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你是老看客了,你說說這小子能打通關嗎?”
被叫老張的人是晁州一家非常有實力的房地產公司老板,平生最喜歡的就是看打拳,尤其是沒有什么防護的黑市拳,打從晁州有了地下黑拳市,他幾乎沒有落下一場黑拳比賽。
當然他可不是光看,經常會下點注什么的,經驗豐富加上眼光毒辣,他投注幾乎很少失利,久而久之身邊也圍攏了一群賭拳客。
老張沒有回答而是仔細地看著沈寒,從上到下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為了看的清楚還舉起了小型望遠鏡。
“張哥,我覺得這貨別說打通關,就是能連過三關都夠嗆,我決定買主贏。”
“我也絕對買主贏,而且小盤我決定買他過不了三關。”
老張沒有回答他這些賭友的話而是專注地用小型望遠鏡盯著沈寒的眼睛。
雖然這家伙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但是那雙眼睛卻平靜如水,里面似乎沒有東西存在,深邃如遙遠的夜空。
老張放下了手里的望遠鏡說了一句,想了一下說道:“我要買一百萬客贏。”
老張的話如同一塊巨大砸進了池塘,引發(fā)了軒然大波。
“張哥,你今晚不會是酒喝多了吧?你要買挑戰(zhàn)者贏?”
“是呀張哥,那個家伙看著一點不像高手呀,你看人家或是又蹦又跳或者一臉冷酷,這貨臉上笑滋滋有點嬉皮笑臉的樣子,哪里有一點高手的模樣,還有這貨這一身行頭估計也就百多元,這哪里像高手。”
“還有張哥,這家伙我們沒有一點消息,連一場戰(zhàn)績都沒有,你這決定靠譜嗎?”
老張哈哈一笑:“你從人家穿什么行頭就能看出高手和低手?你以為這是在大街上看美女呢,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覺,不就一百萬嗎,輸了也就輸了,不過我認為輸不了。”
以往老張說賣誰贏幾乎一諾百應,但是今天卻沒人敢跟著他買。
這可不是扯蛋開玩笑,十二金牌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賭一個陌生人贏十二金牌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老張見沒有一個人跟著他買,想了想竟然又加了一百萬的賭注。
比賽正式開始了。
沈寒背著手站在臺上看著他的第一個對手青蜂俠。
這貨帶著眼罩就上來了。
裁判開始宣讀規(guī)則。
黑市拳的規(guī)則和國際比賽的規(guī)則完全不一樣,比賽雙方既不戴任何防具也不戴減輕傷害的手套,完全就是在外面野戰(zhàn)的樣子。而且沒有限制攻擊的位置,根本不設禁區(qū),哪里都可以攻擊。
勝負是一方倒地不起或主動認輸為止,當然打死對方也算勝利,沒有時間限制也不設暫停。
正因為會出現死亡所以賽前雙方是要簽訂生死狀的,被打死的一方家屬除了領導正常的賠償金外不會額外索取其它的費用且不會生張。
裁判宣讀完規(guī)則后沈寒和青蜂俠就在生死狀上簽了字。
簽完了生死狀回到場地中央,裁判就宣布比賽開始。
青蜂俠一臉陰沉地看著沈寒:“已經有兩年的時間沒人來挑戰(zhàn)我們十二金牌的地位了,今天竟然冒出你這么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們十二金牌會有什么下場。”
沈寒有點無語了:“我說戴眼罩的家伙,你不要以為你在腦門上畫個眼罩就真以為自己是青蜂俠了。你要打就動手,老比比什么呀。”
青蜂俠刷刷地踢腿來了兩個回旋踢。
沈寒前后兩腳前后挪開,左手掌伸出對著青蜂俠招招手。
青蜂俠沒有聽沈寒忽悠而是兩手舉起面向觀眾席做了兩個煽情的動作。
看客們立刻瘋狂了,吶喊聲此起彼伏。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這個不自量力的家伙。”
青蜂俠明顯地收到了鼓舞,面有得色地面向沈寒:“看到了沒有?這里是我們的地盤我做主。”
沈寒不耐煩了:“如果歡呼聲能給人幫助,希特勒早就征服世界了。”
青蜂俠呀地大叫一聲,疾步沖來,他的兩條腿像跆拳道運動員那樣變幻著交叉的步伐,左轉右轉地就到了沈寒的面前,左腿一個虛踢右腿跟著就是一個側踢。
沈寒身體后撤一步微微地搖搖頭。
青蜂俠火了,一個沖刺步就踢出了一套漂亮的腿法,踹瞪掃戳帶著風聲向沈寒淹沒而來。
青蜂俠華麗麗的腿法讓現場的觀眾如癡如狂。
但是就在青蜂俠把腿玩得花里胡哨的時候,沈寒突然對著青蜂俠的正面?zhèn)忍叱鲆荒_腿。
青蜂俠就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只腳,這只腳毫無美感可言就像一個老農踹孩子那樣略顯笨拙的一腳。
但是這一腳他竟然沒有躲開,砰一聲就踹在他的腹部。
青蜂俠突然之間發(fā)現自己竟然會飛了,他的身體在離地兩三米的高度足足飛出去了有十米。
若不是這個沒有一點國際標準的拳臺有足夠的長度,估計他就像鳥兒一樣飛進觀眾席里去了。
直到青蜂俠撲通一聲摔在臺面上,他才從飛翔的喜悅中清醒過來。
等他清醒過來腹部就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他試著想爬起來,但爬了兩次都沒有爬起來。
“華而不實。”
沈寒給了青蜂俠一個很實在的點評。
全場的看客瞬間陷入寂靜之中。
青蜂俠,十二金牌中據說腿玩得最好的人,在一陣眼花繚亂的腿法踢出后被對方一腳踹得爬不起來了。
沈寒轉身望著金牌們坐得位置,輕輕說了一聲:“下一個!”
十一號金牌噌地站了起來,一個縱躍就上了拳臺。
“讓我來領教你的招數。”
臺下剛才因青蜂俠被踢飛而窒息的歡呼聲又出現了。
“舞蹈家上來了,這回可要大飽眼福了。”
幾個白癡一樣的花癡更是跳起來喊著舞蹈家我愛你的口號。
沈寒只是看著對手什么也沒說,不過那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白了,你行嗎?
十一號的模樣非常的想巴西球星小羅納爾多,也留著小羅那樣的發(fā)型。
這家伙在沈寒的面前蹦蹦跳跳的,使得竟然是巴西的卡波拉。
沈寒就不明白了,卡波拉這種像跳舞的東西竟然也跑來打黑市拳了,這不是找死嗎?
沈寒從來不覺得卡波拉屬于格斗術,這玩意當表演還湊合,至于打架似乎很不夠看。
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竟然也成了風雷的十二金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沈寒一手捏著鼻子看著十一號金牌在自己面前轉來轉去滾來滾去的。
“你跳夠了沒有?”
十一號在沈寒面前又是空翻又是貼地滾地耍了半天猴戲,突然一個翻滾到了沈寒面前一個貼地掃腿接著一個托馬斯全旋單手撐地倒立兩腿懸空對著沈寒就刷刷地踢出了兩腳。
沈寒站著沒動,下面一腿飛起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十一號金牌的胸膛上。
十一號幾乎和青蜂俠一樣飛了起來,與青蜂俠不同的是他的身體像風車一樣旋轉著飛了出去,幾乎在和青蜂俠摔落的同一個位置吧唧一聲臉朝下摔在了臺上。
沈寒沒有再看舞蹈家而是面向千名揚:“你手下都是這樣的貨色嗎?你們應該去世界巡演我想一定賺得盆滿缽滿的。”
千名揚的臉色很不好看,自己手下的兩大金牌竟然被這家伙一人一腳就踹趴下了?
“十號!注意這家伙的腳,他的腳有點邪門。”
十號點點頭站起來踏上了拳臺。
十號上臺眼睛始終盯著沈寒的腳。
“你老盯著我的腳干什么?我告訴你實底吧,我的腿其實是最弱的。”
十號直翻白眼,心說老子會相信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