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一聲令下,院子里嘩啦啦沖出來二十來號人,全是黃家的保鏢。
至于今天下午從安保公司趕過來的十個人,卻是沒有動,他們還得負責(zé)整個別墅的安全,對付一個身材單薄的年輕人,他們認為沒必要動手。
這些保鏢全是黃家平時安插在各處看管生意的好手,和落霞山上黃子豪帶的那幾個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硬要細究的話,當天他帶去的保鏢更像是陪主子吃喝玩樂的幫閑。
“小子,看你瘦瘦弱弱的,自己識相點趕緊投降,我們打斷你的手腳就放過你,要是敢反抗,拳腳無眼,小心弄死你!”
有個保鏢面帶戲虐的沖陳長庚叫嚷,在他看來,少爺完全是小題大做,這么一個中學(xué)生哪用大家伙一起動手,他自己完全就能輕松搞定。
陳長庚也不答話,一聲暴吼搶先動手。
只見他身子詭異的一晃,速度極快的沖進人群,直接一腳蹬在剛剛喊話那個保鏢的胸口上,咔吧吧一聲響,卻是將那人的肋骨踢斷了五六根,那保鏢直接化作滾地葫蘆,口鼻流血倒地不起!
“上,打死這小子!”
見自己兄弟被人一腳踢成重傷,張隊長的眼睛瞬間變的血紅,隨手抽出甩棍,帶頭沖了上去。
一時間,小小的院子里全是發(fā)力時的呼喝和甩棍撕破空氣的悶響,陳長庚有些瘦弱的身體被籠罩在一片拳影棍風(fēng)之中。
今天中午,為了救葉詩涵,陳長庚幾乎累到脫力,如今雖然經(jīng)過短時間的調(diào)理,恢復(fù)了一些靈力,可是和全盛狀態(tài)還是沒法比。
所以,他不敢和人纏斗,力求短時間將敵人全部擊倒。
這么一來,陳長庚出手就不再留情,每一次攻擊,都會擊打在敵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全部是一擊擊倒,喪失戰(zhàn)斗力。
站在別墅門口觀戰(zhàn)的黃氏父子越看越心驚,自家這些保鏢可都是有來歷的,最起碼也得經(jīng)過完備的安保訓(xùn)練,其中有幾個更是有過當兵的經(jīng)歷,那個張隊長據(jù)說以前還干過偵察兵……
可就是這么一群人,竟然在極短時間內(nèi),被看起來很瘦弱的陳長庚擊倒了七八個,這小子,真他媽是個妖孽!
“住手!”
黃炳明看不下去了,再打下去,自己這二十多個保鏢估計得全被陳長庚干趴下,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陳長庚是真正的功夫高手,在打斗方面,自己的保鏢和人家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黃家的這些保鏢早就不想打了,眼前的這個少年明明看起來是個弱雞,為什么一動上手,會這么厲害?少爺?shù)降兹巧狭耸裁慈税。?/p>
聽到老板叫停,保鏢們齊齊松了一口氣,立馬撤出戰(zhàn)圈,把陳長庚圍起來。
可是這些保鏢聽話,陳長庚卻不搭理黃炳明的呼喝,反而趁機碰碰兩腳,又踢翻兩個保鏢。
“我他媽叫你住手!”
被一個垃圾一樣的少年欺辱逼迫到了門上,讓黃炳明幾乎失去理智,明晃晃的燈光下,只見他不知什么時候從身上掏出一把烏黑的手槍,槍口正對著陳長庚!
呼的一下,陳長庚背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拿槍的黃炳明,嘴里冷冷的說:“你敢!”
說實話,這是陳長庚重生回來之后,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練氣一層的小修士,還沒有躲避子彈甚至伸手抓子彈的本事,面對槍械,他沒有保命的手段。
要是到了筑基期,再面對手槍這玩意的話,陳長庚就不用怕了。
“我敢不敢,你說了不算!小子,你很能打,算是我見過最能打的一個,可是這有什么用呢?你再能打,還能打的過手槍?老張,去把他綁起來,他媽的,敢打傷老子這么多手下,不讓你好好痛快痛快,我黃字倒著寫!”
黃炳明徹底暴怒了,他已經(jīng)下了殺心,今晚說什么,也得把眼前這個社會底層的小子弄死!
這世道,有錢才是大爺,你一個窮小子竟然敢讓我受辱,不弄死你,難消老子心頭之恨!
姓張那保鏢頭子應(yīng)了一聲,嘿嘿獰笑著找來一根皮帶,就朝陳長庚走去,眼前這小子太讓人意外了,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就像老板說的,你再能打,還能打的過手槍?
陳長庚面如沉水,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修煉成元符不過才短短幾天,他的精力都花費在了穩(wěn)固元符上,跟本沒時間煉制一些合用的小道具,要不然,面對持槍的黃炳明,他也不至于這么被動。
嘭!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夜空,陳長庚渾身一震,卻發(fā)現(xiàn)自己毫發(fā)無傷!
而趾高氣揚拿著手槍的黃炳明卻一聲慘叫,摔倒在了地上。
黑暗中,也不知哪里射來了一發(fā)子彈,直接打在了黃炳明手里的槍上,瞬間將手槍擊飛,老黃的手也跟著受了傷!
“誰?誰開的槍?”
一瞬間,院子里的場面整個亂了起來,這可是在華夏啊,槍械管理最嚴格的華夏,不是人人都能申請持槍證的美利堅,怎么會有人突然沖黃炳明開槍?
“爸,爸,你沒事吧?”
黃子豪黃大少幾乎被剛剛那一槍嚇尿褲子,見自己老爹摔倒在地,趕緊撲過去查看,好在剛剛那一槍并不是沖著老黃去的,他只是手腕扭傷而已。
“接著打,不準用槍。誰他媽再用槍,老子就在他腦袋上開個窟窿!”
別墅大門外,有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從夜色中緩緩走了出來,這人手里也拎著一把槍,槍口甚至還在緩緩冒著青煙。
“你是誰?我們黃家和你有仇?”
黃炳明驚懼的看著那個男人,他見多識廣,自然明白,在華夏這種環(huán)境中,能有一手二十米外打中他人手中拿著的手槍的本事,絕對不簡單,而且,現(xiàn)在還是夜里!
男人面無表情,冷冷說了一句:“我姓葉,好了,你們繼續(xù)打,我兩不相幫,你們也不準動槍。”
黃炳明臉上一白,卻是不敢再說話,只能沖手下人一擺手,示意繼續(xù)跟陳長庚打下去。
本來,這個姓葉的神秘男出現(xiàn),幫陳長庚解除了危機,可是這家伙擺明了要看熱鬧的態(tài)度,讓陳長庚十分不爽。
這感覺,就好像那男人坐在斗獸場邊,悠閑的看奴隸和野獸搏斗一般。
陳長庚想的并不錯,這個男人叫葉鋒,是葉詩涵和葉桑的大哥,十六七歲便被家中長輩扔進軍營摔打,如今早就是兵王一般的人物,對付黃家,他出面完全是大炮打蚊子。
可是,對于陳長庚,葉鋒也沒什么好印象,他看問題很簡單,不管什么是非對錯,是誰害的我妹妹受傷,我就找誰的麻煩。
按照這個思路,黃子豪該死,那陳長庚也跑不了。
甚至,要不是陳長庚今天下午給葉詩涵端去那一碗中藥效果好的離譜,葉鋒都有等著陳長庚被人打斷手腳之后再出面的打算。
場中的形勢風(fēng)起云涌,那些保鏢都不是傻瓜,自然明白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先把陳長庚干掉,至于等會會不會被人一槍打爆腦袋,只能聽天由命了。
發(fā)了一聲喊,保鏢們帶著悲壯的心情朝陳長庚圍攻上去。
陳長庚就算心里再不爽,也只能迎戰(zhàn),總不能站著挨打吧?
一場亂戰(zhàn),地上躺滿了哀嚎的保鏢,陳長庚也被人偷襲打中眼眶,頂著一只熊貓眼傲然挺立當場。
黃炳明黃子豪兩父子,如今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上了什么樣的殺神,可是眼下已經(jīng)顧不上陳長庚了,旁邊還站著一個拿槍的呢。
“葉少,您看,我家的保鏢全都被打倒了,您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葉家人登門興師問罪,黃炳明已經(jīng)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等等!”不等葉鋒說話,陳長庚先開口了:“你們兩個還沒跟我打過,不能算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