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陽上前,俯視著那個肩膀中彈,躺在地上的人。
“說出來你老板是誰,我讓你死的痛快點!”
丁陽沉著臉說,小荷還在黑狼手上,他可沒多少時間和這個人浪費。
“呵呵,你自己得罪了誰,心里還沒數(shù)嗎!”
男人嗤笑一聲說道。
“小心!”
薔薇扶著安奈,低呼一聲提醒。
躺在地上的男人腳猛然一伸,朝丁陽的腳掃去。
“不說算了,來一個我殺一個,看看你幕后的人,能有多少人讓我殺!”
丁陽抬起一腳,直接踹到了男人的腳骨上,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男人的嚎叫聲都變了調(diào)子。
“妨礙了二爺?shù)纳?,沒有人能活下去!”
男人的表情都瘋狂了,狠厲地盯著丁陽,扭曲著臉說。
“我去你的大爺二爺,想要我命的人多了,最終老子不還是活著!”
丁陽抬腳,狠狠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口。
肋骨破碎,胸膛塌陷,口鼻鮮血噴涌,直接沒氣了。
“你們兩個先走?我去追黑狼!”
丁陽轉(zhuǎn)身看著安奈和薔薇說。
“好!小心點!”
薔薇說道。
安奈輕輕點點頭。
丁陽直接從窗臺上跳下去,沿著剛剛的路線一路狂奔過去。
“你扶我一把!”
丁陽一走,薔薇顫聲說道。
安奈這才看到,薔薇的臉色煞白,身體也在不斷地顫抖。
“嘶!剛剛黑狼那一腳真狠!”
依靠在安奈身上,薔薇苦笑著說。
“我先送你去醫(yī)院!”
安奈急忙扶著薔薇就往底下走。
丁陽一路循著車轍印追過去,心里越來越慌。
他下的是混合毒,防備的就是黑狼這樣經(jīng)驗豐富的人萬一發(fā)現(xiàn)了,最后的針上面淬的藥只是引子。
這個藥來勢快,只要潛伏上十分鐘,加上引子,能瞬間撂倒一頭熊。
所以他才選擇了先跑,給藥物一個潛伏的時間,沒想到,這么狠的藥,黑狼居然還能硬撐著帶走了安荷。
越想越是氣憤,這次真是自己失算連累了小荷了。
爛尾樓附近都是泥土地,車轍印極其明顯,丁陽順著一路追過去,卻在車子進(jìn)入市區(qū),徹底失了蹤跡。
丁陽仔細(xì)地盯著最后一段車轍印,已經(jīng)有些扭曲了,黑狼開到這里的時候,神智估計都不清了。
但事實是,他還是追丟了。
頹然地看著大路,丁陽將牙咬的咯咯響。
“哎,小伙子你是不是叫丁陽啊!”
丁陽正盯著路面的功夫,一個老大媽沖丁陽喊了一聲。
丁陽急忙回頭,只見一個胖乎乎的老大媽,急切地朝這里走過來。
“小伙子你是丁陽不?”
老大媽打量了兩下丁陽笑瞇瞇地問。
丁陽點點頭。
“哎,可算等著了,剛剛有個開車的小伙讓我告訴你,他在那啥三合堂等你,讓你去那里!”
老大媽松了一口氣說。
丁陽的瞳孔猛然一縮!
三合堂!
好一個黑狼!
“謝謝大媽,我這就去。”
丁陽勉強(qiáng)笑著說。
大媽揮揮手,轉(zhuǎn)身走了。
“想要解開自己的身上的藥是吧!”
丁陽咬著牙看著三合堂的方向,看來這些人和黑狼之間的聯(lián)系還很密切,不然的話,黑狼怎么能知道三合堂。
只是三合堂的人,斷然的不能連累,丁陽揚手?jǐn)r了輛出租車,直接奔三合堂去。
往常人來人往的三合堂,這個時候竟然關(guān)著門,丁陽看著上面暫停營業(yè)的牌匾,咬咬牙。
從上次來這里買了藥之后,就再也沒來過了。
整個三合堂的門窗都是閉著的,丁陽沒有貿(mào)然進(jìn)去,而是走進(jìn)了旁邊的店鋪。
“大叔,三合堂怎么關(guān)門了?”
丁陽指指三合堂問。
“唉,別提了,得罪人了,上面直接讓關(guān)的,好幾天沒開門了。”
一臉絡(luò)腮胡子的大叔有些無奈地說,轉(zhuǎn)而抬頭看到丁陽,頓時一臉驚喜。
“哎,你就是那天幫三合堂說話的人是吧。”
大叔忽然認(rèn)出了丁陽,一臉驚喜看著他。
“嗯,我沒想到會關(guān)門。”
丁陽說。
“你去敲門吧,里面應(yīng)該留的還有人。”
大叔好心指路。
丁陽謝了一聲,走到三合堂前,輕輕敲了一下門。
門從里面,緩慢地打開了,像是一直在等他一樣。
開門的是之前的那個少女,穿著一身天藍(lán)色的襯衫,看到他,輕輕點點頭。
“有人在里面等你。”
“你們有事嗎?”
丁陽沒有進(jìn)去,反而看著女孩問。
女孩輕輕搖搖頭:“只是影響幾天生意,不礙事的。”
嗯?
丁陽的心里頓時疑惑起來,黑狼和安荷進(jìn)來,他們怎么可能是這副反應(yīng)?
“在二樓,去吧。”
女孩見丁陽還沒有動,開口催促著。
滿腦子的疑惑,丁陽只好往二樓去。
二樓靜悄悄的,應(yīng)該是庫房,滿滿的藥材的香氣。
轉(zhuǎn)過樓梯口,丁陽就看到了坐著等自己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一個很瘦,看上去很文弱的中年男人。
是真的很文弱,丁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看上去一陣微風(fēng)都能給吹倒的人。
看他細(xì)瘦的胳膊腿,丁陽甚至懷疑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你是誰?黑狼呢?”
丁陽看著他問。
“咳咳,別著急,他很快就會來。”
男人還沒說話,先咳嗽兩聲,臉色蒼白。
“介紹一下,我姓海,排行第五,你可以叫我海五。”
“海?”
丁陽的眼睛一瞇,似乎,要收購三合堂的,就是海家。
“你什么意思?。?rdquo;
丁陽沉著臉看著這個自稱海五的男人,事出無常必有妖,尤其是在這個檔口。
“我們和三合堂本來談好的生意,小哥你這么出來,壞了生意,可就說不過去了。”
海五倚在椅子上,笑盈盈地看著丁陽。
“生意?你家談生意是抬著棺材談的?長見識了!”
丁陽冷冷地嘲諷。
海五擺擺手:“過程不重要,我們向來只看重結(jié)果,但是你影響了這個結(jié)果。”
“艸!”
丁陽咒罵一聲,雖然不明白這個家伙怎么會在三合堂,不過看來,和黑狼是脫不了關(guān)系了。
“黑狼你找的?”
丁陽沉著臉看著他。
海五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看著他問道:“你給黑狼下的,好像是失傳的迷藥?有沒有興趣,我們來交流一下。”
“哼。”
丁陽冷哼一聲。
狗屁的失傳迷藥,那根本就是修真界的東西,沒有靈力,根本就制作不成,估計是不知道哪個修真界的人,曾經(jīng)在地球上用過,就被傳成了失傳秘藥。
海五看他的態(tài)度,也不惱,輕輕咳嗽兩聲,才接著說道:“對于這樣的東西,我們很感興趣,不如來合作如何?利潤五五開?”
“黑狼呢!”
丁陽對于他的話視若無睹,冷著臉問。
海五微微一笑:“年輕人,遇事要沉住氣,不然的話,很容易帶來不怎么美好的后果。”
“年輕你大爺,要么說,要么死!”
丁陽陰沉著臉,小荷下落不明,他可沒心情和這個傻逼打哈哈。
而且還年輕人?他媽的上次這么說自己的傻逼,被自己打的魂飛魄散了。
被這么罵,海五的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指指他的背后。
丁陽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山羊胡小老頭和女孩逐漸走了上來。
兩個人看到他的時候,都有些擔(dān)憂。
“什么意思?”
丁陽回頭看向海五。
海五悠然地躺在椅子上,雖然蒼白瘦弱,但周身皆是危險的氣息。
敢這么來和自己談判,手里還不知道有多少底牌。
“你看,他們倆,七中的那個美女校長,還有九班的人,都和你有關(guān)系,你做事前,就不想想他們嗎?”
海五淡淡地說。
“哼,明白了,拿他們來要挾我?”
丁陽歪頭看著海五,忽然笑了。
海五搖搖頭:“之前是,現(xiàn)在不是了,我對于那個藥很好奇,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哈哈哈,但是不好意思,我這輩子,只和美女合作,你個丑逼,我拒絕!”
丁陽朗聲笑著,陰霾一掃而光。
海五的眼里,真真切切地閃過一絲陰霾。
山羊胡小老頭看著丁陽,走到他旁邊小聲說:“你還是小心點,這人,海家人里,下手最狠毒的一個。”
狠毒?丁陽瞇著眼看著海五片刻。
眼睛忽然一亮,輕聲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是幼年中過毒?”
海五的眼神驟然一凜,手抓著椅子的扶手,死死盯著丁陽。
“嘖嘖,可惜了,這毒,找不到解法。”
丁陽看透這一點,笑的無比開心。
“導(dǎo)致了你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隨時一點點小事,都能讓你嗝屁了。”
山羊胡小老頭和女孩都震驚了,看看丁陽,再看看海五。
“他這不是中毒啊,是先天體弱??!”
山羊胡小老頭忍不住開口說。
“你們當(dāng)然看不出來。”
丁陽嘿嘿一笑,心里暢快了很多。
“因為這毒,根本就不是常規(guī)的毒,估計下毒的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毒,不然的話,你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活著!”
海五每聽一句,臉就陰沉一份,等到丁陽說完,他的額頭青筋都暴突出來。
“為什么!”
“因為,這毒……根本就是個失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