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這時也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陷入了陳玄的語言陷阱,連忙對著施青黛解釋道:“對不起施小姐,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
“哦,原來你只是單純看不起我的朋友啊。”陳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打斷了朱建的話。
“你…!”朱建大怒,陳玄的嘴皮子實在是太溜了,不停給自己拉仇恨。
“正好我也手癢了,就跟你比試比試好了。”凌月這時從沙發(fā)上站起,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她本來是不打算出手的,可她再怎么說也是地下世界的a級殺手,現(xiàn)在竟然被一個健身教練侮辱,實在再也忍不住了。
“這位小姐,我是不會和女人動手的。”朱建一副君子風范,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和凌月動手,并且打贏了,那才真正會讓在場的人看不起。
“你看不起我?”凌月聞言眼神瞇了起來。
朱建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一般,身上有些發(fā)寒,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他想了想道:“這樣好了,我讓你一只手怎么樣?”
“哼!”凌月被朱建的話徹底激怒,自己一個殺手,如果需要朱建讓自己一只手的話,傳出去豈不讓同行笑掉大牙!
冷哼一聲后,凌月的身影就化作一團模糊的影子,直接沖向了朱建。
朱建沒想到凌月會突然動手,更沒想到她的速度會這么快,眼看著凌月已經(jīng)快要到他的身前,連忙擺出了一個防御的姿勢。
下一秒,凌月就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拳砸向朱建的面門。
朱建大驚,凌月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也顧不上剛才說的話了,連忙伸出雙手去攔。
凌月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化拳為掌,而在她手心里,赫然有一柄柳葉飛刀。
“咕嚕……”朱建咽了口唾沫,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凌月的飛刀正放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她輕輕一劃,他就會命喪當場。
因為是殺手的原因,凌月學習的,大多數(shù)一招殺敵的招式,身上因為長期執(zhí)行任務(wù)殺人的緣故,更是有一種冰冷的殺氣。
剛才她把飛刀抵在朱建脖子上時,頓時給了他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差點把膽都嚇破。
此刻朱建慢慢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褲襠一片潮濕,小心翼翼的低頭看去,只見那里已經(jīng)潮濕一片,而且還不停地往地下低著淡黃色的液體。
聞著那股騷臭的味道,施青黛和崔靜都是捂著鼻子退后了一段距離,眼神鄙夷的看著朱建,顯然沒想到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試,他都能嚇得失禁。
“我……”察覺到自身的情況,再看看施青黛幾女的表情,朱建又羞又怒,臉色也是通紅一片。
凌月冷笑一聲,收回飛刀,退回了沙發(fā)那里。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朱建惡狠狠的瞪了陳玄一眼,然后就轉(zhuǎn)身走了,一個大男人竟然當然美女的面尿褲子,朱建的臉面算是丟光了。
“對不起青黛,我不知道朱建是這樣的人。”朱建走后,崔靜一臉歉意的朝著施青黛道,“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把他介紹給你的。”
施青黛搖搖頭,表示并不在意。
盡管這樣,崔靜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又和施青黛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時間不早了,施美女咱們是不是該吃飯了。”等屋里只剩下三人時,陳玄摸著肚子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中午兩點鐘了,施青黛也餓了,于是就請陳玄二人出去吃飯。
清灣小區(qū)不遠處就有一條商業(yè)街,那里有很多餐館和服裝店消費場所,三人到了那里,施青黛找了一家經(jīng)常去的西餐店,領(lǐng)著陳玄二人走了進去。
“是你?!”陳玄剛走進去,就聽到一道驚訝的女聲,從他旁邊傳來。
轉(zhuǎn)頭看去,陳玄臉上登時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只見不遠處楊婧正站在那里。
楊婧今天穿著一身黃色長裙,看起來十分有氣質(zhì),而她旁邊則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看起來俊郎非凡。
經(jīng)過那天晚上的事,陳玄已經(jīng)對楊婧沒有任何感覺了,看到她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向店里面的空位走去了。
被陳玄無視,楊婧沒由來的一陣惱怒,猛地一跺腳。
看她這幅模樣,旁邊的西裝男子問道:“小婧,你認識他嗎?”
白色西裝的男子叫白杰,剛從國外回來,今天是在家族的安排下和楊婧相親的。
楊婧不論長相還是氣質(zhì),都屬于中上等,而且家族的財力也絲毫不比自己家弱,兩人可謂是門當戶對,白杰也是有些心動。
不過楊婧看起來似乎對他不太感冒,這讓白杰有些心急,想在她面前表現(xiàn)一番。
楊婧看出了白杰的心理,嘴唇扯出一個笑容道:“一個討厭的家伙罷了。”
白杰試探的道:“小婧你很討厭他嗎?”
楊婧點點頭,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就恨的咬牙。
白杰看到楊婧的表情,靈機一動,說道:“小婧,要不我?guī)湍憬逃柦逃査?rdquo;
楊婧一副為難的神色:“這樣不好吧?”
“這有什么不好的,敢得罪你就要付出代價!”白杰自信的一笑,率先向陳玄坐著的位置走了過去。
楊婧看著白杰的背影心中暗暗冷笑,心想就憑你這樣的也想追我,別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想歸想,楊婧也跟了上去,她不信今天在白杰手里,陳玄還能占到什么便宜不成。
陳玄幾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施青黛和凌月坐到了一排,陳玄則是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剛坐下,白杰就走了過來。
看到陳玄對面的兩個女人,白杰不由微微一愣,這兩個女人不僅相貌漂亮,身上的氣質(zhì)更是十分吸引人的注意力,就算楊婧跟她們比起來,都差了很多。
反應(yīng)過來后,白杰看著陳玄的眼神中充滿了嫉妒。
“這位先生你好,我是小婧的朋友。”白杰將那抹嫉妒隱藏在了眼底深處,對著陳玄伸出了右手,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說道。
“小婧?”陳玄搖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
雖然不太明白白杰過來的意圖,但陳玄已經(jīng)不準被備和楊婧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跟過來的楊婧看到這幕,心中更是惱火,再怎么說自己也是楊家的千金,陳玄那種對待陌生人的態(tài)度,讓她感到一種十分恥辱的感覺。
“呦,陳醫(yī)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前幾天可是剛見面,怎么這么快就把我忘了。”楊婧冷嘲熱諷的道。
陳玄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明白這個楊婧為什么莫名要找自己分麻煩,兩人就這樣成為陌生人不好嗎?
施青黛和凌月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因為同樣是女人的緣故,她們能清楚的感受到楊婧對陳玄的敵意,活活就像一個怨婦一般。
“你是醫(yī)生?”白杰聽了楊婧的話,卻是有些吃驚的看著陳玄。
陳玄剛想回答,楊婧就撇了撇嘴說道:“人民醫(yī)院的一個中醫(yī)而已,估計還是靠關(guān)系進去的。”
楊婧并不知道陳玄救活了蔣明杰,對于他進醫(yī)院當醫(yī)生,只以為是鄭遠橋的關(guān)系才進去的。
“原來是這樣啊。”白杰了然的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副鄙視的樣子。
陳玄搖搖頭,懶得跟他們解釋,說道:“我就是靠關(guān)系進去的,怎么了?”
“沒什么,關(guān)系也是一個人的本事嘛。”白杰笑著道,只是臉上的鄙視之色更濃了。
陳玄挑起了眉毛:“哦,是嗎,可我看你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副看不起的表情啊。”
白杰趕緊擺了擺手,笑著解釋道:“我想這位朋友你誤會了,我沒有看不起你走后門的意思,我看不起的只是中醫(yī)而已!”
這話一出,陳玄和施青黛臉色都變了。
陳玄從小跟在鬼夫子身邊,除了學武之外,剩下的便是和中醫(yī)在在一起,對于中醫(yī),陳玄無比的推崇和熱愛。
而施青黛也差不多,她從小就對中醫(yī)感興趣,跟著施景仁學習,對她來說,中醫(yī)就是她人生前進的方向。
可現(xiàn)在白杰一開口就把他們兩個心里最珍貴的東西踩在了腳下,這讓兩人都憤怒了起來。
陳玄冷笑一聲,朝著白杰問道:“你憑什么如此詆毀中醫(yī)?”
白杰絲毫不懼,傲然一笑道:“因為我也是學醫(yī)的,而且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國外的醫(yī)療水平可比華夏好多了,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就是因為國外沒有中醫(yī)!”
“是嗎?”陳玄怒極反笑。
白杰的目的就是來侮辱陳玄的,看到他的樣子,當即笑了出來:“當然是了,你看中醫(yī),在華夏發(fā)展多少年了?最起碼有幾千年,可是到頭來呢?現(xiàn)在各大醫(yī)院還不是用西醫(yī)看病,至于中醫(yī)?早就該淘汰了!”
陳玄聽到這番崇洋媚外的話,惡心的差點吐出來,中醫(yī)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精髓,比起西醫(yī)來強了不知多少倍,只不過在時間洪流中,流失了最寶貴的一些東西而已,西醫(yī)看起來厲害,但如果沒有了那些機器,那些醫(yī)生還不是兩眼一抹黑。
“既然你這么看不起中醫(yī),那我們兩個就比一比怎么樣?”陳玄眼睛瞇了起來,準備給白杰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