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靜云里高檔別墅區(qū)。
葉家來了一個非同尋常的客人,葉家家主葉海良把他珍藏的一罐大紅袍,拿來出來,端坐在梨花木茶桌前靜靜泡著茶。
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身材高大壯實(shí)的男人,小小的眼睛中閃著精光,盯著葉海良。
茶香彌漫,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當(dāng)葉海良把前兩遍的茶,都倒掉的時候,小眼睛的男人忍不住地問道:“葉兄,這茶還要煮多久?”
葉海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當(dāng)壺中的茶再次沸騰的時候,給他倒了一杯。
“第三遍的茶,才有味道,魏兄,請!”
魏德成早就等不及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滾燙的茶燙的他干咳起來。葉海良微微搖頭,苦笑道:“魏兄看樣子喝不了我的茶,說吧!你來找我,什么事?”
魏德成把茶杯重重地放在茶桌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盒子,打開后放在了葉海良的面前,看到盒子里的東西,葉海良的眼睛狠狠一縮。
“這東西不該魏兄所有吧?”
“它屬于誰重要嗎?最重要的是誰把它帶到你的身邊。我好像記得,葉老太爺曾經(jīng)說,誰把這玉鐲帶回來,誰就是他的孫女婿,我現(xiàn)在請求葉兄把箐兒許配給我的兒子!”
葉海良手中的茶杯,在嘴邊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為難。
老爺子確實(shí)說過這樣的話,那還不是因?yàn)槎偶依蠣斪泳谷话研盼飩鹘o了杜家在外的私生子!
要知道,讓葉姐的千金小姐嫁給一個私生子,這簡直是侮辱,所以老爺子看在兩家的面子上,才沒有翻臉,只是賭氣地說,誰拿回鳳求凰的玉鐲,誰就是葉家的孫女婿!
可現(xiàn)在,這個鳳求凰的玉鐲竟然真的回來了。
而且不是杜家的私生子拿來的,而是和葉家地位相當(dāng)?shù)奈杭?,只是,想到魏家的公子,葉海良便有些頭痛,那可是一個風(fēng)流成性的主,而自己的女兒可是一個溫柔漂亮的乖乖女!
如果嫁給他,那不是害了她!
雖然魏家的勢力,比杜家強(qiáng)多了。
可是作為父親,他還沒有為了家族利益,犧牲自己女兒幸福的狠心!
“魏兄,這信物可是少了一樣啊!”
“少一樣?不可能!這鳳求凰就是你家的信物,和箐兒姑娘的凰求鳳剛好一對!”
葉海良淡淡一笑。
“是信物不假,剛好一對,也沒錯??墒牵覀兯统鋈サ臅r候,是和一個項(xiàng)鏈一起送出的。那項(xiàng)鏈也是信物啊!如果有一天,項(xiàng)鏈出現(xiàn)了,也要我女兒嫁給他,我葉家又當(dāng)如何呢!”
魏德成的眼睛有些陰沉。
他算是明白了,這個葉海良想耍賴!
他冷冷一笑道:“沒有人會拿回來了,那個杜家失蹤的私生子,我聽說已經(jīng)死了!”
杜海良驚了一下。
他怎么沒有聽說?也沒有從杜家聽到消息,難道是真的?
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魏德成又說道:“其實(shí),我沒有說馬上讓箐兒嫁給我兒子,如果你怕出現(xiàn)麻煩,不如先定個親,如果沒有人拿著項(xiàng)鏈,到時候,咱們再商量,商量不成退婚也可以,你看怎么樣?”
見魏德成如此放低身段,再想到魏家的隱隱超過葉家的權(quán)勢,葉海良心中猶豫。
不如先答應(yīng)他,到時候再想辦法!
“那——”
只是當(dāng)他正要同意的時候,他的手機(jī)突然響了,微信上出現(xiàn)了一個消息。
“不好意思,魏兄,你先等一下!”
葉海良打開微信,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不由地心頭一喜,然后冷淡地對魏德成說道:“魏兄,你不地道??!你竟然拿一個假的鳳求凰,來糊弄我!”
說著把手機(jī)上的短信,遞給了魏德成。
魏德成看到手機(jī)上的消息,差點(diǎn)把葉海良的手機(jī)握碎。
“葉兄,花城的這個鳳求凰是假的,可是我手中的可是真的!”
葉海良平淡地笑了笑。
“何以見得?”
“你可以讓箐兒把凰求鳳拿出來,兩個玉鐲放在一起,不是能聽到龍鳳和鳴的奇景嗎?”
葉海良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魏德成,作為長輩,我希望你對我的女兒尊重點(diǎn)。一沒有定親,二沒有結(jié)婚,怎么能讓我女兒的貼身玉鐲做龍鳳和鳴的事?是不是誰拿出一個玉鐲,都可以和我女兒的玉鐲做一個龍鳳和鳴?我看還是想把假的鳳求凰處理好,再說吧!”
說著,葉海良把茶杯直接扣在了茶桌上。
魏德成臉色鐵青!這是要送客的意思??!他氣的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后向葉海良拱手道:“告辭!”
魏德成的甩手走出了葉家,坐在黑色的奔馳轎車內(nèi),雙手狠狠拍打著方向盤,怒罵道:“曹瀚,我草泥馬!”
他發(fā)泄一番,掏出手機(jī),撥了出去。
“喂,我是魏德成!”
那頭傳來曹瀚謙卑的聲音。
“魏大哥,您好!”
“我很不好!葛大師的聲明,是踏馬怎么回事?”
“魏大哥,不管我的事啊!李家那個丫頭帶人到店里找事,把一凰難求,給摔碎了,說是假的,然后葛大師就發(fā)了這個聲明!真的不管我的事!”
魏德成冷哼一聲。
“葛大師那里你不用管,我親自說去。但花城那邊鬧事的人,你給我弄死他!否則我弄死你!”
魏德成說完直接撂了電話,然后,又撥了一個電話,只是電話中里傳來的語音讓他怒道:“草,還踏馬關(guān)機(jī)!”
他一踩油門,揚(yáng)長而去。
而電話那頭,驚呆的曹瀚則驚恐急了,他深深的知道魏德成的權(quán)勢,更知道他的性子,如果真的不把這事給處理好了,他的結(jié)果不會比李家好多少!
只是想到葛大師那個讓他陷入困境的聲明,他隱隱覺得這事,有些不簡單。他可不認(rèn)為,葛大師是閑著沒事,抽風(fēng)才說自己的鑒定是假的!
“冷靜!一定要冷靜!從長計議,把事情辦好!”
曹瀚回想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連忙給女兒打了一個電話。
“喂,珍珍。”
電話那頭傳來曹蓉珍焦急的聲音。
“爸!他把三分天下的玉鐲給捏碎了!他——”
曹瀚吃了一驚,他已經(jīng)注意到女兒的用詞。
捏?
難道李嫣找了一個比厲哥更厲害的人?他隱隱感覺到事情的棘手,同時暗自僥幸自己的冷靜,如果真的沖動,怕是自取其辱!
“他走了沒?”
曹瀚問道。只是沒有等曹蓉珍回話,便聽到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
“我還沒有拿到那只真的鳳求凰,怎么能走?拿不到真的鳳求凰,你信不信我把你們店里的這些假貨,全砸了?”
“別別別!”
假貨?
店里除了那只一凰難求,所有的都是真的!但是要想要回鳳求凰,那是不可能的!
曹瀚尷尬一笑說道:“先生,實(shí)在不好意思,真的鳳求凰被盜了,所以我們才想著仿造了一個,沒有想到鬧出這樣的誤會,實(shí)在對不起?。?rdquo;
“是嗎?”
咔嚓一聲,電話中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看樣子,余天又砸了一個柜子。
曹瀚眼睛一瞇,咬著牙,心疼把電話移到旁邊,等平靜下來,又說道:“兄弟,你就是把所有的都砸了,我也拿不出真的鳳求凰。”
余天自然不相信這人的胡說八道,直接掛了電話,準(zhǔn)備再砸的時候,水靜已經(jīng)阻止了。
“余天,好了,別砸了。”
水靜是警察,看著余天行兇,有些不合適,盡管她很想幫嫣兒。旁邊的李嫣似乎也有些不忍,輕聲說:“咱們走吧!”
余天看了李嫣一眼,有些意外。面對的自己的仇人,竟然硬不起心腸報復(fù)?這李嫣不知道是太懦弱還是怎么??v然余天想懲罰這個女人,也不好當(dāng)著李嫣的面硬來。
只是曹蓉珍并沒有因此而感激,反而嘲弄道:“李嫣,你可以啊!不僅勾引我家黃安,還找了一個這樣的男人,不知道厲哥知不知道?”
李嫣身子一顫。
那個給自己下藥的黃安,正是她的男朋友。想到這兩家的勢力,李嫣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再加上一個心思不純的厲哥,李嫣更是苦澀。
“他既是哥哥的朋友,就不讓他趟這個渾水了。還是我獨(dú)自承擔(dān)的好!”
李嫣沒有理會曹蓉珍的嘲笑,直接向店外走去。
余天冷冷地看了這個曹榮珍一眼。
“你給我等著!”
曹蓉珍目送他們離開后,一腳踢翻了旁邊的高腳凳子。
“你們也給我等著!”
然后對著服務(wù)員吼道:“看什么看,還不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