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豹再怎么說,也是在道上混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大哥老大的名頭。
趙天龍,這是個真正的狠人,他有今天這種地步,也是從道上一步步混上去的,雖然這些年他已經(jīng)洗白了,但道上還是有他的傳說。
只是讓林豹沒想到的是,陳玄的來頭竟然這么大,就連趙天龍都惹不起他,這樣的人毫無疑問,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林虎心中更是暗罵,他可是親眼看到趙天龍對陳玄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他相信,如果自己招惹了他,趙天龍會毫不猶豫的解決自己,獻給陳玄一個人情。
瞪了自己弟弟一眼,林虎沒好氣的說道:“還不給這位小兄弟道歉!”
想了想,林虎又道:“給小兄弟跪下道歉!”
說完見林豹沒什么反應,林虎也不客氣,直接兩腳踢在了林豹的膝蓋上。
噗通!
林豹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陳玄面前。
林虎走到陳玄面前,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弓著腰道:“這位小兄弟,我是趙老大身邊的保鏢,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陳玄點點頭,“自然記得。”
林虎露出一絲喜色,求情道:“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是我的弟弟,今天他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小兄弟你,還請小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們這次吧。”
林豹這時也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猛地磕頭道:“這位大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豹這下是真的怕了,如果陳玄不肯原諒自己的話,趙天龍一句話就能讓他萬劫不復,就連自己的哥哥都救不了自己,甚至還可能被自己連累。
陳玄淡淡一笑:“怎么?你不準備好好折磨我了?”
林豹咽了口唾沫,看向了自己的大哥,眼中露出了求救的神色。
林虎在心里嘆了口氣,無論林豹闖了多大的禍,他總歸是自己的弟弟,他向陳玄抱拳道:“小兄弟,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弟弟,不論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
陳玄挑了挑眉毛,本來想好好懲罰一下林豹的,可是他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林豹,陳玄開口道:“林豹是吧?你在老城區(qū)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一般而已,一般而已。”林豹不明白陳玄的意思,連忙磕頭道。
陳玄搖搖頭:“你放心,我沒有對付你的意思,我只想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林豹不解的的看著陳玄。
陳玄點點頭,說道:“既然大家都認識龍哥,那我也給你們個面子,不計較的今天的事情,不過從今往后你們不許再找這家人的麻煩,不僅如此,以后他們家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唯你是問!”
林虎已經(jīng)明白了陳玄的意思,他這是讓自己的弟弟在老城區(qū)保護這家人啊,連忙給自己的弟弟使了個眼色。
林豹也明白過來,急忙道:“這位大哥你放心,從今以后只要我林豹在老城區(qū)一天,就不會有人再來找他們的麻煩!”
林豹在老城區(qū)由于林虎的關系,平時根本無人敢惹,也就是今天碰到陳玄栽了一回,平時完全可以說是在老城區(qū)橫著走的。
再加上他手下小弟眾多,派幾個人過來保護唐月馨還不是小事,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最好不過了。
“嗯,很好。”陳玄滿意的點點頭,唐月馨一家的狀況著實讓人不放心,有這群人保護,以后肯定安全不少。
林虎終于松了一口氣,沖著陳玄問道:“小兄弟你看還有什么事嗎?”
陳玄揮揮手道:“沒有了,你可以帶著他們滾了。”
雖然陳玄的話有些難聽,但林虎根本不敢多說什么,林豹更是如蒙大赦,對陳玄磕了幾個響頭,才從地上站起來。
沒辦法,這個社會看的就是實力,陳玄比他們強,他們只有俯首聽命。
看著林豹帶著人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出去,唐月馨一家才慢慢的從震驚中走出。
此時,他們看著的眼神變了,不再像剛才一樣平淡,而是帶著一種莫名的驚恐。
這種驚恐,是地位的懸殊帶來的,他們見林豹這樣的人都跪在了陳玄面前,那陳玄絕對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
唐母本來還是撮合陳玄和自己女兒的念頭,但現(xiàn)在卻消失了,因為自己的女兒和這個陳玄,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唐叔叔,你們沒事吧?”陳玄見他們一家人不說話,不由得感到奇怪。
唐明德勉強的笑了笑,“沒事,這次多虧小玄你了,對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就連林豹都對你……”
陳玄笑著道:“我能是什么人,就是醫(yī)院的一個醫(yī)生而已,這點小馨可以證明。”
“是啊爸,他就是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唐月馨由于剛出校園,再加上性格單純,倒沒有想太多,對待陳玄還是和原來一樣。
唐母看著自己女兒的表現(xiàn),在心里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女兒是徹底陷進去了,得找個機會跟她好好談談。
陳玄看出了唐明德夫婦的不對勁,皺了皺眉,想說些什么,可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看手機,發(fā)現(xiàn)是鄭遠橋的電話。
“鄭爺爺,有什么事嗎?”陳玄接通了電話。
鄭遠橋笑呵呵的聲音傳來,“小玄,你快回家,你一個老朋友來了。”
“老朋友?”陳玄疑惑的道。
陳玄可是知道,自己在江都除了鄭遠橋,根本不認識其他人,要說有朋友的話也只有近期接觸的幾個人,但那些朋友和‘老’并不沾邊。
鄭遠橋聽出了陳玄的疑惑,也不賣關子,直接道:“小玄,楊婧你還記得嗎?”
“楊婧!”陳玄精神一震,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從小到大,陳玄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過他卻有過一段在江都的記憶,記得那時候他還很小,好像是跟著自己的母親寄住在誰的家中。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遇見了楊婧,兩人當時都是小孩子,一接觸就玩到一起了,一段時間下來,兩人倒也成了好朋友。
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陳玄的母親突然消失不見了,而這時鬼夫子來到了楊婧的家中,把陳玄接走了。
記得分別的時候兩個人還一起哭了一場,楊婧更是說長大了要給自己當老婆。
當年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了,現(xiàn)在陳玄已經(jīng)長成了大人,楊婧自然也不例外,這樣的情況下,兩人還真稱得上是老朋友。
想起這些往事,陳玄嘴角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對著電話說道:“鄭爺爺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家。”
掛斷電話,陳玄也不留在唐月馨的家了,和一家人告別后,就走了出去。
開著寶馬車行駛在馬路車,陳玄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
不止是因為能見到老朋友,更是因為另外一件事終于有了著落。
自己的身世!
從小到大陳玄都不知道自己具體的身世,這些年鬼夫子也一直不肯告訴他,直到這次蔣明杰病危,鄭遠橋請鬼夫子出山,他才讓陳玄下山,并告訴他可以調(diào)查自己的身世了。
說著簡單,可陳玄很小就跟著鬼夫子了,所擁有的記憶就是和楊婧在一塊的那段日子,而在那些時光里,自己能找到關于母親的記憶也很少。
這樣的情況想要調(diào)查,也只有從楊婧那里入手了,只要搞清楚楊婧的身份,然后在抽絲剝繭,肯定能查出來的!
由于心情激動,陳玄的車速也加快了,不到三十分鐘,就回到了家中。
來到客廳里,陳玄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鄭遠橋,和他旁邊的一個女子。
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穿著一身華麗的衣服,識貨的人能夠看出,她全身上下都名牌,沒有幾萬塊根本拿不下來。
女孩長相屬于中上等,臉上化著妝容,看起來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十幾年沒見,陳玄倒也真有點認不出來了,不過想起兩人離別時她梨花帶雨的說要嫁給自己的事情,陳玄不由得搖頭失笑。
“鄭爺爺,我還有事,還是先走算了。”楊婧對鄭遠橋笑笑說道,她和鄭青青是同學,雖然現(xiàn)在鄭青青退學了,但兩人偶爾還有聯(lián)系,今天他就是來找鄭青青的。
可令她失望的事鄭青青并不在,本來楊婧得知這個消息后,就準備離開的,可鄭遠橋拉住他說要讓她見個老朋友。
鄭遠橋和他們楊家有點關系,也算是楊婧的長輩,所以楊婧也不好拒絕,只好在這等了。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等了半個小時,心里有些不耐煩,所以找個理由就準備離開了。
剛轉(zhuǎn)過身,楊婧就看到向她走來的陳玄,后者的臉上還帶著熱情的笑容。
“小婧好久不見,不知道你還記不得我了?”陳玄對楊婧伸出一只手,熱情洋溢的笑道。
楊婧只是瞥了陳玄一眼,就伸出手和陳玄握了一下:“哦,記得。”
說是握手,其實楊婧的手就是和陳玄碰了一下,就快速收了回來,像是怕陳玄臟了她的手一般。
陳玄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因為他從楊婧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熱情和喜悅,有的只是冷漠和……厭惡!