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瞇著眼看著王浩初,其實他準(zhǔn)備大鬧一場,不過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他發(fā)現(xiàn)王浩初對他并沒有多少冒犯,況且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需要王家的幫助。
“可以,不過你王家得給我一個交代!”楊志淡淡地說道。
“謝謝前輩!”王浩初聽見這話面色一喜。
欒雨竹看見王浩初跪著楊志面前,臉上有些難以置信。
“趕緊給我跪下!”王浩初對著王公子罵道,這紈绔竟然將自己給拉下水,王浩初當(dāng)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王公子此刻也終于明白過來,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他們王家最近攀上的先天宗師,自己剛才還說要讓他跪在自己面前然后一根根扳碎他的手指,一想到這里他冷汗不知不覺就濕透了后背。
“前,,,前輩,我之前是跟你開玩笑的!”王公子此刻再也沒了囂張的氣焰,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楊志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楊志,王公子是你惹不起的人物,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趕緊,,,”曾怡在發(fā)現(xiàn)楊志消失在她面前之后便知道他進(jìn)了里屋,她怕打擾王公子所以隔了很長時間才鼓起勇氣推門進(jìn)來,沒想到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王公子竟然跪在楊志面前。
怎么可能,怎么看楊志都是那種無權(quán)無勢的家伙,王公子怎么會跪在他的面前,看那樣子他還在不斷地顫抖,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曾怡完全愣在了那里。
楊志淡淡地看了曾怡一眼,要不是她對欒雨竹沒有惡意,他早就一巴掌將她給拍死了。
“可惜,我這人不喜歡開玩笑!”楊志冷哼一聲,手在空中一揮,一道光華閃過。
呃。
王公子感覺脖子一陣疼痛,不久喉嚨便冒出溫?zé)岬囊后w,然后身體重重地朝著地面倒了下去。
王浩初看楊志揮手成刀,眼皮跳個不停,心里對先天宗師更加畏懼。
“我不想在臨海看見他們。”楊志看著那些保鏢說道,那些保鏢還不值得他出手,不過他也不會放過他們。
王浩初聽見楊志這話眼皮跳了跳,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看來每位先天宗師都有自己的逆鱗。
“前輩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王浩初恭敬地說道。
他站起身來,看了四周一眼,臉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
“黃四,從今天起你被王家解雇了。”王浩初對著旁邊的一位老人說道。
四爺本命就叫黃四,直到此刻他還是一臉懵逼,事情本來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狀態(tài)發(fā)展,可是哪里能夠想到這個為欒雨竹出頭的小子竟然是先天宗師,他苦笑一聲也沒說什么,王家本來就是他的主子,如今將他解雇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王浩初看了看旁邊衣衫有些凌亂的欒雨竹,頓時有些明白過來,楊先生應(yīng)該就是為這女孩兒出頭吧。
“讓你受委屈了,作為補償你愿意做墨軒閣的老板嗎?”王浩初走上前去躬身說道,他已經(jīng)看出楊志對欒雨竹十分重視,拉攏欒雨竹才是消除這次誤會的最好辦法。
欒雨竹有些發(fā)呆,她也沒有想到王浩初竟然會讓她來當(dāng)墨軒閣的老板,不過她知道王浩初會這么做完全是因為楊志的原因,雖然她不知道王浩初為什么會這么討好楊志,但是她知道楊志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那個楊志了,不論是氣質(zhì)還是風(fēng)度都與之前的他有著天壤之別。
欒雨竹看向楊志想要征求她的意見。
楊志露出笑容朝著她點了點頭。
“那好吧!”欒雨竹答應(yīng)了王浩初。
楊志徹底放下心來,終于改變了欒雨竹上一世悲慘的命運。
曾怡此刻像是明白了什么,心里也有些釋懷,怪不得楊志看不起王家,原來王家在他面前真的如同螻蟻一般,即使是臨海第一家族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討好他,看來欒雨竹的眼光比我好多了,就是不知道楊志到底是什么來歷,王家在他面前竟然如此服服帖帖,難道他是京城某個大人物的兒子來臨海體驗生活的?曾怡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與此同時在臨海市第一醫(yī)院。
病床上的季鵬云全身打著繃帶,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一位中年貴婦趴在床邊哭泣。
“鵬云,你變成這個樣子,你讓我這當(dāng)娘的怎么活?。?rdquo;張嵐在聽說兒子出了事之后,急忙趕了過來,見到全身打著繃帶的季鵬云心都快碎了。
在病床旁邊還站著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人,他臉色有些陰沉,一雙眼睛散發(fā)著危險的光芒。
“劉主任,我兒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季公子全身骨頭破碎,四肢的情況尤為嚴(yán)重,像是被人用大力攆成了粉末。”一位帶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說道。
季遼聽見這話心抖了一下,季鵬云是他老來得子,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沒想到竟然天降橫禍。
“那他還有痊愈的可能嗎?會不會影響以后行走!”季遼忍著內(nèi)心的憤怒問道。
“骨頭已經(jīng)碎成粉末,想要痊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裝上假肢。”劉主任搖了搖頭說道。
他的話剛說完張嵐便從床邊站了起來,眼睛通紅地朝著劉主任撲去。
“你這個廢物!我季家每年給你們醫(yī)院捐獻(xiàn)這么多錢,你們連我兒子的病都治不好,你還我兒子命來!”張嵐上去拉扯著劉主任的衣衫,臉上也被抓出道道血痕!
劉主任心里也是一陣冒火,他是留洋歸來,是臨海市第一醫(yī)院高薪聘請過來的,季家給醫(yī)院捐錢又不是給他捐了,憑啥拿自己出氣?再說了這病放在國外用最先進(jìn)的技術(shù)也絕不可能治好。
“夫人,還請你客氣點,你兒子的病放在哪里也不可能治好!”劉主任冷冷地說道。
張嵐一聽這話就毛了。
“你他媽什么意思?信不信我讓你躺著出醫(yī)院!”
“閉嘴!”季遼此刻心里亂糟糟的,唯一的兒子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醫(yī)務(wù)室卻已經(jīng)吵得不可開交。
兩人聽見這話同時沉默下來。
“小五,你給老子滾進(jìn)來!”季遼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頓時醫(yī)務(wù)室的門被推開,之前季鵬云的那位保鏢走了進(jìn)來。
啪!
他剛走到季遼的面前便被打了一巴掌。
“這就是你說的用命去保護(hù)我兒子?為什么站著的是你而躺在床上的是他!”季遼惡狠狠地朝著小五罵道。
小五本是一位傭兵,可惜犯了命案受到華夏的追殺,是他季遼花了很大的代價請過來的,沒想到竟然連保護(hù)一個人都做不到。
“老板,那人不僅武功高強,速度也十分罕見,我被他一招就給打暈在地上了!”小五把之前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直到現(xiàn)在他臉上還是一副震撼的表情,楊志那恐怖的速度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季遼看小五這副模樣也皺起了眉頭,小五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幾個特種兵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也是他會將他派去給兒子當(dāng)保鏢,沒想到小五一個照面連一招都沒有接下。
他想起了之前保鏢說的那小子赤手空拳將槍捏成廢鐵,當(dāng)時他對著那群保鏢就是一陣臭罵,一個十幾歲的小子怎么會有那么強的力量?
現(xiàn)在看來多半是真的了!
“對了,我暈在地上的時候模糊間聽見王浩初叫那人武者。”小五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道。
“恩?你怎么不早說!”季遼一聽便怒了。
如果他是武者那一切便能夠解釋得通了,在現(xiàn)代社會中一萬人也不一定能夠出現(xiàn)一個武者,之前季遼根本沒有想到那方面去。
“哼,難道欺負(fù)我季家沒有武者嗎?”季遼冷笑一聲。
接著他便拿出手機(jī)撥了一個長長的號碼。
“禿鷲?”
電話一陣沉默,不一會兒才出現(xiàn)一個陰冷的聲音。
“季家主,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讓你幫我對付一個人,你欠我的人情就算了!”季遼惡狠狠地說道,他曾經(jīng)幫過禿鷲大忙。
“呵呵,我禿鷲欠別人的人情不一定會還。”電話里面?zhèn)鱽沓爸S地聲音。
季遼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便釋然了,他禿鷲本來就是亡命之徒,哪里會講人情?
“你幫我把那小子抓過來,我給你賬上打一百萬,等會先給你打五十萬,其余的等事成之后如數(shù)打給你。”
“喲,竟然有人惹到你季家主頭上,不知道是哪個家伙不開眼。”禿鷲有些調(diào)侃地說道。
“是一個高三學(xué)生,你只需要將他四肢折斷帶給我!”季遼強忍著怒氣說道。
“季老東西,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一個中學(xué)生你們季家都搞不定嗎?”禿鷲有些嘲諷地說道。
“他是武者。”季遼沉默一陣說道。
“呵呵,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竟然自稱武者,大概是剛?cè)腴T吧,這任務(wù)我接了,記得把錢給我打賬上。”禿鷲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爸,疼死我了!”季鵬云從床上醒來一看見父母在場瞬間哭了出來。
“兒子,你感覺咋樣?”季遼走到床邊臉上帶著心痛地問道。
“為什么我的腳動不了,我是不是廢了?”季鵬云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沒了知覺,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