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毅這是在跟自己說話嗎?他這是什么語氣?
邢峰腦海中快速轉著,陶毅如此的反常,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事?
“老陶你這什么語氣?”邢峰陰沉著一張臉。
“刑隊我一向都很尊重你,不過也請你尊重我一次,實話跟你說,所有有關于葉天的直接證據(jù)于昨夜全部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陶毅放緩了語氣說道。
“你在拿老子開刷呢?這里是什么地方,告訴你陶毅,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今天我就要見到葉天被送進去,還有他們的同黨一個都不能放走,不然你就給我滾蛋。”邢峰呲著牙,他是徹底的怒了,這個陶毅竟然敢跟他叫板,真是死字怎么寫的都不知道。
聞言,陶毅心下大駭,他萬萬沒想到邢峰會如此堅決,這個葉天真是個害人精,可是把自己給害慘了。
“刑隊,我滾蛋可以,不過你也要想想這些年來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我走了很容易,可一旦你做的那些事情要是被公之于眾,你的罪名可就大了。”陶毅冷笑,他現(xiàn)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邢峰雙眼冰冷的看著陶毅,場上頓時冷了下來,陶毅的一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陶毅這些話邢峰在明白不過了,這個陶毅曾經(jīng)給自己暗中辦過一些事情,這個老陶萬一要是狗急跳墻,自己還真拿他沒辦法,看來今天老陶是要跟他杠上了,想到此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既然如此,就按你說的辦,只是葉天這個人你還是要給盯緊了,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聞言,陶毅終于安心的吁口氣,應道:“放心吧刑隊,我時刻都盯著他呢。”
“你出去吧!”邢峰揮了揮手,陶毅慢慢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就在陶毅剛剛走出辦公室后,他的臉皮劇烈的抖動,而后猛地一掃,頓時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推到了地面上。
“狗日的...”
邢峰快速的拿出手機翻出一個沒有命名的手機號,快速撥通了:“喂,老狼輪到你出手了,我要葉天和陶毅的人頭。”
“知道了。”電話那頭傳來嘶啞的聲音。
“等等,陶毅的人頭先暫時留著,葉天我不想在見到他了。”邢峰覺得還是先鏟除葉天為好,至于陶毅這個毒瘤先讓他接著蹦達一些時日。
......
城北看守所外。
十幾輛吉普車伴隨著轟轟聲朝這邊開來,中間夾著一輛大奔。
這是葉天的車隊,也是他天龍會所有的弟兄。
老付跟阿偉等人被無罪釋放了,他們穿著自己的衣服從里面走了出來,這些兄弟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阿偉老付等人居前,眾人等待著大門開啟。
就在大門開啟的那一刻,忽然他們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但見門外百十號兄弟一字排開,一身黑衣黑鞋,葉天身穿純黑色大氅,嘴里叼著煙,小風跟栓子臉上帶著笑意。
老付等人見狀,頓時眼角濕潤了。
這是自家的兄弟們親自來迎接他們,人生在世為的就是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濕潤了,原本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現(xiàn)在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天...哥...”老付一個大老爺們瞬間就淚流滿面。
“老付、胖子、阿偉歡迎你們回家。”葉天嘴角上揚,上前一把抱著老付,他用力拍了拍老付的后背說道:“辛苦了兄弟。”
“付哥,來抱一個。”小風笑嘻嘻的走過來湊著熱鬧。
老付擦了一把眼角淚水,當即給小風一個爆栗,不滿的說道:“你這家伙跑得賊快啊,他們竟然沒有抓到你。”
小風頓時笑哈哈的說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隨后葉天又來到阿偉跟前,阿偉眼角邊都是淚水,他太感動了,他阿偉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他從老早就開始跟著小風混了,所以阿偉跟小風的關系很鐵。
而且這次他冒替小風,也讓葉天很感動,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兄弟。
葉天什么話都沒有說,跟阿偉來了個熊抱。
隨后小風走了過來,兩個人互相抱著,什么話都沒有說,眼角的淚水足以說明一切。
“諸位兄弟,你們辛苦了,今晚金碧輝煌我請客。”葉天大吼一聲。
頓時所有兄弟一起吶喊。
這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吶喊,驚動了里面的人,頓時有幾個人走了出來,他們手里拿著電棍,扯著嗓子吼道:“都他媽給我住口,你們是不是還想進去。”
這幾個人一看外面的情形頓時嚇壞了,奶奶的上百號人啊。
一水的黑色皮衣黑色皮鞋,外面停著一排吉普車。
小風滿臉的驕悍之色,這些兄弟被關了半個月在里面恐怕也沒少受氣,頓時他不高興了,指著這幾個人傲聲道:“滾你媽的,信不信老子們拆了你的破廟。”
聞言,這幾個人敢怒不敢言,一來是人家人多,二來是像這種有紀律有組織的社團他們是不敢得罪的。
“啊哈,對不住了,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幾個人彎著腰一副低眉順眼的說道。
見到他們如此諂媚,頓時這些兄弟們一個個朝著他們吐口水,什么玩意?。?/p>
隨后葉天一揮手,頓時一百多人全部上了吉普車,車隊浩浩蕩蕩的朝著金碧輝煌開去。
金碧輝煌整個江東市最繁華的一個場所,市內所有的有頭有臉的人經(jīng)常在這里出入。
有錢的有權的有地位的全是這里的常客。
今天負責看門的幾個迎賓小姐如往常一般的站在玻璃門外,忽然遠處十幾輛吉普車傳出轟轟聲,而后朝著他們這里開來。
“這架勢恐怕又是一方大佬。”某個迎賓小姐雙眼有些冒光的說道。
“是啊,如果我要是能成為大佬的老婆該有多好,哪怕是個情人也好啊。”
“你就白日做夢吧!”說著旁邊的迎賓小姐竟然還伸手去摸她的胸,幾個小妞嘻嘻哈哈的笑著。
“轟轟!”
吉普車開進了金碧輝煌的停車場,遠處的保安看到車隊趕緊通知了保安隊長。
那保安隊長一聽如此規(guī)模的車隊,趕緊戴上帽子跑出來親自迎接,親自為葉天的車隊清理障礙!
不過就在葉天的大奔車準備??康臅r候,忽然一輛卡宴跟葉天搶車位。
他的車子就卡在了葉天的車屁股后面,保安隊長老于走了上去,一看這個人是老熟人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四爺?shù)莫毶鷥鹤于w天材。
趙四爺今年五十開外,就這么一個兒子,他希望兒子將來長大了比他要有出息,所以給他起了個趙天材。
可是趙四爺英雄一世,卻怎么也沒想到生個兒子不僅沒有成為一塊合格的材料,反倒成了一個真正的廢材,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這些年來趙天材在江東市好事一件沒做,壞事全干過,他還有一句名言:專干壞事的天材。
前兩年趙天材因為在學校上了一個貧民?;ǎ€是霸王硬上弓,事后這個校花不忍受辱,從六樓跳了下去,這家伙仗著老爹的名聲,硬是逼著她家人不進行上訴,人家家人不愿意他就唆使自己的小弟動手打死了老漢,這個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趙四爺花了好大力氣才最終解決掉這件事,趙四爺很氣憤,想要好好懲戒他一番,可是無奈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重了心疼,輕了不知道利害關系。
最后他干脆不讓他上學了,這樣一來倒是解救了不少女學生。
不過這家伙天生就是干壞事的人,就算不讓他上學了,他就開始禍禍社會。
僅僅兩年的時間他的名聲就已經(jīng)在江東市徹底的打出去了,許多人見到他都要躲著走。
而且趙天材當大爺也當習慣了,什么搶車位了,聚眾斗毆了都是最拿手的。
今天他聽好朋友藍少說金碧輝煌今晚有個極其漂亮的歐洲公主要進行競拍,他一聽就心癢癢了,所以迫不及待就拉著藍少來到了這里,可是不曾想他自己以前經(jīng)常??康能囄谎劭粗鸵蝗私o占了。
以他的脾氣怎么可能忍了。
“媽的,這什么人不長眼睛,難道不知道這是我家趙哥的停車位嗎?”
“老于,你是不是不想混了。”一個頭發(fā)上染著五顏六色的不良少年走下車子,對著老于罵罵咧咧的,而后他十分囂張的敲了敲葉天的車窗,更是大罵道:“里面的垃圾給爺爺滾出來。”
車子內坐著葉天小風老付阿偉以及栓子和趙星宇。
栓子緊靠車門,他微微皺眉說道:“天哥,你坐著我下去處理。”
葉天點頭,這些小角色,他也懶得搭理:“盡快,兄弟們都還在車子內等著呢。”
“知道了。”栓子看向那個不良少年臉上帶著獰笑。
不良少年見從大奔車子里走出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他好像有些印象,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
“狗兒子你喊什么呢,讓你家公子的車趕緊給老子起開,慢一點老子就廢了你。”栓子給自己點著煙,他披著黑色皮衣,腳上穿著黑色皮鞋,整個人顯得精神而干練。
聽了栓子蠻不講理的話,這個小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他自從跟了趙公子以后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呢,這倒是第一次。
“麻痹的,你眼睛長狗屁股上去了,看看這是誰的車架。”這個小混混如此的不開眼,聽了這話栓子當場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