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十點,早睡的人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沉迷于舞廳酒吧獵艷的人們或是獵獲到了目標一夕風流,或什么也沒找到還在四下搜尋。但不管空手而歸也好,還在終有斬獲也好,今夜的夜生活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
那怕是對酒當歌、大吹海螺的人現(xiàn)在也到了醉眼惺忪口齒不清的地步。
但是這時卻有另一種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或者是要進入高潮。
沈寒走出美麗華酒店,在路邊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我要去風雷,知道在哪里嗎?”
出租車司機楞了一下反問:“哪個風雷?”
“風雷格斗場。”
司機看了沈寒兩眼:“你是外地人吧?”
沈寒把眼一瞪:“怎么,你不會是想宰客吧,別瞧不起外地人,外地人也不是好惹的。”
司機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一個外地人若是沒人引路你是進不去風雷的。”
這句話非常的有道理,炎華不同于外國,外國的黑市拳幾乎在酒吧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開干,根本沒什么機會,但是炎華不行。
在炎華黑市拳是違法的,別說明面就是暗地里也不行。
就算敢開地下拳壇的人手眼通天,但也要顧忌很多人的顏面也只能偷偷摸摸不能大張旗鼓。
生眼人是被拒絕的,沒有熟人引路當然是進不去的。
“這么說你有路子?”
司機上上下下看了沈寒半天最后說道:“連車費帶把你送進去二百元。”
臥槽才這么點錢,老子還以為要多少呢。
沈寒一屁股就坐進了車里,隨手就把兩張紅票扔給了司機。
司機嫻熟地操縱著汽車在街道上穿行。
“要進去賭幾把?”
“進去看看熱鬧,如果看順眼了看能不能賺個零花錢什么的。”
“哈哈,你要是對這里的拳手和規(guī)矩不了解,最好別下注,有時候輸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輸?shù)模昂踔亍?rdquo;
“我們那地方?jīng)]有玩這個的我就是想開開眼。”
“看熱鬧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我只能把你送到風雷山莊的門口,門票錢你得自己掏。”
司機對道路非常的熟,三轉(zhuǎn)兩轉(zhuǎn)就來到城南的一座小山上。
從山下到山上,沈寒一共看到明的暗的五道崗哨。
戒備似乎比軍隊還嚴。
山上有一座占地萬平左右的兩層建筑,正中間有四個巨大的紅字在夜色中閃閃發(fā)光。
到了近處才看到那是風雷集團四個大字。
大樓前面是一個非常大的停車場,里面密密麻麻地停滿了各種轎車。
出租車司機沒有開車進入正門,而是繞著院子把車開到了大樓的后院。
后院的門口有幾個守衛(wèi)像游魂一樣在夜色中蕩漾著。
出租車司機就把車停在這幾個人的面前:“英哥,送個客戶過來。”
一個臉瘦得像夾板蝦一樣的家伙走過來對著車內(nèi)探頭探腦一番問:“可靠不?”
出租車司機一笑:“英哥,我的眼光您就放心,他從西部來的,沒見過玩拳的想開開眼界,我就把他送來了。”說話間把一張紅票賽到叫英哥的家伙的手里。
英哥又看了沈寒一眼一歪腦袋:“下車吧。”
沈寒這才下了車。
“小張,以后有安全的客戶哥值班的時候多送點。”
“英哥,您放心,走了。”
“兄弟,門票錢二百。”
沈寒又掏出二百元后,英哥派了一個人把沈寒偷偷地帶進了大樓。
這棟大樓雖然地上只有兩層,但地下卻別有洞天,地下還有兩層。
這里用人山人海形容一點不為過,四面轉(zhuǎn)圈都是看臺,在中央是一個拳臺。
這拳臺比電視轉(zhuǎn)播的國際比賽拳臺大很多,里面正有兩個光著膀子的家伙在肉搏。
送沈寒進來的人把沈寒送進這里就不再管他了,任他在這里自生自滅。
沈寒在這里掃視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千名揚,便拉住了一個在場子里巡視的看場子的守衛(wèi)。
“我要見千名揚,在哪里能找到他?”
守衛(wèi)斜著眼睛看著沈寒:“你誰呀就想找我們家公子?我們家是公子是個人都能隨便找得嗎?”
沈寒刷地拿出三張紅票:“這回我有資格找你們家公子了吧?”
守衛(wèi)看看沈寒手里的票子,眼睛咔吧了半天:“你找我們公子干什么?”
“我說我要殺你們家公子你會相信嗎?”
那守衛(wèi)的手嗖地插到了腰間,一臉的驚恐。
沈寒撇嘴:“就你這智商也能在這里當守衛(wèi)?而且還看內(nèi)場,你覺得在這里有人能殺你們家公子嗎?拿著錢帶我去找你們家公子。”
把手里的錢啪地一聲拍到守衛(wèi)的手里。
守衛(wèi)把錢揣起來帶著沈寒轉(zhuǎn)到南面的地下一層,這一面的墻壁上有好幾個門。
那守衛(wèi)在第二扇門口停下了腳步。
“你去告訴千名揚,就說有個叫沈寒的人來找他,他就明白了。”
守衛(wèi)轉(zhuǎn)身進門,沒超過一分鐘就出來了,當然不是他一個人出來的,后面還跟著刑天。
刑天看沈寒的眼睛像兔子一樣都是紅的。
“刑天,你真的不配叫這個名字,要是真的刑天聽說你這么個飯桶叫他的名字他非從棺材里跳出來掐死你不可。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干什么?打我?你還是帶著我去見千名揚是最聰明的選擇。”
刑天哼了一聲:“跟我來。”
沈寒跟著刑天就進了門。
門里面是一個大屋子,裝修的很是奢華,沈寒的對面有一張巨大的老板桌,千名揚就坐在桌子后面拉著臉冷冷地看著沈寒。
兩邊站立著六七個大漢。
“你膽子不小呀,竟敢到這里來。”
沈寒左右掃了幾眼:“我說千名揚,你不會連把椅子都不給我準備吧,有這么待客的嗎?”
千名揚一揮手,一個大漢不知從那個屋子搬來一把椅子沒好氣地摔在沈寒的面前。
沈寒沒在乎那大漢的態(tài)度,拖著椅子到了千名揚的老板桌前把椅子放下就和千名揚隔著桌子坐了一個對臉。
“放肆!你有什么資格和我們公子坐一張桌子。”
千名揚身后一個保鏢吼了一嗓子。
“千名揚,你應(yīng)該好好管管你的手下了,怎么沒大沒小的,我這么大人物豈是他呼三喝四的。”
千名揚揮手打了響指,一個妖冶的女就把一只雪茄塞到千名揚的手上,并用打火機點燃。
這比譜擺得。
“說,你到這里干什么?”
“你不是說你家有個什么連環(huán)臺嗎?我是來開眼界的,看看你這牛筆吹得是不是屬實。”
剛把一口煙吸到嘴里的千名揚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會抽煙就別學人家擺譜,窩頭翻身你現(xiàn)大眼了不是。”
千名揚咳嗽完了把雪茄放到煙灰缸上:“你要打連環(huán)臺?你不是不來嗎這怎么又改主意了。”
沈寒后仰在椅背上懶洋洋地道:“我來打連環(huán)臺不是心血來潮,是有條件的。”
“你跟我講條件?好,說來聽聽。”
“若是我打贏了連環(huán)臺,你得答應(yīng)以后不找凌家的麻煩,就這么簡單。”
千名揚一聲冷笑:“你覺得你有和我講條件的資格嗎?”
“為什么沒有?千名揚,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很高,告訴你出了晁州你就沒多大能耐了,若是出了南粵說不定你屁都不是。”
“我不想到別的地方怎么樣,我在晁州能玩死你就行。”千名揚惡狠狠地吼道。
“我你玩不死,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沒資格。我來是和你談?wù)聝旱?,不是來求你。我的條件并不苛刻,你答應(yīng)我就上臺,不答應(yīng)我轉(zhuǎn)身就走。”
千名揚往后一靠,兩個手靠在一起,兩個大拇指互相繞著圈子。
“好,為了不給你說我們晁州人沒肚量,我就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你要是打贏了連環(huán)臺我永遠不會找凌家的麻煩,但你要是打輸了呢?”
“你這話問的就是脫褲子放屁了,你覺得我若是輸了你會讓我活著離開拳臺嗎!”
這是實話,如果沈寒在連環(huán)臺輸了,根本就別想活著下去。這里是黑市拳,打死人是常有的事情,再說千名揚會讓他活著離開?沈寒可沒那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