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等一下!”王雨柔一聽聞,立即就轉(zhuǎn)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直到見到王雨柔拿著一個小巧精致的玻璃瓶,從房間里面走出來,王強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是這個嗎?”王雨柔拿著裝有續(xù)命金丹的瓶子,在王強的眼前晃了一晃。
小妮子剛剛也從自己哥哥那里看到了緊張的神色,急忙將小瓶子遞到了王強手中。
“呼……嚇?biāo)牢伊?,我找的就是這個。”王強拿過瓶子,確定里面的丹藥完好無損之后,就將陪著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哥……你找它干嘛?”王雨柔換身成為了一個可愛的好奇寶寶,開始詢問了起來。
她也看得出,王強是十分的重視這個瓶子,亦或者說是瓶子里面的那顆黑不溜秋如同鵝卵石般的藥丸。
“有用!我先出去了,你好好在家里帶著。”王強說完轉(zhuǎn)身就出了家門,開著五菱宏光,快速趕往醫(yī)院。
……
陳姍姍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爺爺,心里涌現(xiàn)中從所未用的痛楚,而其他的那些陳家子弟,則是一個個沉默不語。
醫(yī)院方面給陳家人弄來了很多小凳子,全都被VIP病房里面的人坐滿。
這些陳家子弟一個個都知道陳老爺子已經(jīng)大限將至,他們守在這里不是說真情所致,很多人都是為了等陳老爺子留下遺囑,從中獲取自己所得的利益。
抱著這種心理的人就包括陳姍姍的二嬸季春蘭,可以說現(xiàn)在的陳家之人已經(jīng)是各懷心思,成為了一盤散沙。
“王強,你怎么還沒到啊!”陳姍姍想起了王強所說的話語,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現(xiàn)在也只能生馬當(dāng)作死馬醫(yī),保留著最后的一絲希望。
“大哥,你看爸都這樣了,是不是應(yīng)該讓他留下遺囑了?”季春蘭卻在這個時候湊到了陳振華的身邊,聲音不是很大,卻清楚的傳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那些人都紛紛豎起耳朵,想聽一下陳振華怎么回應(yīng)。
畢竟在陳家,除了陳老爺子就數(shù)身為大兒子的陳振華最有話語權(quán),而其他的那些人除了陳振興,只能說是陳家的旁系。
陳振華皺了一下眉,目光有些不善的看向了自己的弟妹季春蘭,隨即轉(zhuǎn)頭看了眼自己的二弟,語氣很平淡的說道:“現(xiàn)在老爺子還沒有精神顧忌這些事情,但他休息夠了,應(yīng)該會有自己的計劃!”
他也沒有想到,季春蘭會突然在這個關(guān)頭說出這樣的話,為此大為反感,不過看到自己的弟弟沒有出聲,算是默認(rèn)季春蘭的話語,他也只能壓制心中的怒意。
“大哥,你都清楚現(xiàn)在咱爸的情況,說難聽點的,說不定一下分鐘都要駕鶴西去了,趁現(xiàn)在還有意識,為何不給自己的子孫們有個交代呢?”季春梅一聽,立即就著急了。
如果放在平時,她是沒有這個膽,這般和陳振華說話,可現(xiàn)在立遺囑的事情,可是涉及到她夫妻兩口的實際利益,由不得她不硬著頭皮說出這樣的話。
一直守候在陳老爺子旁邊的陳姍姍臉色露出了憤怒之色,怒目瞥了眼季春蘭。
“二嬸,難道你就這么著急讓爺爺早點離開嗎?二叔,你怎么不管一下?”
陳振興面露苦笑,在家里,他一直都被季春蘭給管著,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里有那個膽量說出什么有意見性的話語來。
更何況,他也是想讓陳老爺子早點立下遺囑,免得之后產(chǎn)生不必要的紛爭。
“珊珊,你這是怎么說話的,我所說的一切難道不是事實?何況我還都是為了咱們家好幾十口人著想。”季春蘭面色平淡的反駁,病房的里面的那些旁系子弟也是紛紛低頭,表示贊同。
他們是沒有什么膽量向陳振華說出這樣的話,季春蘭的發(fā)言,不由讓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
見到眾人都在低頭,陳姍姍和陳振華倆父女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與此同時還感到一陣陣心寒。
季春蘭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反正老爺子離世,就代表得不到上面的扶持,那么陳家將會四分五裂,既然一切都已經(jīng)注定成為事實,而不早點一刀兩斷?
眼看陳振華沒有回應(yīng),季春蘭用手碰了碰陳振興的手臂,示意他也要說兩句,身為陳老爺子的二兒子,他的話在這個時候是尤為重要的。
“大哥,我覺得春蘭說的沒有錯,不如……”陳振興直視陳振華,不急不緩的說道。
至此,陳振華是再也忍不住怒意,伸出手指怒指著自己這位二弟的鼻子罵道:“好你個陳振興,爸現(xiàn)在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有心思想著家產(chǎn)分成的事情,你心里還有沒有老爸?”
季春蘭看到自己的男子居然在廣大族人的面前被指著鼻子喝罵,心里已經(jīng)膩歪了,反正都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還有必要裝下去嗎?
“大哥,你怎么這么說話,這其實都是在場各位叔侄的意思,還有你就不能給振興一個面子,居然當(dāng)眾指著鼻子喝罵,有你這樣當(dāng)大哥的嗎?”
“都別吵了,拿筆和紙來!”在這個房間里面充滿了火藥味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看似休息的陳老爺子睜開了眼睛,有些渾濁的眼神中帶著痛心,他沒有想到一直和睦的一家人,為了利益而產(chǎn)生了紛爭。
自己的那個二兒媳婦的話語,他都聽在了耳中,可內(nèi)心卻是透著無力與無奈。
“爸,你也知道我都是為了家里人的將來著想,我可不想看到你不在的時候,家里鬧得四分五裂的樣子。”季春蘭心里竊喜,表面卻裝出為了陳家著想,費盡心思的模樣。
“行了,都不用說了,還不趕緊去拿筆跟紙來,趁我這把老骨頭還殘留著最后一口氣。”陳老爺子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有一個旁系的子弟,主動的離開了病房,去醫(yī)院的辦公室尋找筆跟紙,這一幕看著陳姍姍的眼里十分的不是滋味,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季春蘭也發(fā)現(xiàn)了陳姍姍此刻的狀態(tài),暗自冷笑不已。
咿呀!
這時病房大門被推開,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是那位前去討要筆跟紙的族人回來了,可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們想象的那般,再看清楚來人,臉色都變得十分的怪異。
來人正是王強,他出現(xiàn)的時間非常的微妙,看起來是特意尋找陳老爺子就要立遺囑的時候出錢,用自己的是陳姍姍的男朋友身份,從陳家家財中分一杯羹。
“王強!”陳姍姍見到王強神情有些激動,這幅場景看在季春蘭的眼中,就更加的懷疑,這一切可能都是陳姍姍策劃的。
畢竟這個世上,還沒有那個人不會動錢財利益的心思,就算是陳姍姍也不能例外。
王強對著陳姍姍溫柔的一笑,臉色充滿了自信。
“續(xù)命金丹在手,壽命我有!”
毫無意外,現(xiàn)在能救陳老爺子的人就只有王強了!
“你來這里干嘛?難道你得知了我爸要立遺囑,故意跑過來,想借著自己是陳姍姍男朋友的身份來分一杯羹?想都不用想,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季春蘭惡狠狠的瞪了王強一眼,盡顯潑婦本色。
“立遺囑?”王強淡淡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季春蘭,心中一陣好笑。
等我用續(xù)命金丹給老爺子續(xù)命,我看你的遺囑還能不能奏效。
“季春蘭,你的思想怎么就那么骯臟,真的以為別人都是像你那樣為了點眼前的利益,連親情都不要了嗎?”陳姍姍忍不住反駁,她真的想不明白,今天自己的二嬸是不是吃錯什么藥了?見到誰都想要咬上一口。
“呵呵……是嗎?那你說說,如果他不是圖謀我們家的家產(chǎn),為什么會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季春蘭不以為意,親情?你們對我有過親情嗎?在家里干點什么事情,都要看你們的眼神,搞得我在娘家一點面子都沒有,我在你們陳家根本就是奴仆,你們又何曾把我當(dāng)成親人看待。
當(dāng)然,這些話,她只能在暗地里發(fā)發(fā)牢騷,不可能真的說破,畢竟現(xiàn)在老爺子還清醒著,再加上還有陳振華的存在,她還是有些收斂的。
“我來是為了陳老爺子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至于你說的陳家財產(chǎn),我是一點都不感興趣。”王強的話語不冷不熱,他真的很厭惡眼前這位陳姍姍的二嬸,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心腸的人。
他話剛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下向他投來不解的目光。
“說的真是好聽,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幫我們陳家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季春蘭腹誹不已,臉色更是帶著不易察覺的譏諷。
人家醫(yī)院權(quán)威的大夫都早已經(jīng)說明,老爺子的情況并不是人力能夠改變結(jié)局的,生老病死世道輪回,這是恒古不變的定律,沒有人可以打破。
除非王強真的是傳說中的大羅金仙下凡,不讓也只能束手無策。
現(xiàn)在可是科學(xué)文明的社會,那什么鬼大羅金仙不過就是神話小說里面的產(chǎn)物,全都是胡編亂造的,那里會真有那么邪乎的東西存在,季春蘭是放一百二十個心。
在季春蘭看來,陳老爺子的名字都已經(jīng)在閻王的生死簿上,就等著畫上圓滿的句號了!
她的話剛剛說完,那些陳家的旁系,一個個都露出了玩味的眼神,就連陳振華都露出了審視的目光,但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陳振華的眼神深處卻閃過了一絲期待。
王強不以為意,手口褲兜中拿出了那個精致小巧的玻璃瓶,在場的所任人都被他的舉動給吸引。
發(fā)現(xiàn)他居然掏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季春蘭差點就笑出聲了,要不是這里還有半個身子已經(jīng)發(fā)出棺材的陳老爺子,恐怕她早就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就憑這東西也想將老爺子從棺材里拉出來,信你才有鬼!”她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