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沖過來的人,李昊眼中沒有懼意,倒是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來。
他將雙拳抱在一起活動兩下,“現(xiàn)在放下刀求饒,我既往不咎,如何?”
那些混子如看傻子般看著李昊,王鵬飛更是一棍子輪到了李昊頭頂,“你tm是不是還沒有看清形勢,要求饒的是你!”
吃怪群眾也是暗自搖頭,“這小子倒是挺會裝逼的,可這是在用命裝啊。”
人群中一個胖子搖了搖頭,“裝逼那也得有實力,他這叫傻逼。”
就在眾人以為李昊要被開了腦袋時,棍子停在了李昊的頭頂。
李昊雙指夾住木棍,身上浮現(xiàn)出傲然之氣,雙眼更是目空一切。
要動真格,他真怕這些人不夠他打的。
但這些混子可不會這么認為,一見王鵬飛木棍被夾住,那明晃晃的片兒刀就朝著李昊后背砍去。
李昊冷哼一聲,原地一個翻滾,隨后縱身一躍,雙腳準確踹在兩人側(cè)臉上。
兩人五官扭曲,倒飛而出六米摔落在地。
其余的混子愣在原地,一時間忘了該去怎么動手。
人群中不少人倒吸冷氣,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踹飛六米,就算是跆拳道黑帶恐怕也做不到。
李昊站立在原地,眼神還是那般漠然,“王鵬飛,你以為我真怕了你?”
王鵬飛咬著牙,握住棍子的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論打架,他都不是那些混子的敵手,又何況是李昊。
這么多人看著,他要是示弱,臉可就丟大發(fā)了。
二愣子見人群安靜下來,以為李昊已是被自己的手下搞定,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人群,“媽的,收拾個學生都這么慢,我要你們有卵用。”
他流里流氣的走到王鵬飛身后,由于身高的原因,他并沒有看到李昊那張熟悉的臉。
二愣子看了一眼空曠的地上,眉頭微皺,“王少,那小子是不是給溜了?”
王鵬飛一見二愣子,面漏很色,眼中已是有了殺意。
他抬手一指李昊,“沒有,他就站在這里。二愣哥,殺了他,我給你十萬。”
“只要給錢,一切好說。”二愣子玩弄著手中的砍刀,對于殺人兩字根本就不在乎。
二愣子從王鵬飛身后走出,手中的砍刀握緊幾分,“小子,王少說你的狗命值十萬,那就別怪我下手太狠。”
李昊看了一眼二愣子,眼中不屑之意更濃,“看來上次,我還是手軟了。”
這熟悉的聲音讓二愣子冷汗刷就冒了出來,就連雙腿都不自主打起顫顫。
他緩緩的抬起頭,當看到那張令人心寒的臉時,他猛地一巴掌就扇在了自己臉上,“大,大哥,是你啊。”
上次被李昊用銀針定身,二愣子痛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要不是舌頭動不了,他恐怕都咬舌自盡了。
在他心中,李昊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徹頭徹底的魔鬼。
再遇李昊,還把人給得罪了,這讓他懊惱的給自己狠狠的來了一巴掌。
“誰是你大哥,如果我沒記錯,你剛才說要砍死我吧。”李昊臉上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銀針已是握在了手中。
這二愣子和他有緣,他正好可以試試銀針和牙簽的區(qū)別。
“媽的,誰敢砍我大哥,老子第一個砍他。”二愣子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心中已是把黃毛的祖宗罵了個遍。
這黃毛哪里是讓他來殺人的,這分明是叫他過來送死。
二愣子祈禱李昊還沒生氣,只要李昊還沒動怒,那一切就還有挽回的余地。
黃毛咬牙切齒的望著李昊,“表哥,你怕他個毛線,我們這里這么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不成。”
二愣子一聽,反手就是給黃毛一巴掌,隨后一腳踹在黃毛膝蓋上,“我去你媽的,你在對昊哥無理,老子先宰了你。”
人多有屁用,上次他們七八個人,連李昊衣角都沒碰到?,F(xiàn)在雖有三十幾號,可他沒那自信能斗得過李昊。
黃毛跪在地上,眼中雖有不甘,但更多的卻是疑惑。
他想不清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哥為什么會這么怕李昊,甚至不惜放下顏面也要討得李昊歡喜。
李昊把手中的銀針別入腰間,“看在你沒有動手的份上,帶著你的人滾蛋。”
“行行,大哥,我這就帶人離開。”二愣子點頭哈腰哪還有一點老大的樣子,倒是像極了一條哈巴狗。
吃瓜群眾一個個嘴巴大張,這結果和他們想象根本就是相反的。
二愣子一個敢殺人的混子,現(xiàn)在何止是屈居人下,簡直就是在跪舔了。
最讓大家不敢置信的是,那被跪舔的對象還是一個學生。
二愣子帶著眾人離開,當發(fā)現(xiàn)被踹飛兩人的模樣時,他對李昊更是害怕幾分。
他很慶幸自己認出李昊后就放低了身份,不然今天恐怕求死都不會容易。
二愣子等人離開,這一大塊空地上就剩下李昊,黃毛,王鵬飛三人。
黃毛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一旁沒敢哼聲。
王鵬飛不自覺的往后退著,手里握著的棍子遲遲不敢向著李昊揮去。
“你是不是認為我真不敢動你。”李昊冷漠的從地上撿起砍刀,快速的走到了王鵬飛面前。
李昊這人,若是沒動手前什么都好說,但一旦動手了,他從不會在去留情。
“我爸是副局,你,你最好不要動,動我。”王鵬飛不停的吸著氣,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硬氣幾分,可不知為何,他說話還是帶著抖音。
李昊看了一眼那反著亮光的刀刃,隨后一刀砍在了王鵬飛的胸膛。
他出手非常果斷,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更不見一點猶豫。
他的出刀速度很快,大家只見一片亮光,王鵬飛的胸膛已是噴涌出鮮血。
李昊提著帶血的刀,嘴微微撅起,“這次就當是個教訓,若還有下次。”
李昊的眼神一凝,殺意乍現(xiàn)。“下次,你可能就沒命了。”
李昊那冰冷的眼神讓王鵬飛心中一沉,他知道李昊并不是在危言損聽。
但就這么算了,他不甘心!
王鵬飛好歹也是堂堂副局的兒子,他李昊又算什么狗東西。草根出生的他,有什么好囂張的。
鮮血從他的胸膛劃下,腦海中除了痛覺,更多的是不甘與憤怒。
他和李昊的事情,在這里絕對不會劃上一個句號。
李昊將砍刀丟到一旁,不管旁人的眼神,邁著腳步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一路小跑,李昊到了濟世閣。
傍晚時分,濟世閣的人如潮流,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只是那濟世閣門口的招牌已不見,顯得像是少了一塊。
李昊從門口走入,掃視了一圈大廳,當他發(fā)現(xiàn)黃勇還留在那時,眉頭微蹙起來。
伍濟民的態(tài)度他看在眼里,可留下黃勇又是幾個意思。
伍濟民今天也是難得在店里,他一見李昊出現(xiàn),那雙眼就和放了光似的,快步跑了過來。
當他走近跟前發(fā)現(xiàn)李昊正皺眉看著黃勇,心里也會咯噔一聲。
回來后他找黃勇問了個究竟,他可沒傻到還信黃勇的那一派胡言。
李昊那一身醫(yī)技,哪用得著找人來砸他濟世閣的招牌。
這一問,黃勇確實老實了不少。他告訴伍濟民是自己看錯了病,但李昊也沒給他再診的機會,直接就把招牌給砸了。
李昊脾性不差,但伍濟民也知道李昊有醫(yī)德,見到誤診肯定是會發(fā)怒的,就像是他在謝家說老爺子沒救時一樣。
黃勇跟了他這么多年,感情還是有的,于是他就把黃勇給留下了。
再者茓紫癥確實是疑難雜癥,他覺得黃勇一時間沒看出來,也是能原諒的。
但當他見李昊眼中不悅時,他覺得這事并沒有這么簡單。
“師父,黃勇那小崽子是不是招惹到你了,要不我在好好教訓他一頓?”伍濟民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惹得李昊不高興。
“得罪,沒有這一說,他只是不配為醫(yī)而已。”李昊的聲音有些冷,讓伍濟民聽后就是一個寒摻。
他師父現(xiàn)在哪里是看不爽黃勇,根本就是想讓黃勇滾出醫(yī)界啊。
“師父,你和黃勇的事我也聽了,他醫(yī)術尚淺,你就原諒他一次。”伍濟民還是幫黃勇求了個情,畢竟十來年感情在那。
最主要他覺得黃勇還罪不當誅,能給個重來的機會。
李昊搖了搖頭,臉上依舊平靜,“這不是他草菅人命的理由,患者面色蒼白眼帶發(fā)黑,本就是大病之狀。他居然讓人去排隊等候,這難道不是耽誤了治療機會。”
伍濟民有些語塞,他們濟世閣確實需要排隊。但這種情況下的話,他是會先幫病人治療的。
畢竟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更何況醫(yī)生本就是為了救死扶傷,哪會置之不理,讓重病患者排隊等候。
李昊瞟了一眼遠處明顯開始緊張的黃勇,“這點我暫且不論,那病人前一天有找過他,他也開了藥。但病人服藥后身體不適,出現(xiàn)反常狀態(tài),更是口吐鮮血,結果他卻說別人是在質(zhì)疑他的醫(yī)術。”
聽到這句話,伍濟民的臉刷的一下就給黑了。
他就算在傻,也知道黃勇隱瞞了他不少事情。
“在病人再三要求下,他終于答應在診,我也忍住沒出手。結果不足一分鐘,他告訴依舊說這是頭痛。呵呵,這種人,配為醫(yī)嗎?”
李昊沒有在說下去,光憑著幾點,黃勇就不配有行醫(yī)的資格。
伍濟民黑著臉朝黃勇招了招手,“你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