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一眼就掃到了酒瓶子上Romanee-Conti的字樣,羅曼尼康帝,劉峰雖然沒有喝過這種名貴的酒,不過他卻知道羅曼尼康帝酒園是歐洲最古老的幾個葡萄酒園之一。
“來,開胃酒,都嘗嘗看。”蘇建山微微一笑,端著酒杯子四下示意了一下。
劉峰淺嘗,濃郁的醇香瞬間鉆進(jìn)嘴巴,在他的舌尖上跳動。
劉峰忍不住再次喝了一口,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贊嘆了一句好酒。
蘇建山看到劉峰那一副細(xì)細(xì)品味的樣子,好奇的問道:“小劉你還懂酒?”
劉峰搖了搖頭,回答道:“我窮人出生,平時都是喝些啤酒,偶爾去超市買個一兩百的紅酒喝喝看,哪里和這種超過十年年份的酒比得了。”
“呵呵,謙虛了,你這不是品出來了,這是十年的酒么,這已經(jīng)讓我刮目相看了。”蘇建山微微一笑說道。
對于品酒,劉峰確實(shí)好酒喝過的不多,不過從酒的味道他卻是能嘗出來一點(diǎn)年份,雖然也不是每次都能說對,但是這次確實(shí)說對了!每個人都有點(diǎn)天賦,劉峰對這個可以說是天分過人了。
所以蘇建山就更加的對劉峰表示刮目相看了,喝喝超市里的假酒,居然就能將真酒的年份喝出來。這一瓶酒是九七年份的酒,到今年剛好是十年。
“九七年份的羅曼尼康帝,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味道如同一個君子一般,高貴優(yōu)雅。而羅曼尼康帝也確實(shí)如同傳聞中的一樣,值得其他酒莊的酒仰望。”藍(lán)琳在一旁一邊輕輕的搖晃著酒杯,一邊說了這么一句。
這下蘇建山的目光立馬就被藍(lán)琳吸引過去了,他還真沒有想到,幾個年輕人中,能有這么一個懂酒的人,直接就將酒的年份說了出來可是不簡單。
“呵呵,看來今天沒白帶來這么好的酒,想不到還有如此懂酒的年輕人。”蘇建山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還收藏著一些非常有品位價值的好酒,一直找不到懂品味的人跟我分享,看來這下不愁了,呵呵。”
這時候蘇陽白了蘇建山一眼,蘇建山這才想起來吃飯的目的,他重新端起酒杯來,站起身朝著劉峰示意說道:“小劉啊,今天請你來呢,是要謝謝你救了我的寶貝女兒的,來,這杯酒我敬你了。”
蘇建山站起來,幾個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劉峰連呼不敢不敢,是自己敬對方才對。
蘇陽很想和劉峰聊聊天的,可是她礙于她爸爸在一旁,所以只是時不時的看著劉峰笑一笑。
很快,飯菜都上來了,劉峰黃旭以及藍(lán)琳三個人都吃過了午飯了,不過現(xiàn)在也是礙于蘇建山的面子,都陪著他吃上幾口。
不過這也能看出來,蘇建山確實(shí)很重視他的這個女兒,不然他一個大企業(yè)的董事長,怎么會跑到縣城來,陪著幾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年輕人又是喝名酒,又是吃飯呢。
這邊眾人剛剛吃完飯,蘇建山從自己的皮夾中拿出一個信封來,推到劉峰的面前,沉聲說道:“我蘇建山向來不喜歡別人拒絕我,不管你想什么,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收回來的。”
劉峰見狀,他微微一笑,吃飯之前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蘇建山肯定會整這么一出的。
“君子愛財(cái),取之有道。”劉峰只是淡淡的吐出八個字,然后將這個信封推到了蘇建山的面前。
蘇建山見狀,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包間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冷峻,這個蘇建山的氣場確實(shí)很強(qiáng)。只是他沒有想到,劉峰居然會拒絕他的好意。
“蘇總,您若是非要給我什么東西作為報(bào)答的話,那我就只好告辭了。”劉峰依然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蘇建山面無表情,他慢慢側(cè)過頭來看了一眼劉峰,片刻后,蘇建山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已經(jīng)有很多人連我蘇建山的面子都不買了,小子算你有種。”說著蘇建山將那個信封很自然的放到了蘇陽的面前,讓蘇陽收了起來。
剛好這時候,包間的門被敲響了,緊接著外面進(jìn)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正是蘇建山帶過來的那些保鏢的其中幾個。
“蘇總,您要的人帶過來了。那個叫張寶的人失蹤了二十天了,找不到了。”帶頭的那個叫小陳的,押著一個人,非常禮貌的朝著蘇建山說道。
他們押金來的這個人,不正是吳剛這個無賴混子么?
吳剛掃視了一眼,在他的目光落到蘇陽的臉上的時候,他突然緊張了起來,而且他也知道了這些人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將他給帶過來了。
吳剛并不認(rèn)識蘇建山,不過劉峰他們幾個他是認(rèn)識的,而蘇建山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所以吳剛以為這一桌帶頭的是劉峰。
吳剛瞬間跪倒在地上,朝著劉峰的方向猛的磕頭,同時聲淚俱下的說道:“峰哥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求求您別再和我計(jì)較了,放過我吧!”
劉峰這下知道了,原來蘇建山此行來東湖縣的目的并不僅僅是請他們吃飯,更重要的應(yīng)該是來處理關(guān)于蘇陽這件事情的。
蘇建山站起身來,走到吳剛的面前,沉聲說道:“把幕后黑手到底是誰告訴我,我可以保你一個全尸。”
吳剛一聽蘇建山的話,嚇得瞬間就說了出來:“大佬,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兒,是豹哥逼迫我去做的,豹哥現(xiàn)在都失蹤了,我只知道是省城里的洪虎爺和豹哥交涉過,其余的我一概不知道了啊,我真不知道什么原因??!”
“南洪虎?”蘇建山沉吟了一句,接著又問道:“他們給了你們多少錢?”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豹哥只跟我說事成之后給我五萬塊,其余的我不知道了啊!”吳剛哭著說道。
蘇建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什么都不知道?敢欺負(fù)我蘇建山的女兒的,你們還是頭一批!小陳,給我處理了。”
“好的蘇總。”小陳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伸手去拉吳剛。
一聽到蘇建山自報(bào)家門,那吳剛嚇得大喊大叫了起來,可是蘇建山哪會聽他什么話。吳剛見到對蘇建山求饒沒用,他立馬轉(zhuǎn)過來朝著劉峰喊道:“峰哥,救我,我不想死,我還有家人!”
“蘇總,這小子就是個無賴,是那個叫張寶的人拿他全家人的性命逼迫他這么做的,我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到了背后人是南洪虎,您應(yīng)該去找南洪虎的麻煩。”劉峰站起身來,求情道。
可是蘇建山此刻卻是臉色冰冷,他轉(zhuǎn)過頭朝著劉峰冷聲說道:“欺負(fù)我女兒的,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給他剁了。拉走!我不想再看到他!”
“哎,蘇總……”劉峰還想繼續(xù)說點(diǎn)什么,可是蘇建山雙眼中殺機(jī)很重,劉峰如果繼續(xù)勸說,不僅勸不回來,很有可能還會惹怒這個看起來溫和的男人。
藍(lán)琳在一旁立馬伸手拉住了劉峰,劉峰這才停止了繼續(xù)的說下去。
“走吧。”小陳左右示意了一下,幾個人先將大喊大叫的吳剛給打暈了,然后直接拖了出去。
劉峰知道,吳剛算是完蛋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也只能怪這個吳剛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行了,謝也謝過了,找的人也找了,弄的你們幾個年輕人不愉快,我表示道歉,陽陽,跟我走吧。”蘇建山整理了一下他的白襯衣,朝著蘇陽說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往包房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