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昊盯著自己,市長有些驚訝,“你能看出我的癥狀?”
他這些日不知為何,每天一到傍晚時分便會全身抽搐,痛入骨髓。
病發(fā)時,他甚至連動都不能動。當疼痛過去后,他全身上下衣物都會被冷汗洗濕。
可這令他寢食難安的病情,在所有大醫(yī)院都檢查不出個所以然,就連伍濟民也看不出任何苗頭。
現(xiàn)在被李昊一語道中,他又怎能不驚。
李昊點頭,“嗯,你這其實也不算病,而是被人所害。”
“被人所害?”市長更加疑惑,難道有人惦記上他的官位,想要進行一場謀殺?
想到這里,就連他自己都搖了搖頭。這又不是古代,哪有那么多宮斗戲。
現(xiàn)在市長若是被害死,那將會在整個省區(qū),以及全國掀起軒然轟動的。
“嚴格來說,你的病和老爺子是一樣的,只是不同品種的蠱蟲而已。”李昊臉上出現(xiàn)一抹凝重。
這市內(nèi)高層有倆人已經(jīng)中蠱,這花都市恐怕沒自己看起來那般平靜。
一提到蠱,老爺子的面色快速陰沉下來。他病好以后,一直有派人打探,可到現(xiàn)在還一點音訊都沒有。
那人若是一直在暗處不被查出,絕對算是老爺子的一塊心病。
談論到蠱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市長也開始懷疑起來。
他也怕李昊就是個江湖郎中,說自己有病只是隨便指出,沒有任何根據(jù)。
“老李,咱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蠱蟲這種被捏造出來的東西,可信度基本為零。我們要真信他,指定落得人財兩空。”張局長憤怒的盯著李昊,那話語對李昊也是極為不敬。
李昊見張局長瞪著他,也不惱火,“我沒有指望你們相信,愿意讓我治,看在老爺子的份上我會幫你們。”
“要是不愿意,那就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我也懶得讓你相信我。”
他點出李市長的病,其一是因為李市長一身正氣,身體看起來彼為疲勞,一看便是個清官,所以他愿意出手。
其二是因為李市長體內(nèi)也存在蠱蟲,他現(xiàn)在實力增加,想試試能不能通過蠱蟲來找到下蠱者。
李昊的脾性老爺子也算清楚,見市長有了懷疑之色,干脆就開了口。“小李,我身上確實出現(xiàn)過蠱蟲,而且就是昊子幫忙治好的。你不信他,也總該信我吧。”
伍濟民也是連連點頭,“李兄,我?guī)煾傅谋绢I(lǐng)我有見識,你若信我,就定要信他。”
兩人一臉正色的說著,沒有半點玩笑之意。
李市長有些好奇的看著李昊,他想知道這少年到底是何德何能,居然讓神醫(yī)和謝老爺子都如此敬佩。
“既然你說我體內(nèi)有蠱蟲,那你肯定能將他逼出來,對吧。”他的病反正醫(yī)院也查不出來,倒不如就讓李昊試試。
若李昊治不好,那給錢自然是無稽之談,何況他也沒什么錢。
李昊點了點頭,“嗯,你體內(nèi)的蠱蟲尚未成熟,將其逼出挺簡單的,不過在這之前......”
李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局長給打斷,“在這之前,需要拿出所有家產(chǎn)來治,對吧。你看你,怎么變都改變不了騙錢的目的。”
李昊斜眼看著張局長,嘆了口氣,淡淡搖頭,沒去搭理。
見張局長如此無禮,老爺子面子上也開始掛不住了,“小張,昊子是我的貴客,你別給我說話帶刺,聽著讓人不爽。”
老爺子發(fā)話,張局長只得悻悻退到一旁,但嘴上還是給嘟嚷了一句,“你們就信他好了,我倒要看看他等下怎么裝的下去。”
“在這之前需要濟民跑一趟濟世閣,幫我拿一株血腥草來。”李昊看著伍濟民把話說完,并沒有提錢這一茬。
他出手治病從不是為了錢,張局長那收費他也是無奈之舉。因為只有收了報酬,才能免去因果瓜葛,這是他在仙界為殺戮者治病一貫的作風。
伍濟民一聽李昊要自己跑腿,臉上的興奮之色難以掩蓋,蹦跶著就朝門口跑去,“師父,你等著我,我這就為你去取藥來。”
不過半小時,伍濟民出現(xiàn)在門口,手上還捧著一株血紅色的草藥。
這藥一進屋,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便將整個房間濃罩了起來,而李市長卻突然臉色蒼白,全身抽搐著向地上倒去。
李昊一個跨步出手將李市長抱住,嘴角掛起了笑容,“果然有用。”
若李昊沒有猜錯,李市長體內(nèi)寄生的是心血蠱。這蠱蟲為慢性蠱,初入體內(nèi)以吸食心臟處的血液拱自己生長。
它的每一次吸收,都會為人體帶來巨大的痛楚,就像心臟被人給拽住一般,冷汗不止,身體發(fā)虛抽搐。
這血腥草血味極濃,對心血蠱的誘惑非常巨大,若是將其燒成藥液,那心血蠱便會自己給鉆出來吞食。
伍濟民氣喘吁吁的把血腥草遞到李昊手中,看他那模樣,剛才估計來了次馬拉松長跑。
“師父,這血腥草屬陰性,不適合用來吞食,不知你拿來作何用處。”
李昊用靈氣將血腥草浮在空中,隨后靈氣化火,將血腥草慢慢燒成了紅色的液體,“上次我和你提到煉丹,這化液便是煉丹的第一步。”
見李昊現(xiàn)場教學,伍濟民渾濁的老眼睜的老大,生怕聽漏一點點知識。
當整株血腥草化為藥液后,李昊用靈氣將其放入杯中,“你這年齡很難在修出靈氣,但卻可以用尋常之火代替,但切記要用鐵碗加水熬煉,否則草化不成液。”
伍濟民認真的點頭,“尊聽師父教誨,徒兒下次嘗試定會注意。”
李昊這一手伍濟民在古籍中看到過,這叫行氣化火,煉制百液,也是在傳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手段。
但眾人卻不知曉這么多,他們的震驚遠非伍濟民可比。
空手托住草藥,還能憑空捏造出烈火,這都是只在小說和電影里才會存在的場景,而他們現(xiàn)在卻切切實實的看到了。
就憑這一手,眾人也知道李昊不是什么騙子,而是實實在在的低調(diào)高手。
眾人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李昊沒去在乎,他拂袖拿起桌上的杯子,“濟民,幫我準備一個小玉瓶,等會有用。”
伍濟民從懷中取出一個下瓶子,將其中的藥團子丟出,隨即擺在了桌上。
李昊見瓶子準備好,抬手就將那藥液放在了李市長的嘴邊,但卻未倒入咽喉中。
強烈的血腥味嗆的李市長咳嗽不止,他的脖頸中出現(xiàn)一個小拇指大的膿包,此時正快速的朝著嘴邊移動。
這膿包使得李市長脖頸處像有鮮血溢出一般,實則是蠱蟲在貼著人皮移動。
眾人沒敢打擾李昊,在蠱蟲飛出的那一霎那,李昊沒有遲疑,靈力一濃罩,直接將其丟入了玉瓶中。
蠱蟲被移除,李市長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zhuǎn)。
當他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潤之色時,整個人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顯得精神抖擻,和前一秒判若兩人。
李市長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朝李昊拱了拱拳頭,“李神醫(yī),麻煩你了。錢我會盡力多湊一些給你,以后在花都這一抹三分地上,有任何困難直接和我說,我定當進全力辦到!”
李市長臉上一片誠懇,說出的也是一片肺腑之言。
沒有被蠱蟲入體過的人不知他的痛苦,每當發(fā)病時,那種疼痛讓他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李昊出手為他根除,他又怎能不感激。
“神醫(yī)不敢當,錢更是身外之物,你若是真心存感激,多為民眾做些善事便可。”李昊笑了笑,謙虛的說道。
“師父,你就別謙虛了,你都不能稱為神醫(yī),那我豈不是連江湖郎中都算不上。”伍濟民沒皮沒臉的笑著,很是開心的吹捧著李昊。
他不知道,他兩的差距其實遠比江湖郎中和神醫(yī)差多了。李昊,可是仙界第一邪醫(yī)的存在。
張局長神色復雜的看著李昊,心中已是被李昊的醫(yī)術(shù)所折服。
可想起先前那些放肆的話語,他在沒有讓李昊為他醫(yī)治的臉面。
他正糾結(jié)著該怎么去和李昊搭話,老爺子卻已經(jīng)和李昊聊了起來。
老爺子把李昊叫道身旁,“昊子,近些日子有武道大會,不知道你想不想前去參加。”
“武道大會?”李昊有些疑惑,難道老爺子所指的是那些修行者?
“武道大會其實就是地下黑拳,不過有不少古武強者會前去參加。你若是去了,想必能掙出一席之地。”老爺子看向李昊,想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態(tài)度。
這武道大會華南省每個市區(qū)都會派人參加,若能取得獲得冠軍,那將成為整個華南省敬仰的存在。
李昊有些實力,老爺子想讓他去試試。雖不求取得名次,但也希望李昊能好好開開眼界。
畢竟他初次遇到李昊時,李昊好像對古武沒有任何了解。
李昊沒有著急拒絕,了解華夏的修行者,對他百利而無一害。也能讓他清楚修真和古武的區(qū)別在哪,自己的當今實力又是如何。
這次大會,可以說是為李昊打通了對華夏修行者認知的大門。
于情于理,李昊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李昊臉上浮現(xiàn)一抹期待之色,“老爺子,大會什么時候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