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季家的誠意嗎?”楊志似笑非笑地看著季遼。
季遼看見楊志的表情心中一突,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隨即他臉上露出苦笑,天豪大酒店的事情他也聽說過了,知道楊志是那種殺伐果斷的人,但是他沒想到楊志會這么難纏,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倒像是一個歷經(jīng)人事的老怪物。
他深吸了一口氣,向著楊志說道。
“晚輩不知道楊仙師法力通神,此前多有冒犯,晚輩愿意送上臨海東面山水別墅一套作為賠罪,還請楊仙師放過我季家!”
“此外要是我季家人碰見楊仙師必定退避三舍!”
季遼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有些眼尖的人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跪在地上的季遼,畢竟季遼作為臨海排名前三的大家族家主,時常在電視媒體上出現(xiàn),當(dāng)他們認(rèn)出季遼的那一刻全都呆立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幕。
堂堂的季家家主竟然向臨海中學(xué)的一個學(xué)生求饒?要不是他們親眼看見他絕對不會相信,不僅如此他更是向眼前的少年許諾諸多好處。
別的不說光是臨海東面的一套山水別墅,其售價也是一個不敢想象的數(shù)字,許多人奮斗一生恐怕連里面的一個廁所也買不起!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看向楊志的目光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畏懼。
特別是杜明,他此刻全身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身體也有些顫抖,王家家主惹怒楊志,被楊志廢掉雙腿到最后卻絲毫不敢有怨言,季家家主惹怒楊志特地跑到學(xué)校跪在楊志面前請罪,更是拿出價值巨大的別墅請求原諒。
杜明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教務(wù)處主任,他有什么資格有什么具有價值的東西去求得楊志原諒?想到這里他心中升起一陣悲憤,看向杜建的目光有著無限的恨意,要不是這小子讓自己幫忙收拾楊志,自己又怎么會惹到楊志?
鄭雪晴看著場中神色平淡的少年,心中有著無窮的震撼,難怪老頭子讓自己不要去招惹楊志,因為即使季家招惹了楊志也只能落到現(xiàn)在這個下場,更何況她們鄭家還不如季家。
楊志看著跪在地上的季遼,神色平淡似乎根本沒有將他開出的條件放在眼中,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不發(fā)一言。
所有人都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般漫長,終于楊志的聲音再次響起。
“第一次你派禿鷲暗殺我,我給與你警告。”
“第二次你聯(lián)合張興言想要圍殺我,我還是給與你警告!”
“第三次你讓你兒子季顯殺我,我放了他只是讓你拿出誠意而已。”
“怎么,這就是你的誠意嗎?還是你當(dāng)我楊志好欺負(fù)!”
楊志冷哼一聲,全身散發(fā)出陣陣威壓,整個教務(wù)處一片靜默。
楊志每說一句,季遼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到最后季遼已經(jīng)是全身顫抖。
“是我季遼瞎了眼,還請楊仙師恕罪!”季遼向著楊志深深一拜,卻遲遲不敢立起身來。
“原諒?”
楊志背負(fù)雙手,面色古井不波,語氣也讓人聽不出喜怒,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墨水瓶。
“將這瓶墨水喝下去我就原諒你!”楊志向著季遼淡淡說道。
季遼抬起頭看著那瓶藍(lán)墨水,眼中一片悲涼,不過一想到楊志那詭異的咒殺之術(shù),卻將心中的情緒平復(fù)下來,楊志僅憑一人血液便可咒殺他全族,這讓他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恐懼,他兒子季鵬云被那神秘的紅色火焰燒死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喝一瓶藍(lán)墨水又算得了什么!
“我喝!”
季遼從楊志手中接過藍(lán)墨水,擰開上面的蓋子沒有絲毫猶豫便一口將那瓶藍(lán)墨水喝干到底。
“還請楊仙師履行諾言,至于那套別墅很快便會送到仙師名下!”季遼看著楊志說道。
楊志點了點頭。
“若有下次,絕不饒你季家!”
“不敢!”顫抖著說道。
“那滾吧!”
“是!”
季遼從地上站了起來,頭也不敢抬便從門外走了出去。
楊志站在那里背負(fù)雙手,宗師氣派顯露無疑。
鄭雪晴和鄭鴻遠(yuǎn)等人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季家的勢力遠(yuǎn)遠(yuǎn)在他們鄭家之上,現(xiàn)在卻對楊志連連求饒。
現(xiàn)在最恐懼的莫過于杜明,一開始他以為楊志只是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自己想要收拾他只是信手捏來的事情,在看見鄭老向他行禮也沒有往楊志就是楊前輩的那個方向想,畢竟楊志太過年輕。
然而后來楊志站在那里僅僅是背負(fù)雙手,鄭鴻遠(yuǎn)俯身,季遼跪拜,兩人絲毫不敢有怨言,甚至讓他們連連求饒。
即使他們有億萬身家,龐大家族底蘊,在楊志面前卻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
“完了,徹底完了!”杜明心中只剩下恐懼。
就在這時楊志目光平淡地看向杜明,杜明被他那平淡的目光看得脊背發(fā)涼,雙腿也是一顫。
“楊,,,楊前輩,是我杜明瞎了眼,前輩的事情我怎么敢管,前輩說是什么就是什么!”杜明此刻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向著楊志求饒道。
“你剛才對我呼來喝去,一言不合便要開除我,怎么現(xiàn)在沒了那威風(fēng)?”楊志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杜明臉色蒼白,全身顫抖,后背也被汗水打濕。
“前輩,還請饒我一命,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杜明低著頭說道。
“哼!”楊志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杜明自有報應(yīng),楊志不愿意將他記憶中的校園弄得烏煙瘴氣,不過給杜明一些懲戒是少不了的。
杜明見楊志遲遲不肯說話,看來楊志是生氣了,他心里已經(jīng)把杜建給罵的狗血淋頭,要不是他自己又怎么會惹上這個狠人!
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咬牙便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瓶黑墨水,擰開瓶蓋便一口氣喝的干凈。
“還請前輩饒我一命!”喝完杜明又跪了下來,埋著頭不敢看楊志一眼。
眾人看見這一幕有些傻眼了,心中有些腹誹這姓杜的反應(yīng)好快。
楊志看見這一幕,好氣又好笑,不過臉上卻絲毫沒有表情。
“誰讓你喝墨水了,把墨水瓶給我吃下去我就原諒你!”楊志冷冷說道,說完一道真氣憑空而出將那墨水瓶擊得粉碎。
眾人徹底傻眼了,鄭雪晴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平日里杜明調(diào)戲女職員,動輒打罵老師沒想到今天會有這般下場。
鄭鴻遠(yuǎn)看見鄭雪晴捂著嘴的樣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警告她不要亂來,鄭雪晴看見這一幕只好癟了癟嘴。
杜明聽見楊志讓他吃墨水瓶,他心中一陣吐血,不過卻絲毫不敢有怨言,因為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比不上季遼和王衡,他們都不敢忤逆楊志,就憑他又有什么資格呢。
“好,我吃!”杜明過去將玻璃碎片放到了嘴里,一時間嘴便被玻璃割得鮮血淋漓。
杜建從季遼進門到他叔叔將玻璃放在嘴里,他一直愣愣的看著,隱約間他猜到了楊志身份不凡,可是看見叔叔嘴里鮮血直流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有些憤怒的站了出來。
“楊志,我知道你有些背景,可是那又怎樣,這里是學(xué)校,你在學(xué)校作弊你就沒有資格沒有臉面再待在學(xué)校!”杜建鼓起勇氣向著楊志說道。
他話一出眾人一愣,杜明此刻差點一口鮮血噴出,這小比崽子是想害死我??!紅著眼睛看向杜建恨不得活活撕了這小子。
楊志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神色看著杜建,杜建卻挺起胸膛似乎沒有絲毫畏懼。
“你不服?”楊志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當(dāng)然不服,你在外面有什么權(quán)勢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可是這里是學(xué)校,你作弊得到的高分簡直侮辱了學(xué)生這個詞!”杜建看著楊志憤怒地說道。
“有趣。”楊志看著杜建,愣頭青年年有,似乎今年特別多。
“拿一套卷子過來。”楊志向著旁邊的老師說道,那人聽到之后很快便從墻壁邊上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試卷,擺在兩人面前。
“若是你輸了,你也將那瓶墨水喝下去吧,還有上次說的在校門口學(xué)狗叫也一起履行了。”楊志淡淡地說道。
“可以,要是你輸了你以后永遠(yuǎn)不準(zhǔn)來學(xué)校,并且你這次必須考740分以上!”杜建沉靜下來說道,他根本不相信楊志能夠拿到那么高的分?jǐn)?shù),要不然為何以前他的成績在班上一直墊底?杜建有信心將楊志趕出學(xué)校。
楊志點了點頭。
兩人找位置坐了下來,拿起試卷便做了起來,很快教務(wù)處響起了一陣刷刷的書寫聲。
杜建看著試卷一片欣喜,有些題竟然是他以前做過的,很快他便完成了一張試卷,然而此刻楊志的聲音卻響起。
“我已經(jīng)做完了。”
杜建手一抖,怎么這么快?又是一個半小時做完七科?
不可能!杜建心中有些扭曲,他肯定是亂寫的!
很快卷子便被教務(wù)處的老師改了出來,改完后眾人一陣沉默。
這時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師走到杜建面前。
“杜建,你不用做了,你已經(jīng)輸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不信,你們偏袒他,你們肯定是怕了他,但是我不怕!”杜建面若瘋狂地說道。
那老師嘆了一口氣。
“你自己看吧。”
杜建眼睛通紅,一把搶過試卷。
語文:滿分。
數(shù)學(xué):滿分。
其余科目皆是滿分。
杜建將他的答案一個個看去卻發(fā)現(xiàn)完全正確,甚至他解不出來的題楊志都工工整整的解了出來。
聽著周圍老師的嘆氣聲,杜建感覺像是有一把刀子插進了他的胸口。
“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管是哪個方面。”那頭發(fā)花白的老師嘆氣道。
杜建如遭雷擊,雙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