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三蹦子突突突突帶著一溜妖風(fēng)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到達(dá)風(fēng)黃山中點站湖坐池。
湖坐池是整個風(fēng)黃山的中間點,再往下開始有一段下坡然后再上坡,中間有幾個景點最后就到達(dá)了風(fēng)黃山的頂峰文祠。
盧依鳳決定在這里停留一段時間,然后繼續(xù)下一段路程去文祠,只要在中午時分到達(dá)風(fēng)黃山頂峰就行。
既然要在這里逗留一會兒,那么這輛三蹦子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到了湖坐池的停車場,沈寒從車上跳下來就跑到一個小攤上抓起一瓶冰鎮(zhèn)的礦泉水就灌了一口。
誰知他把一瓶礦泉水喝完,就聽見了吵鬧聲,回頭一看那邊廂盧依鳳竟然和三蹦子車主打起來了。
沈寒扭頭時就發(fā)現(xiàn)一群司機把盧依鳳圍住了,看架勢隨時有動手的可能。
沈寒暗叫一聲失職,自己不該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離開自己的保護對象。
不過這個女人到底還能不能干成點事兒了?給人家車錢就完事兒了唄,這怎么還吵吵起來了?
沈寒幾步就跑到盧依鳳身邊,刷刷扒拉開圍著盧依鳳的人,把盧依鳳護在身后。
“怎么回事兒,大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那個拉他們上山的三蹦子司機一臉的不耐煩:“告訴你們,少一分錢今天也別想完事兒。”
沈寒回頭對盧依鳳說:“又發(fā)生什么了,給他錢不就完事兒了嗎?”
盧依鳳從沈寒的身后沖出來:“這個王八蛋拿老娘當(dāng)凱子,你問問他要多少車錢?”
對方一定是宰客了。
風(fēng)景區(qū)宰客這是常事兒,沒什么大驚小怪的,若是一個風(fēng)景區(qū)沒有宰客的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沈寒含笑對那位司機說:“大哥,別發(fā)火,多少錢?我給!”
“一千二!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一千二!沈寒要伸手掏兜的手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清淡了許多。
盡管他有心里準(zhǔn)備,但一千二這個數(shù)字確實超出了他的預(yù)料,而且是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意料。
從水渠到這里上坡下坡總計大約有七八十里地,正常的價錢在一百到一百五十之間,就算沈寒他們看起來像凱子挨宰了,翻一倍夠了,就是再出格五百元草他也是鍋里鍋外了。
但是一千二百元這就不是宰凱子了,而是拿沈寒他們當(dāng)傻比了。
沈寒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像傻比。
“依鳳,起初講得價錢是多少?”沈寒扭頭問被他扒拉到身后的盧依鳳。
“一百二,講得好好的,到這里他竟然反口要一千二了,整整漲了十倍。”
“這位師傅,你聽到了,講好的價錢你到這里開口就漲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再說你這錢要得也太沒根據(jù)了,你說你那怕要個三百二百也就那么地了,你這要一千二是什么意思呀?”
三蹦子司機邊上一個光著膀子的家伙指著沈寒問道:“你特么是誰呀?誰得褲衩碎了?”
光膀子大漢身后一個家伙舉手:“不好意思各位,我的褲衩碎了把他露出來了。”
“那特么的還不把它塞回去!”
沈寒沒因為褲衩的問題而有什么變化,他曾經(jīng)都被人用槍指過頭,一個褲衩里面的東西算什么。
他臉色平靜地道:“各位大哥,我和這個女的是一起來的。”
光膀子斜著眼睛看沈寒:“我不管你和誰來的,想坐我兄弟的車不給錢,門都沒有,拿錢來!”
“大哥,你也聽我朋友說了,講好的價錢是一百二,可是現(xiàn)在他要一千二。他要一千二我們就給一千二呀?那他要是要一萬我們是不是也得乖乖地拿一萬呀?”
“講一百給一千,沒毛病呀!我們這兒都是這么講價的,小子別比比,干緊給錢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原來這里的規(guī)矩是一百當(dāng)一千用,這是什么匯率?
沈寒的臉依然平靜還帶著少許的笑容:“各位大哥,你們這不是拿我們當(dāng)傻瓜嗎?一千塊錢不算什么,但是傻瓜這個名頭我們可不想戴在頭上,這么得吧,我們交三百總可以了吧。”
“什么?三百!兄弟們這家伙是打算賴賬了,給我捶他!”
光膀子的話音未落,剛才那個說褲衩開了的家伙就從他身后鉆了出來,二話不說張手就是一個通天炮。
沈寒腦袋微微一偏讓過這拳,但對方的左拳卻閃電一般擂在沈寒的腹部。
沈寒的身體晃蕩了一下,同時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
剛才對方這兩拳這哪里是什么開出租車的,這簡直就是職業(yè)拳手的身手,有這樣身手的人會跑來開出租車賺這兩個辛苦錢,打死他都不信。
隨便去給一個老板當(dāng)保鏢,一個月都會賺大幾萬的。
這家伙動手了,余下的人自然不能干看著,又有幾個人對著沈寒就開始拳打腳踢。
沈寒拉著盧依鳳就往后退。
這幾個出手的人都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人,絕對都不是什么司機,倒是那個開始開三蹦子的家伙倒是真的司機,因為他挑完了事兒已經(jīng)躲到后面去了。
“你們根本就不是什么出租車司機,說說你們有什么目的?”
光膀子一聲冷笑:“少廢話,先砸了再說。”
那個碎褲衩的家伙又是一馬當(dāng)先,他小碎步到了沈寒面前左手一晃右手閃電一拳再次奔著沈寒面門而來。
沈寒一聲冷笑,抬起左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拳頭。
“既然這樣,老子就不客氣了。”手用力往外一掰,咔嚓一聲對方的手臂就軟了下來。
“啊——!”
在對方慘叫的同時,沈寒右腳飛出腳內(nèi)側(cè)一腳踹在對方的小腿骨上,對方被這一腳撲通一聲摔在地面上。
原本沈寒是沒打算出手,他都準(zhǔn)備多給對方一些錢把這事兒擺平,但是從對方一出手他就看出對方全是打手。這就不是想訛兩個錢那么簡單了,他們是專門來找事兒來的。
既然是找事兒的,他就不準(zhǔn)備收手了,這些人如果不讓他們一次吃盡苦頭,那么吃盡苦頭的就會是自己。
沈寒一拳一腳干掉了碎褲衩的后,沒有一點停手,閃身就沖進(jìn)了那幾個打手群中。
他的招數(shù)沒有一點花架子的成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奔著對方的要害,宛如一陣風(fēng)般就把那五六個打手打倒在地。
如果這是在戰(zhàn)場上,這些人此時就全是死人。
雖然這些人不是死人但痛苦一點都不少,這從他們把自己的老媽都喊出來可以證明。
沈寒的眼睛冷冷地看著那個光膀子:“死光頭,你還打算要錢嗎?”
光膀子呆呆地看著沈寒又看看躺了一下正在呼喚父母的兄弟,腦門上出了一層汗。
他自己手下這些人的身手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隨便哪一個叫出來都不是白給的,都是打過黑市拳的人,平常人三個五個根本就近不了身。
可是在這個看著人畜無害嬉皮笑臉的家伙面前,他們怎么就變成面捏的呢?他甚至都沒看清對方的出手。
“這位兄弟,剛才是誤會,是誤會。車錢算我請了。”
沈寒一撇嘴:“你請?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請老子坐車,閻王爺不瞎小鬼的錢。”說完把一張紅票子往地上一扔:“滾!”
光膀子回頭一聲吼:“都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把人攙起來。”
這個時候過來的應(yīng)該是那些真正的司機了,七手八腳地把那些哭爹喊娘的人攙扶起來。
盧依鳳原本準(zhǔn)備在湖坐池觀賞風(fēng)景,但被這事兒一鬧也就沒了心情。
這回她連車也不雇了,干脆就準(zhǔn)備坐從山下通向山頂?shù)穆糜未蟀汀?/p>
“你可以回去了,我們自己可以玩得很好。”對于楊謙沈寒直接下了逐客令。
剛才鬧亂的時候,他一直躲在一邊即沒有勸阻對方也沒有幫盧依鳳,這樣的人要他何用。
“這是屠經(jīng)理交代下來的,我要是回去怕…”楊謙自然沒打算走。
“我們自己能照顧自己,你還是回去干你的工作去吧。”
楊謙見沈寒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估計想讓沈寒改變主意已經(jīng)不可能了。
“那我們晚上在白藤坑見。”
攆走了楊謙,沈寒和盧依鳳就坐上了上山的大巴。
這輛大巴上的人并不多,這讓沈寒和盧依鳳占據(jù)了大巴后排一整排的座位。
“沒看出來,你的身手不錯呀。”
“準(zhǔn)備崇拜我了?一般情況下崇拜會水到渠成般轉(zhuǎn)化成愛。”
“屁!你就別自我感覺良好了,我只是覺得你身手不錯而已。”
“呵呵!告訴你我其實就是一個寶藏,時間越長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這個寶藏里都是絕世珍寶,今天你發(fā)現(xiàn)一點,明天你發(fā)現(xiàn)一點,時間長了你就會愛上我的。”
盧依鳳狠狠地咧嘴:“呦呵,夸你兩句你立刻就腆肚子,我可沒想愛上你。”
“這很正常,愛情有時來得會像三伏天的暴雨一樣沒有任何先兆,說不定哪天你在尿床的時候突然就愛上我了。”
“你才尿床呢!”盧依鳳猛地吼了一聲。
沈寒他們前排座位一個小男孩刷地轉(zhuǎn)過腦袋,滴溜溜的兩個眼睛在沈寒和盧依鳳的身上亂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