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的話讓兩人一頓,隨后那趕來的小美女臉上憤怒更甚了幾分。
她見過行兇的,但還沒見過行兇后如此囂張的。
謝依萱眼睛一橫,大步就朝著李昊走了過去,“冷叔,你先制住他,我才不會讓這歹人對爺爺追加毒手。”
冷叔聽后臉上依舊冰冷,但眼中卻閃過不易察覺的苦澀。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這年輕人好像真沒對老爺子做什么。
不過自家小姐有了命令,又事關老爺子性命,他也不敢大意,抬著槍就朝李昊靠了過去。
李昊此時正號著脈,隨著那怪異的脈搏,他那好看的劍眉愈發(fā)皺緊,那眉宇間都成了川字形。
見冷叔靠近,李昊只是微微側目,“我勸你不要有下一步動作,若你持槍砸在我頭上,這老爺爺?shù)拿?,也就算沒了。”
冷叔停住腳步,硬是把槍給插回了腰間。
他這都還沒出手就被少年給看穿,這讓他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李昊的對手。
當然,他放下槍,也有李昊先前說出老者有隱疾的原因所在。通過這一點,冷叔至少知道李昊懂些醫(yī)術。
但謝依萱卻不打算就這么算了,自家的爺爺還躺在地上抽搐,她哪會由得李昊亂來。
她小手搭在李昊肩上,想要把李昊一把扯開??蛇@一扯,她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扯不動李昊分毫。
這結果著實讓她有些心驚,她可是在軍家大院長大的,別說扯開一個看起來如此柔弱的男子,就算是五六個大漢也架不住她打的。
但這并不代表她會放棄,她伸出小手架住李昊的手臂,想將其制住。
李昊臉上一冷,伸出兩指點在謝依萱傲挺的胸脯上。
胸部被襲,謝依萱臉上起了一抹紅潤,但更多得卻是憤怒。
她沒想到那歹徒行兇之后居然還敢非禮自己!
可她剛要暴走,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根本動彈不得,這讓眼中閃過慌亂。
這種情況,她豈不是成了板上魚肉,只能任由歹徒宰割。
可李昊根本沒去管她,他只是淡淡的抽出右手,再次把住了老者的手腕。
這一次沒了旁人打擾,李昊查看的更加仔細,甚至用出些靈氣去勘察。
當靈氣遍布老者全身,他發(fā)現(xiàn)老者喉嚨中有一只小蟲在緩緩揉動,這讓他眉頭擰的更緊幾分。
老者喉嚨間的蟲子他見識過,是一種邪術。
這蠱為雙生蠱,母蟲不死,子蟲會在中蠱者體內(nèi)一直生長,直到吸干血肉破開而出為止,非常之歹毒。
而想要逼出這蠱蟲,只有兩種辦法。
第一,使用中藥九陽草。毒蟲屬陰性,九陽草陽氣濃郁,喝下必能將其逼出。
第二,銀針渡氣,用靈氣把這蟲子給捉拿出來。
但讓李昊郁悶的是,這兩種方法在現(xiàn)在都行不通。草他沒有,針他也沒有。
李昊深吸一口氣,“看來只能暫時制住那蠱蟲,至于治療,還是得從長計議。”
話音落下,李昊手中的靈氣已是通過老者的手腕度了過去。
老者的體內(nèi)有內(nèi)氣存在,李昊怕傷了他的根基,靈氣控制的非常小心。
靈氣灌入老者體內(nèi),老者只覺得體內(nèi)傳來溫潤之感,非常舒服。
那種感覺從手腕到脖頸,最后停留在喉嚨處。而這個地方,也正是蠱蟲的位置所在。
一層層的靈氣進行包裹,這蠱蟲總算是被李昊給禁錮在了里頭,不得在發(fā)作。
隨著李昊收回靈氣,老者的雙眼也緩緩的睜了開來。
老者雖抽搐,但發(fā)生了些什么他還是看在眼里的,一見身體好轉(zhuǎn),他連忙拜拳看向李昊,“多謝小友相助,若不是小友,這次的隱疾可真能要了我這老頭子的命。”
李昊搖了搖頭,“老爺爺,您這次病倒并不是隱疾發(fā)作,而是被人下了蠱。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過什么人,不然我這就算幫你根治了,恐怕作用也不大。”
老者一聽臉色也是大變,要知道在李昊說出來前,他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隱疾發(fā)作了而已。
在老者思考之際,李昊的雙手再次點在了傲然挺立的胸脯上,為謝依萱解除了定身。
謝依萱一見自己身體能活動了,立馬擰住拳頭就朝著李昊砸過去。
李昊邪魅一笑,大手包裹住小拳,“我說美女,就算你有被觸胸癥,也不用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吧。”
謝依萱生氣的想抽出拳頭,可就算用盡全身力氣都于事無補。她只得惡狠狠的瞪著李昊,生氣的跺了跺腳,“你才有觸胸癥,你全家都有觸胸癥!”
李昊松開大手,沒在管謝依萱的無理取鬧。
老者本不怒自威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色,“雖不知是何人,但敢在花都對我下蠱,他這條命也算是走向盡頭了。”
老者可不是在吹牛逼,只要在花都,他就有說這話的權利。做為花都軍區(qū)的第一把手,試問有幾人能與之比肩。
謝依萱此時雙手插在蠻腰上,臉上滿是怒容。但她卻不敢在和李昊動手,生怕李昊在襲擊她胸部。
謝依萱攙扶著老者,“爺爺,你不要聽他瞎說,我看剛才你突然倒地抽搐,就是他搞的鬼。”
李昊沒有去解釋,也不屑去解釋。老者要信他,憑借他對老者的印象,他會救老者。
當然,若是不信,李昊也不會在出手。這是他百年來的行事風格,從未變過。
老者瞪了謝依萱一眼,朝著李昊笑了笑,“小友還請別見怪,我這孫女從小被我慣大,她這也是圖一時口快。”
李昊笑了笑,也沒去計較。“老爺爺,現(xiàn)在這蠱蟲已被我給暫時控制住,但也因此我體內(nèi)靈氣有些空乏,恐怕暫時無法根除。”
老者聽后眼中終是閃過一抹無奈,但李昊的話也說的很明白,他的意思是暫時不能根除,不代表不能根除。
他畢竟身居高層許久,一聽自己這蟲蠱能治,到也沒表現(xiàn)的特別激動。
他朝李昊拱了拱手,“小友,要不你去我家中住上些時日,等你有把握時在救我一命。只要這病根除,我謝英定當回報。”
謝依萱在一旁聽著嘟起了小嘴,爺爺這實在引狼入室啊,她覺得李昊肯定就等著爺爺說這話了。
李昊想了想,這一片地方的靈氣挺適合修煉,住上一段時間倒也無妨。
不過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這次去學校前,他好像得去誰家來著。
李昊正想著,褲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隨手拿起,一見是李宏達的電話,連忙按了接聽。
這電話一接,李宏達那罵罵咧咧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你這小子是不是又死在哪個姑娘的肚皮上了。”
李昊干咳兩聲,心中卻感覺特別的溫馨。他父親對他說話一直是這種口氣,不像是嚴父,反倒像老朋友。
別看李宏達和他聊起天來這么老不正經(jīng),在外人面前李宏達卻是出了名的嚴肅。
李宏達這人一生好強,當初因為和李昊母親私奔,背棄家族婚姻而被稱為逆子,被認為是家族的恥辱。
李宏達一生一直忙碌著事業(yè),想向家族證明他是有用之人。可奈何李家在燕京樹大根深,最后李宏達斗得了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可謂悲涼。
想到這里,李昊不經(jīng)握著雙拳,“李家,你怎么也該想不到,我重生回來了!”
有了上世的傷痛,他又怎會今生讓父親受辱。
電話里那不正經(jīng)的聲音再次傳出,“你小子是不是被人打傻了,什么重生,我告訴你,你在不去找你周叔,回來后我非得把你腦袋擰下來不可。”
周叔是李宏達的朋友,兩人關系非常不錯,上一世李昊就是寄住在周叔家中。
值得一提的是,周叔的女兒非常漂亮,絲毫不比眼前這蠻橫的小妞差。不過要和陳老師比,則有著不同的韻味。
李昊忙應了兩聲,“成,我這就去找周叔。老爸,你自己也注意點身體,別累壞了。”
電話那頭的李宏達摸了摸下巴,“這小子什么時候還會關心我了,難道出一趟遠門,還變了性子不成?”
他嘀咕一聲,隨后搖了搖頭,“少給我來這套昂,要是錢不夠用了就直說?,F(xiàn)在你周叔還在汽車站等著你,你快點過去。”
李昊苦笑,上一世的他確實不懂事,每次和老爸通電話都是為了要錢。所以他爸這么理解,好像也沒錯。
李昊‘嗯’了一聲,“那我馬上趕過去,錢我現(xiàn)在還夠用,不用轉(zhuǎn)。”
說完李昊就掛斷了電話,雖有一肚子的話想和老爸說,但他還是忍住了。要真這么聊下去,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流出眼淚。
李昊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謝英,“老爺爺,我這還有些事要去處理,恐怕不能去您家拜訪了。”
李昊見他說完后謝英臉上有了失望之色,又改了改口,“不過老爺爺?shù)牟∥铱隙〞蔚?,這事我既然管了,那定會負責到底。”
謝英聽后臉上果然開心了幾分,他點了點頭,“那我們就互留一個聯(lián)系方式好了,這樣我也好找你。”
李昊拿出手機記下老爺子的電話,隨后轉(zhuǎn)身而去。
而在李昊離開之際,謝依萱就不樂意了,“我說你裝什么大尾巴狼,既然想要得到我爺爺?shù)那嗖A,你就留下把病給治了啊。”
說實話,到現(xiàn)在謝依萱都認為這一切是李昊在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