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饒你一次。”
“那看你有沒有這個誠意了。”
哐當!
陳浮把刀子拿起,扔在地上之后,沒有說話。
阿明自然明白陳浮的用意,神色陰晴不定,最后臉色一狠,撕下塊布,放在自己的嘴巴里死死咬住,將整個胳膊放在餐廳上,拿著砍刀,一刀揮了下去。
??!
一刀下去,鮮血四濺。
一條胳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掉在地面上。
阿明沒有痛苦叫出聲,反而是餐廳里面的人,見到這殘忍的一幕,紛紛先叫了出來,一臉驚恐的望著眼前血淋淋的一幕。
膽子小的,雙腿發(fā)抖,要不是有伙伴的攙扶,估計癱軟在地上了。
阿明砍掉自己的一條胳膊,愣是沒有吭一聲。
這倒是讓陳浮暗暗佩服,是個爺們。
阿明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對著陳浮虛弱說道:“陳先生,這條胳膊,當做是小人給您的賠罪,不知是否夠了?”
陳浮點點頭,運用真氣封住阿明手臂的穴位,幫忙制住汨汨下流的血液。
要是繼續(xù)下去,恐怕阿明會血流過多致死。
阿明臉上露出一個慘白的感激笑容,說道:“多謝陳先生的不殺之恩。”
陳浮淡淡道:“這條胳膊,就當給你一個教訓,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得罪。”
阿明苦笑著點頭。
忽然,陳浮將目光望向楊鑫與黃倩。
楊鑫還在愣神,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與陳浮的目光對視時,褲襠濕了一團,一股尿騷味漸漸傳遍餐廳。
他的雙腿膝蓋彎曲,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方才,他可是把周富豪與阿明的對話,全部聽在耳里。
陳先生?
而且,聽周富豪語氣,都誠惶誠恐,極力討好陳浮。
他,到底是何身份?
連周富豪都要看他臉色行事?
楊鑫想要猜。
可是,周富豪何等身份,高了他不止一個檔次,處于星城的上流圈子,結交的人,身份顯赫,地位尊貴。
又豈是他能猜得到?
“陳先生……”楊鑫也學著周富豪,驚恐的叫著。
“艸,踏馬的,陳先生也是你能叫的?”
其中,最怒的,無疑是阿明了。
來幫忙,不僅惹得一身騷,還賠一條胳膊,血的教訓。
他連殺楊鑫的心思都有了。
“明哥,不叫陳先生叫啥?”
楊鑫苦著臉說道,胖臉的表情,幾乎扭曲成了一團。
阿明語氣一滯,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只得恨恨地在楊鑫的身上踢了一腳。
他對著陳浮說道:“陳先生,您打算如何處理這胖子?”
“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陳浮戲笑道,將胖子的話,原模原樣,還了回去。
“陳先生,求您饒了我,對,都是這個賤人惹的禍…”
忽然,楊鑫怨恨的看了眼黃倩。
要不是這個女人,恐怕今天也不會鬧出這么大的事情,惹到連豪哥都懼怕的人物。
他第一時間,就想把這個女人推出去。
“我…”
黃倩面如死灰,滿臉驚恐。
她還有些轉不過神來。
不明白,陳浮的身份,為何來了一個大逆轉?
他明明只是一個學生而已!
黃倩咬牙想道。
“草你麻痹的,你個賤人,還不給陳先生道歉,求他饒過你?”
楊鑫神情陰狠,沖著黃倩,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他這一巴掌,用了最大的力氣,將黃倩,打的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身體踉蹌,倒在了地板上。
可是,黃倩死咬著牙,硬是不道歉,怨毒地看著陳浮。
為什么!
既然你認識豪哥,明明后這么硬的后臺,卻要在我面前,裝成一個窮屌絲?
要是讓陳浮知道黃倩心里的想法,估計得哭笑不得。
不過,他也不會去多解釋什么?
有用?
你說了,別人同樣不可能相信你,甚至還會更甚一步的嘲諷你。
這就是現(xiàn)實!
“看來我的話,你沒有在聽了。”
陳浮的話,讓楊鑫心底凜然。
雖然他討厭黃倩,可要不是黃倩惹了他,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刁難一個女人。
楊鑫的行為,讓他眼冒寒光。
啊!
楊鑫可不是阿明。
他正想再次打黃倩,就看到一抹黑影,將他的這只手掰骨折。
楊鑫臉上的肥肉顫抖,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
“這一次,就廢你一只手,給你一個小教訓。”
陳浮淡淡道,他又看了一眼餐廳打壞的桌子等物品,“餐廳損壞的桌椅,你看著辦吧。”
“陳先生,這些我賠,我賠。”楊鑫急忙道,連忙叫服務員過來,算了一筆賬,然后把錢轉了過去。
“你滾吧。”
楊鑫連忙點頭,哪里敢在這里停留一分,拋下黃倩,獨自一人,狼狽地跑了出去,打了個出租車,去最近的骨科醫(yī)院。
“陳浮,這個女生,雖然無禮了些,但畢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你就不要為難她了。”
這時候,秦如煙看了眼黃倩,對著陳浮說道。
她想到黃倩的話,就有些惱怒,以及羞憤。
但對方,畢竟是一中的學生,她作為一中的老師,當然不會跟一個學生斤斤計較。
陳浮也點點頭,沒有打算為難黃倩,淡淡道:“黃倩,這一次,我不會為難你,但我希望,你能夠替我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關于我的事情。”
他還不想讓人知道他現(xiàn)在的手段。
當然,以那群人的性格,即便黃倩說出去,估計也沒人會相信。
“好。”
黃倩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她見識了陳浮的手段,生不出一丁點報復的心思。
甚至是,她心底冷笑,希望看到更多的人,去與陳浮作對。
然后…看看那些人,被打臉過后的反應、表情,會不會跟她一樣,這般難堪。
陳浮淡淡撇了一眼黃倩,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他又對阿明等人道:“你們也走吧。”
說完,不等阿明回答,拉著秦如煙離開餐廳。
秦如煙俏臉微紅,出了餐廳,對陳浮說道:“可以放開我的手了。”
聽了秦如煙的話,陳浮這才察覺,手里握著一只玉手,溫潤如玉的感覺,幾乎讓他下意識的,在秦如煙的玉手,滑了一把。
“陳浮同學,請注意你的行為。”
秦如煙心底一慌,急忙把手抽了回來,變了一副嚴肅臉。
陳浮微微尷尬,訕訕地笑了一聲,急忙轉移話題,問道:“剛才沒有嚇著你吧?”
秦如煙搖搖頭,阿明砍手的一幕,讓她心有余悸,但她的心里素質可不脆弱,很快就接受了。
她看著陳浮,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一個學生,身上好像藏著許多故事與秘密……”
她話沒說完,就陳浮打斷了。
陳浮說道:“秦老師,我覺得,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有保護自己隱私的權利。既然他不愿意說,也不愿意分享,我想您,就算是您感興趣,也不會去刻意的去追求答案吧。”
“你。”
秦如煙頓時語噎,氣不打一出來,什么態(tài)度?
“嘿嘿,你保持距離,我保持神秘,當那一層充滿迷霧的面紗被人揭開,那就一切,對人沒有任何的吸引力,神秘,最好的美麗。”
陳浮嘿嘿一笑,說的話,帶有幾分哲理。
秦如煙滿頭黑線,輕撫了額頭,明白陳浮的意思,羞憤地賞了他一個爆梨:“叫你胡言亂語……”
兩人回到學校不久后,上課鈴便響起。
下午課,班里的同學,一個個有氣無力的趴在桌面睡覺。
桌子是古代刑場的斷頭臺,隨意一刀,都可斬斷趴在桌子上的頭。
期間,秦如煙巡視課堂,美眸含怒,又叫陳浮放學后去她辦公室一趟。
這讓陳浮極度無語,偌大的教室,幾十個學生,又不是他一個人睡覺,怎么偏偏就找了他?
“你是不是又犯錯了,不然秦老師,怎么又把你叫去辦公室了?”
宋嘉瑜古怪的看著陳浮問道,一天兩次辦公室,還真是奇葩。
“我怎么知道,也許秦老師這幾天親戚來了,月經(jīng)不調,情緒不穩(wěn)定。”
陳浮攤了攤手,無奈說道。
“好了,我去瑜伽室了,稍后你來找我,一起回家吃飯。”宋嘉瑜聽了話,似乎想到什么,白了陳浮一眼。
陳浮嗯一聲,就去辦公室,看見坐在椅子上的秦如煙,沒有學生見老師的樣子,皺眉問道:“你該不會毛病又犯了吧?”
“你才那毛病犯了。”秦如煙沒好氣的說道,叫他坐下:“這次找你,是有正事。”
“難道給你治病就不是正事?”陳浮笑著問道。
“別嬉皮笑臉的,這件事,我想了想,看你今天的表現(xiàn),覺得你應該可以勝任,所以就叫你過來。”
秦如煙聽到治病臉面紅透,到了一杯水遞給陳浮,然后把事情說了一便。
“一中與二中的武術交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