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后我想了半天覺得不行,不管真假都得確認一下。
我連忙撥了爹的電話,關(guān)機,再打娘的,也是關(guān)機。
當時心一涼,又從桌子上的電話簿里找出了老家一個前輩的電話打了過去,很快就接通了。
不過卻被告知我爹他們從來沒有去他們那,老家也沒有什么自家屋的人過世!
爹娘沒有去老家可是為什么要騙我呢,難道真的像姚老大說的那樣,他們一直有事情在瞞著我?
總不能真的去了日喀則吧。。。
想到這里我連忙跑到臥室在網(wǎng)頁上輸入了日喀則,等網(wǎng)頁上顯示出日喀則的信息的時候,我算是徹底傻了眼,在西藏!
“呲”
怎么可能去西藏了!
我又記了下剛才打過來的電話輸入在百度里,第一條顯示的就是日喀則和平汽車租賃公司!
見了鬼了!
再次將電話回撥了過去,那邊接聽的還是之前那個人,我張嘴就問:“白正則在你們那租車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么證件之類的做抵押?”
那人說:“沒有,但是有身份證復印件。”
我急忙說:“身份證號念給我聽。”
那人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下,讓我等一會兒,接著就報了一連串的數(shù)字給我。
真是我爹的,他們真去西藏了?
我又問:“他們是什么時候幾點在你們那租的車?”
那人說道:“三天前的夜晚,當時我們都睡了,把我們叫醒租的車,給的價錢很高,一輛白色的豐田陸地巡洋艦,車牌號是藏D84301。”
那人說的我在心里默默記了下來,繼續(xù)問道:“你之前說的馬卡魯峰和暴風雪是什么意思?”
“十月三,鬼出關(guān),還有三天就是我們這里的暴風雪節(jié)氣,連圣山都會被雪蓋住的,濕婆神會吞噬所有敢在這個時候踏入她領(lǐng)地的人,我們這里的人門都不敢出,在外面很危險的。”
“他們,還有誰?”
“不知道啊,你別在我這費工夫啦,我還要收車,你快點聯(lián)系他們吧。”
那人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我站在那里拎著話筒滿腦子都是西藏,暴風雪。。。
姚老大之前跟我說的事情里面雖然沒有說具體去哪里,但是既然有高反,就肯定進了高原,西南那一帶的高原地區(qū),一定是藏區(qū)!
我爹難道又去找那個帝王漢劍墓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回到房間,看著放在床上的天道鬼印,在燈光的映射下在床單上折出了一個黑影,那黑影的形狀很奇怪,有點像是一座山。
我想離近看個清楚,卻發(fā)現(xiàn)再向前一步那道黑影的形狀就變了,變的奇奇怪怪,什么都不像。
而回到原來的位置,就又變成山了,不管是前后左右,挪一下都不行。
“嘶”
這個影子一定有問題,難道是在暗示某座山?
可是中華大地上的山川不計其數(shù),單憑一個影子的形狀想把這座山找出來壓根就是大海撈針,況且現(xiàn)在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我一邊想著一邊琢磨爹娘到底會去哪了,總不能憑著一個陌生電話我就跑到幾千公里外的西藏去吧。
馬卡魯峰!
我突然想到電話里頭說的馬卡魯峰,不會真的這么巧吧?
我急忙跑到電腦前搜馬卡魯峰的照片,網(wǎng)上照片倒是挺多,但是沒有一個像的,而且差距都很大。
是我猜錯了?
我不死心地又在里面翻了翻,無意間點開了一個驢友論壇里的一篇帖子,一個和雪山合影的照片漸漸顯露在電腦熒幕上。
照片中的女孩看著二十多歲,穿著一身戶外店里很常見的登山服,帶著厚厚的帽子,對著鏡頭比了個剪刀手的手勢,笑的很燦爛,只是我關(guān)注的不是這些,而是這個女孩身后的湖!
那是一個橢圓形的雪山冰湖,拍攝時的氣候應該很冷,湖面上結(jié)滿了厚厚的一層冰,只是在這層冰上映出了一個影影綽綽的雪山倒影,那倒影和鬼印的影子一模一樣!
但是再看女孩身后的雪山,卻又完全不同。
也就是說,無論這鬼印還是這座雪山,但從外形上看和映出來的影子完全是兩個形狀,這中間可能是有什么光學原理在里面,我也搞不懂,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鬼印影子所指的山就是這張照片后面的雪山!
姚老大之前說過這個鬼印其實是那把帝王漢劍的線索,難道爹又去找那把帝王漢劍了?
對了,還有一個辦法!
我連忙給劉胖子打了個電話,報了我爹的名字和身份證號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查出爹這兩天有沒有做過火車或者飛機,而且到了哪。
沒過多大一會兒劉胖子的電話就回來了,說我爹在說回鄉(xiāng)下的當天就坐上了去鄭州的火車,然后飛到了成都,從成都轉(zhuǎn)機的目的地是日喀則!
并且劉胖子還在電話里跟我說找到了劉德貴,那劉德貴沒什么異常,他還會在那里待幾天等考古隊的走了之后才會回來。
我告訴他這幾天一定要幫我死死盯住劉德貴,無論用什么辦法不能讓他出那個村子,我出趟遠門,回來之后找他。
劉胖子說了聲好之后就把電話掛了。
掛完電話我心里久久不能平息,腦子里一下子閃過很多東西,看著桌子上的名片,我想了想,就把電話撥了過去。
......
當謝雅楠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所有行李都收拾好了,包括祠堂里的那把八服漢劍,我現(xiàn)在都不確定這八服真的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還是爹從那個不知名的墓里拿出來的。
姚老大最后的事情沒有交代清楚,但是肯定不像是他說的那樣,而且整個故事中很細節(jié)值得推敲,這八服既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這個天道鬼印里指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值得爹在這個年紀了還非去不可。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不是真的像姚老大所說那樣最后所有人都被我二叔算計了。
關(guān)鍵是為什么帶著我娘?
我娘跟這件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并且我隱隱覺得,既然天道鬼印出現(xiàn)于小洼村的那座漢朝公主墓,那這兩件事一定有關(guān)聯(lián)。
現(xiàn)在所有的謎題只有到了日喀則找到我爹才能揭曉了。
......
坐在車上,謝雅楠一邊開車一邊問我怎么知道她馬上要去日喀則的,我說我是從你那個隋朝的手帕上看出來的。
謝雅楠正在開車的身體猛地一滯,突然一個急剎車,差點把我甩到前擋風玻璃上,我看著滿臉震驚的謝雅楠說你先別吃驚,我還有別的事要告訴你,你快開車。
謝雅楠又看了我兩眼這才繼續(xù)開車,我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就把姚老大說的事情告訴了他,只不過隱瞞了我爹和我二叔的事情,并告訴她那個東西其實就是個陷阱,但是我知道我說了你也可能不大相信,但是還是提前有點防備比較好。
誰知謝雅楠聽了說:“我知道。”
“你知道?”這下?lián)Q做我滿臉吃驚地看著謝雅楠,謝雅楠此時正面無表情的開著車,但是不像是撒謊。
謝雅楠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又把嘴閉上,反倒問我說:“那你呢,去日喀則做什么,憑你的身手也想去試試么?”
我苦笑著說怎么可能,我爹在那邊旅游突然失蹤了,我接到消息要去找他。
“找爹還用得著帶上這么大一把劍么,唬誰呢。”謝雅楠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說道:“我覺得咱倆還是開誠布公的比較好,那個地方很兇險,雖然咱倆不熟,但我還不想看到一條生命白白的消失。”
聽了謝雅楠的話,我覺得也不無道理,這次去日喀則我其實一點準備都沒有,到了地方除了馬卡魯峰外我沒有任何可用信息,況且我之前查了下,這馬卡魯峰海拔8400多米,離珠峰只有20多公里,地勢非常偏遠而且險峻,憑我一個人的能力想到那里估計都是問題,關(guān)鍵是我還不會開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謝雅楠和我爹要去的應該是同一個地方,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鬼印上所指的那座山,但是掌握的信息應該差不多,跟她一起找到爹的機會要大上許多。
想到這里我就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盤托出,從怎么拿到青玉鳳霞佩到二叔出現(xiàn)再到小洼村和古墓,還有我爹和二叔在那座墓發(fā)生的事情,除了鬼印和八服,該說的一字不漏,畢竟這兩樣東西太過貴重,我暫時還不想告訴她。
謝雅楠在聽的過程中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整個過程中沒有插一句話,直到我說完很久之后,才長長嘆了口氣對我說:“你被你二叔騙了。”
被二叔騙了?
我問她為什么這么說,謝雅楠說:“那塊鳳霞佩的確有可能直接將尸氣滲透到你的皮膚里讓你得上尸斑,而且白毛僵的毛發(fā)可以解,但是別忘了,你二叔是一個搬山道人,據(jù)我所知,隨便一個搬山道人都有一百種辦法去解尸毒,這是他們的看家本領(lǐng),更何況你二叔這么一個能耐高超的搬山道人。”
說到這里謝雅楠突然看了我一眼說:“也就是說,你二叔是故意要把你引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