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聽到方玄這話,龍哥心中窩火。
老子在這一帶一直都是地頭蛇,還從沒人敢對自己出手,這小子是第一個。
想到這,龍哥直接從口袋當中掏出一根鐵棒,對著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群手下見狀,立馬就沖上前,將方玄反手扣住,方玄竟然沒有還手,而是任憑對方抓住自己。
龍哥冷笑一聲,操著鐵棒迅速靠近。
“你死定了。”龍哥冷然笑道,手中的鐵棒直接對著方玄的腦袋砸去。
一旁的蔣青青看到這一幕,想上前阻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因為鐵棒已經(jīng)狠狠砸在方玄的腦袋上。
龍哥眼中閃過一抹冷笑,這一鐵棍下去,不敢說打死對方,至少會把對方腦袋開個洞。
下一秒,龍哥臉上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看到,方玄的腦袋,并沒有流血,而且對方正在笑,那笑容雖然平淡,但在這個場合之下,有些滲人。
龍哥正欲發(fā)話,卻聽到哐當一聲響,龍哥手里的鐵棒竟然斷為兩截。
“這……”龍哥一臉呆愣地樣子,內(nèi)心已經(jīng)沸騰。
這小子的腦袋,是鐵打的嗎?
怎么連鐵棒都能弄斷?
周圍那些小混混看到這一幕,立馬松開方玄,像看待怪物似的盯著對方,滿臉不可思議。
對此方玄置若罔聞,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施主,你剛才說我死定了,那我問你,你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龍哥不明所以。
“看來你不知道。”方玄說道,身軀已經(jīng)從原地消失。
方玄的消失,毫無征兆,導(dǎo)致龍哥都以為自己今晚是不是遇到了鬼。
正懷疑人生呢,而這時,一道道慘叫聲響傳出,龍哥循聲望去,就看到那群手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個直接憑空飛了起來,然后狠狠掉落在地,倒在地上哀嚎。
更加詭異的是,從龍哥的角度望去,看見那些手下的身體,赫然組成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龍哥徹底傻眼了,正打算發(fā)表一下自己的內(nèi)心的震撼,嗖的一聲,方玄的身影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
“你……”龍哥嘴巴張了張。
但話還沒說完,方玄突然伸手拍了拍龍哥的肩膀,“這位大哥,你現(xiàn)在知道死字怎么寫了吧?”
“知,知道。”龍哥身子瑟瑟發(fā)抖。
“很好,不枉我花了這么大的力氣教你。”方玄滿意一笑。
“那,大師,我,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龍哥支支吾吾問道。
他眼圈紅紅,委屈得想哭。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自己不就是跟尋常一樣,想要跟美女有個難忘的一夜嗎?
怎么今天如此倒霉,竟然踢到了這樣一塊鋼板?
“還不可以。”方玄搖搖頭,打斷了龍哥的沉思。
龍哥感覺身子一緊,一股恐懼感縈繞心頭。
這小子該不會要暴揍自己一頓吧?
想想很有這個可能。
畢竟這個小和尚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貨色,自己剛才都拿鐵棒砸對方了,他不可能會輕易放自己離開。
心中雖然斷定了方玄的想法,但龍哥不是傻子,于是帶著諂媚的笑,詢問道:“大師,那您要怎樣才肯放過小弟呢?”
方玄指了指不遠處的蔣青青,說道:“這樣,你先去給那位美女姐姐道歉。至于接下來該做什么嘛。請讓我好好想想。”
龍哥聽到這話,忍不住松了口氣,屁顛屁顛走到蔣青青的面前。
剛打算開口,卻見蔣青青正在撥打一個電話,龍哥下意識以為對方是在報警。
當即眼中一狠,直接從口袋當中掏出一塊手帕,就沖到了蔣青青的身前。
蔣青青措手不及,鼻子直接被對方拿手帕捂住,幾秒鐘后,掙扎當中的蔣青青眼前一黑,直接暈倒過去。
龍哥嘿嘿冷笑,掏出刀子,抵在了蔣青青的脖子上。
這塊手帕是之前手下給自己的,上面噴了藥,沒想到這會兒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龍哥心頭一陣得意,抬頭一臉怨毒地盯著方玄。
哼哼,現(xiàn)在這個女人在我手上,看你能把老子怎么辦?
想罷,龍哥扯著嗓子喊道:“小子,我給你一次機會,現(xiàn)在就離開這兒,否則的話,別怪老子弄死這個女人。”
方玄聽到這話,忍不住嘆息了一下,“本來我還想著讓你道歉完之后就放你離開,現(xiàn)在,你還是留在這里吧。”
說完慢悠悠走向了龍哥。
龍哥見方玄走近,臉色不由得變了變,手中的刀子高高抬起,做捅人狀。
但刀子還沒來得及落下,就在半途戛然而止,因為方玄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直接握住了龍哥的手。
龍哥感覺自己的手似乎是被鐵鉗鉗住一般,疼得他直接松開蔣青青,刀子哐當?shù)袈湓诘亍?/p>
“疼,疼,疼……”龍哥齜牙咧嘴地喊道。
“老和尚說的果然沒錯,對付惡人,得用惡人的方法。”方玄眼中一寒,輕輕一掰,一道清脆的咔嚓聲響傳出。
龍哥手臂已斷。
??!
如殺豬般的聲音從龍哥口中傳出,龍哥的一張臉,已經(jīng)變?yōu)榱素i肝色。
但方玄依舊一臉淡漠,如法炮制,將龍哥的手腳紛紛折斷。
龍哥疼得直接犯了個白眼,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方玄并沒去管對方的死活,直接抱起已然暈厥的蔣青青,扛在肩上,離開了這里。
約莫走了四五分鐘,方玄出現(xiàn)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內(nèi)。
剛一進去,方玄拉風(fēng)的裝扮立馬就吸引了工作人員的注意。
對此方玄并沒理會,而是開口對女前臺說道:“你好,我需要開一間標準間。”
“先生,幾個人?”女前臺問道。
“兩個。”方玄說道,指了指肩上扛著的蔣青青。
“好的,請您拿出您二位的身份證,我登記一下。”女前臺說道。
方玄也不遲疑,從蔣青青的隨身包包當中拿出身份證,然后把自己的也放了上去。
登記完之后,女前臺說道:“先生,您好,加上押金,一共是一千八百塊,請問是刷卡還是現(xiàn)金?”
“現(xiàn)金。”方玄說道,理所當然般從蔣青青錢包里拿出十幾張百元大鈔。
看得女前臺一愣一愣的。
不過因為職業(yè)素養(yǎng),女前臺并沒發(fā)話,將房卡交給方玄。
等到方玄離開之后,女前臺立馬掏出手機,撥打了經(jīng)理的電話,“經(jīng)理,剛才有個和尚帶了個醉酒的女人開了標準間,您說我們是不是要報警?”
“報警干什么?顧客是上帝,管他和尚道士,只要來了,就是我們的客人。”經(jīng)理說了句,直接掛下了電話……
對于前臺的情況,方玄并不知曉,此刻的他已經(jīng)進入到了酒店房間內(nèi),這里摸摸那里瞧瞧的,對里面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新奇。
至于蔣青青,被他丟到床上之后,就被他無視了。
因為知道蔣青青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方玄打開了電腦。
輸入了一連串代碼之后,電腦立刻進入到了一個帶著一絲恐怖色彩的頁面。
頁面以黑色為主,整個畫面內(nèi)都是墓碑,墓碑上,綠色的篝火不斷晃蕩,其中一塊最大的墓碑上,則是五個血淋淋的字體——暗獄傭兵團。
看到這五個字的時候,方玄臉上閃過一絲久違的笑意。
正打算關(guān)閉頁面,而這時,一個視頻彈窗直接出現(xiàn)。
方玄想也不想就按下了接聽,視頻接通之后,一個臉上涂滿油彩,身穿外軍作戰(zhàn)服的男子出現(xiàn)在方玄眼前。
“臥槽,大哥,真的是你?”男子扯著嗓子喊道,一臉激動的神色,“大哥,您這些年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沒有音訊,還有,你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可別告訴我,老家伙讓您跟他一起出家了?”
好在方玄事先把聲音調(diào)小了,否則的話,對方這么一喊,肯定整個房間都是他的聲音。
方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道:“野狗,我不在的這三年,你們那邊怎么樣?”
野狗十分牛氣地說道:“大哥,不瞞您說,這三年內(nèi),我們暗獄如日中天,雖然跟我們明爭暗斗的傭兵團不少,但沒有一個是我們的對手。”
“唯一能夠跟我們抗衡的,也就天使傭兵團,不過那些娘們雖然彪悍,但戰(zhàn)斗力也就那樣,而且每次跟我們都是小打小鬧,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當然我知道天使傭兵團看我們不順眼,是因為蜘蛛那個女人對您念念不忘,她之所以招惹我們,就是為了逼你出來。”
方玄聽到這話,不由得苦笑一聲,“還是當年太年輕啊,不知道女人的帳篷不能亂闖,這不,闖禍啦!”
野狗點頭笑道:“是啊,要不是因為您看到蜘蛛在帳篷洗澡,她也不會滿世界追殺你,沒想到的是,追著追著,竟然還愛上了您,而且無法自拔,您沒辦法之下,才離開了暗獄。對了,老大,您最近怎么樣?現(xiàn)在在哪呢?”
方玄說道:“老和尚給我安排了一門婚事,我現(xiàn)在在海城。”
“臥槽。”野狗驚訝得下巴都掉下來了,“老大,您結(jié)婚了?而且還是在我的老家,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下?我怎么說也得準備一份厚禮。嫂子是不是很美?否則的話,應(yīng)該不會入您的法眼吧?”
方玄點頭道:“確實很漂亮,不過脾氣有點暴躁,所以被我給甩了。這會她估計很傷心吧。”
說著方玄拿出了一張照片,對著鏡頭晃了晃。
野狗嘿嘿一笑,“老大果然牛掰,這么漂亮的女人都舍得甩,真是我背之楷模啊。不過以老大的魅力,想必嫂子很快就會哭著喊著要嫁給您吧?”
方玄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野狗,你出現(xiàn)得正是時候,我最近遇到了點小麻煩,現(xiàn)在的我,一窮二白,而且沒地方可住,所以……”
野狗趕忙打斷方玄的話,“大哥,瞧您說的,咱什么關(guān)系?那可是生死兄弟,您跟我說這些就太見外了。”
“這樣,我家老爺子在海城給我留了一棟別墅,不貴,十年前買的,也就一千多萬,現(xiàn)在差不多過億了吧,我就當隨禮送給您了。”
“至于錢,那更不是問題了,別墅門口的一塊木地板下面,我放了十幾根金條,那還是我小時候跟小伙伴玩過家家的時候從我老爹的保險柜里面拿的,以您的本事找到不難。”
野狗還打算繼續(xù)說,這時,那頭傳來一陣警報的聲響。
“老大,先不跟您說了,蜘蛛那個娘們又開始來搗亂了,我先去應(yīng)付一下,地址我馬上發(fā)給你,房子我盡快給你過戶。”
當方玄記下野狗發(fā)來的別墅地址之后,就關(guān)閉了電腦,與此同時,床上發(fā)出一道悶哼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