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青青帶著笑意的瞥了我一眼,說出了個讓我當場內(nèi)傷的答案。
“這小子是七陰之體,天生就是招鬼物的料,是最好的餌料,這樣,我以后工作就會容易許多。”
大伯聽了這話,臉色有些難看,但他正在求人家,不好意思發(fā)作,但把我扔出去給毛青青當魚餌,這絕對不行,萬一魚沒釣著,餌被吃了,那我的小命不是要搭進去了?大伯沉默下來。
毛青青似乎看出了大伯的顧忌,說道:“叔,這小子可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再配合陰天,陰地,還是陰人生的,就差一出生就是鬼王了,這種體質(zhì)如果不跟著我,絕對活不過三年,我看他之所以能活這么大,多半是他的那個鬼新娘的保護,否則,他是活不過五歲的。”
毛青青的話讓大伯臉色一白,顧忌當場消失了,就這樣,我被大伯賣給了這個丫頭。
看著我氣鼓鼓的模樣,毛青青瞪了我一眼:“你別不知趣,如果不是看在我三叔的面子上,我才懶得救你,現(xiàn)在帶我去看看你們村來的那個村姑吧。”
我強忍著掐死這丫頭的沖動,帶著他們來到了春妮的房間,我輕輕的敲門,但里面沒有任何的動靜,我臉色一變,要說春妮睡得沉,現(xiàn)在都快晌午了,睡得再死,到了這個點也應(yīng)該醒了,毛青青臉色凝重,一腳踢開了房門,直接沖了進去。
我不得不驚嘆,毛青青這丫頭絕對是暴力的化身,三叔還有大伯緊跟著后面進了屋子,我正要責備毛青青不懂禮貌,卻聞到了屋子里傳出了一股惡臭,緊跟著我一眼就看到在床上,春妮的尸體。
之所以我確認是尸體,是因為春妮的身上,血肉模糊,皮膚都沒有了,就是一具紅色的血肉,看的我當場就嘔吐了起來。
三叔和大伯臉色慘白,我大伯更是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春妮不是已經(jīng)逃出來了嗎?怎么還會死?她不是有村長收藏了好多年的紅木八卦嗎?”
毛青青沒有說話,來到床頭,眼睛盯著春妮的尸體看了片刻,才嘆息了一聲:“好厲害的煞氣。”
“春妮這丫頭,不是隨身佩戴著紅木八卦嗎?怎么也會遭遇毒手?”三叔臉上帶著沉痛,同時滿臉疑惑。
“哎”毛青青指了指旁邊的桌子,我看到春妮的紅木八卦就放在桌子上,毛青青說:“這丫頭一定是晚上放松了警惕,將紅木八卦從身上摘了下來,她雖然從村子里僥幸逃了出來,身上卻已經(jīng)沾染了煞氣。
沒有了八卦的保護,煞氣侵入體內(nèi),融化了她的皮膚,使她變成了血尸,不過這些煞氣十分微弱,還不足以使她變成尸煞,否則,你們昨晚就危險了。”
說這話,我看到毛青青從屁股后面的袋子里,取出一張黃色的符文,用手指彈了一下,符文就燃燒起來,她將燃燒的符文扔在了春妮的尸體上,那血紅的尸體頓時化為一灘灰燼。
這一幕看的我一愣一愣的,要知道人的尸體即使放在火化房中,也要燒很久,但在毛青青一張符文前,眨眼間就化為了灰燼。
看到我和大伯、三叔臉上的愕然,毛青青笑道:“她的尸體已經(jīng)完全被煞氣腐蝕,連骨頭都已經(jīng)腐蝕殆盡了,我的祛煞符不過是將她身上的煞氣除去,她自然恢復(fù)了本來的樣子,否則,一旦到了午夜,受陰氣滋潤,煞氣就會變強,到時她就會變成真的尸煞,那時,就麻煩了。”
毛青青雖然說得輕松,但我大伯卻看出了端倪,他知道,毛青青這丫頭看著年輕,但道行著實不淺,心里也就默認了讓我當她的跟班,不管怎么說,大伯都要保住我的小命,況且在他看來,三年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到時候再給我娶一房媳婦,延續(xù)麻家的香火也不遲。
轉(zhuǎn)頭,毛青青看著我們老少三個,臉色有些凝重:“你們這是招惹了什么可怕的存在啊,竟然會引發(fā)屠村這種事,看來叔叔你說的天坑,我得親自去看一看,擁有這樣的力量,竟然能夠躲過夜游的巡查,的確不尋常。”
毛青青說的夜游我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我現(xiàn)在想的就是盡快回到村子,能救幾個是幾個,但我拉不下臉求毛青青,大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急忙詢問,什么時候出發(fā)。
毛青青淡淡的一笑,說道:“我坐了一上午的飛機,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呢?況且去你們村我還是要準備一下,我們明天一早出發(fā)。”
說完,毛青青擺了擺手,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我們?nèi)齻€跟出門外,看到毛青青的車就在外面,我看到她的車一下子愣住了,這妮子竟然開的寶馬七系,這車怎么也得幾十萬以上,看的我眼都直了。
“叔,我先去吃飯,順帶準備一些東西,喂,那個誰?跟我走。”毛青青指了指我,我微微一愣,繼而看到大伯苦笑的表情,無奈的心中暗嘆一聲,跟著毛青青上了車。
毛青青一腳油門,車呼的一聲沖了出去,這丫頭不但個性暴力,連開車也相當?shù)囊靶U,那速度和驚險刺激,讓我從頭爽到腳,如果不是顧忌著我這張老臉,我一定會大呼小叫。
很快,毛青青帶著我,七拐八拐,竟然來到了一個城中村,這城中村我都沒有來過,我很奇怪,毛青青這剛下山的丫頭怎么就知道,她停好了車,朝著一條胡同走去,我看到在胡同里,有很多的小吃,那濃郁的香氣,讓我也跟著食指大動。
毛青青大刺刺的來到了一個攤位,點了一些包子,還有油條豆?jié){這些,我看到毛青青點了這么多,顯然也帶著我的那份,對這丫頭不由有點好感,這樣看起來,毛青青那張俏臉倒是更漂亮了幾分。
“快點吃,吃完還有活要干。”毛青青說了一聲,就自顧自的低頭大吃,看她那吃相,我才真的相信她是從山上下來的,估計有好久沒吃塵世飯菜了。
不過,說真的,這種城中村里的小吃還真的是正宗,那味道沒的說,吃得我肚子都漲了起來。
毛青青顯然也吃的心滿意足,結(jié)了賬,看著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一頓,你吃了二十,從這個月的工資里扣除。”
聽了這話,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對毛青青的那點好感頓時蕩然無存,看著毛青青扭動的屁股,我牙癢癢,心中想著,如果一腳踢上去,一定爽到爆,不過我也只敢想想,這丫頭顯然是暴力型的,萬一我打不過她,說不定會被狠狠的修理。
“我打不過她?”我不禁暗暗鄙視自己,竟然有這個想法,我可是個大男人啊。
急忙跟了上去,拐過了一條街,在巷子的盡頭,有一個小店,一看到店門口擺的東西,我就知道,這是一個賣死人東西的店。
因為在店門口擺的都是香燭紙錢這類的,還有壽衣,花圈,我不知道毛青青怎么會帶我來這里,進了店門,我看到毛青青正和一個老頭在說話,老頭走路一瘸一拐,看起來五十歲左右,在左臉上還有一個醒目的刀疤,顯得有些猙獰。
看到我進來,老頭瞥了我一眼,對毛青青笑道:“你的眼光還真是不錯,這簡直就是個陰人。”
毛青青露出個得意的表情,緊接著得意的表情松垮下來,哭喪著一張小臉,“田叔,你的東西賣的太貴了,這一次一定要給我打折,我這一次可是做善事,沒有報酬來的,你可不能太狠了。”
“我狠?”田叔露出個夸張的表情,笑道:“你這個丫頭,不是不知道我這些東西弄起來有多費勁,每一次,收你的錢,基本連本錢都回不來,你還好意思說,不過這次你既然是做慈善,田叔也就再大方一次,所有的東西都打八折,再送你三根千年桃木釘。”
這倆人說的話,讓我聽得云里霧里,但我看得出來,毛青青十分高興,俏臉點的像小雞啄米,從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一摞錢,打眼看去起碼有七八千,塞入了田叔的手中,看著毛青青屁股后面的口袋,我有些疑惑,真想扒開來看看,這看上去不大的口袋,怎么就能裝那么多東西。
田叔摸著那一摞錢,臉上露出笑容,笑了笑,讓我們等著,就轉(zhuǎn)身去了里屋,過了好一會,才提這個大布袋子,從屋里走了出來,遞給毛青青,笑著說道:“好了,你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謝謝田叔。”毛青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隨手將大布袋子扔給了我,我伸手一接,差點沒接住,這大布袋子竟然挺沉,起碼有幾十斤,但我剛剛看毛青青這丫頭一只手拿著,毫不費力的模樣,我不禁多看了這丫頭的胳膊一眼。
做完這一切,毛青青跟田叔道別,然后招呼了我一聲,走出了小店,在離開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小店上面的牌匾,上面寫著【陰陽店】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