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目光凝聚到胡雪的身上,葉天看著胡雪被人圍在中間,一個個噓寒問暖,他淡淡的一笑,而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門外多家媒體記者堵住大門口,一個個采訪者胡雪。
胡雪被眾人堵得水泄不通,這時候邢峰在她耳前小聲說道:“不要怕,有我在呢,我會保護(hù)你,放開一點。”
胡雪小聲道:“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見到胡雪焦急,邢峰微微一笑:“你什么都不用說,我來替你說。”
面對媒體采訪,胡雪滿腦子的不在意,完全是由邢峰一個人說,而她的腦海里全是葉天最后的一笑。
忽然她想起來,葉天最后好像受傷了,她猛然站了起來,驚住了所有人。
“胡小姐,你怎么了?”有記者覺得很奇怪。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辦。”說完胡雪就要離開,可邢峰卻一把拽住她,微微一笑:“現(xiàn)在你不能走,我們還要給英雄拍照呢。”
“英雄不是我,我不是英雄...”胡雪焦急,眼眶中似乎都有淚水打轉(zhuǎn)。
“別胡說,你就是英雄,這里的劫匪全是你一個人給解決掉的。”看到胡雪還要解釋,他趕緊給胡雪使了個眼色,胡雪這才閉口不言。
隨后在眾多媒體的面前這些警察拍照,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唯有胡雪一副神態(tài)十分的不自然,她十分的清楚,這些功勞跟她甚至跟這些警察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這些功勞全部是葉天一個人的,他才是大英雄,可是她搞不懂為什么不能當(dāng)面解釋清楚呢,難道就這樣讓英雄蒙冤。
街道上,燈光昏黃,葉天獨自一個人行走,他的肩頭還在泊泊的留著血。
忽然一輛紅色qq停到了葉天跟前,車窗降下葉天這才發(fā)現(xiàn)開車的是陳雅。
“呦,葉大少爺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個人獨自散步。”陳雅巧笑嫣然,開玩笑道。
“呦,這不是我們公司的陳大小姐嗎,怎么你來開車接我呢,是請我去吃飯還是去酒店呢。”葉天一點也不扭捏,他趴在車窗同樣開玩笑道。
這時,陳雅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肩膀上竟然在流血,頓時無比的緊張:“你怎么了,肩頭上為什么會流血。”
“一點皮外傷,不足掛齒!”葉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血都快留到腿上了,你竟然還說沒事,你這個家伙真是...讓我說你什么好,快上車,我送你去醫(yī)院。”陳雅不由分說的拉著葉天鉆入車子里。
“不能去醫(yī)院,我這是槍傷。”葉天心下感動,沒想到陳雅還有這一面。
“槍傷,你跟黑社會干架了?你這人怎么一點都不知道悔改呢,你現(xiàn)在是有工作的人了,怎么還能跟人家黑社會有來往呢,看吧這次子彈只是擊中你的肩膀,下次說不定就打中你的腦袋了。”陳雅不知不覺間很是著急,甚至受傷的似乎不是葉天而是她自己。
“你擔(dān)心了。”葉天看在眼里,不過他很調(diào)皮的說道:“放心我還死不了。”
“去你的,鬼才擔(dān)心你呢,我們公司以人為本,誰讓我倒霉碰上你了呢。”陳雅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她言不由衷的說道。
“呵呵...”葉天笑了笑,隨后他略感疲憊,閉上眼睛,忽然在這一刻,葉天感到十分的安全,三年來他似乎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可是在這一刻,聽著陳雅的嘮叨,他感覺十分的溫馨,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陳雅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將葉天帶到自己的家里。
葉天微微一笑:“陳雅,沒想到我們發(fā)展的這么快,我都進(jìn)你家了,咱們什么時候那啥啊?”
“你正經(jīng)一點行不行。”陳雅嗔怪道。
陳雅的家在利民小區(qū),一百二十多平的房間,兩臥一廳,這一套房子下來怎么也得要一兩百萬,沒想到陳雅這妮子還挺有錢。
進(jìn)了客廳,這里面就只有陳雅一個女孩子,葉天獨自在房間內(nèi)閑逛,尤其是他進(jìn)入陳雅的閨房時,頓時他感覺一抹淡淡的女人香味傳來,他十分享受的嗅了嗅。
“滾一邊去,別想賺老娘的便宜。”陳雅雖然嘴上罵罵咧咧可是臉上卻帶著笑意,似乎自己的香味能夠讓他迷醉是一種讓她十分驕傲的事情。
葉天無奈一笑,隨后陳雅打開電視機(jī),并且取出醫(yī)藥箱,小心翼翼的為葉天包扎傷口。
陳雅以前上大學(xué)時曾經(jīng)學(xué)過一段護(hù)士,對于這些基本的包扎她還是綽綽有余的。
電視上播放著今晚的警察智斗劫匪的新聞。
新聞上說,這是江東市近十年來最大一次劫匪案,幸虧警局胡雪胡警官大義獻(xiàn)身,獨自一人去見劫匪,并且一個人降服住了七名殺人不眨眼的劫匪。
電視上胡雪的一張小臉十分的不自然,似乎她不是那個智斗劫匪的胡警官倒像是剛剛被抓住的小毛賊。
陳雅瞥了他一眼,笑道:“看到?jīng)],人家手里有槍最后還不是被打死了,所以我勸你以后別再混黑社會了,還是好好當(dāng)你保安吧。”
聞言,葉天笑了笑:“好,我聽你的,以后我就當(dāng)我的小保安,你就做小保安的壓寨夫人,咱們兩個雙宿雙飛。”
“去你的,你在不正經(jīng)我就不給你包扎了。”陳雅嘴上說著不,可是一對雪白的手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
一座別墅內(nèi),江月娥剛剛洗完澡,她打開電視想要看一看今晚的新聞,每天晚上她都會看新聞,以求了解到最新的消息。
當(dāng)她打開電視的時候,畫面上正好在播放今日晚間的劫匪案件。
當(dāng)她看完的時候,心中無奈的嘆口氣。
“唉,人家女人都比他強(qiáng),真是爛泥扶不上墻。”想到自己的未婚夫,江月娥就一肚子火,真是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一個狗皮膏藥。
她覺得無聊正想關(guān)掉電視的一瞬間,她忽然發(fā)現(xiàn)電視的最遠(yuǎn)處,一個極其模糊的人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這個人影只留下一個后背,而這個后背卻讓她的一顆心跳個不停,似乎這個背影好熟悉。
她緊急按住暫停,然后將畫面定格住,不停的擴(kuò)大,擴(kuò)大在擴(kuò)大,越看她的心越是跳的厲害。
這個背影太像了,她趕忙取出那張黑白照片,兩下一對比,相似度最少達(dá)到了百分之六十。
只是這個背影實在是太模糊了。
......
警局、治安大隊、刑警等今晚開慶功宴,但是今晚的主角只有一個那就是胡雪。
所有人都來恭喜胡雪,要知道胡雪今晚立了大功,他日升遷指日可待,就連邢峰都會升遷,這是必須得。
正好,警局那個副局的位置還沒有主,這次邢峰可是要上去了,所有人都來恭賀他。
邢峰喝的滿臉通紅,滿臉的興奮。
他邁著小碎步來到了胡雪的跟前說道:“小胡,大喜的日子怎么不高興。”
邢峰起初以為她是被劫匪嚇住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但現(xiàn)在看樣子不像啊,她好像心里有事。
“刑隊,你們都誤會了,解決劫匪的不是我。”胡雪實在藏不下去,她不能說謊,更不能讓葉天受的苦白受。
“哦,不是你是誰,別瞎說,除暴安良是我們的職責(zé),我知道你這是謙虛,要知道你立了這么大的功勞,升遷指日可待哦。”邢峰哈哈一笑道。
“真的不是我,是葉天,他一個人解決掉了所有的劫匪。”胡雪皺眉,升遷對于她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小胡,別胡說八道,一個罪犯而已,他的案子我看了,好像是故意傷人以及打劫豪車,這個情節(jié)很嚴(yán)重哦,我已經(jīng)派人去抓他了,放心這個功勞也是你的。”邢峰掃了掃胡雪的一對美胸,眼中帶著淫邪。
“什么,刑隊你怎么能這樣做,葉天不是罪犯他是我們的英雄,刑隊你太讓我失望了。”聽了邢峰的話,胡雪頓時大怒,邢峰怎么可以這個樣子呢,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跑了。
“小胡,你去哪?”邢峰惱怒,區(qū)區(qū)一個片警竟然敢跟他大吼大叫。
“去找葉天,我要讓他做的事情大白于天下。”胡雪頭也不回的跑了。
“來人,快把他給我抓回來,真是胡鬧。”邢峰聞言,大急,現(xiàn)在正是極其敏感的時候,劫匪是葉天一個人解決掉的這個他當(dāng)然知道,不光他知道,警局上上下下每一個人都知道,可是他們不能說,因為他們丟不起這個人,更何況現(xiàn)在他們都是功臣,誰也不愿意把到手的功勞推出去,所以葉天只能做一個見不得光的人,這就是現(xiàn)實。
為什么胡雪就不能理解呢,邢峰很是郁悶。
“頭,不要多想,胡雪這姑娘還很年輕,不懂這其中的道理,我想等她回來了我好好教教她,到時候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這時候陶毅一臉陰笑的走了過來,他算是看出來了,邢峰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陰人,面上裝成一個大好人,實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他心里的那一點骯臟他在清楚不過了,所以這時候正是他為其表決忠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