來都沒有人能破除,他們突然想到了那個人的話,如果有一個能破除,那定是——。
想到此處,左刀右劍噗咚一聲,跪倒在地。
“拜見少主!”
“少主?”
袁和平暗道可惜,弄了半天,竟然是一家人。他本來想著看看能不能請來當(dāng)保鏢,見他們叫余天為少主,還是算了。余天的人,還是少打注意為妙。
余天知道他們是柳葉的左刀右劍,緊忙說道:“快快請起!叫我余天就好,我不是什么少主,你們誤會了!”
“能破除我們刀劍合璧的,只有少主。我們沒有誤會,別的都能錯,這功夫錯不了。”
余天見著這左刀右劍,說的不像假話,暗自驚訝。
如果一個人說自己是李波,那也就罷了,可是都這么認為,定是有什么陰謀。
余天沒有反駁,只能暗自警醒。
“兩位哥哥,不要客氣,跟我去醫(yī)院見下錢軍吧!”
袁和平本想跟著,卻被左刀右劍冰冷的目光嚇得連連后退,帶著保鏢離開,準備酒會去了。
余天讓左刀右劍跟在李嫣的身邊,保護她。
而自己開始著手尋找豹哥,和他們所屬的獵手,只是豹哥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他們的任何蹤影,連女房東他再也沒有和她聯(lián)系。
獵手更是奇怪,余天能掌握的信息中,只有一句話,獵手曾經(jīng)20年前出現(xiàn)過一次,導(dǎo)致一個門派的覆滅,而且一戰(zhàn)成名,便銷聲匿跡了。
至于那個門派,也沒有任何描述,甚至不知道真假。
余天暫時放棄了查找,他盡可能地留在李嫣的身邊,然后等著獵手的人自己送上門來。
三天后,李嫣出院,尤南來了,給余天帶了一個消息。
“天哥,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你,曹家曹瀚說,她女兒是被你玷污的,我們說什么他都不信,而且還說是我偏袒你,非要找你討個公平。”
“曹家?就是害的李嫣家破人亡,還把玉石生意占去的曹家?”
“就是他,而且他還說是,你砸了他們十幾塊名貴的玉石。”
余天冷冷一笑:“他那玉石是假的,那個非常有名的玉石鑒定大師也說了,鑒定書是假的。”
“天哥,葛大師只是說一凰難求的鑒定書是假的,沒有說其他玉是假的。而且,你砸的那些玉石,可不是葛大師鑒定的。”
余天淡淡地說:“一塊玉是假的,就有可能都是假的,砸了就砸了。他要是有膽,就來找我就是了。走,嫣兒出院,咱們就該慶祝一下,你們說,去哪里好?”
見余天不當(dāng)回事,尤南也只有苦笑了。
水靜自告奮勇地說:“我知道有個地方,飯菜做的特別好吃。”
“哪里?”
“花城珍味!”
李嫣聽了驚愕地說道:“不好吧!”
“為什么不好?是味道不好,還是菜不好?”
李嫣沒有說話,因為她的心理很復(fù)雜,花城珍味是曹家的產(chǎn)業(yè),雖然曹蓉珍出了意外,玉石生意受到了打擊,可是曹家經(jīng)營的餐飲并沒有受到影響。雖然李嫣很恨曹家擠兌他們的生意,搶走了鳳求凰,可是曹蓉珍慘死,讓李嫣有些心軟,李嫣也不想這個時候,再去他家搗亂。
因為她覺得,這樣有些不人道。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尤南狠狠地瞪了水靜一眼,水靜有些不服。
“怎么了尤局,這幾天他們到我們警局鬧騰的這么厲害,我們不計前嫌,去他們家吃個飯,讓他們掙錢,也算以德報怨了。怎么還不行了?”
見余天還有些疑惑,洛水解釋道:“花城珍味,是曹家的,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連看起來性格溫和,彬彬有禮的洛水,也如此說。尤南有些無語了。以余天不怕事的性子,肯定會去珍味的。果然,余天一聽味道不錯,大聲說道:“那還等什么?走吧!”
“天哥,你確定不是鬧事的?”
“鬧什么事,純屬吃飯,開心慶祝,當(dāng)然如果有人不讓咱們開心,那咱們也不讓他們開心。”
說著領(lǐng)著眾人向花城珍味殺去。
左刀右劍緊緊地跟在后面,一眼不發(fā)。而錢軍卻是悄悄地帶了二十幾個兄弟跟咱后面,以防萬一,因為他知道這個這個曹家,并不和黃家一樣,而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因為他的身后是有靠山的,當(dāng)初他們把李家擊垮,柳葉沒有出手,也是因為曹家背后的靠山。
今天將要面臨沖突,怎么會不小心呢。
而尤南卻和余天說道:“天哥,現(xiàn)在風(fēng)聲太緊,我就不去吃飯了。”
“行,你好歹是個局長,是要注意點影響,水靜,你也和尤南回去吧!”
“我不回,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我好姐妹出院,我去吃個飯怎么了?誰想說,就讓他去說。我不管。”
尤南沒有強求。
余天也沒有讓水靜回去,其實慶祝,完全可以換個地方,只是在余天的心理,對曹家還是有些怒意呢,因為曹家讓李嫣家破人亡。
余天是記仇的,再加上曹家竟然誣陷自己玷污了曹蓉珍。余天想會會這個曹家,還有一點那就是余天想知道曹家把真的鳳求凰弄到哪里去了。
畢竟,那是李波的東西。和項鏈一樣,他要幫他拿過來。
余天,李嫣,水靜,洛水,左刀右劍,錢軍幾人,開著車向花城珍味殺去。而后面跟著幾輛錢軍安排的兄弟車。眾人一下車,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三個出眾的美女,兩個怪異的殘疾人,錢軍一臉冷峻,如同冰塊一般,就數(shù)余天正常,可是古銅色的皮膚,明亮的眼神,讓他有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
盡管特殊,服務(wù)員也沒有特別招待,只是微笑地說道:“請問你們有預(yù)約嗎?”
“預(yù)約?”
余天真的沒有那玩意。
“沒有預(yù)約,我們是不接待的!”
水靜指著大廳說:“那不是有空位嗎?”
“不好意思,那些已經(jīng)定出去了。如果想要就餐,請下次早點預(yù)約。”
如果換上別人,遇到這種狀況,只能遺憾離去,可是余天他們壓根就沒有打算正常地用餐。余天淡淡地說:“我們預(yù)約了。”
“預(yù)約了?大廳還是包間?座位號是多少?我?guī)湍悴椴椋?rdquo;
余天扣了扣耳朵,淡淡地說:“你們老板幫我預(yù)約的,是個包間,我是你們老板的朋友,他幫我定了你們最好的房間!”
“我們老板幫你定的?”
女服務(wù)員疑惑了一下,接著有恍然大悟。
“哦!你是京城來的魏公子?你等著,我馬上叫我們的經(jīng)理來!”
余天有些疑惑,本來想問一個包間,然后直接霸占,沒有想到這個女的竟然認錯人了。把自己當(dāng)成來自京城的魏公子。
不過這樣也挺好,余天就喜歡這樣的驚喜,他平靜的對大家說:“聽到?jīng)]?我是魏公子,京城來的。他們老板幫我準備了最好的房間。必要的時候,你要幫我作證??!”
余天對水靜說道。
沒有多久,女服務(wù)員領(lǐng)來了一個短發(fā)美女,看起來干練利索,成熟風(fēng)韻。
余天把頭看向別處,裝作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能讓曹老板看重的人,最少是一個大家族的公子。大家族的公子,自然就有大家族的驕傲。
那就是對一切毫不在意,除了他感興趣的東西。
余天不知道這個魏公子,感興趣什么。所以先裝作漫不經(jīng)心。
“經(jīng)理,這就是魏公子!”
余天頭都沒抬。
“你們就這樣的接待態(tài)度?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干練的女經(jīng)理有些疑惑:“魏公子,我們老板呢!”
余天翻了眼皮,淡淡地說:“你說他?。∥蚁幽銈儨蕚涞木撇缓煤?,讓他去拿他那珍藏的八二拉菲了。剛好路上遇到漂亮的水警官,她認識你們這里的路,就讓她帶著先來了。”
余天看著水靜。讓她接話。
水靜心中大罵。
這是把自己照死里坑?。〉纫幌虏鸫┝?,那豈不是都是自己的責(zé)任?自己好歹是個警察啊!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計較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余天一眼,說道:“是的,反正我也是順路,魏公子一片盛情,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看到余天與水靜眉來眼去,干練的女經(jīng)理心中了然。
怪不得老板說這個魏公子風(fēng)流成性,這剛到花城,就勾搭了漂亮的女警。水靜她是認識的,曾經(jīng)還上門處理過事情呢。
自然不會說假話。
她有看了余天周圍一眼。魏公子所帶的幾人個個不凡,而且兩個美女不但不怪他勾搭女警,看著他時,眼眸中還含著柔情。
這個魏公子,果真了得。
她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余天和他周圍的人,她還是能看出點東西來。
“哎呀!魏公子啊!快快里邊請。房間和你喜歡的美食早就準備好了!”
干練的女經(jīng)理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余天的胳膊,而且在余天的耳邊輕聲說道:“還有漂亮的妹妹。”
余天心中一驚,這個魏公子什么德行,剛才這個女經(jīng)理還和自己保持距離呢,怎么瞬間變得和老鴇一般?等一下自己是不是要裝的風(fēng)流倜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